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办公室的不速之客

第2章 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他拿过面前的咖啡浅啜一口,又从桌上拿起一本莎士比亚的书,静静地翻开,道,想谈什么就谈吧。

乔菀轻咳一声,深吸了口气,两手拍在了桌上,整个身子都俯了过去,好,那我就直说了。

简言抬头凝了她一眼,没想到从他角度看去,乔菀俯身的动作露出了不少春光,火红色的文胸在t恤领口出若隐若现。

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危险。他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嗯,说吧。

乔菀的秀眉紧拧,半响,她一字一顿道,凶手,是你认识的人吗?

乔菀语落的一瞬间,简言手中的书自他手心滑落,重重地砸在水晶台面。

☆、第14章两种可能

简言的眸光转为清冷,他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凝着她。

她的长发被简单的扎在脑后,垂下一条长长的马尾。

淡色系的卫衣套装穿在她身上,并不显得臃肿。鸭舌帽遮住了她的额头,却让她的眉眼更加清澈。

简言的大手突然一把揽住面前女人的脖颈勾向自己。隔着水晶台面,乔菀只感觉双腿都要被桌面嵌断了。

简言的鼻息很浑厚,恰与女人的细腻胶着。

被压到极低的声音,透出点滴冰凉,简言的薄唇轻启,淡淡地问,为什么关心这件事?记得你说过,查案应该交给警察来做。你这么紧张,是为了想帮我?还是单纯地想帮付警官破案?

原本的逼问刹那间扭转,简言的意外反问让她一下子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死人,她见多了。从来都只是公事公办,几乎没去好奇过什么案件。

破天荒的,偏偏对这件事的好奇程度连她自个儿都惊愕。

我,我乔菀哽住了喉,声音也越来越微不可闻。

简言缓缓松开了手,背过身去。灯光用简单的直切方式,泻在他宽厚的脊背上。

他好神秘,也很有魅力,作为一个男人,简言有这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

他走到落地窗前,轻轻吐出一口气,在这件事情里,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想知道真相。

短短十来个字,蕴着他的疲累。

乔菀走到他身后,轻轻扯了扯他的手臂,他转头,凝到了她眼中的倔强。

虽然我们是关系尴尬的陌生人,不过或许可以尝试着做朋友,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我感觉还是不要太压抑比较好。你放心,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是我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

从乔菀扯住他的那一瞬,简言的目光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面前这个女人第一次闯进他生命的那天,她的眉眼并不曾深刻。

可现在,她却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心和信任感。

简言薄唇悄无声息地泛起涟漪,与眼梢相连,淡淡地问,那么,白苏月的死亡现场你也看过,有什么疑点吗?

乔菀抿了抿唇,不卑不亢地盯着简言,有条不紊道,据她母亲所说,白苏月死亡的那天是她二十二岁生日,出事前她是和妈妈一起吃的晚饭。事后我询问过她妈妈,白苏月并没有谈男朋友。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和家人一起过。然而当天晚上,原本白苏月有个通告要赶,处于事业高峰期的她推掉了通告和家人庆生。只有两个可能。

简言深刻的浓眉结构蹙起,两种可能性?

乔菀点头,嗯,第一,她是个非常有孝心的人。因为下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要帮她庆祝生日,所以她推掉了通告不愿让母亲空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绝不会丢下已经没有依靠的母亲产生寻死的念头。

那第二种可能性又是什么?是自杀前的告别吗?

不是!

☆、第15章神秘人的短信

简言扯了扯唇角,沉声道,另外一种可能是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明确的告诉你,明天晚上之后,兴许能告诉你些线索。

明天晚上?

嗯。乔菀坚定地点点头。

简言眸色深深,略带考量得看着她。他不知道把这个无辜的,单纯的女人卷入这个漩涡,会不会让她的处境也变得危险起来

周末下午,乔菀换上简言结婚时给她买的礼服,站在镜子前照了很久。

她的衣柜里除了简言三年前给她购置的衣服以外,基本都是些她钟爱的休闲装。

及腰的长发被卷发棒卷成了自然的大波浪,特地拿出了三年前付景年送她的水钻蝴蝶结发夹,一丝不苟地夹在头发上。

淡扫黛眉,薄施粉黛。透明的水晶唇冻在漂亮的唇形上涂了薄薄的一层。加密的膏体将原本就长翘的睫毛拉得更长。

她轻轻的在镜子上哈了口气,指腹落在了镜上的水雾上。浅浅写下了一个名字。

眼角的泪悄无声息地滚了下来,落出了条淡淡的黑线。

镜子里的女人强扯起一抹笑,用手抚去脸上的污渍。凉薄的声音细腻得宛如山泉的水。

日子一天天枯黄,像被推进乱葬岗,再不想圆谎,痛却让寂寞生长她再也唱不下去了,只有支离破碎的音符从鼻腔里哼了出来。

付景年的出现,她既兴奋也恐慌。

江城里,有另外一道身影。自己真的能守住所有的秘密,和付景年继续曾经的情意吗?

