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长安县令
初梅同情的看着一地爬不起官差,这些人真够笨。竟能跟在军营中长大,手染无数鲜血的自家夫君打起来。
接触过武学的初梅深刻知道她夫君身手有多厉害,据姑娘了解,数国大将中几乎无人是云鹏对手,可以同男人匹敌,何况自己都能对付的官差?
女子无奈地对世子爷道;“怎么把人都打趴下了?早知道应该多带些人过来。”
唐云鹏嫌弃目光扫视圈,对没受过伤却瘫软在地上起不来蒋地保道;“你去周家,让我的人过来。要是胆敢不把信送到,便永远见不到他。”男人手指方向正是躺在地上傻掉的孙初阳。
蒋地保早吓得尿了裤子,不要说唐云鹏拿他命跟子般儿子做筹码,现在只要唐大爷咳一声,蒋地保都会抖三抖,哪还敢说声“不”?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出了院子。
不到两刻钟蒋地保把人找来,唐云鹏对陆鸣等人道;“把所有人都给我绑了,就用他们带来的绳子。”
初梅赞同地点头,“倒是个好办法,这样才不会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
世子爷毫不谦虚说道:“那是自然,你家夫君最体贴。”
初梅怎会听不出男人暖味语气?脸热的斜睨眼坏世子爷,陆鸣和随从们“专心致志”捆绑人,心中默念,“我听不见,听不见。”一个个竭力做耳聋状。
天知道如果他们不小心嘴边露出笑意,自己无良主子会怎么发落他们。世子爷的温柔和善那是对着世子妃,与他们可只有“心狠手黑”。
启初衙役们还想挣扎,对付不了大贼头,难道连小小楼罗都打不过?自己也在衙门里许多年头,什么穷凶极恶人没见过?遥想当年……
事实告诉他们,确实对付不了。唯恐惹主子心情不美丽的暗卫,三下两下将“小羊羔”制服,捆绑结实。
其实不用想,无需试都知道,又怎能抵抗了唐世子训练有素的贴身暗卫?
平时做威做福大老爷哪里受过这份罪?一个个嘴里不干不净,什么污秽吐什么。
唐云鹏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吩咐道:“把他们嘴堵上。”
坚决执行主子命令的陆鸣在蒋家墙角找到几块又脏又臭破布,无情地塞进喋喋不休几人嘴巴里。
最可怜的莫过于孙初阳,腿疼到麻木的他依然没能幸免,有所特殊。
唐云鹏满意的点头,“去府衙吧!”
他倒要好生瞧瞧,那位长安县令是个什么样官员,能拥有如此‘出色’的一群手下。”
当差官老爷们被唐世子暗卫利索的捆好,便猜测对方来头不小,这次可能碰上不该招惹的。现在听到如此狂傲话更是吓得腿软,怎奈他们被人捆着,不能自主,连句求饶话都说不出。
一行人到达长安县公堂,听到有人击鼓声,何县令满脸不情愿地从后堂走出,在公案后红木椅子上坐定,惊堂木一拍,怒声道;“谁击的鼓?”
站在大堂中间的世子爷看着上面稳坐官员,四十岁左右年纪,油光崭亮脸庞,发福身体,一看就是个营养丰富主儿。
唐云鹏没有说话,被捆绑上来的蒋地保先下手为强,大声喊冤,“老爷,这人是山贼,带人闯入家中,把小人媳妇传家宝抢走,还打伤我儿子,您要给卑职做主啊!”
蒋地保声泪具下表演刚落幕,那些被捆绑在一起衙役们紧接哭诉;“我们接到蒋地保报案,要将山贼逮捕归案,请大人审讯。没想到这人竟叫来了一群帮手,对我们拳打脚踢,而后又全部捆绑起来。”
“侮辱的又岂止小的们?乃大人脸面啊!是完全没将老爷放在眼里,无视王法,要给卑职们主持公道啊!”
何县令审视目光落到唐云鹏身上,下面男人笔直地站在中间。
长的倒是人模狗样,没有丝毫畏惧的直视着上方高坐自己?还不下跪?果然如他们所说;“目无法纪”。
县令大人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威严高大形象受到侵犯,狠狠一拍惊堂木,“大胆山贼,见了本官竟敢不跪。私闯民宅,抢夺她人财物,殴打官差,尔好大狗胆。”
唐云鹏被这个长安县令气笑,果然有什么样奴才便有何种主子。奴才不分青红皂白,主子也是个糊涂东西。
何县令见唐云鹏不说话,洋洋自得胡猜乱想,“气焰嚣张山贼被自己问得无话可说,心服口服。”
县令大人欲快些回去和自己刚得到手小美人儿亲热,想到娇滴滴,可人疼美人儿,心里如猫挠狗抓,急切的宣布,“长安县在天子脚下,目王无法山贼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胆大包天,本官看最近几启偷盗案也和你脱不了关系。来人把这山贼压下去,关入大牢,来日宣判。
县令官宣布完,被捆着的蒋地保和一众衙役长松口气。幸好大老爷没被骗了去,不然他们可惨了。
钱氏见事情解决,想起了初梅和她腕上那对镯子,高声道;“大人啊!和山贼一伙的还有名女子,他们抢走了小妇人的许多首饰。”
至于前者纯粹是不愿让她全身而退,后者则是财迷心窍。
何县令一听这话,立马两眼放光,还算没白忙。看看有什么好东西,给美人儿佩戴,他那财迷老婆将财库把的死死,什么不准自己拿。“盗窃财物全部上交,做为证据。”
至于下面妇人口中的“女贼”,被英明的何县令自动忽略,“有人结案便行,为什么还要动用人手再去捕捉一个小小女贼?
