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九 国祸原因此,斗杀清风山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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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贯胸而过,鲜血淋漓。
石生的眉头,狠狠地拧皱成川,此人来的无声无息,甚至无形无质,自己竟毫无察觉。
强力的真气在这两只同握上玉玺的手掌上迸发,石生与此人都控制得极好,不至于损伤了在练气士手中无比脆弱的玉玺,而那至死仍旧死死抓住玉玺的道人,清风观主的这位师弟,却不幸的沦为二人较力的牺牲者。
他的手臂砰然崩碎,化作血沫纷飞。
然后是身体。
在石生的注视之下,这倒霉蛋儿的身体,弹指之间被一层晶莹的冰晶覆盖,继而那贯他胸口而过的手掌,猛力一震,全身都在一股巨力震**之下,崩碎成了点点齑粉,尘埃一样飘落。
连石生刺入此人丹元之中的那口破烂飞剑,也不例外,一样碎成了齑粉。
清风观主的师弟身死惨烈,在石生对面的虚空之中,渐渐地现出了一道身形来。
此人冕服高冠,带平天之冠,七道旒珞遮面,穿玄金王袍。石生看不清他的真容,只能见得,和自己同握一枚玉玺的那只手上,忽然之间涌上一股凛凛的寒意。
一层惊人的冰晶覆盖上来,色作玄黑,漆漆如墨。
“你是谁?”石生的手上,越发贯注了三分真气,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疾电一般直*插而出,如雷霆烈火,似亢然龙爪。
“道友好浑然的罡气!孤是何人?孤自然是当取此玉玺之人。”
同样一爪击来,两相猛然交轰,一片玄墨一样的冰晶纷射开来,浩大的巨力传入双臂,石生竟一时难以抵御,那抓住玉玺已然感到麻木的手掌不自禁地一松,身躯急退。
石生一掠退却,果断地舍弃了玉玺。
“好生寒冷的真气,此纯属寒厉之气,而无阴气,这是什么手段?”石生一退开去,立即运转真气,逼开双臂之中的凛凛寒意,竟有些艰涩,同时袖间飞出那口方才夺自已死那人的飞剑,运力一震,对方残留在剑中的意念烙印便被震**一清,为他所用。
石生手中虚抓,将这飞剑摄在虚空,迸射出丈长的剑芒,似乎随时将要斩出,而他自己,则是御空而立,衣带当风,目射冷光,直视对方。
清风观主与他另一位师弟也已一击退开,满面震惊,却不是因为被师弟逼退,亦不是因为师兄弟阎墙而心疼,而是因为他瞪视着那突然杀来,一击杀了他师弟,夺取玉玺之人!
“句……句末柁哕!怎么是……你,你怎……”
清风观主脸上震骇之色无以复加,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为恐怖的事情。
这身穿王袍,唤作句末柁哕之人寒声道:“孤今已得传承玉玺,观主可愿顺服于孤?”
“你……”
到了此时,石生若是还不能知道此人是谁,那才出奇。
这人竟是昔日句末王国先王此子,而今句末国两分之后,北国之主,句末柁哕!
只是石生所迷惑的是,这句末柁哕,显然是一名极其厉害的练气士,甚至远在清风道观师兄弟三人之上——这人此时,正轻松写意地凌立虚空,并未驾驭任何飞剑法宝——这显然是练气到了丹元之境,成就丹元的表现。
而显然,清风观主对此并无所知。
石生的心头心思电转,那小句末国国主句末汗他已见过,虽然勇武威猛,却只是有一身不俗真气,算是凡人之中的厉害武人,纵然传授他练气之法门,距离踏破凝气境界极限也有长远距离,况且在石生看来,那句末汗并无修道练气的资质……这并非重要,重要的是句末汗年方中年,由此可见,他的弟弟,年岁更要小于他,却已臻入丹元之境!
震惊,古怪,诡异!
“你不是句末柁哕!”石生忽然惊声道。诚然,纵然是天纵之才,也不可能……况且按石生所知,此间修道练气之法粗陋简单,连傲来岛修道练气界也不如,纵然那是天资绝顶之辈,如无得力法门,安能精进神速?
那清风观主也回了神,立即怒声道:“你不是句末柁哕!你是何人?”
“哈哈哈哈,孤自然是句末柁哕,是句末国之王,观主竟敢质疑孤,难道还想和十年之前那般,逆反于孤不成?”句末柁哕振声长笑,昂然说道。
“笑话!我清风道观世执句末国之事,国主见了我,也要跪行大礼,何况是你这篡位自立之徒,何谈逆反之说?”清风观主越发愤怒,剑芒直指对方,“何况绛云宫下一十八国,凡掌国政之主,不可以修道练气,难道你竟不知?”
“清真!”清风观主忽然剑指他幸存的那位师弟,“此人绝非先王此子,却篡夺我句末国王位,难道你竟为虎作伥不成?”