她不知道

黄昏的光晕散落在简公馆的小院里,鹅黄色的美既恢宏又壮观。简言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他英俊的脸上明显多了几丝倦意,这两天,他不知不觉地开始习惯简公馆里有乔菀的身影。今天她不在,倒让简言有些不习惯。

他招了招手,管家大姐很快上前。

简言轻咳一声,脸上挂起下人从未见过的不自然,咳,那个,她呢?

夫人吗?

简言皱了下眉,嗯,她,出去了吗?

是的,先生,夫人下午就出去了,今天出门的时候还特地打扮了一下,兴许晚上是约了什么朋友,所以交代我不用备她的晚餐了。

简言突然想起乔菀前一天说的话。今天,是要去查白苏月死亡的线索吗?她一个人去?去哪查?

铺天盖地的不安自心尖蔓延开来,倒不是他开始在乎乔菀这个女人,而是他并不想将她深卷其中。因为渐渐的,他发现她是个单纯的女人。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简言从西装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收件箱,当他看到那一行既简短又触目的黑字时,心里轰然一怔。抬手看了看腕表,北京时间五点四十,他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简言在手机上翻着乔菀的电话,很快播了出去。电话刚刚接通,还不等乔菀说些什么,便着急地追问,你在哪?

电话里的女音稍稍顿了顿,我?我在外面。你有事吗?意外接到简言的电话,还是三年里的第一通。

告诉我地址。马上!

我在莫圆。

莫圆哪?

在莫圆路

喂,喂。

电话传来一阵嘟嘟声。简言夺门而出,凌空一跃翻过了车身,钻进驾驶位。

只闻一声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车子便扬起了滚滚尘烟。

☆、第16章魔爪开始伸向他身边的女人

江城的莫圆路,被誉为水街。路是以桥梁的形式建在湖面的。

事实上江城之所以叫江城,也是由莫圆而得名。一到晚上,华彩全都映入水面,将城市的夜打得梦幻。

和付景年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乔菀做在石阶上,看着水面上五彩的灯光脱下了鞋子,一对白皙精致的脚丫在水面上**出涟漪。湖水映出她的曼妙的身姿浅浅摇晃。

这个地方是莫圆最安静的一块区域,以前她还不是简太太的时候经常会和付景年一起来这里。

那些画面,就像电影剪辑般一幕幕回**在脑海,那么深刻。

现在看来,这片地方依旧那么美,可睹物思人的后半句,永远是物是人非。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不怪命。

夜风吹着乔菀细碎的发,轻柔地想付景年昔日的手,她捡起石阶旁散落的小石头,眯了眯眼,扔进了湖面。

涟漪圈圈泛起,但最后终究会归于平静。

她怎会知道,头顶的大路上正有一辆商务车飞驰着满大街找她的身影

简言的浓眉一直勾起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插上了蓝牙耳机,拨下了一组号码。电话那头的人过了很久才接听。

你在哪?简言的声音很是低沉,一双深眸左顾右盼在路边寻觅乔菀的身影。

对方倒是很有雅兴地不急不躁,你怎么时候管起我来了?

简言咬了咬牙,别乱来,拜托你放过她。

简少爷,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找人查我?你还嫩点!再见!

喂,喂。

对方丝毫没有和他闲扯的兴趣,说完该说的,很快挂掉了电话。

简言一直看不到乔菀的身影,一击重拳砸向方向盘,乔菀,你在哪?到底在哪?

月光蔓延,无边无际。

时间过去了半小时,乔菀准备起身去鲁斯餐厅和付景年见面。

她弯下腰穿鞋的时候,突然,有一根硬物击到她的脖颈。眼一黑,整个身子都跌进了水里。

冰冷的感觉瞬间包裹着她,空气似乎一下子与她的鼻腔隔绝。全身的肌肉一阵酸麻,想努力睁开眼睛,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

脑海中浮动的画面竟是简言。

好冷,好难受,这是要死了吗?不是说人死之前看到的人一定是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为什么不是付景年?为什么是他?

不能呼吸,动不了,身子在下沉,越来越难受,可是简言的脸,竟越来越深刻。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梁和嘴唇。

理智渐渐被窒息感吞灭,就仿佛看到了黑暗的洞口,正将她一点点吸入永不见光的深渊。

再没有一丝力气。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更没有力气挣扎,甚至,她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湖面突然跳下了两道黑影。湛蓝的湖水包裹着两具健硕的身子,最先找到乔菀的人,是简言。

而付景年只有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简言救起,心生生被绞碎。

当简言把乔菀拖上岸的时候,付景年送她的发夹已经沉入了湖中,静静躺在鹅卵石的缝隙里。

深色衬衫被水浸湿后勾勒出简言坚实的身体线条,水滴顺着发际一行行滑向他性感的喉结。

乔菀,乔菀,你醒醒!简言的嘴角颤了颤,拍拍她的脸,见她没有要醒过来的痕迹,马上对她做心脏按压。

无果!