钱氏还想说什么,却被蒋地保警告的瞅了眼,“能把他们抓起来已经不易,还要人家镯子?也不想想,那个男人是个好对付的吗?”
见丈夫反对,钱氏还算听话,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巴。
他们消停了,唐云鹏却已然明了长安县令是个什么货色,不再与其耽误时间。从怀中掏出方形物件,啪的声将盒子打开,里面豁然是金黄色印信。
世子爷把印信取出,翻转过来对着何县令,冷声问道;“长安县可识得此物是什么?”
被唐云鹏一出出弄得有些蒙何县令,不悦地看向唐云鹏手中物件,待瞧清楚男人手上印信字迹,如火烧屁股跳离自己座位,慌乱地跑到世子爷脚前,扑通声跪倒于地,连连叩首,“都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请世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唐世子赎罪,饶命,饶命啊!”
唐云鹏没有理会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长安县令,一脸迷糊其他人。径直坐到县令大人离开位子,吩咐道;“拿把椅子上来。”
班头将询问目光落到何县令身上,不知道该不该照办,听嚣张男人指挥。
何县令快要急死了,刚才没听到我说话啊!可是国公府世子爷,人家让你拿椅子是看得起你,瞅我做什么呀!
还不快去找把最好的拿来?怎么养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刚才谁说的世子爷是山贼?这事完了绝不饶你们,一群饭桶,把这位大爷招来。
何县令当着唐云鹏面不敢发作,硬着头皮轻点下头,生怕动作大了世子爷注意到他,现在唯有努力地降低存在感。
为首差役见何县令点头,默默的退下,搬上椅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英俊又霸气男人下首。
世子爷对堂下初梅招招手,女子莲步轻移走到男人身边坐下。
唐云鹏是一个人上的公堂,其他人都留在了堂下,没有跟随。
如果带那么多人上堂,何县令也不敢这么迅速的要将唐世子关押,至少思量一番。
唐云鹏对重新站在身后的陆鸣道;“差人把金知府找来。”
陆鸣听话的下去,派人请何县令的顶头上司——金知府。
唐世子不管大堂上跪了一地心思各异人等,静静等待金知府到来。
不出小半个时辰,陆鸣派去人将金知府领了上来。
稳坐唐云鹏身边的女子对金知府略有耳闻,好奇打量这位官员。
金知府中等身材,细小眼中流露出身在官场多年磨练所获的圆滑。不愧在长安历经风雨人物,人人想当京官,天子脚下官员岂是那么好为?
官位小,却要管理比自己大出许多倍公侯伯爵。狡猾是必须,而这个金知府不仅在长安站稳了脚跟,还能让各方人士说不出半句错处,可见非同一般的玲珑心肝。
金知府恭敬的给唐云鹏见礼,男人微点下头,“起吧!今日辛苦跑一趟。”
金知府连称不敢,“能为世子效力,是下官荣幸。”
唐云鹏把,“今日陪世子妃回来瞧瞧多年前故居,听到钱氏亲口承认谋杀自己夫君,欲抢世子妃腕上带的御赐镯子。官差无故抓人,长安县令不分对错说自己是山贼,要将他关押。事情来龙去脉全部与金知府说了一遍。”静等对方答复。
金知府耳闻世子爷复述,冷汗将官服湿透,心中埋怨不已,“何县令平时看着挺精明一个人,怎么这般糊涂?招惹了莒国公府的世子爷,这位可是皇上面前红的发紫人物啊!现在别说他,连自己都难逃托罪责。”
金知府诚惶诚恐跪下请罪,“都是卑职治下不严,出了这等事情。”
“没能早些发现世子妃家人境况,给世子爷添了诸多麻烦,还请降罪。”
不得不说这位知府真的很圆滑,“主动请小罪,不等降大过。”
唐云鹏摆手,让金知府起身,“念在这些年兢兢业业,不曾有闪失份上这次便不追究尔责任,切记下不为例,管理好下面官吏。如若再让本世子发现,二罪并罚,定上报皇上。至于长安县令、衙役和蒋地保、钱氏等人,金知府秉公处置便是,本世子会关注此案件。”
金知府完全无视吓哭的何县令,有些泯然地应成,“世子爷放心,卑职一定秉公执法,不会冤枉他们,更不敢轻纵。”
男人对金知府回答很满意,“既如此本世子先回去了。”
唐云鹏拉起初梅柔夷准备下堂,经过跪在下面一杆人身边,仿佛从梦中惊醒的钱氏猛然抱住初梅双腿,哭求道;“不能这样对待大伯母啊!从前对你最好了,就看在大伯父面子上,绕了我吧!还有初阳,他是你堂哥啊!阳儿腿恐怕都折了,拖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得赶紧找大夫呀!”
初梅面无表情的挣脱钱氏禁锢,冰冷地道;“你还好意思提伯父?是你亲手害死他,怎么妄想让我饶你?孙初阳身体里流着谁人血不用再提醒你吧!”
钱氏绝望的跌坐于地,眼睁睁地看着初梅远去背影。
做梦想不到那个只会躲在爹娘身后小丫头会变得这般伶牙俐齿,攀上那样高的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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