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躺在科室病**,她本想着,余果也在这里,这男人应该不会乱来。
但很显然,她把这人想得太简单了。
只听到“唰”的一声,靳淮南将帘子拉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余果没在意,毕竟医生做检查时,都是这样的。
她低下头,拿出手机,随意刷着新闻。
殊不知,一帘之隔的那边,顾夏正被穿着白衣大褂的男人钳制住手臂,扣在病**,动弹不得。
“你……”
“嘘。”
男人温热的指腹抵在她唇间,妖孽非凡的容颜不断靠近,彼此之间,气息交融。
顾夏只觉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个衣冠禽兽,这一刻还真像是个变态,有点吓人。
“乖一点,给你做检查。”
低沉沙哑的嗓音萦绕在她耳边,那声音只有彼此才能听到,很显然,同样在病房内的余果同志,没发现任何的异常,继续刷着自己的手机,等待着检查结束。
顾夏眼珠子瞪大,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次不敢再出声了。
一来是不想让余果听到动静,毕竟这厮也是余果的朋友,这样……不好。
二来……说不上来的感觉,遇到靳淮南,她就害怕。
比如刚刚那句‘做检查’,她总会自动带入恶魔的宣言——我想吃掉你的胰脏。
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就是待宰的羔羊,可怜无助还无辜。
靳淮南薄唇勾着的笑意透着邪佞,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女人领间的纽扣。
顾夏眸子一颤,他干嘛!
她伤的是腿,他解她衣衫扣子做什么!
女人咬唇,无奈双手被他桎梏在头顶,根本遮挡不住什么。
情急之下,灵光一现,她故作疼痛地叫道:“哎呀,好疼啊!靳医生,我的腿好疼!”
她就不信,引来余果,这厮还敢继续放肆。
“夏夏,你没事吧?”
余果这次听到了声音,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帘子前,刚想伸手拉开帘子进去,就听到靳医生很是严肃的声音传来——
“常规检查,勿扰。”
躺在**无力挣扎的顾夏:!!!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
站在帘子外不明所以的余果:“哦。”
于是接下来的“检查”时间里,余果时不时听到靳医生很正经的问话传来——
“这里疼吗?”
“这里呢?”
“或者……这里。”
余果没听到顾夏的回应,只想着可能没什么大碍,也就退回座位上坐下。
但只有顾夏一个人清楚,男人口中的‘这里’,指的是哪里!
靳淮南修长的手指轻点过她的颈间,蜿蜒往下,落在她敞开的领口,美丽的锁骨之上。
再后来就是……
女人整个脸都泛红,羞赫不已。
她这哪里是做检查,根本就是被侵犯嘛!
终于,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磨人的检查,终于结束了。
顾夏现在不是腿疼,而是全身发麻。
出去时,余果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蹙眉问向靳淮南:“她还好吧?需不需要再住院观察?”
“不需要!”
这次,顾夏抢了说话的先机,“靳医生说,我的腿伤没什么大碍了!”
靳淮南挑眉,他有说过?
不过看女人这样子,倒像是吊着脖子的兔子,就差急红了眼。
“嗯,没什么大毛病,但要经常复检。”
并且,只能找他复检,其他医生,不行。
顾夏避开男人略带戏谑灼热的目光,垂在一侧的手捏紧成拳,若非余果在,否则她会毫不犹豫将手上杵着的拐杖,朝他那俊逸非凡的脸上招呼去。
“那好吧,我们走吧。”
余果听到没事,也就放心了。
想着唐致深应该已经拿完报告在车里等了,她也心急那份婚检报告,所以不想耽搁时间。
……
出了科室,顾夏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只求再也不要再见到这斯文败类,刚才的事,再来一次,她绝对会报警的!
医院外。
唐致深的车子已经停靠在一旁等候,余果打开后车门,让顾夏先上了车,余光瞥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见他神色没什么异常……
难道,婚检报告一切正常?
心中悬着的大石,不上不下的。
她上了车,车门刚关上那一刻,就出声问道:“婚检结果怎么样?没……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她已经极力在掩饰面上的神色,可唐致深还是捕捉到了她言语中的紧张。
想来,她早就怀疑了,却一直没敢告诉他。
难怪这几天,很少在他面前晃**,要住在余家。
“嗯,一切正常。”
男人不温不凉的几个字传来,余果瞳孔紧缩,好半响没反应过来。
正……正常。
就是她没问题,没有怀孕是吗?
呼,还好,之前没有说出来,不然多尴尬了。
原来没怀孕。
只是,为什么心里有点酸酸的呢。
余果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怀疑时,你总怕是真的。
可证实后,你又在庆幸与失落之间左右徘徊。
庆幸她不是未婚先孕,失落的是……她几乎都快要做好准备了。
不过几秒之间的情绪,女人全都展露在脸上。
唐致深看着后视镜里她的神色,菲薄的唇轻抿成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
听到一切正常,她松了口气是么?
而后的半小时里,车内安静无声。
顾夏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可她看余果之前的反应,跟怀孕很像啊,怎么会不是呢。
不过毕竟她没经验,上次不也是诈孕,自己吓自己么。
……
将顾夏送回去后,时间才十点,还早。
余果下午要带两个实习生去警局外做最后的采访和报道,她得先去电视台里做点准备。
去台里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座,目光时不时扫过开车的人。
良久,她动了动唇,“那个……我有点饿了,我们先去吃午餐,再回台里。”
她其实不饿,只是觉得这一路上的氛围怪怪的,想试着调节一下气氛,说白了就是想让唐致深应她句话来着。
“十一点有个会要开。”
“……好吧。”
某人是回应了她的话,可这还不如不应呢。
于是又几分钟的安静过后,女人再度尝试聊新的话题:“我下午结束这个案子的工作,就能全心准备婚礼了。婚纱照约在周末下午,那天你总该有时间了吧。”
总不会周末还有会议要开吧,我的台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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