他瞥了眼身后的付景年,蹙眉道,还是不行,要做人工呼吸。

身子才刚俯下,便被付景年一把推开。

我来!

☆、第17章离开他吧

湖面突然卷起一阵大风,一个湖浪拍在石阶上,溅起磅礴的浪雨,沾染着三个人的发。

付景年紧紧皱着眉,他俯下身,月光散落在他的头顶,将坚实却不粗矿的身形打得半明半暗。

就在他的唇要触及到乔菀的柔软时,身下的女人突然吐出一口水,全洒在付景年的脸上。

简言被乔菀苏醒的段子逗笑,见她醒来,心里的石头才重重的放下。

乔菀慢慢睁开眼睛,她看到了付景年的脸。恐惧过后,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付景年的身后有另外一道被水浸湿的身影。失去理智般扑进了熟悉的胸膛啜泣起来。

付景年的键臂紧紧搂住怀中娇小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揉进心里,好好的圈起来。

只感觉鼻子一酸,付景年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他扯开嘶哑的喉咙,轻轻拍着她的背脊,眼里尽是温柔,小菀,别怕,我在,我在。

她抬眼,夜色下的双眼被染上了层星子般的光亮,一边咳着,一边杂着哭腔说,景年,我以为我快死了。

付景年的唇角扯了扯,轻轻拍拍她的湿湿的闹到,傻瓜,死什么?这不好好的吗?

风越来越大,简言捡起跳下湖面前脱下的西装,披在乔菀的后背,起风了,别着凉。语落,顺手将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付景年。

转身的那一瞬,背影看不出是悲是喜,一如他往常的沉稳和从容。

水顺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一滴滴落在地上。

简言赤着脚,一步步走在不规则的石面上,印了一地斑驳的血迹。

乔菀忽惊,她后知后觉才恍然。心里就更加肯定一件事。

手机自动关机前简言的那通电话,现在看来,并不是偶然。

美眸在华彩中掠过一丝光影,她的目光直直盯着简言离开的方向,直到那道黑夜中的健硕慢慢消失在眼底。

付景年将她扶起,两人一同上了简言的车。

深秋的季节,狂风卷起树上的落叶,落索出一重苍凉的美。车里的暖气打到最高。

窝在简言的西装内,身子渐渐暖了许多。可那道赤着脚,寂寥离去的背影却深深镌刻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

安静开车的付景年微微瞥过头,见乔菀看着窗外神思不属,轻叹一句,你爱简言?

乔菀的心里轰然一怔,她转头凝着付景年,出口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的地方。

她沉默了太久,付景年的等待变得荒唐。他自嘲一笑,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乔菀的心好痛,可这个节骨眼上,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耳边就又想起男人低沉的声音,警方现在封锁了一切和案件有关的消息,因为我们意外查到了白苏月死前,整个通讯系统瘫痪了整整25分钟。包括小区内所有的摄像头。他认为,比起别的,乔菀应该更关心这件事。

简言的西装自肩头滑落,乔菀心中震惊,你说什么?意思是说付景年的一番话,让她先前的第二种猜测变得真实起来。

他点头,没错,按照推断,两起跳楼案应该不是巧合。而且,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真凶的目标是简言,这恐怕只是开始。

可是白苏月的母亲不让我们把尸体带回尸鉴中心,现场也没有任何痕迹,这等于是断了所有线索。

付景年见她深锁着眉,整个人都要急疯了,一脚刹车踩下,车子很快在路边停下。

一双手臂紧紧嵌住了身旁女人的肩,拼命地摇着,他的眼中近乎被哀求覆满。

小菀,算我求你,离开简言吧。现在在他身边真的会有危险。今天要不是总之,说不定现在躺在尸鉴中心的人就是你了,我想想都后怕。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第18章你自由了

对乔菀来说,今天的事情没有产生恐惧那是骗人的。她也意识到自己待在简言身边很可以会成为第三个被害死的对象。

付景年的话引她深思,窗外的夜色太浓,蒙住了她的双眼。

即便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至少也要对自己三年的婚姻来段华丽的道别。

是的,该这样的。

付景年送她回简公馆的时候,不卑不亢地凝着她,他想说的,乔菀心里都明白。

她淡淡地笑了笑,嗓音略有些苍凉,回去吧。

在风里流放的孩子,曾几何时有过翅膀?出门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等回到这里的时候是这么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经过几年的时间,他们都被时光打磨的更加成熟了。面对离别的时候,不吵,不闹,不喊,不叫。没有歇斯底里,只有眼神间心知肚明。

她转身,肩头披的是简言的西装。路灯下女人的身影每走一步,都想是蜿蜒在付景年心口的刀子。

走了几步,手被一股子霸道的力道扯住。

小菀,我们付景年欲言又止,身为一名警官他什么时候这么不干脆过。

乔菀没有转脸,淡淡道,什么都别说了,你想说的,我都明白,回去吧。

付景年顿了顿,嗓音中染上一起期许,可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

会有答案的

今天的简公馆特别黑,乔菀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无尽的漆黑铺天盖地的涌来。

唯有一楼客厅的落地窗户里散进几缕零碎的月光。

仿佛皮影戏般,坐在藤质靠椅上的简言整个侧身都非常清晰。紧跟着,蔓延在空气里的酒气轻轻划过乔菀的鼻尖。

影子里,简言的手正握着大口径的高脚杯。手部动作优雅地划出一道无可挑剔的弧线。

微微抬起下巴吞咽红酒的时候,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男人的美有时候比女人的,来的更纯粹。

