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啸天笑道:“娟妹,你太多心了,我只是想尽快找到我妹妹,相信我,我真的对她有种亲近感,就让我去问一下吧!”
上官梅雪道:“既然三哥是想找妹妹,娟妹,你就让他去吧!若不去他也不会甘心的。”
司马玉娟看着他,抿了抿朱唇,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去吧!快一点回来。”
陆啸天笑道:“知道了,不要担心我,早些睡吧!”转身出门。
上官梅雪见二人如此相好,心里很不是滋味。
金府,东侧院一间厢房里亮着灯光,偶尔传出阵阵女子的啼哭声。
陆啸天飞身入府顺声寻来,伏在窗前舔破窗纸内望。只见屋子很小,**坐着两个丫鬟,其中啼哭的红衣少女正是他要找的人。另一位姑娘比她大五六岁,不像她那么娇弱。正在劝她不要哭。
陆啸天轻轻敲了几下门,较大的姑娘惊道:“是谁?”
陆啸天道:“在下陆啸天,特来询问两位姑娘贵姓芳名,望姑娘告知。”
小姑娘听出是害她挨骂的人,起身猛地打开房门,骂道:“是你这混蛋,快滚!我不想见到你。”
陆啸天笑道:“姑娘请息怒,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姑娘的姓名而已。”
小姑娘冷冷地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滚!”回身就要关门。
陆啸天忙拦住,道:“姑娘大人大量就告诉在下吧!若实在有气的话,你就打我出气好了。”
小姑娘怒道:“你以为我不敢打呀!”挥手“啪”真的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小姑娘没想到他会不躲闪,不禁呆住了。
另一位姑娘吓了一跳,忙出门道:“陆大侠不要生气,我妹妹她脾气太坏了,您……”
陆啸天笑道:“没什么,能让姑娘打也是一种福分,姑娘若未出气可以再打。”
小姑娘哪好意思再打,嘟了嘟朱唇,道:“你这人一定有毛病,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的名字叫田双云,我爹叫田申,有什么指教?”
陆啸天一听泄了气,幽幽地吐了口气,道:“不打扰姑娘了,告辞。”飞身离去。
另一位姑娘道:“芸芸,你怎么不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他也姓陆,连名字也相同,说不定就是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陆芸芸道:“别瞎说了,看他色咪咪地怎么会是我哥哥呢?我娘说过,哥哥可能被狼吃掉了。”回身把门关好。
那姑娘道:“夫人也只是猜测,又没有亲眼见到,我看他挺好的,被你打了一个耳光,人家都不在意。”
陆芸芸笑道:“这么说他是个好人了?总起来说他的样子还是满帅的,你说他还会不会回来找我?”
那姑娘道:“我看不可能回来了,你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人家,他就是想回来也不敢回来了。”
陆芸芸表情突然变得忧郁,咬了咬朱唇,道:“不回来就算了,谁稀罕他回来啊!睡觉吧!”说完,合衣躺在**。那姑娘看了看她,吹灭蜡烛上床睡下。
陆啸天回到客栈,司马玉娟与上官梅雪还在等他,三人少坐片刻,便分房入睡。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陆啸天起床,突见门缝中夹着一张纸条,忙进前抽出展开。只见上写:“三哥,小弟有事先行一步,明日钱塘湖见,不要带娟妹,小弟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单独告诉你。梅弟字。”
陆啸天自语道:“什么事这么神秘,非要到钱塘湖上去说。”开门出房,走到司马玉娟的房门前,敲门道:“娟妹起床了,娟妹……”连唤数声,室内没有回音,他心中一惊,推门入室,见司马玉娟右手扶着粉腮呆坐桌旁,眼角留有泪痕。忙进前问道:“娟妹你怎么了?”
司马玉娟仿佛未闻,呆坐不语。
陆啸天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急道:“娟妹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司马玉娟咬了咬朱唇,冷冷地道:“你们昨晚睡得还好吧!那位假公子呢?”
陆啸天摸不着头脑,笑道:“什么贾公子,你在说什么?”
司马玉娟起身怒道:“滚开!不要离我这么近,口是心非、喜新厌旧、薄情寡意、见色忘义的伪君子。我见了你就讨厌。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两不相干。”
陆啸天闻听此言,可真的急了,正色道:“既然你把我看成这样的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请多珍重,后会有期。”转身便要走。
司马玉娟见他生气了,怕是冤枉了他,忙起身扯住他的衣袖,柔声道:“也许是小妹冤枉你了,你告诉我,她呢?”
陆啸天并非真的与她生气,回身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她是谁?”
