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4

尾声4 路人甲 青豆

毕业事宜都忙完之后,贝晓涛打来电话,要我再去一次D城音乐大学。我闲着无事,便应她所邀,到了音乐大学。

她见到我之后说:“这次叫你来,是专程请你帮我一个与上次同样的忙的。”

我想了想说:“扮你男友么?”

贝晓涛笑说:“不错。”

我问:“这次的地点是哪里?”

她说:“我们班的毕业酒会。”

当晚贝晓涛的毕业酒会就开始了,我苦于没有准备有些怕露馅,但是贝晓涛说只需像平常那样即可,不必做作。

在酒会上我第二次见到了韩泽,与一个相貌平凡的女子相拥一起,想必是贝晓涛口里的韩泽新欢。但这位新欢与贝晓涛相比,委实失败:腰粗腿大脸还不漂亮,和贝比起来,至少差三个等级。

韩泽见着贝晓涛,暗忖毕业在即,毕竟曾经是恋人,便鼓起勇气微笑走来跟贝晓涛搭话:“最近可好?”

贝晓涛似笑非笑地回答说:“好极了。你呢?”

“我也还好。”韩泽又问:“毕业打算去哪?”

贝晓涛说:“哪里能装下我我就去哪……”声音冷淡,似乎不想理睬一般。

韩泽见贝晓涛不太理自己,便把目光投向了我,笑着说道:“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晓涛。”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韩泽便离去了。贝晓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无其事地对我笑道:“韩泽假得厉害,我是刚刚才发现的。”

我说:“为什么?”

贝晓涛说:“猜的。”

我一时无语。末了贝晓涛领我一道和她在大学的女朋友间转悠。她们班的毕业酒会如我们学校的毕业酒会如出一辙地显得悲情万丈。这种场合参与一次便是大伤情怀,而我却参加了两次,自己都有些感觉情绪不支。

期间最惹眼的是同学们一直哭着,而唯独贝晓涛却一直笑着,显得格格不入。我拉她到一侧说:“你同学都哭的死去活来,你怎么笑的阳光灿烂?”

贝晓涛一脸无奈地说:“我们都一样是发自内心的,这也有错吗?!”

我问道:“一点都不留恋你的大学?”

贝晓涛说:“留恋。”末了说道:“我怎么能不留恋呢?每个人只有一次大学时光。”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伤感还高兴?”

她怒了努嘴巴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在毕业酒会上哭泣的人大抵分两类,一类是和师生友谊良好,不舍分离,发自内心地伤心。二类则占大多数:毕业了,轻松的日子没有了,结束学生时代了,不再年轻了,不能再毫不心疼地花着父母的钱了,自己要干活养自己了。如此这么多惨不忍睹的灾难袭来,如何不能痛哭?”

我听完之后似乎有些恍然大悟,但是又觉得这些话颇似歪理,于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贝晓涛继续说道:“我哭什么呢?原本大学里除了韩泽,我几乎没有留恋的人。现在韩泽我也不留恋了;毕业是我苦等四年的结果。我对自己的未来有信心,我能自己养活自己,能自己过的很好,所以我不担心生存。这些我都不怕,我如何哭的出来?”

听着贝晓涛的这些话,我暗自敬佩她。

酒会末了,贝晓涛的一些同学便要我与贝晓涛合影,我们不便拒绝,于是一一允诺。

结束酒会已经是夜晚十点。站在街灯下贝晓涛问我:“今晚去哪?”

我说:“你租的房子退了么?”

贝晓涛说:“还没有。”

我说:“那我们照例去哪里吧。今晚我依旧睡那个房间,我怀念那个蓝色被子,以及上面有着大大的黄色**。”

贝晓涛莞尔一笑,说行。于是我们借着月色钻了胡同到了她的住处。进入之后我发现里面的东西大抵已经收拾好了,想必是她准备离开了。

“要走了是吗?”我明知故问道。

贝晓涛笑道:“都毕业了,自然要走。”

我问道:“回家么?”

她一脸凄凉的说:“我哪里还有家呢?他们都成家了,我却没有了。”顿了顿说:“我也不知道去哪。”

我看着她的脸,一时失神。

贝晓涛照例帮我拿出那床蓝色被子,铺好之后说:“最后一个晚上,我再弹一首歌给你听吧。”

我说:“好。”

贝晓涛看着我问:“《那些花儿》?”

我回答道:“《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啦……想她.啦…她还在开吗?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啦……想她啦…她还在开吗?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wherehavealltheflowersgone?wheretheflowersgone?wherehavealltheyounggirlsgone?wheredidtheyallgone?wherehavealltheyoungmengone?wherethesoldiersgone?wherehaveallthegraveyardsgone?wherehavealltheyg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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