乔菀打开了客厅的灯,密集在天花板上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散出千万条暖黄的晶线,猝不及防就飞入了简言的深眸。

他用手去挡,却忘了手里握着杯子。无数片细小的玻璃碎像天女散花般溅开。

有几片直接插在了脚踝。

乔菀一惊,奔过去,在简言的身前蹲下,怎么这么不小心。语落,她才发现简言的脚已经被石子划和玻璃碎划得血肉模糊。

再抬眼,发现他宛如深潭的眸底微醺着醉意,倾洒着迷离。

他应该是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着欧式绑带的褐色睡衣,胸前敞开的区域彰显着一个男人的骄傲。

简言慢慢的俯下脸,直勾勾地盯着乔菀,你不应该回来,走,走的越远越好。

他的语气是平静的,几乎没有波动。可乔菀听来,却有股让人忌惮的魔力。

乔菀咬了咬唇,不语。转身去二楼拿来了医药箱,再次站在简言面前时,他却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冷冷地开口,离开简公馆,我们的婚姻契约,从今天开始结束,你自由了。

☆、第19章醉酒的男人

乔菀一惊,美眸倏然提起,还没反应过来,简言的身躯就整个倒在了她身上。

支撑不住她的体重,两人干脆都华丽的倒在地上。

乔菀用力推开了简言,却忘记了地上早已一片狼藉,满满的碎玻璃渣子毫不留情的全扎进了简言的脊背。

低吼声轻轻从他的鼻腔里钻出来。乔菀坐起,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惊愕过后,她不管不顾地扯开喉咙求救,来,来人。

管家大娘闻言,睡眼惺忪地揉着一双老目,待视线清晰,她赶忙喊来了好几个女佣,一同帮忙把这家子的主人扶到了卧室。

管家拍着大腿,愁容不展地说,夫人,这可怎么办?现在后半夜了,张医生怕是早就睡下了。不然,送医院吧。

乔菀摇摇头,别折腾,这屋里应该有医药箱吗?

微微愣神,管家赶忙回应,医药箱?有!有!

她的心口堵堵的,神情异常严肃,去拿来,别忘了,虽然我是看死人的医生,不过好歹也是医生,这点皮肉伤只要稍微处理下就行了。话锋刚落,目光又凝上了**的男人。

好,好。

管家重重点头,没一会就拿来了医药箱。

乔菀接过,吩咐他们都去休息,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简言和她两个人。

淡淡的酒气散布在房内,窗外,是浓稠的黑。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酒精棉和双氧水,纱布以及一些消炎的药粉放在了床头柜上。

暖光灯下,简言的眉是皱着的。她不晓得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能醉成这副模样。

乔菀轻叹一气,走到床尾仔细看看了他脚上的伤口。

大小不一的水泡覆在他的脚掌上,有很多都已经破掉,露出了微红的肉。

一时间,简言转身时的那道背影又从脑海闪过,一丝愧疚缓缓爬上了眉梢,心脏最绵软的地方被扯得七零八落的。

进门前,付景年告诉她是简言找到他追问她应该会去什么地方,最让人意料不到的,是简言竟然告诉付景年,这段婚姻有名无实,所以付景年才会要她离开。

她不明白简言为什么要这么做。隐瞒了这么久的秘密突然间成为泡影,那当初又何必千方百计的叮嘱她要保密。难道是因为不想让她卷入其中?

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更加说明了她的直觉一直都没有错。或许,简言想保护那个凶手?

更没道理。

头炸开般的疼,短短几天,乔菀对简言这个人就充满了好奇,这是三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拧了拧秀眉,将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小心翼翼的处理着简言脚上的伤口。

许是真的醉得太深,乔菀折腾了半天,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乔菀忍不住笑笑,自言自语道,第一次给活人当医生,却也和死人没区别。

时间就如同散落指缝的沙,一点一滴的过去。

包扎完脚上的伤,乔菀才突然想起他背上还有玻璃渣子,之前一时情急忘记先处理伤口再让他躺下,这会儿**一定有细碎的玻璃片。

她走到床边,试图将他叫醒。

徒劳!

正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简言迷糊间竟一把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胸膛坚硬的肌理刹那间贴合着她的侧脸,强而有力的男性心跳毫无预兆地钻进了乔菀的耳槽。

简言的胸腔此起彼伏,坚实的手臂将她的柔弱整个包裹。炽热的温度烫了大片。

☆、第20章烫进心里

弯弯,别走。简言紧紧阖着眼,脑袋在乔菀的肩窝子处摩挲着,嘴里一个劲嘀咕着。

乔菀心里一惊,菀菀?是在叫她吗?怎么可能?

