第148章 浪漫的惊喜
年轻男子急忙叫道:“别开枪别开枪!我还有办法还你的钱!”
连哲予笑了,摆了摆手,“早说嘛!何必非得弄得动刀动枪呢?现在说说看,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来还我的钱呢?要知道,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年轻男子叹道:“若是我大伯在,别说一千万人民币了,就是一千万美金,他也能帮我还清了!”
连哲予一挑眉,“哦?你大伯好有钱啊!不妨说出你大伯的名字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认识呢!如果认识,我可以网开一面,让你没有任何风险地拖个半年,如果交情不错,又或许我可以将这笔帐给你一笔勾销。我连哲予可向来最重情重义了!”
“我大伯曾经交友广泛,说不定您还真的跟他有过交集呢!他叫苏永昌,不知道您可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年轻男子一听,心中立即徒生无数希望,眼巴巴地看着连哲予。
“苏永昌?他有个女儿叫苏末离?”连哲予惊讶地问,“他是你大伯?何以为证?”
“我叫苏子浩。我爸爸是苏永昌的弟弟,名叫苏永盛。如果您不信,您大可以打电话给我爸爸去验证这个消息是否属实!”连子浩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饥渴地瞪着连哲予。
连哲予朝舒方递了个眼色。
舒方便立即走上前,将手机递到苏子浩的手里,“你爸爸是不是苏永昌的弟弟,你是不是苏永昌的侄子,口说无凭,打电话叫你爸爸带户口本身份证过来吧!如果一切属实,我们少爷自有分寸。”
苏子浩不敢怠慢,立即便打电话过去。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便匆匆地赶来了,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押着跪在地上的时候,不由焦急地扑上前,叫道:“子浩!你怎么了?”
又愤怒地抬头,瞪着连哲予骂道,“你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跪着?”
连哲予挑了挑眉,并不说话。
舒方走上前,冷冷地说道:“你儿子今天来我们这里玩,手气不好,欠下了我们一千万。”
“一千万?!”苏永昌听了,宛如五雷轰顶,身子不由摇摇欲坠。
“爸!”苏子浩急忙伸手扶住了苏永昌。
苏永盛用力地一把推开了他,反手就给了他几个耳光,气急败坏地指着他说:“你这个败家子!亏我们这么信任你,将公司全都交给了你,还信了你什么要资金去投资新项目的屁话,家里是把什么钱都给你凑上了啊!没想到你却拿去赌了!不仅把我们的血汗钱输了个精光,竟然还欠下了高达一千万的巨额债款!孽子!你该死!”说着又转头对连哲予说,“这孽子欠下的债就由他来偿还,不关我们苏家的事,你们要杀要剐,悉听遵便!”
说完便气呼呼地转身欲走。
几个保镖冷冷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苏子浩也急忙扑了过去抱住了苏永盛的大腿,“爸!您不能不管我!我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难道您要无儿送终么?”
苏永盛恨恨地说:“像你这种生来就只知道向父母讨债的孽子,要来何用?不如死了干净!”
“爸!我错了我错了!您不要不认我!而且人家老板说了,只要您能证明您是大伯父的弟弟,我是他侄儿的话,他就会对我们网开一面的!我让您带来的户口本身份证都带来了吗?快给他看看啊!”苏子浩一边流着泪一边迫不及待地去搜苏永盛的口袋。
“混蛋!这世上哪会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大伯都死了快两年了,谁还会在乎他?”苏永盛抬起手就使劲地给了苏子浩一巴掌,打得苏子浩当即就趴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血。
连哲予笑了,站了起来走到苏永盛的身边说:“苏先生,你儿子说的是真的。您若是能够证明您是苏永昌的弟弟的话,今天您儿子所欠的债,我不仅一笔勾销,更将他输了的钱悉数补上!”
苏永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地上下打量着连哲予,说:“你是谁?跟我大哥有何关系?”
“我是谁,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证明你是谁吗?”连哲予淡笑着说。
苏永盛半信半疑,最后牙一咬,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他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还有户口本来递了过去,“你现在可以去公安机关核实一下。我到底是不是苏永昌的弟弟。”
连哲予并没有答话,而是拿在手上仔细地翻了翻,最后笑道:“不用查了,这地址我很熟悉,您确实是没有说谎!苏叔叔,请坐!堂兄,你也赶紧起来吧!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竟然自个儿打起来了啊!赶紧坐赶紧坐!舒方,赶紧为我们冲杯咖啡来。另外,再令人在大厅摆上酒席,我要与叔叔和堂兄一醉方休才行!”
苏永盛父子被连哲予这番话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懵懵懂懂地坐下,仔细地看看连哲予,好半天,苏永盛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我大哥的孩子?”
连哲予呵呵笑了,“算是吧!俗话说得好,女婿也是半个儿子,所以我马马虎虎可以算得上了!”
“女婿?!你就是末离的未婚夫?!”
“你是我的妹夫?!”
苏永盛父子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苏末离找到的男人竟然如此有财有势。
连哲予笑道:“是啊!我和末离过年的时候,曾经登门拜访过,本来是想着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地过个年的,只可惜最后却没能实现这愿望呢!”
苏子浩脑子转得极快,急忙谄媚地笑道:“我爷爷老糊涂了,才会一直生末离的气。其实末离是最可怜的了,我们都同情着她呢!我伯父刚去世的时候,我们想偷偷救济着她来着,可是爷爷下了死令,如果有人胆敢背着他跟末离来往的话,就要被逐出苏家!所以,我们是万般无奈啊!可是,你放心,我们回去以后,一定会努力做好爷爷的思想工作的!非得把爷爷的那根筋给扭过来不可!”
苏永盛也说:“老人家心疼儿子,再加上后来知道了末离不是儿子亲生的,所以难免有些伤心。不过,老人家其实也知道末离是无辜的,而且也挺可怜的。他只是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给他些时间,我相信他一定会转变思想观念的!”
