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译言也确实不认为现在的情况是分居,他觉得,他们只是闹矛盾了。而他今天来,就是来解决矛盾来的。但是,看来,雪晴更加想要听到的消息是,分居。
“好吧,反正,如果你以后要结婚的话,我们要说好了,小非归我。”
柳雪晴不管诸译言说什么,只是单纯的先表达自己的意见。她知道,若是估计诸译言的话,估计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必须要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前,都决定好了,不然到时候,她真的害怕那个女人会对小非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为什么要考虑那些事情,我们不会离婚。就算是你要离婚,我也绝对不会同意的。还有,那个女人,现在已经住到外面去了,所以,你和小非回来吧。”
诸译言觉得自己都不理智了,他想要发火,想要歇斯底里的叫喊。
为什么雪晴就不能够按照正常的思维模式来呢?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诸译言总是觉得捉摸不透。
不管是过了多少年,两个人甚至都把对方每个关节活动的习惯方式都已经记住了,却还是不能够完全了解雪晴的思维方式。
一般的女人现在会是谁什么样子?会冷静的跟他谈论有关于离婚的事情么?
真的想要将她的胸膛剖开,看看里面那颗心到底有几窍。说不定,雪晴就是那传说中的七巧玲珑心呢。
“我不回去!你出轨了,我们完了!”
柳雪晴忍不住大声的喊出来。
已经喊出来了,雪晴又忍不住看着休息室的门,害怕小非听见了。
不知道之前的那两件事情,小非究竟知不知道,但是,雪晴不想要让小非知道自己那么令人恐惧的一面。
就算是歇斯底里的一面也不要。
但是,当雪晴大声的喊出来的时候,诸译言却终于觉得雪晴不那么陌生了,至少,他看到了雪晴真真正正属于一般女人的一面。
他害怕雪晴在自己的面前也装上那么多的伪装,他觉得陌生。
“我不回去,你和那个女人也有孩子了。说不定,那个女人迟早都会代替我现在的这个位置的。若是小非……总之,我不回去,小非也不会。”
柳雪晴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强硬一些,这样就不会透露自己其实已经心软了的事实了。
在诸译言看不到的地方,在办公桌下,雪晴的双手用力的搅在一起,直接都发白了,指甲几乎插进肉里,她都没有知觉。她觉得这是自己再跟自己打仗,是理智再跟感情打仗。其实,感情早就赢了,但是理智一直在硬撑着,想要造成一个理智赢了的假象。
假象无论如何都是假象,雪晴其实知道,只要诸译言在争取一下,她就真的会举白旗投向了。
“既然你这么不愿意的话,那么,就算了。但是,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就算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会因为怜惜你,就放过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诸译言也重重的坐在了椅子里。
若不是背后的支撑,他恐怕自己也已经倒在地下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对雪晴说出这种话来。但是,今天,他真的不得不说了。
但是,他不会知道,他最后的这一句话,到底是打破了雪晴怎么样的幻想。
柳雪晴也瘫坐在了椅子上,身体重重的靠在靠背上,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她终于平静下来,用力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着诸译言身后,有气无力的说:“出去!”