她悄悄挪开简言的手臂,一抬头便看见了简言深深皱起的眉头和他眼角的湿润。

乔菀缓缓站起,简言在迷糊中伸手去抓,抓了个空,半个身子都垂在了地上。

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全部飞入女人灵动的美眸中。

她怎会知道,这些细碎的,糜烂的口子,比起他心里的伤有多么的微不足道。

乔菀轻轻叹了口气,秀眉紧拧,小心翼翼地扒开了他背上的衣服,就在那健硕的背脊变得清晰的那一瞬,她眸底的愕然无声无息的划过眉梢。

简言的背,深藏着好多疤痕,深浅不一,有一道还从右肩一直贯穿到他的精腰。

他是商人啊,父亲又是江城商会的主席,何以一个商人的背会有经历沧桑和风雨的痕迹?

她不敢想下去,加快了手部动作,将所有的玻璃碎都用镊子夹出来,又给他上了药。

等她全部处理好的时候,简言的身躯整个掉在了绵软的地毯上。

掉就掉吧,这会睡在地上比睡**安全。她嘟囔了句,去自己房子拿了床被子给简言盖上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中午的阳光温暖如纱,大片散落在男人的头顶。当他醒来的时候,身上和脚上都嘶嘶的疼。

眯着眼无意间看到床边的垃圾桶里残留着很多棉花球和纱布,再看,身上的伤口被雪白的纱布一丝不苟地包好。还有身上的被子

才一夜,镜子的自己变得很陌生,浅浅的胡渣有些刺痒,记忆断了片怎么也接不上。

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管家已在客厅等候了许久,桌上有热牛奶和面包片,从意大利空运来的白瓷盘里放着他最钟爱的鱼子酱。

管家正在桌上打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倏然惊醒,一抬头便看见了简言。

她站起,赶忙迎上去,先生,您醒了?

简言一双深眸眯了眯,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只记得自己回来,喝了酒,之后怎么样,说过什么,脑中已然空白。

管家扶他坐下,将搀了姜片的牛奶颤巍巍地递过去,昨天您喝醉了,酒杯掉在地上,人又倒在玻璃片里,是夫人照顾了您整整一个晚上。

简言接过,颀长的身子慵懒地靠在椅背,她?照顾我一晚上?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悸动,微微激**着男人的心湖。

是的,我今儿五点就起了,生怕您醒得早肚子饿,夫人一晚上没睡,在窗口坐了一夜。

他闻言后有些心神不宁,往二楼张望了几眼,轻咳一声问道,那她人呢?

今天周一,早上喝了点我煮的粥就出门上班了,不过我看她精神状态好像不是很好。这牛奶,是夫人让我一定要让您喝的,虽然我知道您讨厌吃姜但是对了,夫人还留了一封信给您。

☆、第21章让一个人彻底发疯只需一秒

晚上九点,离江城足足一千多公里开外。简言的车蜿蜒进了七岳山。

七岳山是条盘山公路,一般少有人烟。月光弥漫,简言从车里下来,一直等到了夜里十一点多。

终于,月光下那道暗黑的身影进入了视线。而他身后的那张脸,只一瞬间就刺痛了简言的心脏。

简言上前一步,两尊高大的身躯被月光拉得很长。

面前男人夜鹰般的目光太过犀利,但凡飞入瞳仁中的星子光亮都会被他深冷的愤怒给化得惊悚。

简言无视他眼里的色彩,目光始终落在女人微微突起的肚子上,眸底一阵惊愕,但语气依旧是他一贯的四平八稳,弯弯怀孕了?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滑动金属质地的打火机,用手护住了淡蓝色的火苗,深吸一口气后邪恶地笑笑,呵,如你所见。

简言咬了咬牙,一把扯住男人衣领,几乎用全身的愤怒勒住男人的脖颈,咬牙切齿地吼,她既然怀孕了,这么晚为什么还要把她带来?

简言话音落下的一瞬,左右手臂很快被两个强壮的男人扯住。他眼里的瞳白上已然布满了细碎的血丝。

男人厚实的手掌在简言的侧脸拍了拍,脖子上扯出两条筷子粗细的青筋,弯弯是我老婆,我爱怎样就怎样。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身强力壮的一脚飞向身怀六甲的弯弯。

她的头被迅猛而来的冲撞感突袭,整个身体都撞向山石,很快,白色裙摆下淌出鲜红刺目的血迹。

简言愣住了,顺着山石缓缓滑落的弯弯似乎已经被踢懵了,呆滞的目光漫无边际。

简言的眼眶很快红了,心里的血肉像被一道道剜下来般剧烈地疼着,你疯了。他没有歇斯底里,只是他的这份平静比咆哮更让人忌惮。

男人凝着简言的目光稍稍愣了愣,但很快嘴角又扬起拿到令人作呕的弧度,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本来就是疯子。