连哲予笑道:“那可就有劳叔叔与堂兄了!末离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却一直惦记着你们呢!我和她婚事近了,我们真的很希望大家都能趁此机会好好聚聚呢!大家都是亲戚,多多走往,才越来越亲近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大家亲戚得勤走动,才能团结得没有人敢欺负啊!你是不知道啊!世态炎凉啊!原来末离他爸在的时候,有多少人巴不得跟我们苏氏集团攀上关系,好分我们一杯羹啊!可是自从她爸出事后,咱们苏家便彻底没落了,再也没有人能拿正眼瞧我们了!”苏永盛忧伤地感慨着。
“呵呵。放心吧!我会帮助你们的!我要重新振兴苏家,要让曾经对苏家落井下石的人都尝尝背叛的后果!”连哲予慷慨陈词。
“太好了太好了啊!要是你爷爷知道这件事,一定做梦都会笑醒了啊!”苏永盛大喜过望。
这时,舒方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说:“少爷,酒席已经摆好了,请入座吧!”
连哲予手一伸,“伯父请,堂兄请!”
第二天,连哲予就堂而皇之地以贵宾之尊踏进了苏家的大门,自然而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就连那传说中脾气古怪的老人家,也破开荒地亲自到门口迎接他进去。
当然,他也不是空手进去的。
他带去的礼物,要么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要么是时下风头最盛的股票。
他就像从天而降的财神一般,逗得苏家上下老少齐齐乐开了怀,都把他当作宝贝儿一样地哄着。
还老问他为什么不带苏末离一起回来,又说他们的婚期到底订在什么时候,还说他们苏家无论老少全都要出席他们的婚礼,一个都不会拉下。
连哲予见此行目的达到,想着苏末离见到他们时的惊喜模样,不由甚是满足。
搞定连家之后,连哲予又用了不同的手段把苏末离的外公家也搞定了。
甚至因为他的出现,苏莫两家十年来第一次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搞定这一切后,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
连哲予便意气风发地登上了回美国的飞机。
在回去之前,他并没有给苏末离打电话,因为他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说男女之间,要不断地制造惊喜和浪漫,才能让爱情之花永远灿烂地盛开。
呵呵。他会铭记在心,并且付诸于行动的。
因为,他的女人是值得他付出他的一切的。
飞机抵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天气很不好,下着倾盆大雨,刮着呼呼叫的大风。
连哲予跑到停车场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被雨淋透了。
春夜很冷,再加上淋了雨,连哲予感觉到手脚冰凉一片,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只要一想到回到那温暖的小楼,见到他心爱的女人,心里就又暖又甜。
他没有一丝怠慢,归心似箭,将车开得飞快。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赶回了家。
下了车,他抬头看楼上,只见漆黑寂静一片。
现在一定是她睡得最香甜的时候。
待会,他一定要把她抱在怀里狂吻。
呵呵。这个傻女人在被吻醒看到他后,一定会瞪着眼睛发傻的,一定会以为她自己在做春梦呢!
想到苏末离傻呆呆迷迷糊糊看着自己的模样,连哲予禁不住悄悄地笑了起来。
连哲予迫切地想要抱着苏末离,所以下了车后,连行李箱都顾不得拿就直接奔向了屋子。
拿钥匙打开门,脱掉鞋,趿上拖鞋,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就开始脱去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他可舍不得让自己浑身的冷气过渡到她的身上。
她若是感冒了,受罪的还是他,看着她难受,他感觉自己比她难受千倍万倍,只恨不得所有的病菌全来侵略他才好。
走到卧室的时候,他就差不多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了。
伸手握住门柄,轻轻一扭,然后像小偷一样快速地闪了进去。
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他想掀开被子躺进去,但是摸了摸自己冰冷彻骨的身子,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并不开灯,就这样快步走进了浴室,掩上门,脱了裤子,打开水笼头,让热乎乎的热水倾洒在了身体之上。
好舒服啊!
当热水将寒冷完全驱除干净之后,连哲予禁不住舒服地高高地仰起了头,让热水冲涮着自己的脸。
正惬意无比的时候,突然门开了,迷迷糊糊走进卫生间的苏末离,在看到卫生间里竟然有一个赤、身、祼、体的男人正在冲澡时,不由心尖儿一颤,随手操起门边的一个吸马桶的工具就朝男人打去。
正巧此时连哲予听到尖叫声回过头来,结果那东西就直接击在了连哲予的脸上。
五分钟后,苏末离一脸羞愧地坐在连哲予的对面,拿药膏涂抹在连哲予那张被吸得通红的脸上,一边轻轻地揉,一边迭声道歉,“对不起啊!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睡得迷迷糊糊地起来小解,谁会想到一推开门,竟然就会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光着身子在我家洗澡啊!我没想到会是你,第一个反应就是家里进色狼了!所以,顺手就抄起那东西打过去喽!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连哲予板着脸,指了自己脸上那极其明显的一圈红印说:“今天晚上,罚你亲它一个晚上!”
苏末离红着脸笑道:“好啊!”
连哲予听了,嘴角就禁不住溢出笑容了,将脸凑了过去,嘴巴嘟了起来,“亲亲!”
此时此刻的苏末离在见到他后,真的满心欢喜,也不嫌他脸上涂了药膏,凑过唇去‘吧嗒’亲了一口,然后笑问道:“你要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啊?这样偷偷摸摸的很容易出事啊!今天幸好咱们是在浴室遇到,若是在厨房,你可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你这个悍妇!”看着她满脸的欣喜与温柔,听着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连哲予再也无法假装生气下去了,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身子一倒,就将她压在了身下,薄唇便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连哲予走的这段日子,苏末离的心情一直很不好,虽然吴佳佳天天都跑来陪她开解她,可是她仍然有些郁郁寡欢。
可是在连哲予回来后,她便开心得不行,像拣到宝一样,嘴巴笑得连合都合不拢。
心,就这样毫无理由地高高飞扬起来。
所以,对于他的**,她不仅不感觉到突兀,反而很喜欢,因为喜欢,所以主动地回应着。
连哲予很清晰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热情,心里不由越发地有些兴奋与激动起来。
吻便越吻越深,手也悄悄地滑入了她的衣服之内,摸到了那久违了的饱满与柔软。
天知道这一个星期的分离,对他来说是一种多么难以忍受的煎熬啊!
