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肩快步朝着尹玄凌的方向kao近过去,而后者在看见慕容轩那冷漠得似乎感受不到半点暖意的表情后不禁愕然几秒,才努了努嘴开口问道:“这是谁”
金宇飞心中担心七月安危,对于尹玄凌隐隐散发出的敌意并未有太多省察,随口说了句“一个朋友”便匆匆往回赶去,动作之迅速完全不似是受过伤而并未接受治疗的样子这似乎可以归功于那与“神魔眼”同时获得的“真魂之血”,自我治愈时、仅仅是血液的再生与流动,就使他的身体在极短暂的时间内恢复了正常状态。提供最好的体验
似乎是感受到了彼此身上那相斥的气息,尹玄凌蓦地向后倒退寸步,稳住腰马,正是要用一记弹腿来给这个不速之客点颜色看看。
按照尹玄凌心中剧本所示,接下来的一击虽然力道上不会过度伤害对手身体、却也绝对是慕容轩这个“凡夫俗子”无法躲闪的。
可是实际上的情况却是,在尹玄凌从抬腿、踢击到收势为止,他的攻击完全没有任何着力点,皆是做了无用功。
慕容轩轻笑出声,根本未见其挪动半点,身影已经飘忽跟上了小跑前行的金宇飞,那笑声里分明是显示出了对于尹玄凌的轻蔑起码尹玄凌自己是如是想的。
自从与雪伶一战之后,曾经被封印于慕容轩体内的庞大能量、除了浪费掉的三成左右外,已经基本被他吸收得七七八八了,即使是对于已经超越正常人类许多的尹玄凌之流来说、亦是近似于“神”一样的存在。
“七月七月怎么样了”少顷功夫,金宇飞已经推开别墅大门,刻意锻炼过的体质加上“神魔眼”的能力转化,他甚至连喘息都没有加重分毫。
“冷静。”沉稳的声音传来,被称为雷叔的儒雅中年人负手立于正堂,身边一字站于身旁的是白天麟和玉藻,前者表情依旧泰然、后二者却显得有些忐忑。
听到这一声闷喝,金宇飞似是受到了某种震撼、身躯猛颤,本来已经迈出去的步子蓦然止在原处。而随之而来的慕容轩却是不动声色也许这个被他们称作雷叔的儒雅中年人的确有着不俗的实力,可是仅凭气势就想对慕容轩这个冲地狱中无数次爬回来的鬼神产生威慑实在有种贻笑大方的感觉。
雷叔也发现了这一点,眼神怪异地在慕容轩身上停留片刻,最后深沉凝望在了金宇飞脸上,“我相信你具有相当的大局观和领导能力,没错、以前的种种事情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可是同样的,你却也太过感情用事,这样是不足以将这些孩子从诅咒的命运中解拖出来的”
“可以不绕弯子吗”金宇飞已经恢复了常态,略带嘲讽道:“诅咒命运多了我一个人就能改变什么吗我明白你的意思,正如上次一样,我还是选择拒绝。”
“七月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死了。”雷叔没有继续在如上问题纠缠下去,尽量平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眼前一黑,金宇飞站立不稳、身体向后踉跄一步,嘴里不停叨念着苏羽的名字。
“我知道,对你来说、失去一个难得可以交心的朋友是很痛苦的事情,可七月却很坦然,本来只是由神制作出来的杀戮玩具,没有神的力量、他也只能变回傀儡也许你可以成为神。”雷叔面色依如凝霜,将一直背负着的手臂伸出、摊开手掌后展现在金宇飞面前的赫然是一颗带着黯淡血色的圆润珠体,“按道理来说,七月是不会死的,他可以选择失去记忆、利用这颗血魄进行躯体重塑,但是他最后残留的神念却拒绝了这个提议,毅然选择了将这个东西留给你。”
金宇飞颤抖着接过那颗被称为“血魄”的珠子,在入手的那一刻、它却是融合入了他的手心,至今为止亦经历了不少诡异事情之后也锻炼出了他强悍的心理素质,只是向雷叔投去了夹含着愤怒与质疑的眼神,而后者却只是不置可否地微微眯起眼睛。
“飞,别这样”玉藻有些害怕她从未见过的这个眼神。
慕容轩的手适时扶上了金宇飞的肩膀,用庸懒的音调轻哼一声,这才开口淡淡说道:“那东西是某种能量的集合体,满亲切的、是的很亲切。”
“我知道、什么都知道了都是假的吧呵我还真是傻,又被你们骗了一次。”金宇飞自嘲地笑笑,转头向身旁的慕容轩看去,神色黯然:“你说、人类是不是很虚伪,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慕容轩耸耸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目光朝雷叔瞥去:“你们不要认为那个该死的上帝会有什么时间来保佑每个人,他、也没有成为你们所谓的那个神的自觉。”
“我不会加入紫狱。”听了慕容轩的话,金宇飞终于lou出那丝久违的会心浅笑,从怀中掏出串沾染了些许血迹的水晶吊坠,“我不想有些东西变得很龌龊,不是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易的,起码对我来说、不行。”
因为金宇飞的执意,行事一向随心的慕容轩轻拍他的肩膀,以惊世骇俗的方式瞬间拖离了别墅,眨眼已行百里。
“祈祷他不是敌人吧”雷叔重重叹息一声,一袭白色医生制服的青年面带微笑从屋子里走出,带着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微笑的淡然道:“一切都是剧本、剧本而已,中国的舞台已经结束,现在我们该去正式角逐的地方了。”
在得知了那颗“血魄”是凝结了七月全部能力的结晶之后,金宇飞的心情一直压抑,而慕容轩则是默不作声地随他漫无目的的到处穿行,不吃不喝不睡,仅凭步子竟然走到了郊区上次执行过盛世小区人质拯救计划后,他曾经单独来过的桥,如期而至的还有那场似曾相识的雨。
“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我的身上呢”
“流水下山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慕容轩面色不改以往的冷峻,和金宇飞同样将上半身倾俯于桥边护栏。此刻,在这个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的世界里,他的心得到了一份相对的安宁
“想知道我的事情吗”虽然大雨依旧瓢泼似的淅沥沥打在他们身上,却没有人想挪步避雨,即使能力达到寸尘无法及身的慕容轩也完全散去能力,任由天空的泪水对自己污浊的身躯进行洗礼,他点点头。
“也许,这一切不平凡的命运的开始要从那一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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