放开我,我要带弯弯去医院。

她命贱的很,你放心,我不会让她这么快死的。说完,他拍拍手掌,按动戒指的联络信号,两道车灯的炽烈光线越来越刺眼,光圈在黑暗中缓缓放大。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里下来几个人,手里拎着医药箱,在弯弯的身旁蹲下。

简言不清楚在这个文明社会里,还会有医生把病人当成畜生来医治的。

几乎是没有任何想遮蔽的意思,一个年纪三十出头,脖子上纹着蝎子标记的男人一把从白色裙子里扯出了她的**便开始检查。

弯弯睁着眼,眼神就像死了一般,她平静的吓人,仿佛这些事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甚至都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

简言的心顷刻间仿似被丢进了绞肉机,他再也抑制不住眼前的震撼,两行奔涌而出的泪印进了唇角。

他撕扯着身上所有能用的气力,狂傲地扭动身子,从钳制他的手掌里挣脱出来。

可还没冲到弯弯面前,面包车里下来十几个彪悍的男人揽住了简言的去路。

此刻的简言,双目中俨然迸射出嗜血的光圈,他轻轻扯开喉咙,淡淡地说了句,滚!

☆、第22章是他的梦,他的不甘

别让他过去。男人的烟蒂落在地上,用脚踩碎,淡淡的星子在风里陨灭。

这几年就像凭空消失了般带着弯弯走得无影无踪,简言没想到,他再次回来,竟变本加厉,就如同一个魔鬼。

简言一拳打在离得最近的手下脸上,那人的鼻子就歪到了一边。几记硬拳过后,身边已七零八落倒下了好几个大汉在地上直喷血。

人在愤怒的时候,连打架的潜能也是可以被深度激发出来的。

只是做商人太久,挥拳这种事,没以前来得熟练了。

正当简言要冲过去的时候,身后一根铁棍砸在简言的腘上,高大的身躯瞬间跪了下来。

他慢慢地抬起头,声音已经嘶哑,咬牙切齿地对男人说,有什么事冲我来,至于难为个女人?

蜷缩在山石一角的弯弯一下子回过神,她终于听到了记忆中的声音。

连别人用筷子那么长的针穿透肚皮给她打引产针都没有感觉到痛的弯弯,一听见简言的声音,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她的眼神没有焦距,只是一个劲得喊着简言的名字。

一字一句,都像烙铁般烫进了简言的心上,蜿蜒进最深的地方。

再也不能平静,他暴怒地扯开喉咙质问着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一股强烈的痛冲开喉咙,她怎么了?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男人满意地笑着,这才是他所要的,走到简言身旁,一脚踩住了他的手背,像碾烟蒂般撵着,没错,如你所见,弯弯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女人。她疯了,疯了!一波比一波高的声音卷碎夜色。

简言对着苍茫的天幕狂喉一声,想反抗,后背却又吃了重重一记铁棍,他趴在地上,可目光却如同燃烧的火焰般从眼眶里摄出来,你还有良知吗?这几年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邪恶地笑笑,想知道我都对她做什么?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转身,便扯来一个身强体壮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你去。

手下咬了咬唇,有些为难道,可是她才打了引产针。

男人挑眉,扯住了手下胸口的衣裳,你要是不去,是不是想你老娘也试试?

手下闻言,面色倏得苍白。二话不说,松开了裤子的皮带。

简言是个聪明人,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怎么会不懂察言观色。

英俊的脸一下子苍白,心更是比雪还凉,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

兴许是这种事对弯弯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弯弯一看见那根让她恐惧的东西,忘记了下身的疼,用力地往后缩。

身子缩得无路可退,身心俱疲的她死命地摩挲着背后的山石。顾不得皮开肉绽,她只想找一个能保护她的防空洞,缩得别人都看不见。

简言,你在哪?简言!那一声撕心裂肺的仰天长啸穿梭在山和山之间,划破皎洁的月光,划破简言的理智。

活了二十八年,他曾几何时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一个人。男人所有的尊严,骄傲,现在他通通都可以抛弃。

眼的这一幕,他真的没办法目睹下去,这会撕碎他的魂。弯弯从来就是他心里不可亵渎的女神,是他的梦,他的不甘。

要她看着弯弯被糟蹋,比活剐了他还要难受。

不要,我求求你,你捅死我吧,你现在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我,别再折磨她了,她是你娶进门的老婆。你怎么能把这么卑劣的手段用在自家人的身上?简言眼眶中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掉,来来去去无数回。

自家人?在她心里,你才是自家人。语落,男人怒瞪着不知所措的手下恶狠狠道,还愣着干嘛,再不动手我就废了你。

☆、第23章谁的眉眼,已成彼岸

当弯弯的挣扎变成了空洞的承受,娇柔的身子在风中有节奏地颤动,简言的嘶喊也停了下来。

血肉模糊是必然的。简言没办法去承受这么血腥的一幕,他瞥过头,仿佛被推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天黑的好像再也不会亮了,黎明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那个人是魔鬼,是禽兽,他的笑容在简言看来就是锋利的刺刀。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地上烙下一条血印,每一条被地面快速吸附的血痕都写满了简言的绝望。