他几乎天天晚上睡觉都要梦到她,在梦里,他**地抱她吻她抚摸她占有她,就像现在一样。
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像刚处于青春萌芽期的少年一般,内、裤总是湿粘粘的一片。
如今,她终于又躺在他怀里了,是这样温柔,这样甜美,这样热情,这样性感。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身下滚烫一片,炙热如火。
他粗喘着在苏末离的耳边轻语,“这些天,我真的快要想死你了,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苏末离没有回答,只是以更热情的吻来回应他。
他一边热吻着她,手一边深入了下去,当摸到她那里湿润一片时,他禁不住心满意足地笑了,“末离,我知道你也像我想你一样想着我了!末离,我喜欢这样诚实的你!”
苏末离羞涩无比,欠起身子用唇狠狠地嘟住了他的唇......
几番**之后,两人大汗淋漓地相拥而卧,连哲予摸了一把额头,竟然一手心的汗水,他不禁侧头,轻吻了一下苏末离湿漉漉的额头,惬意地笑道:“末离,说实话,今天晚上是我们在一起最最合拍最最**的一夜!”
“或许是小别胜新婚罢?”苏末离闭着眼睛疲惫地说。
“你累了吗?”连哲予转了个身,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苏末离确实没有力气了,便闭着眼睛由着他在身后对她胡作非为,自己并不动,只管享受他给她带来的一波接一波的美妙**。
连哲予又连做了好几次,彻底地感觉到心满意足之后,这才放过了苏末离。
知道她爱干净,身上若是粘乎乎的话,一定睡不好觉,便抱着已经迷迷糊糊的她走进浴室,仔细地替她清理干净了身体之后,替她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让她舒服地躺好了,自己才进卫生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便回到**躺好,抱着她心满意足地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连哲予很不爽,因为他正抱着苏末离那又柔又软,而且还香喷喷的身子正流着口水做着美梦呢,却被楼下吴佳佳那乌鸦般的叫声给吵醒了。
他不满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到窗口对着楼下的吴佳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吴佳佳突然看到一脸杀气腾腾的连哲予,不由吓了一跳,生生地打了个寒噤,急忙将下一句喊话给乖乖地吞了回去,连招呼都不敢打一声,转身就走。
连哲予看到她那狼狈逃窜的模样,先是感觉到一阵痛快,但随即却莫名地有些不安。
吴佳佳再害怕自己,也从来不至于表露得这么明显。
今天的她很是有些反常。
难道这些天,他不在的日子,吴佳佳背着他做了什么不可靠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起来。
“哲予,你站在窗户边做什么呢?衣服也不穿,会感冒的!”苏末离睁开眼睛,却看到连哲予光**上半身,站在大大敞开着的窗户前若有所思。
金色的晨曦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环,让他别样的性感与英俊。
现在的他,就像一副名家手下的画,美丽生动得让人心颤。
苏末离恨不得可以就这样静静地欣赏一辈子,可是看到风吹得纱幔高高飘扬,看到他的发丝被吹得不断地在额前拂动,苏末离便又禁不住担心起他来了。
连哲予回过头,对着她温柔地勾唇一笑,快步向她走过来。
苏末离急忙往旁边挪了挪,掀开被子,等他钻进来之后又急忙替他盖上。
摸了摸他的手,还有他的胸口,果然是冰凉一片,不由嗔怪道:“你也不知道穿件衣服。现在才四月呢。早上的天气冷得很。”
连哲予呵呵一笑,“放心吧!病不倒我的。我以前每年在冬季下着大雪的时候,都会光着膀子在雪地里匍匐而行呢!早就锻炼了一身铜筋铁骨,根本就不畏严寒。”
“是吗?以前一定很辛苦吧?”他说得轻松,苏末离却听得心疼。
“不辛苦。挺一挺就过了。”连哲予淡淡地说。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不觉得辛苦,因为在他的心底,有着一个一定要达成的目标。
为了达成那个目标,他什么都可以忍受,而且甘之如饴。
“怎么会不辛苦?你只是太喜欢隐藏自己了。”苏末离叹了口气,抱紧了他,与他十指相扣,温柔地说,“等我们结婚后,我们过点平凡的日子吧。我不指望你大富大贵,能够平平常常地过,不缺衣少穿就行了。”
“要求这么低?”连哲予心里暖暖地,转头在她额前轻吻。
“人生一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临到死了,什么都带不走。终其一生,却都不过是走的时候赤条条的来,去的时候也赤条条地走罢了!只要一家人和和美美幸福地在一起,那便是我们最大的财富了啊!”苏末离几经生死,心里真的是别有感悟。
“好吧!我听你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担惊受怕的。”连哲予作着保证,伸手紧紧地搂住了她,低头去轻吻她的唇。
吻越来越加深,他吻得正动情的时候,突然苏末离一把推开了他,掀开被子跳下床,像只利箭一般迅猛而快速地向卫生间冲去。
不过一会,连哲予便听到了一阵阵翻天覆地的呕吐声。
连哲予先是一愣,但随即欢喜一片,双手在**一撑,一跃而起,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此时,苏末离刚冲完马桶,正有气无力地扯着纸巾擦着嘴唇,眉头微蹙,脸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连哲予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纤腰,从镜子里温柔地打量着她,轻轻地问:“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苏末离转过身,伸手轻抚他线条坚毅的脸,温柔地笑问:“你想要男孩女孩?”
此话一出,连哲予便惊喜交集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苏末离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怀上了。你走的那天早上,我便感觉到很不舒服。去医院一查,果真是怀上了。不过孩子现在还小,才刚刚两个月,看不出性别。”
“天啊!末离,我们有孩子了!”连哲予激动得抱着她转了起来。
苏末离被他转得晕头转向,又觉得胃部难受起来,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我要晕了!要吐了!”
