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去战国玩(43) 无惨必须死……

43

总之, 前夫自有前夫福。

鬼舞辻无惨的针对被继国岩胜化解,初桃自然不会干涉。所谓端水的奥义就在于此,互不相帮, 各凭本事。若是绕过对方来找她,那当然另说。

无惨没来找她, 双子又见的多了,初桃便开始怀念毛茸茸了。

于是她给十六夜寄了信,又取出凌月仙姬的玉佩, 听着仙女小狗的声音望梅止渴。

凌月仙姬低低地笑:“呀, 在其他男人那遭遇的趣事拿来我这再说一遍, 我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吗?”

初桃:“?”她瞪大眼。

“需要我再将杀生丸叫过来一起吗?”

初桃想了想:“也不是不行,要你转述给他听。”

凌月仙姬笑的更加开怀:“可惜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

“什么?”

“果然忘记了,”凌月仙姬长吁短叹, “那日从你那里回来之后,那东西……却是一直带在我儿的面上, 害的他被妖用异样的眼光看,真真变成个大冰块了。”

初桃:“……”

心虚, 她想起来了。那天亲完就把对方送走了, 完全忘了解下那个只有她才能解开的锁呢……

考虑到那个止咬器的妙用,那么现在,西国该不会上下都知道杀生丸动情了?

“所以我啊,就故意将他派的远远的,好叫他没有时间来寻你, 将这稀罕东西带的更久一些。不料竟错过了今天这番好事。”

好母亲!

凌月仙姬不无遗憾, 她也哈哈大笑,后来又聊了些。如今凌月仙姬整合妖国,而初桃即将就任摄政, 至于那个斗牙王的陵寝遭妖鬼闯入、尸骨散了一地。

如今事态繁忙,西国虽然得知了这件事,但顾不上处理只能押后暂缓什么的……也能理解对吧?

……

早些与无惨交谈时,他说在实现诺言之前都不配与初桃见面,为了成为人,他寻觅了数百年,而今——这一天终于快要到了。

他这般说,初桃就信了,还有一种即将线

可她等啊等,先等到的却是京都来的天皇使者。

先前初桃向朝廷请封摄政,天使便来接应她去往京中任职。

终于可以回平安京了!

她欣然同意,过几日便要踏上回京之旅。

同行者中,缘一要带上,继国岩胜现在与缘一是一体的,珠世也要带走。继国城突然空了一半,初桃便琢磨着将十六夜调过来帮她坐镇后方。

她还收到了十六夜的回信和礼物。

信中,十六夜提起初桃回城后,妖客无双消失不见。虽然是被派遣出去的名义,但也有人怀疑起她的身份与去向,并以恶意揣测。

为了打破谣言,十六夜就覆了面伪装妖客。这些年来她剑术精进无数,手持铁碎牙斩杀数人,也无一人怀疑她不是妖客。

事后来信一是告知,二是忐忑,生怕自己做错了事。

初桃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那只是自己开无双过瘾的小马甲。覆面系的奥义就是永远不摘

等等……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可以让妖客从一个人变成一群人?

只需是剑术高超的女人即可。

初桃突然有了想法,她可以把妖客和覆面系的传统继承下去……

至于十六夜的礼物,因为初桃对毛茸茸的想念溢出纸面,十六夜非常直接地将犬夜叉送过来了。

半妖长得比同龄的孩子快上许多,如今体型已堪比十岁人类小孩。

小狗特意躲在了盛放宝物的箱中,在初桃打开时“哇”地跳出来,在她愕然的注视中像小炮弹冲出来,将竖着小狗银耳的脑袋往初桃怀里钻。

“我是母亲送给您的礼物!”

“您喜欢吗?您喜欢我吗喜欢吗喜欢的吧?”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他高兴地“耶”了一声:“我都说母亲是白担心了!”

太可爱啦!打包带走!

……

……

赶路前往京都的这一段,初桃直接选择了按月快进。

加载过后,她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车中,掀开车帘,夜色朦胧,可见前方城墙,城门守卫正在盘查验关,跟随其后的还有几名头戴乌帽的阴阳师,他们叫停了她,却露出了戒备恐惧的表情……诶?

初桃:“?”