男人蹲下,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简言。对手下说了句,把他松开。

手下愣了愣,老大,这

男人一巴掌拍在手下的脸上,手放在裤腰上做摸索状,吼道,叫你松开就松开,哪这么多废话。

几个手下闻言,都松开手往后退出了一条道。

简言的瞳白红得快喷血,他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你会受到法律制裁的,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把你送进监狱。

听简言这么说,男人似乎被激怒了,咬着牙笑了笑,你欠我的。是你毁了我的人生,如果真有地狱这种地方,先下去的人也会是你。

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一丝诡异的笑划过男人的唇瓣,他掐住了简言的下巴,不不不,我怎么舍得杀你,要一个人死有什么好玩的,我要慢慢玩,让你得到的都一件件都失去。就是这种表情,看得我好痛快。

简言对他已无话可说,他握住了男人的手腕,用一股自血液和骨骼里迸发出的力道移开了男人的手。

他跌撞着站起,犀利的目光落在男人的嘴脸上,冷凝着他,挥起拳,指甲都嵌到了肉里。

这种时任候谁都知道是挨打的前奏,男人倒也淡定,不急不躁道,要弯弯再试一次吗?

拳风停在那张干练消瘦的脸上,简言咬咬牙,太清楚面前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连在金三角,他也是称霸一方的地头,什么龌龊事没干过。他不能拿自己的愤怒去赌一个必然的结果。

慢慢放下拳头,冷冷道了句,我要带弯弯走。

男人不语,只是笑得阴冷。

简言的目光缓缓从男人脸上移开,跌撞着一步步走向月光下那具缩成一团的身影。

大手轻轻拂过女人的脸颊,苍凉的,发抖的。简言脱下了自己的西装,披在她的大腿上。

弯弯坐着的地方已经流了大片的血迹,空气里沾满着血腥味。

久别重逢竟然上演这样的触目惊心,简言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牙齿轻轻打着颤,良久后他抬手擦去了弯弯脸上的泪,弯弯,别怕,没事的。

她没有焦距的眼光充斥着惊慌和无措,推开简言的手,指尖插进了发丝里,泪水一滴滴地滚下,走开,都走开。都走开。她的嗓音很淡,却冰凉。

她抓起简言的西装,疯狂地擦着已经血肉模糊的下身,像是要把肉都搓掉了才甘心。

她真的疯了,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就在面前,可她却再也认不出来了。唯有那干净的过往,深深镌在脑海中。

☆、第24章并非惊梦

月光下,简言棱角分明的脸已经扭曲。他冲向那排黑影,一眼就找到了刚才强暴弯弯的那个男子,拳头像雨点般落在男人的脸上,一口口鲜血将简言的脸染红。

而冷眼旁观这一切的主导者嘴角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简言开始愤怒了,真正的愤怒了。

那么接下来,游戏似乎开始好玩起来。

那个亵渎弯弯的手下趴在地上,整个人被简言的重拳打懵了。

男人没有下达命令让其他手下去帮衬,任由简言绽放出野兽的残忍。

淡淡的光斜打在简言略带佝偻的背影上,他微微撇头,眼角犀利的余光摄向那张魔鬼般的脸庞。

他抱起惊慌抵触的弯弯,一深一浅地踩在盘山公路的地面上。可是很快,他却没了知觉,重重了倒在地上。

男人收起电黑熊的电击棍,潇洒地吹了口气。带着弯弯和一干人等上车扬长而去。

到山口的时候,男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电话卡,给警察局报案。告诉警察简言出事的地方。

语落,他从手机里拔出电话卡扔到了山下。真正的恐惧从来不是死亡,是比死还要绝望的感觉。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怎么能让简言死在山上

消毒水的味道渐渐清晰起来,简言缓缓睁开眼睛,乔菀和付景年两个人一个左边一个右边趴在病床边沉睡。

身上的痛楚深刻地告诉他,脑海中停留的记忆绝不是惊梦一场。

简言撑起身子坐起,乔菀被他扯被子的动作惊醒,紧跟着付景年也揉着眼睛醒来。

乔菀站起给简言倒了杯水递过去,挑了挑眉探问,你还好吧?

他不语,眼神发空,更没有去接水杯的意思。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兴许在这,付景年开口的第一句话便直奔主题,是谁干的?看清长相了吗?身份呢?知道吗?

素白的空间里付景年有力低沉的男嗓回**在空气里,一波接一波的追问向他袭来。

日光灯下,简言的黑发垂在了眉心,他眼中泛着冷意,嘴角却挂起苍白的笑意,浅浅的,淡淡的。

出去。简简单单的字眼从薄唇里迸出来,比任何咆哮都来得有力度。

乔菀轻轻叹了口气,将水杯放回了桌上,冲付景年使了个眼色示意和她一起出去。

身后却响起了更加低沉的声音,乔菀,你留下。

女人的脚步在一瞬间停下,她让付景年先出去等,关上了病房的门。

她一步步走在瓷白的地砖上,总觉得面对眼前男人的时候,有一股子疏离感。

他安静的时候也会让她没来由的忌惮,更别说他此刻的眼神和死了一般沉寂着。

乔菀在简言的床边拉开椅子坐下,静静等待着简言开口。

房间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转动,过了好久,简言的目光才从盲点中移开滑在她身上,昨天你留的那封信,我看了。

乔菀抿了抿唇,所以?