连哲予听了,急忙将她放了下来,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迭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如此激动的。”
苏末离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我先漱口,你去楼下冰箱里拿几颗酸梅给我吃吧!”
“酸儿辣女!看来我们第一胎是男孩!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连哲予开心地转身就跑,因为太兴奋,在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额头还不小心重重地撞到门框上,发出‘咚’地一声巨响。
苏末离看得心惊胆战,心疼地叫道:“哎!你小心点啊!”
连哲予一边呲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对苏末离笑道:“没事没事!我是钢筋铁骨,不怕痛!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
说着便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看着他那欢快的背影,苏末离只觉得满心地幸福。
即便时不时地被这烦人的孕吐所折磨,可是因为连哲予这样的快乐,她也由衷地幸福而又满足着。
“就像个孩子。”苏末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自去取取水杯漱口。
简单地洗漱过后,苏末离便走出了卫生间,刚在梳妆台前坐下,便在镜子里看到连哲予笑嘻嘻地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他走近之后,苏末离才发现托盘里的东西很是丰盛。
一碗煮得又白又嫩的糖水鸡蛋,一碗一点都不油腻的鸡丝面条,另外还有一小碟老干妈辣椒酱,一小碟酸梅,一杯热牛奶。
苏末离看着这么丰富的食物,不由感觉到了一种被宠的幸福,笑道:“你动作未免太快了吧?我不过是洗脸刷牙的这点功夫,你竟然能做出这么多种食物来?”
连哲予得意洋洋地笑了,“你不知道你老公能文能武,既上得厅堂,也下得了厨房吗?”
“是啊是啊!你真棒!”苏末离禁不住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拣到宝了呢!”
“嘿嘿。你知道我是宝就好!记得好好珍惜好好疼爱哦!千万别丢了。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我会把你牢牢地抓在手心里的,才不会让你从指间溜走呢!你可是咱孩子的爹!”
“嘿嘿。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可要多吃点,这样孩子生出来后,才又像他爹一样又强又壮哦!”连哲予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苏末离那依然平坦而紧实的腹部,最后还忍不住伸手去摸,幼稚地问苏末离,“我这样摸他,他会踢我吧?”
苏末离不由好笑地说:“他才两个月呢,手脚都还没长全呢,哪里就会踢你了?要想他踢你,最起码得四五个月吧?”
“嘻嘻。我有儿子了,我可以每天都跟他说话了!咱们家要真的热闹起来了!”连哲予又兴奋又喜悦。
苏末离一连吃了几颗酸梅,只觉得痛快淋漓,又咬了一口鸡蛋,含糊地说:“我想我们的婚期得提前了。你去跟宋伯说一下,看看除了在我们选定的日子之前,还有什么好日子适合嫁娶。”
“要提前?这会不会显得太仓促了?”连哲予一愣,“末离,我不想委屈你仓促而草率地嫁给我,我想给你一个世纪婚礼。”
苏末离放下了勺子,忧伤地摸着肚子,“可是到六月,还有一个多月呢!到时候,只怕会显山露水了呢!还有,你给我订做的那件如此美丽的婚礼,只怕我要穿不上了呢!而且我听说,女人一怀孕,身上就会长妊娠斑,我可不想不仅一脸斑,还冒着把婚纱撑破的危险出现在你的亲戚朋友面前。那太丑了啊!我不想要!”
“傻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眼里心里都是最美的!更何况,你是我连哲予的女人,谁敢说你不美?”连哲予霸道地说。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要在我美美的时候把我自己嫁出去!我不要别人议论纷纷,觉得我配不上你!”苏末离激烈地摇起了头。
如果她嫁的男人,是个相貌普通的男人,她很明显地占着优势,那么她自然不介意一脸妊娠斑,还挺着大肚子穿婚纱。
可是她嫁的这个男人,相貌俊美,堪比潘安,是个令绝大多数女人都自愧不如的男人啊!
看他那双如画出来一般的浓眉,那双妩媚的剪水双瞳,那又高又挺线条完美得一塌糊涂的鼻子,那勾唇一笑,便会让女人们神魂颠倒的薄唇,一切一切是如此的完美,即便她抱着故意挑刺的眼光去打量他,到头来却每每总是败兴而归。
说实话,她本来就一直觉得以自己的相貌配他,真的很差强人意。
如果出现了妊娠斑,如果肚子挺了出去,失去了美丽的s线条,她真的不敢想像当这样的自己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会有多么强烈而又可怕的反差。
这样的她,是不会有信心快乐地对他说‘我愿意’那三个字的。
即便她厚着脸皮说了出来,她真的很深度地怀疑台下的女宾客们,会毫不犹豫地拿着鸡蛋把她砸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谁敢议论,我会令人把他们的舌头给拔了!”连哲予霸气侧漏。
苏末离瞪了他一眼,“你永远就是这样霸道无礼!”
连哲予笑着将她搂入怀里,指腹轻轻地擦过她的红唇,“可你喜欢是吗?你喜欢我的足够强壮,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觉得安全,觉得可以不必事事都亲自承担是不是?”
“臭美!”苏末离打掉了他的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不容置疑地说:“把婚期订在五月吧!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作准备,抓紧点就好了,不会太仓促的。”
连哲予呵呵地笑了,“末离,你知道你这样似乎很急于嫁给我呢!”
“那你娶不娶呢?”苏末离傻眼看他。
“娶娶娶!你如此霸道,我敢不娶么?若是我不娶你,以后孩子出来找我算帐怎么办?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我一直信奉老婆最大,母亲最大的原则。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都愿意以你为中心,愿意对你俯首帖耳!”连哲予一边说,一边握着苏末离的手放到嘴边轻吻。
“你就会油腔滑调!”苏末离满意地笑了,用勺子舀了一个鸡蛋送到他嘴边,“奖励你吃个蛋!”