那清真师弟显然方从同门惨死之中回转,反而胆寒甚过震惊,颤颤巍巍不能出声
句末柁哕却道:“清淳观主不幸身死,清真对孤忠诚有加,从今起,清真就是清风道观新任观主!至于眼前此人,清真,还不杀了,清除忤逆?”
“谨……谨遵国主之命……”
清真道人不敢违命,却早已经没有了勇力,颤巍巍祭起了飞剑,犹未击出,却已然稳不住一口真气,险些就直坠下去。
“废物!”句末柁哕冷声喝骂,“孤之左右贤相何在?”
他话音方毕,便有人应道:“臣在!”
下方猛然冲上来两道激烈罡风,句末柁哕道:“杀了!”
那两道罡风猛烈而来,如同两道生猛利刀,尽都刺向御剑凌空的清风观主。
石生心头一紧,却不能就作行动,因为对面的句末柁哕,平天冠下冷眼视他,有凛然的杀机狠狠地锁住了自己。
“乌摩!叶图儿!”清风观主将剑芒罡气去挡,待见了杀来两人,不由更加震惊。
这乌摩、叶图儿两人,从先王前朝开始,就是句末国左右相,原本都是极其忠诚的朝臣,谁知国难之际,竟然与清风观主的两位师弟一样,骤然反戈,才致使了句末国一分为二。
然而时至今日,令清风观主无法相信的是,这乌摩、叶图儿两人,竟然也都成了练气之士,并且修为不俗,足有炼罡之境界!
这是和执掌一国权柄,连国主都要跪迎的清风道观观主才有的境界!
幸而这两人,修为远未达到清风观主罡气浑然,圆润无端的炼罡极境。
罡气剑芒激烈交击,三人转眼杀作一团,那句末柁哕嘿然笑道:“清真,还不也去?”
那清真道人终于定主了神,自然就再无顾忌,自此以后,他就是清风道观新任观主,没有什么比此更重要,他师兄的性命,以及心头的那一抹恐惧,都不能相比。
当下,这清真道人立即也杀了进去,石生在一旁,却仿若成了看客。
然而石生心中明了,今日一战,怕是不能避免。早在来时,以及经过那山前都城时,他就早有预料,似乎今日必然要有些极有意思的变故,只是他未想到,竟然是面对一名丹元之境的对手。
“丹元境界又如何?我却连化神境的高手也曾战过,如何惧你!”
扶摇!
石生忽然动发于原处,他身上的扶摇衣上,**起剧烈的罡气,直如龙卷,而他的身形,却诡异地消失在原处。
扶摇衣有许多妙用,比如袖间纳物,比如罡风护体,比如御空而行,比如……而扶摇衣真正的妙用在于,它炼自数万年返虚之境千羽老妖的真身羽毛,那千羽老妖扶摇而上,瞬息三千里,何其迅猛,以他之羽,又亲手炼制的扶摇衣,施展开“扶摇飞身”之法,其速可以瞬间达到极致!
是远胜丹元境界高手的速度!
句末柁哕平天冠下,目光微凝,忽然虚空转身,一拳击出!
他一拳所向,拳上凝气一股玄黑寒厉的罡芒,裹住拳臂,状如拳形,狠狠一击!
与此同时,他转身之后的对面,虚空之中疾速掠过一条幻影,近乎迷蒙,且在现身之处,忽然一抹明亮耀眼到极致的剑芒,倏忽杀出!
拳剑相击,剑气罡芒叮铛震鸣,轰破耳鼓。
石生所用,正是适才夺来的那口飞剑,谁知竟在这人一击罡芒重拳之下,剑气与剑身一齐猛烈崩断!
句末柁哕身形巨震,这等交手,看似简单,实则那拳剑相击之间的巨力,足以轰碎一座山头!
石生双眼之中,精光绽射,他本不擅斗剑,也不擅道法气术,他所最为精擅的,乃是云岚山中与狮虎猛兽历练出来的拳脚利爪!
“不动!”巨大力道震**全身,然而石生当即运转起《不动妖王经》中法门,顿时如同一株万年古木屹立,又如一尊亘古雄峰,立于天地之间,任你万钧巨力,也不能动之一毫。
扶摇衣上,激起道道罡风,仿佛水波之上击入石子,立时涟漪波**。
嗬!石头妖发起了狂怒,吐气开声,猛然运起了拳头,一拳击去!
他在云岚山中,尚未随千羽老妖练气之时,就曾用拳头和归元之境,丹元之境的闫光师徒交手,不落下风,何况如今。
他不是人修练气士,他是妖,是石妖,是一枚天生石胎化形成妖,他的元身连化骨尊者那等返虚境界的老魔都迫不及待地欲要抢夺。
强大,坚利,不足以形容他元身肉体之强悍!