简言凝了她好一会,面如死灰,眼中却浮动着太过复杂的光,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不想在你四面楚歌的时候离开,于情于理都挺不仗义。咱们要相信警方的力量,这种案件要是找到线索,破案是分分钟的事。今天我报纸我看了,简氏的股票跌得很厉害,所以我想

乔菀的话没说完,简言的手臂就紧紧箍了过来。他的下巴嵌在她的肩窝,身子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第25章男人间的较量

翌日,微雨。

关于简言遭袭事件,警察局做了备案,当付景年亲自给他做笔录的时候,简言却咬紧牙关,只字不提,任凭怎么问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三句话。

不知道,不记得,隐私。字字都透出烦躁来。

付景年的耐心最终被简言磨平了,病房里两个男人迸射出的磁场相互抵触着。

付景年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案夹重重丢到了床头柜上。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

坚毅的轮廓逆着光,一脸严肃。之所以亲自跑来做笔录,他想和简言谈的重点根本不在这儿。

两道炯烈的目光投向简言,不卑不亢道,对乔菀,你到底有没有感情。直觉这种东西,并非是女人的专利,自从乔菀出事那天从简言的眼里看到过分的担心,他便开始不安。

简言轻轻扯动唇角,寡淡的笑容掠起,他俯向付景年,故意逗他,有!

付景年瞬间从凳子上立起来,瞪大双眼,什么?

如果你问的是爱情,那么没有,但是人和人的情感分为很多种,现在来看,我对她至少有感激之情。有很多女人会看上简言的外在条件和经济实力,可不能否认的是,再有钱的人对于感情从来没有十足的把握,更别说现在这种生死关头了。

乔菀这时候毅然决然地选择留下来,即便他再冷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对乔菀,他除了敬佩还是敬佩。充满欲望的大都市里,有多少人愿意豁出性命站在一个关系尚浅的人身后?

付景年闻言后重重的舒了口气,轰然压来的大石也终于放下。他挑眉,探问道,这几天,陈爱和白苏月的线索都断了,但是警察局的人都明白,这绝不是两起偶然的案件。再加上乔菀那天的事,还有你遭袭击的事,我越来越觉得对方在制造一个惊天大阴谋。你觉得现在让乔菀留在你身边,自私吗?

简言的脸色一阵阴郁,一字一顿道,如果担心她,就请你替我好好保护她。她工作的时候,你陪她工作,她出门的时候你陪她出门,我想你现在处理警局那堆破烂事都分身不暇吧?

简言一袭不温不火的话却是激怒了付景年。

你!他的手指刹那间指到了简言的鼻梁上,咬牙切齿。

简言不急不躁的挪开付景年的手指,掀开被子从**下来,一身病服的男人却一点不失底气。

两双漆黑的眼眸暗自较量,简言凝他一会后,四两拨千斤地回了句,我能,站在我身后的女人,我再也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她一分一毫。

付景年一声轻笑,你用什么保证?要是没记错,你自己都被人刚刚教训完吧?

简言的步子向他挪了一小步,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扯过付景年的领口,低沉道,拿什么保证?命够了吗?

不知为何,简言相信乔菀,没理由的相信她,他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乔菀了。

对简言来说,这个决定,既自私,又无奈。

☆、第26章她的坦白

一周后

今天下午简言就可以出院了,最近的流言蜚语太多,他住院的消息封锁的很好,并没有被散布出去。花了重金从美国聘来了一些搏击高手暗中保护乔菀,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弯弯的事在他心头徘徊了很多。

有些伤痛是能被时间淡忘和掩埋的,有些却是会随着时间流转渐渐加深,刻进生命。

简言觉得,自己应战和反击的日子到了。他太了解那个人,这么长时间按兵不动只是暴风雨来的前奏,更大的风浪怕是将至了。

他站在窗口,凝着淡淡的阳光,手中的咖啡缓缓递到了唇角,黑咖啡的苦能让人清醒。

乔菀捧着管家做好的午餐,敲门良久都没有反应,便推门而入。

这一周,其实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乔菀一天虽然来上一两回,但总是无话可说,客气几句就离开。

他们之间好像隔了条楚河汉界,如果没有人准备占领对方的领地,关系似乎也一直有那么层疏离感。

乔菀知道简言心里有秘密,可即便再怎么追问,只要他不想说,就没人能知道。久而久之,她也不再追问。

将午餐整理好,她目光落在了简言颀长的背影上。轻咳了声道,吃饭了,今天给你送饭的阿姨儿媳妇生产,所以就拖了我来,等吃完饭,收拾收拾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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