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拿到血炎草之后,还有什么打算?”宁王询问道。
“既然我都叫你义父了,那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公主了,叫我啾啾吧。”虞啾啾却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如此要求道。
“好,啾啾。”宁王自是从善如流。
“拿到血炎草之后,我就要离开东楚,前往燕国。”虞啾啾道。
“你该不会是还需要燕国的霜玉冰莲吧?”宁王不由得猜测道。
“义父真是好聪明呀!”虞啾啾不禁夸赞了他一句。
宁王轻轻一笑。
他道:“若连这个都猜不到,还怎么配待在这个位置,只是……”
虞啾啾看着他:“只是什么?”
宁王看她一眼,神情多了几分凝重:“不是我打击你,燕国的皇帝可不想本王这样讲道理,那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你若是觊觎他的东西,怕是有些危险。”
在此之前,虞啾啾还没有认真调查过燕国的情形。
此时闻言,就立即决定要缠住宁王,向他打听个清楚。
“义父,我对霜玉冰莲也是志在必得的,不管有多难,都要拿到它,对于燕国的皇帝义父了解多少?有没有和他直接打过交道?关于这位燕国皇帝的事情,义父知道多少,就请事无巨细,全都告诉我吧!”
虞啾啾立即可怜巴巴地要求道。
不得不说,这不是第一次有小孩子向宁王撒娇提要求。
可这绝对是第一次,有人能让他真正地感到心软。
“燕国的皇帝,叫慕遮,他十三岁登基,至今在位已经十二年,当年他登基是从八位皇子中,被摄政王一路保护着登上皇位的,可在他二十岁那年,他就亲手杀死了摄政王,彻底坐稳了大燕国皇帝的位子。”
仅仅从宁王这寥寥数语中,就能让人感受到,这个叫做慕遮的燕国皇帝,手腕有多么的铁血冷酷。
虞啾啾甚至立即就想到了宣平帝。
燕国皇帝,和她的皇帝老爹,完全就是同一种命运,两个版本……
她的皇帝老爹好像,非常凄惨地沦为了这位燕国皇帝的对照组。
宁王则继续说:“只可惜,这位强势的燕国皇帝,在此后当政的十余年间,却因过于暴躁,而如今落下一个暴君的名声,他也并未在朝政上做出任何的建树,反而关闭了早朝,朝政大事只会见内阁成员议定,并不听取其他朝臣的意见。
“如今燕国朝廷官员之间的矛盾十分严重,朝政把持在内阁手中。
“至于慕遮,据说他沉迷炼丹,追求长生不老之术。
“连自己的后宫、皇子皇女都从不理会。
“啾啾你说,这样的一个皇帝,你若想得到霜玉冰莲,该有多难?
“首先燕国虽然朝臣之间内斗严重,但局势非常稳定,慕遮虽然传说中追求炼丹术,但并未传出他身体有任何不适,其次,他自己也还年富力强,几个儿子则还年少,最大的也才十一二岁。
“再者,他这样的人,性情暴躁,你根本摸不准他的逆鳞在哪里,甚至可以说,往往这种人,浑身上下都是逆鳞,万一不小心惹到了他,就是死路一条。
“和血炎草只是东楚皇室的一个珍藏不同,霜玉冰莲可是燕国的圣物。
“哪怕是我,也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得到霜玉冰莲的。”
虞啾啾听他说完,也觉得很难。
甚至没有任何可能性。
可再是艰难,她也要得到。
因为这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裴书砚。
为了她自己她可以放弃,但为了裴书砚,她决不能放弃。
“这世上只有一株霜玉冰莲吗?”虞啾啾询问道。
“血炎草生长在东楚的凤汤山火山喷发之后,由岩浆灌溉而生成,霜玉冰莲则生长在燕国极北之地的冰窟深处,一百年才会培育出一株。所以,至少这百年间,就只有这一株。”宁王答道。
“只可惜,我等不了一百年。”虞啾啾喃喃自语。
修真界的百年不过弹指一瞬。
这里却并不是如此。
“义父,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但不管有多难,我都得去试一试,志在必得……”虞啾啾很快就是说道。
“啾啾,你要救的人,究竟是谁?我真是有些好奇,这世上到底有什么人,值得你为他冒如此大的险……”宁王忍不住问道。
“一个为了我,才会遭受今日所有不幸的人。”虞啾啾笑了笑,却没有告诉他,只这么说道。
从宁王这里得到的信息,对她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至少让她知道,接下来的行程,不会如此简单随意了。
虞啾啾首先给自己制订了一系列得到霜玉冰莲之后的逃跑计划。
尽管,她根本还没有任何,能够得到霜玉冰莲的计划。
“真的就要这么离开东楚了吗?”和虞啾啾的满腹心事不同,呼延华辰则是明显得有些遗憾,“我还没用亲眼学习一下,宁王怎么处理那几个皇子,再从皇帝手中得到皇位呢。”
“……你知道为什么宁王要自己动手,而不让我插手东楚的事情吗?”虞啾啾听他这么说,不由得问他。
“不就是认你当义女了吗?不舍得让你的双手染满鲜血呗。”
“错。”
虞啾啾当即道,“我是大夏国的公主,可这里是东楚国,而宁王是要当东楚国皇帝的事情,如果我插手了东楚争储的事,帮着他把几个皇子都处理掉了,势必会掌握一部分皇子们手中残留的势力,这对于东楚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能明白吗?”
呼延华辰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明白。”
虞啾啾也不管他是不是真明白了,继续说道:“同理,他也不会希望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做的,因为他并非皇位的顺位继承人,说白了,他以王爷的身份,想要得到帝位,是要挨骂的,就算成功了,也还是会被骂很久,你说,他能再让你天天看着他是怎么干那些让史书唾骂的事情吗?哪天你到处一宣扬,他这名声不是更坏了?”
呼延华辰闻言,当即不服气地反驳:“我会到处宣扬吗?我这张嘴巴可严了!”
虞啾啾翻了个白眼:“我觉着,要不你别想什么复仇的戏了,就你这脑子,根本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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