诸译言也想要出去,只是,身体没有力气,所以一下没有站起来。他对雪晴打了一个别说话的收拾,然后就坐在椅子里,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柳雪晴不想要在看到诸译言,她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休息室。这次,她是真的需要休息了。一夜没有睡觉,加上现在和诸译言的谈判,弄得她身心俱疲。
在雪晴的眼里,司马毅的父亲老司马,是一位看起来非常慈祥,事实上在商场征战多年,拥有一双火眼金睛的人。不过,老了的时候,终究是头脑不够用了,输给了那些后背们,所以司马集团如今才大不如前。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马集团就算再怎么经营不善,也终究是司马集团,也曾经是商界的一大神话。虽然比起诸静志来说是差了点儿,但是,也不过是因为诸静志敢闯罢了。
谁都没有想到,老司马那样的人的去世,竟然就和当初司马集团的崛起一样,迅速的让人措手不及。
老司马送进医院的时候,雪晴正在办公室里办公,秘书传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在雪晴的眼里,就算是司马毅莫名其妙的去世了,也不会轮到老司马。他年纪并不是很大,虽然比诸静志大了点儿,但是,年轻的时候并没有受苦,算起来一辈子也算是顺风顺水的。
而且,老司马身体健康,几乎没有听说过老司马住院之类的消息。而且,就算是年纪大了,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老司马出入那家医院。
这样的老人,竟然说去就去了。
因为脑溢血。
柳雪晴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里,亲自为老司马料理了后事。过程中虽然司马夫人多有阻拦,但是,司马夫人一介女流,也几乎没有操持过这样的事情,做起这种事情来,还不如雪晴来的得心应手。
司马夫人最后还是接受了雪晴的插手,但是,仍旧对雪晴保持着敌意。原因无他,说起来还是那关于关婷的事情。
老司马是晚上去世的,司马毅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柳雪晴是第一个看到他的人,那个时间司马夫人已经因为精神不济昏睡过去了。
柳雪晴亲自去机场接了司马毅回来。
在车上,雪晴还以为,司马毅会抱着她大哭,结果只是对雪晴点了点头之后,就一路抿着嘴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不知道在过去的几年里,司马毅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不会来继承家业呢?如果他肯回来继承家业的话说不定,他父亲就不会这么早就去世了。
司马毅回来的消息,李然知道之后,就第一时间告诉了诸译言,甚至连航班号都说清楚了,就是想要让诸译言抓紧时间让雪晴和司马毅别碰面。
但是诸译言听了之后,却任何表示都没有,甚至没有给雪晴打个电话,阻拦一下。
其实不是诸译言不想,而是他总觉得,现在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雪晴似乎都非常反感。就算是他出现在雪晴的面前,对于雪晴来说也是一种负面的刺激。
既然雪晴不想要他出现,那么,他就尽量不出现,但是,按照雪晴的说法,要他承认两个人分居,要他签字离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老司马毕竟是商界的老前辈,面子也是非常大,这个时候诸译言自然是要去吊唁一下的。
柳雪晴因为和司马毅之间的事情,并不好出现在别人的面前,所以虽然帮忙料理了后事,却始终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诸译言和雪晴两个人毕竟是夫妇,而且,两个人都是响彻一方的集团总裁,这个时候,自然是都要出席的。而且目前也不宜爆出两个人闹不和的消息,所以,当诸译言打电话来让雪晴准备和他一起参加吊唁的时候,她马上就答应了。
不过,纵然如此,诸译言和雪晴出现的时候,也已经是司马老先生去世第四天了,也就是司马毅回来之后的第三天了。
司马毅回来之后,雪晴只是暗中插手帮了一些事情,并没有亲自去帮忙料理后事了,所以,司马毅回来之后,这是第二次和雪晴见面。
“司马毅,请节哀顺变。”
虽然是俗套的话,虽然是千篇一律的话,但是,雪晴是发自内心的。
诸译言和雪晴两个人跟司马毅互相行过礼之后,便走开了。
出了门,上了车,雪晴习惯性的想要靠在诸译言的肩膀上,却突然之间想起现在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尴尬境地,只好转过去靠在了车窗上。
司马家和诸家和本店都有很长的一段路程,雪晴这几天来一直也睡不好,而且白天又很忙,导致睡眠严重不足。
但是,和诸译言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逸感,让她很快就睡着了,哪怕是靠着车门。
诸译言一直用余光观察着雪晴,发现雪晴睡着了之后,就赶紧将雪晴的脑袋扳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为了让雪晴睡得舒服,诸译言一路上都没有动,等到雪晴醒过来的时候,诸译言的右半边肩膀已经动不了了。
柳雪晴醒来,看到自己靠在诸译言的肩膀上,觉得有些尴尬,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之后,就赶紧下了车。
诸译言看到雪晴下了车,也跟着下了车,但是因为右肩膀全部都麻了,走起路来显得很奇怪。
柳雪晴本来是看到诸译言那个样子想要过去让他扶着的,但是看到面前熟悉的大门之后,顿时觉得很生气。
虽然很生气,但是雪晴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上了车,告诉司机让他送她去本店。
去本店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是夫人发话了。司机马上就开始启动车子,但是却被诸译言拦住了。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