连哲予一口吃下了,两人相对而笑,情意绵绵。
法国,某小镇,某酒馆内,林千木正坐在吧台前,端着一杯鸡尾酒,一边浅啜着,一边听着乡村乐手的弹唱。
乐手正唱着一声古老的爱情名谣,他的声音轻柔而深情,娓娓向你道来一段凄美而浪漫的爱情故事。
若是在从前,林千木听到这样的曲调,一定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无法坦露的情怀,一定会无比地想念那遥不可及的心爱的女人。
可是今天,他并没有这份闲情逸致。
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坐在临窗前一张桌子前的男人。
男人很年轻,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他有着一头浓密的金发,一双如小匕首般的浓眉,浓眉的下方,是一双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蓝眼,鼻翼高挺,嘴唇上薄下厚,正是最最性感的厚度。
这是一个很年轻很英俊很性感的男人,可却也是美国当局正在进行全球通缉的人——费米。
他是一个网络工程师,听说手里掌握了大量美国利用黑客攻击他国网络,获取他国机要的证据。
如今的他,既是很多国家想要抓到手的人物,也是让他们感觉到头痛的烫山芋。
他们既想通过他了解美国对自己的国家到底做了些什么,有多大的危害性,却又害怕美国当局会因为他们给费米提供政治避难,而对他们采取打击报复行动。
在这两难之间,他们一直在犹疑,一直在观望。
早在一个月前,林千木就接到了暗杀费米的命令。
所以,这一个月来,他几乎跑遍了全世界,终于在这里见到了他想要等待的人。
只是他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因为从始至终,在费米的身边,都有两个黑衣人如影随形地跟着。
就连上厕所也不例外。
现在,他看到费米站了起来,戴上帽子,口罩便向门外走去。
林千木没有动,因为他早已经知道费米现在所居住的安全屋究竟在哪里。
本来按照常规来说,在这种危急的关头,费米应该足不出户才对。
可是,长期的逃亡生涯会让人感觉到压抑、崩溃,在这种时候,人会变得固执而神经质,小小的差错便会在这个时候及时出现。
他想,费米也不会例外。
林千木此行,势在必行。
因为他一旦完成了这个令美国当局感觉到头痛的任务的话,那么便意味着他将会有进一步的话语权。
自从达成协议以来,他的人已经出色地完成了好几项任务。
而且正如协议所规定的一样,每当任务完成的时候,便不会作任何逗留,不仅很及时地将身上所有先进的仪器武器上交,更会主动地返回死亡岛,然后耐心地等待下一次命令。
他们之所以这样理智这样听话,一是因为他们很清楚地知道,在这个世界之上,除了死亡岛能够给他们提供庇护,让他们拥有自由之外,便再无地可容他们小小的身躯了。
二是因为,他们现在对林千木有着无比的信赖,甚至可以说到了一种崇拜的地步。
他们紧住林千木会带领着他们获取越来越多的自由和权益,终究有一天,他们可以堂堂正正,耀武扬威地走出死亡岛,重新开始他们正常的生活。
而林千木也的确在不折不扣地向着他们共同的目标而努力的。
他们有权利选择任务,如何正确选择,直接关系到他们能力与地位的提升。
林千木每次都小心翼翼,各个方面地权衡。
他的选择让人摸不着头脑,有时候他的兄弟们会觉得选择的任务太过小儿科了,有时候,又会觉得他交给他们的任务有天大的难度,要完成它几乎很难。
但是无论容易,还是困难,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全力以赴地去完成了。
这次任务,本来罗勃特是主动请缨的,但是林千木却因为担心他不够细心和沉着,所以决定自己亲自出马。
半个小时后,林千木打扮成一个厨师的模样,推着餐车出现在了费米的门口。
摁响门铃,门应声而开,保镖很仔细地搜了他的身,还检查了每一样食材,确定无误之后,才把他放了进去。
费米想要吃黑椒牛排,而且还指定酒店要派名厨过来现场制作给他看。
林千木猜他其实真实目的不是想吃黑椒牛排,而是实在是憋闷得快要疯了,所以想方设法地寻找快乐。
这正好给了林千木可趁之机。
真正的大厨被林千木打晕了塞进了储物柜里。
费米刚洗完澡,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闲懒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懒懒地说:“现在开始吧!”
林千木礼貌地应了,开始熟练地操作起来,不一会,一道香喷喷的黑椒牛排便热气腾腾地放在了费米的面前。
“请享用吧!”林千木又体贴入微地将酒当着费米及保镖的面打开了,然后为费米倒上了一杯红酒。
费米谢过了,给了他小费,让他离开。
林千木也并不逗留,谢过了之后,又推着餐车神泰自若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他就坐在自己的房间的落地窗前的地板上,手持一杯红酒,一边慢慢地品尝着酒的美味,一边欣赏着窗外那美丽绝伦的美景。
一杯酒还未喝完,突然听到隔壁大乱,他微微一笑,并没在意,仰头一口饮下杯中剩余红酒,然后拿起身边的手机拨了出来,“文森特将军,事情已经结束了。”
说完之后便果断而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刚把手机放下,他便听到有人按门铃。
林千木双手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撑,一跃而起,快步地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一个有着一头粟色波浪长发,身材性感妖娆的年轻女人扑入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就热情地吻了起来。
一阵惊天动地的情爱过后,林千木将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女人从身上推了开来,半坐起来,在床头柜上拿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嗤’地一声划亮了火柴,点燃了嘴上的烟。
深吸了一口,然后仰头对着天花板缓缓地吐了出来。
他的薄唇微微地嘟着了圆形,性感无比。
一个又一个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再袅袅上升,最后化为虚无。
女人痴痴地看着他的脸,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怦怦乱跳。
“林千木,我真舍不得离开你。或许我该辞职,我实在有些厌倦那个老东西了!明明都已经没有那种能力了,可一天到晚还老是缠着我。总是硬逼着我用嘴取悦他,因为他知道他那里已经没有攻击的能力了!每次都让我恶心得快吐了!”女人的手指一边在林千木的胸膛上挑逗一般地打着圈,一边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林千木只觉得一阵阵恶心,可是却竭力忍耐上,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性感而柔和的微笑,“再等等吧!你知道我也不舍得离开你!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明天一早,我就必须启程飞回死亡岛。我能不能离开那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呢!”