这一拳击去,轰隆如雷,裹住一团近乎凝成实质的罡芒,霹雳而去。
“罡气浑然机圆!”句末柁哕心头一促。
并不是所有练气是都能够在炼罡之境将丹元罡气修炼到浑然深敛,机圆无方的境界,就算是臻入了丹元之境,也不一定走过这样的道路。
那清风观主,是因为苦苦修炼,始终不能踏入丹元之境,而在炼罡境界桎梏不前,心性由坚毅,绝望,直至洒脱自然,一个如此机巧圆满的过程,才得意将罡气凝练到浑然的地步,而并非是所有的练气士,都必须走过这一阶段,才有可能踏入丹元境界。
至于石生,为何只见清风观主摘叶,就能飞花以对,一样得刹时凝练罡气至此境界,只有天知道,他自己也不能知道。
句末柁哕却不在乎,旒珞之后,面现狞笑,依样一拳砸来!
仿佛万古深渊之中玄冰阴气扑面而来,剧烈的寒冷令人肌骨难以消受,石生飞扬开来的长发忽然止住,却是被一股冷厉的寒气瞬间凝住。
双拳相触,砰然巨响,罡芒崩炸,玄冰碎裂。
“不动!”石生身躯剧烈颤动,终究还是止住在当空,而那句末柁哕的身躯,却如同遭受雷击一般,迅雷一般暴退,直直飞砸进了清风山脉深处。
石生嘿然一笑,并不去追,体内真气疾速流转,刹时化解了涌入体内的汪洋大海一般巨力,唯有周身百骸都被一股阴森寒气袭击,一时化解不得。
然而他自有办法,虚空转身,扶摇而过,直直*插*入了另一处战团。
清风观主与师弟清真,以及莫名成了练气高手的乌摩、叶图儿二相杀在一处,虽三人修为都在他之下,然而未达丹元之境的练气士,若不能以飞剑法宝稳住身形在当空,便不能持久厮杀,是以此时此刻,他早已左支右绌,难以招架。
石生一下插*入战团,想也不想,照住一人,一拳轰去。
罡芒如同天外流星光火,直落九天,直击这人头颅。那叶图儿右相,得国主之助,竟然十年之内,生生达到了炼罡之境,然而合该他身死于斯,遇到了石生这个杀神,哪里管他是谁人,一拳轰来,连丹元之境的句末柁哕都能砸飞出去,何况是他,这照头一拳,当即就轰得血沫纷飞,连头颅都打得没了踪影。
石生见他足下踏着的是一块玄色铁牌,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便也不管,瞥见一旁那清真道人所使飞剑,虽不及他师兄清风观主的清风剑,却比石生得自那清淳,随即崩断在句末柁哕手中的飞剑要好上一些,他自然不愿放过,当即扶摇衣大袖拢去,呛啷一声砸在他飞剑之上,竟火星迸溅。
石生咧嘴暗道可惜,忘了扶摇衣何其坚利,若砸毁了这口飞剑未免不美,忙收拢力道,将大袖袖口张开,一下罩住。
这厮正将飞剑与清风观主的清风剑激斗,虽然力有不怠,然而因有援手,竟渐渐占了上风,谁知忽然天降一片灰蒙蒙的灰光,立即就与自己珍若性命的飞剑失却了联系,心头狂震,逆血涌喉。
石生杀人,已渐渐有了不给人吐血的习惯,一袖卷走飞剑,因身在清真上方,猛就一脚踏出!
这一脚,踏如亘古太山压顶,未及近身,那清真道人竟就心胆俱裂,往下坠落,随后一股巨力压在头顶,顿时头颅迸裂,五脏六腑也无不崩碎一团,身死当空,和那叶图儿一样坠了下去。
石生这时耳闻飓风呼啸,玄阴寒气袭来。凛然冷笑,知道那句末柁哕复又杀来,而清风观主业已无碍,便心无旁骛,转身便是一剑!
一样的飞剑,在石生手中,与在那清真手中,竟不可同日而语,虽然石生尚未来得及祭炼收服。
剑忙绽开,石生暗暗运了从云卿卿了学来的一点五行云光道之皮毛,顿时剑气分光化影,虽不至生消幻灭,却裂作数道,虚实难辨,何其诡异。
那复又杀来的句末柁哕显然未能料想及此,一时反应不及,只好照准中央一剑,劈手打出一道玄阴罡芒来挡。
石生暗喜,这一剑分光而去,虚实之间,纯由他自己所掌握,这句末柁哕不知就里,一击挡向中央那件,他自然能够将真正的一剑置于别处。
句末柁哕被石生急退,飞砸如群山之中,心中怒甚,回身杀来时,就见五道剑光,虚实不明,大骇之余直击中央一剑,同时运转其玄冰真气,施展罡芒,护住周身。
他旒珞之后目射贪婪之光,显然他已然发现,自己敌人之所以能够如此生猛,只怕对方身上那件道衣不可忽视!
