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老的声音没有回应他,只是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浊气,听上去就像是濒临死亡一般。
“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
“唉——”
“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你,是说这个吗?”
‘噗’的一声,恒促的玉佩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被扔到了沈坤的面前;他赶紧爬了两步把玉佩捡起来,擦干净上面的灰尘,仔细的检查有没有收到什么损坏。
“你倒是宝贝这玉佩,自己的东西还是要收好才行。”
“爱之如命!”这可是恒促的灵佩,据说里面有他的骨灰。
“你可知,这里装了谁的骨灰?”
对了,骨灰?
沈坤迷糊了好久的脑袋就像是忽然开窍了一样,瞬间就抓住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他记得卞旬跟他说过,恒促是他的父母用魂魄炼成的,既然是练成的,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骨灰这种东西。
可当初恒促也跟他说过,这灵佩里装了自己的骨灰——在佩魂在,佩碎魂灭。
“你有能力把我带到这里来,那就自然是知道这玉佩的来历;所以还请你把我放了吧。”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什么。”
沈坤握着玉佩缩了缩身子,他分不清这声音的来源,只感觉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样。
“你把我带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要说是绑架吧,那他这待遇也太好了点,可以有足够的活动空间,也没有什么人对他施加暴力,甚至周围连个人都没有。
可是就这么被关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
他的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如果恒促找不到他的话,说不定会急哭的。
“我,想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苍老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沈坤的背后。
沈坤下意识的转身,就看见四面八方窜出来无数的黑色雾气,尖叫着汇聚成一团;片刻之后,尖叫声消失,烟雾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留着长胡子看不清脸上的样貌;但单看身形来说,跟他的刚刚发出的声音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具身体看上去也就四十多的样子,但是声音听上去感觉有七老八十了一样。
他把恒促的玉佩死死地捏在手里,说:“我什么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块玉佩。”沈坤知道对方的目的不是这块玉佩,要不然他刚刚也不会还给自己了。
“你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收好吧,我想要点别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的胎灵!”
“你休想动我的孩子!!”沈坤捂着肚子转身就跑,可任凭他怎么跑,跑多久,转来转去还是回到原地。
直到他累得瘫倒在地上。
“没用的,听过鬼打墙吗?”中年男人往前走了几步,一双空洞的眼神对上沈坤的眼睛:“这一千多年了,还没见过谁能从我的鬼打墙里逃出去的,你也不会例外!”
话音一落,那中年男人手臂一挥,就把沈坤整个人都带了起来,漂浮在空中;手脚被无形的东西束缚着,无法动弹。
他走过去,看着沈坤的肚子端详了一阵,然后发出桀桀的笑声自言自语的说道:“还不足月,不过,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不,你别过来!你不要碰我!”
任凭沈坤如何求饶,那人似乎都充耳不闻,淡定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肚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最后嫌沈坤聒噪,直接用一张黄符封了他的嘴。
“果然是个千年难遇的上等仙胎!哈哈哈哈,很好,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再吸收那些低等恶臭的灵魂来维持生命了!”
被封住嘴的沈坤喊也喊不出来,记得双眼充血,两汉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了一脸。
不,求你,不要碰我的孩子...
求求你...
恒促,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恒促......
“没用的。”那人摇摇头,说:“他是不会想到你还在这里的。”说着双手并用在空气中一顿挥舞,手指所到之处闪过一抹金光,逐渐形成一幅鬼画符;然后把那道符缓缓地推进了沈坤的肚子里。
沈坤死死地咬着嘴唇,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从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断的摇头祈求对方停下来;眼球几乎都快要凸出来,两行鲜血逐渐代替了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地上,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瞬间就被地面上奇怪的图案吸收了。
可惜他无声的挣扎并没有什么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黄符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肚子上。
“成了。呵呵呵哈哈哈——”诡异的笑声传遍了每个角落,回**在沈坤的脑海里。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沈坤肚子里骤然传出一阵剧痛,把他从昏昏欲睡的状态拉回了现实:“唔——!”
好痛,
肚子,好痛......
“啊!”那人显得很激动,举起双手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着沈坤疼的几乎扭曲的面部表情,他高兴的很:“快了,快了!等我得到了你,我就会长生不死,成为这世间永恒的神!”
好痛,真的好痛。
沈坤的脑子里只有这一种感觉,自己的肚子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正在撕裂一样的痛,悬浮在空中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一开始只是双眼流血,现在,鼻腔口腔全都是血,他甚至还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自己的下体顺着大腿根流了出来,伴随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
一丝红色的光晕在沈坤的肚子周围若隐若现。
“唔——呜呜...”
“快了,快了~”看着那丝光线,那人笑的嘴都咧到了耳根子。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沈坤挣扎着,‘嘭’的一声从半空中掉下来,
“你!!”竟然能开口说话了,还冲破了自己的束缚?那人连连退了好几步,跟沈坤保持着距离,看样子很是防备。
“我——杀了你!”沈坤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身上各处流出来的血不断的被地上的图案所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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