女人听了,用力地点头,“你放心吧!我很快便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到时候,你拿到了,咱们便可以无忧无虑地远走高飞了!”
林千木听了,勾唇一笑,将烟从唇瓣里拿了下来,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身扑向女人。
不一会儿,有限的空间里立即春意融融,**四溢。
第二天,各大报纸就大篇幅大篇幅地刊登了费米七窍流血瞪大眼睛死去的照片。
这一场闹剧,终于轰轰烈烈地落下了帷幕。
林千木坐在飞机上,优雅地吃着牛排,品着美酒,意态闲散。
他离他的目的又进了一步。
苏末离这段日子害喜害得厉害,到最后连汽车的味道都不能闻了。
尽管连哲予想方设法地给她做着各种营养丰富的食物,可是她却总是吃下后不久便会全都呕吐得一干二净。
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整个人瘦了整整一圈。
连哲予急得要命,就此事特地请教了专家,得到的结果是,这种妊娠反应,在医学上是没有办法制止的,只能很自然地等待这段时期的过去。
晚上,连哲予抱着苏末离瘦弱的身体,总是难过得直搧自己的耳光,恨恨地骂着自己,“你该死!你怎么可以让她怀孕呢?你太无耻了!”
随后又在苏末离耳边痛苦地问道,“要不,我们不要孩子了吧?他这样折腾你,太不乖了!咱们不要他了!”
每次听到他这种胡话,苏末离总是气得死命地揪他的脸,恨恨地说:“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要揍得你满地找牙了!”
连哲予听了,这才不敢吭声了,只是抱得她越发地紧。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瘦了,因为苏末离的痛苦,让他看了痛不欲生,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长着###的男人!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苏末离现在所遭的罪,他都可以完完全全地承担下来。
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梦话痴话而已,他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苏末离难受之后,便再无它法。
每天晚上,苏末离难受的时候,他的心便像有只猫在用它那锋利的爪子在挠一般,被挠得鲜血淋漓。
苏末离疲累地睡过去的时候,他仍然无法安睡,只痴痴地看着苏末离那张消瘦而苍白的小脸蛋,连眼睛都不敢眨。
以防她难受得突然醒过来的时候,他可以及时地给以精神上的安慰。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捱下去,离婚期越来越近了。
吴佳佳每天都会来,表现得和苏末离很亲密。
那天早上之后,连哲予因为有所怀疑,特意调查了一番,结果表明,吴佳佳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让连哲予松了一口气。
但尽管如此,在此非常时期,他也很注意地控制着吴佳佳的出现时间与次数,不敢大意地让吴佳佳与苏末离单独相处,只唯恐吴佳佳会制造意外来伤害他的女人和孩子。
这一天早上,苏末离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难受得仓惶地抱住马桶大吐特吐,相反的,她又再次闻嗅到了庭院里盛开的玫瑰花香,还有那新鲜的带着大海特有咸腥味的空气。
她精力充沛地掀被下了床,一把拉开窗帘,让金色的阳光照进了房间,让那芳香的空气充满整间卧室。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花香沁入心脾,真的是通体舒泰,心旷神怡啊!
正美美地享受着,突然自己被搂进了一个温暖而舒服的怀抱。
“你起来了?今天早上想吃什么?”连哲予将下巴轻轻地放在她单薄的肩膀之上,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嗯。我要吃鸡蛋肉饼汤,还要吃意大利面!还有水果沙拉!”苏末离掰着手指头一样样地数着。
“真的?”连哲予犹疑地看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当然是真的啦!我现在肚子饿得扁扁的啦!你现在就算是给我一整头牛,我也能一口吞下去!”苏末离用力地点着头。
“你,今天早上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吗?”连哲予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啊!以前早上起来,总是感觉到肚子饿,可是却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只觉得光想想就吃不下了。可今天,我真的好想吃东西啊!而且还要吃大分量的!我想,大概这悲苦而可恶的妊娠期反应总算是度过了吧?”苏末离笑嘻嘻地说。
“天!这太好了!你等着!我马上就去给你做!”连哲予开心得几乎跳了起来,急忙松开了苏末离,转身就欲走。
“等等!”苏末离急忙拉住了他的一只手。
“还有什么想吃的?”他喜滋滋的问,一双黑眸又明又亮,深情款款。
“不!我只是想给你这个。”苏末离摇头,走上前,踮起脚尖温柔地吻上了他的唇,然后放开他,低声说道,“哲予,你辛苦了!”
“不。我不辛苦。你才辛苦了。我爱你!”连哲予抓住了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吻就再也舍不得松开她,直到听到她的肚子‘咕咕咕’发出很大很响的抗议声时,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说:“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把你想吃的东西做好!”
说着便转身像枝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看着他激动而欢快的身影,苏末离只觉得又幸福又满足。
吃早饭的时候,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着,情意绵绵。
苏末离掰着指头算了算,叹道:“天啊!真的想不到我在这房子里门不出户地过了二十几天呢!”
“可不是么?现在离结婚的日子,也只剩下半个月的日子了。”连哲予笑着提醒。
“天啊!时间过得可真够快的。想想那整天呕吐的日子,真的很漫长啊!不过好在都过去了。我现在又生龙活虎,全身上下都充满力气了!”苏末离兴奋地朝空中挥了一拳,想起一件事情,便问道,“哲予,石山上的屋子建得怎么样了?”