护身法衣,此乃是传闻之中的宝物!
石生却哪知他的心思,只知既然已动了手,那自然是直到杀死为罢手。
剑气如虹光,夺目欲断魂。拳势迸空去,飒沓似流星。
漫空都是石生都拳影,凶狠无比地轰击在句末柁哕击来的玄冰罡芒之上,立时迸裂成为齑粉,而石生一剑真正所在,终于刺近他身。
句末柁哕狂吼一声,忽然身前凝气一面玄色冰盾!
“玄冰法盾!”
这并非是什么道法气术所成,乃是一件护身法宝,就唤作“玄冰法盾”,须由玄冰真气为引,方能施展,刹时化出法盾真形,守护真身。
嗤喇!嘎吱!吱呀!
碜人心神的怪响声中,石生一剑居然威能奏功。以他今时修为,随时仍是炼罡极境,然而却不逊于寻常丹元之境的练气士,毕力一剑,又有他元身巨力,委实可以恐怖称之,孰料竟仍被这玄冰法盾挡住。
“道友好手段!既然如此,孤当出杀手了!”
石生冷笑不已,“我向来出手,必然杀人,你如何能够逃得?!”
“扶摇!”扶摇衣发动罡风,卷住龙卷,疾速掠过,竟如幻影。
唰!唰!唰!唰!唰!
石生连出五剑,剑气连绵,直如长河奔泻,浩**不绝。
那句末柁哕竟连声赞叹,啧啧不断,同时挥开右手,往空一划!
不知何时,他之手上,竟出现了一副玄墨漆黑的狰狞手套,铁刺狰狞,如同獠牙。句末柁哕手带这手爪,一爪抓来,五条爪影挥开,就如天降杀影,玄黑惨淡,竟直抓石生刺出剑芒。
石生蓦然忽觉一股巨力传来,仿佛巨大的吸引之力,作用在他祭出的飞剑之上,直往对方挥出的爪影之上撞去。
呛呛呛呛呛………..
连绵震响,剑势竟不能阻挡,把那爪影击开,立即又吸引过去,再次抨击一处。
石生盯着对方手上漆黑手爪,大为惊诧,此物如此神奇玄妙,竟能吸取自己飞剑本身,乃至剑气,剑芒!
“此乃我玄冰天窟宝物,玄冰阴磁鼗,取亿万丈地极之下,玄阴磁气,与万古极寒玄冰,阴寒镔铁祭炼融汇而成,能吸引一切金铁,无论庚辛,竟在吸纳之内!”句末柁哕嘿然狞笑,无限嚣狂,显得得意非常。
石生心神一震,那飞剑本就未曾被他祭炼过,一时拿捏不住,顿时脱手,被吸了过去。
石生心下不信,立即祭起自己已然祭炼过的,那口得自一绝道人的漆黑飞剑,击杀过去。
句末柁哕依旧嘿嘿笑道:“这等破烂,也敢拿出来戏弄于孤。”
然他手上却是不止,爪影纷飞,立即就将那飞剑吸了过去,黝黑铁爪呛啷一抓,就抓成了五六段废铁,跌落下去。
石生倒吸冷气,齿缝生寒,这厮有这样宝物在手中,非但能够吸取一应金铁之物,自然是什么法宝都没了用处,一旦祭出,反而等于是给对方送宝,况且他见那玄冰阴磁鼗挥洒之间,罡芒何其厉害,连飞剑都能刀削朽木一样截断,显然是堪比上乘飞剑的锋芒……自己的拳头厉害,身体也厉害,扶摇衣更是厉害,但是他哪里愿意这样就和对方硬碰,自找苦吃?
石生目光一转,回身疾走,疾速退到了兀自还在厮杀的清风观主和乌摩身旁,飞起一脚踹飞了乌摩,一把抓住了清风观主,厉声喝道:“且先离去,以图后计!”
清风观主也见了那边异状,知道这位石生道友竟然是丹元之境的高手,然而连句末柁哕都成了丹元境界的高手,他震惊已多,倒已不在意,知道今日断然夺不回了玉玺,只好就去。
石生抓了清风观主,震动扶摇衣,飞速到了极致,就与离去。
他方才转身疾去,飞出数百丈,心下定了注意,却发觉那句末柁哕竟然未追击过来,不由大出意料,心中惊异,禁不住便掉头看去。
这一看,只见那句末柁哕不是不来追击,而是来不了了。
石生耳闻脆啼,被眼前情形震慑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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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旒珞,就是古时皇帝平天冠上那个帘子,按中国古礼,天子九道,亲王七道,诸侯五道。
2,柁哕,duo,yue
3,鼗,tao。手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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