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做逃兵!朕斩了他们!”披头散发的夜胥华手中握着一把宝剑,他身边齐齐的几个军士们大有惶惶溃逃之举,也被他亲手用剑刃刺入,送上黄泉。
逃是不死,不逃也是死。
很快,大齐军队以可见的速度,一一溃逃败北,他们多半是惊惮夜倾宴那凶猛的几乎令人发指的眼神,是他的气势叫他们好比过街的老鼠四处逃散,更以为他们这几日从大齐抵达冰、雪两国俩地奔波,而夜皇陛下更是在千里之外,叫这些军士们骤然间失去了安全感。
还没有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一万四的精兵数量锐减到了不到三千余人。
“不行,对方来势凶猛,遍地陷阱重重,我们还是先撤退吧。对方可是用迷幻阵呀!”老军师老人见到如今所带来的大齐子弟兵势力渐微,再打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也只能作无辜的枉死鬼,倒不如后退一步以作打算
夜胥华眼眸之中满是嗜血的寒芒,“不行,贸然退兵,夜皇陛下一定会怪罪我们的,倒不如拼杀个鱼死网破,这样的话,就算死了,那也是虽死犹荣!”
“对,虽死犹荣!”长乐侯爷他也实在是看不过眼去了,任夜倾宴这个狗贼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够就此撤退,要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几番鏖战之下,夜倾宴麾下的大齐皇朝旧部的军士们不见锐减,倒是大齐皇朝的子弟兵一个比一个,到最后竟然不足千人,足足一万五的子弟兵,就如今剩下不到千人!
惨败!惨败!
看来是败局已成定局了。
“侯爷侯爷,咱们还是赶紧撤退罢。”老军师老人去叫他们,发现他们纷纷魔怔了一般,根本不听他老人家的一番苦苦相劝。他死了心去叫夜胥华,投身让江左元帅和薛云飞将军抽身而出。
谁知道江左和薛云飞他们两个人发誓一定要活擒夜倾宴,砍下他的人头为死去的母亲报仇,他们倒是坚持在浴血奋战,可是之前的大齐子弟兵不到一千人,如今更是一百都不到,到了最后,只有区区
的几十人。
老军师气急,扬起巴掌来,狠狠得在风侯爷,花侯爷,江左,薛云飞等人的脸颊上掌掴了一道过去,他们四人纷纷明白过来,便往后退散去,在距离神剑山庄的一个退可攻,进可守的一个山坳里潜伏下来。
量夜倾宴他也不敢带着兵马贸贸然前进。
老军师老人咬着银牙将他们四个人一一骂过去,“我们中了计了!中了夜倾宴这个狗贼的计谋了!我们那么多大齐子弟兵却打不过神剑山庄的数百人吗?错了,错了,错了呀!你们可知道之前我们大齐子弟兵打的都是幻象,是幻象你们知道吗?”
“什么?!”夜胥华这才从梦中猛然惊醒了过来,“谷军师的意思是说,我们兄弟们刚才是在自相残杀。”
江左痛后思定,眸光浮现一缕凄怆之色,“怪不得,我们那么多人马,却干不过夜倾宴那么少的人!原来是夜倾宴这个狗贼在散播迷幻阵,这个狗贼,这个天杀的狗贼!母亲之仇为得报,我简直是枉为人子!”
“弟弟,你放心,大哥一定会想办法,杀死夜倾宴,砍掉夜倾宴的头颅,将夜倾宴的头颅安放在母亲的坟墓前祭奠,这个恶贼,总有一天,他定然会死在我的手中!”
说这话的薛云飞心中充斥着暴怒的决心,可是他知道他也只有这么说,他的心境才能够舒服一点,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薛云飞他在心中发誓了一千遍一万遍,一定要手刃夜倾宴这个狗贼。
当然了,薛云飞如此了,江左他心中何尝不是呢,他这一生之中,与母亲相聚最多的,还是在被夜倾宴被关押的地牢里,虽然一同被夜倾宴狗贼关押,但是他至少能够与母亲呆在一块,能够感受到母亲她能够活生生得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惜现在,母亲很可能已经死了……而且今日事败,这个事实已经成为铁铮铮不折不扣的事实了。
侯爷眸子扫过老军师老人,“谷军师,既然您老人家已经勘破是夜倾宴部下的幻阵作为陷阱,为什么您当时没有说出来,如果我们尽早撤离的话,
大齐子弟兵可以少死几个,如今我们就只剩下几十个了。这……是何等的惨烈呀!”
“老朽早就大声说了,你们可曾听老朽之言了吗?”老军师叹息了一下,断然觉得说不下去了,如今都已经失败了,再说都已经是多余的,想一想还是怎么回禀给大齐皇帝才是正事。
旋即,夜胥华眸光如电芒一般扫过众人,渐而他舔了有几分干瘪的唇瓣,“倒是听过谷军师说着什么,可当时那么混乱,没没能听见也属正常……只是我们还是多谢谷军师最后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狂刷一个耳刮子,若不是老军师军师,我看我们现在说不定仍然被困在夜倾宴那个卑鄙无耻的幻阵之下。”
话音刚落,众人都觉得有道理,便纷纷起身给老军师军师作揖,只是这件事情就算老军师军师可以原谅他们,可是他们又该如何跟夜皇陛下交代,跟嬛秀皇后交代呢,夜皇,帝后二人可是对他们许有重大的期望的,如果这一次叫他们失望,他们都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见他们了。
“谷军师,一万五千的子弟兵死了只剩下几十个。这个……这个该如何跟陛下他交代呀。”花辰御侯爷这么一说,无疑是说出了大家心里头都极为关心的问题。
而老军师垂首叹息道,“老朽以为,这件事不在于陛下能否原谅不原谅你们。而是在于我们带走的一万五千个子弟兵折损得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你们素知陛下他爱民如子,更是把大齐兵士们当做兄弟一般,陛下和娘娘他们不知道该有多么伤心呢。”
“谷军师,我们两手空空的回去,陛下和娘娘势必会伤心。倒不如我们留在这里,再想个法子,就算没有将夜倾宴生生擒回,也定要他元气大伤,这样回去,我们也好交代,不是吗?”
长乐侯爷看了一眼老军师,再看了一眼夜胥华,最后将眸光聚拢在不远处的江左和薛云飞二人的身上,他们身上满满的一股丧母的苍悲之气,长乐侯对他们两个人的遭遇只能表示同情。不过再怎么样,还是要想个好办法不是吗?
(本章完)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