司马玉娟道:“还有谁呀!当然是你那个四弟了。”
陆啸天哑然失笑道:“他早走了,你该不会怀疑我们两个男人……”
司马玉娟正色道:“她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陆啸天道:“可能是昨天晚上,这是他留的字。”伸手递上纸条。
司马玉娟看了看,立刻换上笑颜,投进他怀里,道:“对不起,是我昏了头,冤枉你了。”
陆啸天松了口气,搂着她的身子,道:“冤枉我倒不要紧,你要是气坏了,可就太不应该了,去吃饭吧!”
司马玉娟开心地一笑,二人挽手出门。
东海如意岛。下午一艘大船缓缓靠岸。
仲孙婉儿拉着弟弟的手随父亲走下大船。
仲孙庸道:“婉儿,小心点,那老魔头卑鄙狡猾,别遭他暗算。”
仲孙婉儿道:“女儿明白。”紧握着弟弟的手走上荒径。
父女三人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直入岛中谷内,两旁的奇花异草,令三人心旷神怡,紧张的心里逐渐放松,茅屋前铁方的枯尸和罗世北的尸体,让三人大吃一惊。
仲孙庸首先进前道:“我们来晚了,咦!怎么有两个老人的尸体,一个有可能是铁方,可另一个人会是谁?”
三人屋里屋后四下寻找了一番,没再见到尸体。
仲孙婉儿松了口气,笑道:“看来是啸天杀死了那老魔头,已经离开了。”
仲孙庸点了点头道:“婉儿,啸天没事爹就放心了,这个小岛不错,爹逃亡了这半年多,真的感觉累了,想和你弟弟在此隐居下来,过两天清静日子,你一个人去找啸天吧!找到他,带他来此看看我这个老岳父就行了。”
仲孙婉儿不由得一阵心酸,流下泪来,投进父亲地怀里,道:“爹,女儿不想离开你。”
仲孙庸抚摸着她的秀发,含笑道:“傻丫头,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嘛!放心去吧!爹能照顾好自己和你弟弟,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要多加小心,要不是你得了段老前辈的三十年功力,爹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跑来跑去。去吧!不要担心爹。”
仲孙婉儿抹了一把泪水,走近弟弟,抚摸着他的脸道:“小弟,听爹的话,好好练功,姐姐会带姐夫来看你的。”
仲孙剑南眼圈一红,也流下泪来,道:“姐姐要快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仲孙婉儿为他抹着泪水,道:“小弟不哭,姐姐答应你,会尽快回来的。”
仲孙庸道:“好了婉儿,快走吧!一会儿船夫们都等急了。”
仲孙婉儿道了句“爹爹保重!”匆忙出岛。
下午,钱塘湖畔,醉柳柔柔。扁舟漂泊,笑语呢喃。空中白云朵朵,水面彩荷片片。九曲竹桥接绿亭,云水相映地连天。
陆啸天手提宝剑立身湖边,望着湖上的美景,心情舒畅极了。他正自观赏,忽听一个似熟非熟地声音道:“三哥等急了吧!”
他忙转身刚要叫四弟,一看是位亭亭玉立地白衣姑娘,不禁呆了一下,左右看了看,道:“姑娘,你是在叫我吗?”
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三哥,我是你四弟,你真的看不出来?”
陆啸天笑道:“四弟,你化装成女人干什么?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碰上了嫦娥仙子。”
上官梅雪笑道:“我这样打扮好看吗?”
陆啸天觉得她声音也变了,仔细打量她一番,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和自己一样地喉结,胸脯却比较高。心中暗道:“难道她原本就是姑娘?如果是,她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呢……”
上官梅雪见他发呆,双颊微红,道:“三哥,对不起,我也不想瞒着你的,今天约你来,就是为了向你道歉。你不会怪我吧?”
陆啸天哑然一笑道:“我真傻,这么长时间竟然没看出来,你装的可真像。”
上官梅雪笑着道:“你不生我的气?”
陆啸天笑道:“生什么气,少了一个弟弟,多了一个妹妹,有什么不好。不知姑娘芳名怎么称呼?”
上官梅雪甜美地笑道:“在我的名字后面再加一个雪字就行了。走,我们到湖里说话。”先行走上一只小船,陆啸天随后跟上。
上官梅雪摇动双桨,小船飘向湖心。
陆啸天不声不响,呆坐舱中看着她。他总觉得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如梦如幻。
上官梅雪将船停在湖心,看着他笑道:“三哥,发什么呆?”
陆啸天幽幽地吐了口气道:“我在想我可真蠢,这么长时间,我竟然没看出来。”
上官梅雪道:“其实不是谁蠢,而是你当我是好兄弟,什么都相信我,怎么会想到我的身份有假呢!都是我的不对,请三哥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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