“前几天就已经竣工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是不是在家里呆得太闷,现在想出去走走了?”连哲予笑着问。
“嗯。很想去呢!那上面环境清幽,空气清新,最重要的是,可以看日出看夕阳看花海,还能泡温泉。那样的地方,就如古人所说的桃花源一般,有谁会不想去呢?”想起在那里的两天,苏末离满脸的憧憬与期盼,但随即眼睛黯了黯,遗憾地叹道,“不过,要开两个多小时的车才能到达,而且得徒手爬上去,如今我身体这副模样,一定不适合去那里,只能等我生了孩子之后再去了。”
“呵呵。谁说要等到生孩子之后才能去了?如果你想去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动身!咱们不开车去,咱们开直升飞机去!”连哲予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你去换衣服,准备一下,我去安排。一个小时后,咱们动身!”
苏末离倏地瞪大了眼睛,“你说真的?”
连哲予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快去吧!”
“连哲予!你太发了!”苏末离开心地扑过去抱住了连哲予的头,在他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后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转身就往楼上跑。
连哲予看得胆战心惊,迭声追着她叫道:“你慢点跑,地板滑,千万小心别摔跤了!”
苏末离回头朝他咧嘴笑笑,却听话地放慢了脚步。
连哲予笑着摇了摇头,“傻丫头!”
苏末离刚换好了衣服,正拿着要带的衣服想往旅行袋里装的时候,连哲予笑着走进了卧室。
看到她手上的衣物,急忙笑着说:“咱们这次去什么都不用带,只须带着咱们人去就行了。那房子里现在什么都有,根本就不用带东西上山!”
“呀!真的么?好兴奋啊!感觉咱们就像皇帝出游,那里便是咱们的行宫一样!”苏末离兴奋地笑着说。
“呵呵。你就是我的女王!”连哲予笑着搂着她亲了一口。
“嗯嗯。你就是对我俯首帖耳的裙下之臣!”苏末离喜滋滋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突然想到吴佳佳,便问,“你打电话通知了吴佳佳他们了吗?”
连哲予挑眉,“没有。这一次就不要叫上他们了吧!我想来一次真正只属于我们俩个人的浪漫之旅。”
“呃。好吧!这次就我们俩。仔细想想,我们俩还真的没怎么单独出去玩过呢!”苏末离想了想,便欣然同意了。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一阵轰鸣声。
苏末离回头一看,却看到一架直升机正缓缓地从天而降。
“呀!好快啊!咱们赶紧走吧!”苏末离兴奋莫名,抓了连哲予的手就往外面跑。
两人出了门,飞机正好稳稳地落了地,一个外国男人走了下来,礼貌地跟连哲予与苏末离打了招呼,笑着问道:“少爷,需要我送吗?”
连哲予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开我的车回去吧!”说着手一扬,钥匙便朝男子飞去。
男子凌空一抓,利落地抓在了手中,笑着对连哲予与苏末离说:“少爷,苏小姐,祝你们旅途愉快。”
“谢谢。”苏末离急忙礼貌地道了谢。
与连哲予一起坐在飞机上的时候,苏末离疑惑地问道:“那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连哲予耸了耸肩,“我的一个手下而已。你没见过很自然,因为我的人很多,一时之间,你哪里见得过来!更何况,我平时也很少见他们,实在是有事要见的时候,才见上一面。”
“这样哦!”苏末离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了,一颗心早就迫不及待地飞到石山上去了。
开飞机前去果然够快。
苏末离只觉得这里刚上飞机没两分钟,那边便要下飞机了。
当飞机在平坦的草地上稳稳降落之后,苏末离已经兴奋地尖叫起来。
因为她早已经看到了那两幢美仑美奂的建筑了。
一座是灰色,有着尖尖的塔顶,还有着巨大的钟楼。
另一幢则是通体白色,高柱石雕,远远看去,就是一座皇宫。
“你怎么还建了教堂?”苏末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它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因为以后我们的子子孙孙都会知道那是他爸爸向他妈妈求婚成功的地方。我的好运要带给他们,要让他们也能够顺利地找到自己的爱人,并顺利地求婚成功!”连哲予笑着伸手将她抱了下来,温柔地问道,“现在,你想先去哪里?是先去那教堂,还是现在就回我们的别院?”
“先去教堂看看吧!我怕一回到家,就不想再出来了。”苏末离笑着说。
“怕我缠着你不放?呵呵。你很有先见之明。”连哲予在她耳边暧昧不清地低低笑了。
“你这坏蛋!能不能停歇一会儿啊!”苏末离红着脸狠狠地揪了他一把脸。
“停歇一会儿?末离,你失忆了吗?咱们可停歇了有很多天了!”连哲予委屈地捂着脸叫道。
这段时间,因为苏末离妊娠反应厉害,心情和身体都处于一种极其糟糕的状态,所以一来他不敢在这种时候对她提出那方面的要求,二来实际上,他似乎也没有心情有那种要求。
那时候,她在战斗,他也在战斗。
她的痛苦,他感同身受。
“不说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吧!你也是第一次来吗?”苏末离牵着他的手一边快步地往教堂走去,一边笑着转头看他。
“我当然得经常来。我得时不时地来看看,监监工啊,确保他们在完全按照我的设计理念搭建才行啊!这里可是我们人生中最最重要的地方啊!我可不敢马虎!”
“嘻嘻。辛苦你了,亲爱的老公!”
“不要老嘴上谢,呆会还是用点实际行动来谢我吧!”
“不理你!”
山野里,这对美丽的男女形成一道鲜明而亮丽的风景线。
在一路过去的途中,苏末离发现连哲予细心地在整座石山的边缘都建立了高而坚固的石栏杆,每一处都到胸口处,既不会影响观赏到远方的美景,又不用时刻担心一个不小心就会失足跌下悬崖。
苏末离不得不承认,连哲予真的是个有担当,有气魄,既细心,又体贴的好男人。
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似乎女人的智慧成了无用的摆设。
因为所有所有的一切,在自己想到的时候,他已经把一切都做得妥妥贴贴的了。
苏末离很享受这一切。
这十几年来,她沉闷压抑,计划着一切,安排着一切,像只母鸡一样捍卫着自己并没有多少的东西。
很辛苦,真的真的很辛苦。
可是现在,她再也不用这样拼命了,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让她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
让她终于可以尽情地享受这种爱,却不用担心某一天自己所再度投奔会全部失去。
她相信,这个男人会像捍卫他自己的生命一般捍卫着她。
起先,苏末离在空中看着那教堂的时候,只是觉得很美而已,却没想到走到近前,才发现教堂大而宏伟,不输于她从前见过的任何一座教堂。
连哲予牵着她的手走进教堂,踩在那洁净无比的红色地毯之上,苏末离不由叹道:“其实我们可以把婚礼安排在这里举行啊!”
