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唱片的她 ⅲ
贝晓涛说:“说来悲伤。就是上次和你聊了电话,知道何舒的死讯之后,我突然为这个只见过一次的朋友的死去而悲伤的一塌糊涂.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儿,就这么死了,苍天得多么残忍哪?于是我便提着吉他出了远门——去了青臣。我想看看何舒死的地方究竟是否有着某种致命的气息,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就这么陨落了呢?”
我说:“你和大飞想一起去了,要是没有时间差,你们或许能遇上。”
贝晓涛截住我的话说:“别打断我的思维!”
我说:“好吧,你继续说。”
“在青臣美术学院逛了几遍之后,我居然没有发现青臣与其他地方有什么异常。末了我便离开了学院。但是心情不佳,便转而逛街去了。期间看见街上有个弹着吉他的乞丐,前面是一个放满零钱的钵,钵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硬币,多得很哪……然而他的琴却弹的拙劣不堪,唱功也不能提。
我记得他弹的是一首阿杜的《天黑》,期间有一个音调弹的特别不准,我听着特别扭,于是便蹲着听他究竟能否能把此音弹准再走。但没想乞丐却见我不投一币却还免费欣赏自己的音乐,便挥手叫我走。我没动弹,他却突然趁着周围人不多的时候大出脏话,叫我滚一边去,别妨碍他赚钱。我一时火大,便一顿小跑从宾馆里把自己吉他拿了出来,还没忘记在宾馆里把自己的头发弄的凌乱……还顺手捎上了房间里的烟灰缸。末了我拿着吉他回到他面前,径直往地上一坐,弹了起来——我要跟他耗上!
我这么往地上一坐,加上头发凌乱、面前放个烟灰缸,还真找到了乞丐的感觉。我弹的都是催人泪下的曲调,说不出来有多好听又多悲伤。于是他那个真乞丐生意明显少了,而我这个假乞丐的烟灰缸却多了很多硬币。我看着我这边的钱渐渐比他多了起来,当时心里多么舒坦……你能理解?”
我叹了口气说:“你可真是无聊,跟乞丐都能耗上。”
“听我说完。”贝晓涛说:“乞丐见与我PK占不到优势,便收拾行装准备离开。我便也收起吉他,拾起我这边的所赚的所有钱,全部放入他的钵,然后一脸老成地告诉他‘我可没有免费听你弹琴哟,这些都是刚刚听你那首歌的报酬。’末了我便潇洒地走开了。”
我听完哈哈一笑,贝晓涛也笑了:“好事在后头。我刚刚走不久,被一个男人追上,对我说,‘你的声音真是好听的没话说,我是唱片公司的,愿意为你做唱片。你这个音质,如果包装的好,没准还能大红大紫呢。’我开始以为是假的,便不理睬。末了他拿出名片,居然是真的唱片公司的星探。我正踌躇着如何回复,他便要我留下名址。我想了想留下也无妨,便写下了。后来我便回了D城。没想到今天他真的打电话来了,要我明日去青臣的唱片公司试音。”末了她还补上一句:“为我加油,白景!”
我听着,呵呵直笑,说道:“你一定要加油,让我有机会买到你的盗版专辑。”
贝晓涛在电话里说:“一定能够!”显然沉浸在喜悦之中。末了停顿了一会说:“你最近在干什么呢?”
我说:“我现在在当人民教师,和大飞他们一起在画校教学生呢。”
贝晓涛一听兴奋道:“如此好玩?”
我说:“很累的。好玩?”
贝晓涛说:“我真想看看你教学生是什么姿态。是否像见到我一般一脸窘样。”
我说:“我教学生的时候和蔼可亲。”
贝晓涛说:“那我更想看看。”
我说:“那得等你出完唱片,带着你的唱片来我才欢迎。”
贝晓涛说:“那好。明天我就去忙着,一忙完就来你这。”
我说了一句十分欢迎,居然忘记了倘若贝晓涛真来的话沈琳会做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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