连哲予笑道:“我曾经想过,来这里的话,确实是别出心裁,可是到最后,我到底还是有些自私的。因为我只想这里只属于我们俩个人。不想让那些人的足迹破坏了这里的美好。当修建这两幢建筑的时候,我曾经令人在石壁上砸出了三米宽的石阶,这样的话上下山都很方便,但是后来这里竣工之后,我便令人毁了那石阶,因为我不想让人可以随意地上来。我们可以在这里安枕无忧地享受独属于我们俩个人的世界,谁也不会打扰到我们,这多好?”
苏末离一听,也觉得大有道理,便笑着说:“你果然想得周到,咱们躲在这里来,可不就是为了图个清净么?”
两人牵着手走到教堂的中央,彼此对看一眼,连哲予突然就问到,“苏末离,你愿意嫁给你眼前的这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男人吗?无论他贫穷、富有、残疾、健康,都愿意与他一生一世同甘同苦吗?”
苏末离深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温柔地说:“我愿意。”
顿了顿,她深情地凝视着连哲予,轻轻地问道,“连哲予,你愿意嫁给你眼前这个相貌并不见得有多美丽,脾气也不见得有多好的女人吗?无论她贫穷、富有、残疾、健康,你都愿意与他一生一世在一起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我愿意!我当然愿意!”连哲予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热血沸腾,激动地将苏末离紧紧地搂在怀里,热情如火地激吻起来。
这个他第一眼就爱上的女孩,他曾经以为这一辈子,他只能无望地爱着她,不会与她有今天这样的幸福,曾经因为绝望,因为误会,他发誓要毁了她。
却没想到她却奇迹般地爱上了他。
不但给他带去了幸福,还将他从可怕的地狱里拯救了出来,让他由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重新变回了一个以爱为生命的傻男孩。
她的爱有多么神奇的力量啊?
既可以让他坏到毁天灭地,也可以让他返璞归真,像初次见到她的时候,有着的只有纯洁的爱恋,与一颗质朴无邪的心。
如果此时此刻,母亲还活着的话,母亲一定会热泪盈眶地将他们俩都搂进怀里,拥吻他们,祝福他们。
不过,就算母亲不在这个世上了,九泉之下,她也一定能含笑了吧?
从教堂出来的时候,艳阳高照,春风和眴,连哲予和苏末离手牵手地走在那一大片春花烂漫的草丛里,一边嬉戏着一边来到了那座白色的如皇宫一样华丽的楼宇前。
苏末离看着那门前绿茵茵的草地,看着那直冲云霄的喷泉,禁不住叹道:“连哲予,你到底要花多少钱才可能把这里脱胎换骨成这副模样啊?”
她记得上次上山时,这里怪石嶙峋,荒凉无比。
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这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真的美得她没办法用语言来描述。
“别管钱的事情。我只想问问你,满意这里的改变吗?”连哲予笑着温柔地问。
“当然喜欢啦!我喜欢这绿茵茵的草地,喜欢那大片大片的百合花,喜欢这喷泉,也喜欢那棵大得要好几个人才抱得拢的法国梧桐。想想看,如果我们的孩子在这草地上嬉戏着,奔跑着,尖叫着,那该是一副多美的图画啊!天啊!我恨不得以后天天住在这里了!这里实在太让我喜欢了!”苏末离越说越喜欢,一双琥珀般的眸子煜煜生辉,折射出一道道美丽的光芒。
“只要你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连哲予笑了。
“哎!怎么可能。我们毕竟要上班的啊!总不可能天天开着飞机跑来跑去的吧!那太奢侈了啊!”苏末离遗憾地摇了摇头。
“谁说不可以?咱们有得是钱,你的这个愿望并不奢侈。”连哲予霸气十足地说。
“呵呵。你这个暴发户,就别再得瑟了!走吧!快领我进去参观参观,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我们的家了!”苏末离笑着握住连哲予的手用力一扯,就拉着他快步地奔进了屋子。
进了大厅,苏末离看着那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大厅,看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家俱,不禁连连咤舌,连连责怪连哲予太过奢侈了。
连哲予每次都用一句话回答,“给我心爱的女人,我就是把全世界的财富都供奉给她,也不为过!”
苏末离听了,半天没说话,最后才叹道:“如果生在古代,我一定会被人们骂做祸国殃民的妖姬了!而你,就是那荒**无度的国君!”
“呵呵。让他们骂吧!我只知道,天地之间,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苏末离一个人而已!”连哲予朗声大笑,霸气无边。
这幢楼宇有三层楼高,从一楼到三楼,光是卧室,就足足有三十六间。
更别提什么会议室,台球室,健身室,室内游泳馆之类的了。
这简直就是一幢奢华无比的五星级大酒店嘛!
苏末离看完了之后,终于禁不住问道:“连哲予,统共就我们俩个人住而已,你要建这么大做什么?难不成你想一个月,天天不停地换房间睡觉么?你这是什么癖好?”
连哲予笑着说:“你错了。我之所以建这么大,只是因为我想要我们的子孙都能够住在这里而已。你想想看,这么大一家子聚在一起,那会有多热闹啊!到时候,这整幢大楼,都会彻响着孩子们快乐的笑声,那样不美吗?”
他从小到大就很孤独,在他的童年里,除了母亲,便没有和其它人有过接触。
不是他自闭,而是那些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们知道他是私生子,都极其不屑跟他玩。
不仅不跟他玩,还会想方设法地欺负他。
他的童年有缺憾,可是他不会让他的孩子们也有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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