她现在虽然走的是武力争霸的路线,但是风评应该还算不错吧?声望和人心都是顶级的。

继国缘一在车外低声说:“那群阴阳师……似乎来者不善。”

他话音落下,就有身着深蓝狩衣的白发青年闪现在眼前,他似乎才睡醒,眼睛惺忪,衣衫穿的也不板正,衣袍翩飞,多了几分风流肆意。

那几名阴阳师立即以他为主心围上,口称“五条大人”、“镜大人”。

青年抬起眼梢看了看,这才起了点精神:“鬼气弥漫,我来对了。”

然后他开始行走,从车尾到车前。

气定神闲。

“此车曾居恶鬼。”

“还有只半妖?”犬夜叉。

“此人为鬼。”是珠世。

“你与鬼渊源不浅啊。”缘一。

那双在夜间也格外透亮的钴蓝色眼瞳扫视后,魑魅魍魉都无所遁形。

五条镜一个个清点过去,方才到了最前方的马车旁。

他是京都大族五条家百年一遇的【苍】与【六眼】的持有者,天生贵子,生性肆意,总务京中妖鬼,即使是即将上任的摄政,也未曾让他有一丝迟疑。

这一车队的人沾染恶鬼气息者不计其数,更是有鬼混入其中,而对这辆马车,六眼好像看到了与鬼相似、却又凌驾其上的“气”。

是不是真的,一探便知。

他无趣地挑开车帘,甚至没用手,一道术式,一阵风便在继国缘一眼皮底下掀开了车帘,尔后望向车中:“而你——”

“!!!”

傍晚的夜色分明朦胧,他身后的月光柔软地映照在女性的身上,月河在她乌黑润泽的发间静静流淌。

五条镜像是雕塑一样立在原地,忽然猛地后退一步、两步,车帘重重垂下,晃悠了两下。

周围有阴阳师急忙围上来:“五条大人!可是恶鬼?!”

“连五条大人都为之忌惮……列阵!列阵!”

初桃:“……”

她看着他们忽然献出各个法宝,手持符咒、手忙脚乱地对着车前的缘一,颇为好笑。

“五条大人,五条大人?”

“禅院大人来了!”

她故意拉开车帘,才露出手,阴阳师们就齐齐后退了一步。

屏息,空气顿时安静。

五条镜这才喃喃出声:“抛开事实不谈,我一看到她就知道她与这件事无关!”

听到了的阴阳师:“……”

“什么?!”

五条镜捂住了眼:“我最近用眼过度,老眼昏花,前面说不定也是看错了,不然就是有心人故意构陷!等我休息后细细分辨!”

“可那条预言——?”

“肯定是错了啦错了啦!本来占卜十次能中一次都算好的了!”

他弹向阴阳师的脑壳。

捂住额头的阴阳师:“……”

五条大人不像花了眼,像昏了头。

他求助地看向后来赶到的禅院赐,相比起五条大人跳脱的性格,禅院赐一向沉稳。此刻黑发青年凝视着她,果真可靠……等等,他嘴角怎么流出了一道鲜血。

竟然到了咬舌才能保持理智的地步!还已经出了神!

他也跟着看向禅院赐视线的所在,那双手的主人不知何时已挑帘而出,明眸善睐。听见五条镜的话,“啊”了一声,困惑又惊讶,神情毫不作伪,一看就是无辜的。

她怎么会与恶鬼有关?

阴阳师不由喃喃:“……你说的对,这之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五条镜:“对吧对吧。”

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解之后,初桃温声问:“你们所说的‘预言’是什么?”

五条镜:“她好礼貌!这么礼貌的人才不会和那什么鬼勾结对吧?”

阴阳师点头点头。

最后,只有禅院赐一人找回了理智,唇角猩红的血迹已经不见了。他垂垂眼,神情隐晦地注视着她的手:“总之——还请仙桃大人体谅,移驾府邸安置。”

……

初桃被引到了一处住宅中。

相比起藤原宅,这宅院逊色了一些,但处处雅致,五脏俱全,也是用了心的。不住白不住。

初桃回想着来这里的路上,路过的百姓闭紧门户,有的,也是从窗棂里用恐惧的目光看她——那份恐惧不直接针对她,而像是害怕她背后的什么,若有所思。

禅院赐与五条镜便在这里告知初桃近日发生的事。

所谓的预言,与无惨——化名月彦的鬼之始祖有关。

在禅院赐口中,鬼王月彦是近日京都传言中“鬼邪乱世”的主人公。

据说五百年前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就曾占卜到同样的预言,只是最后无事发生,阴阳寮却不曾放松警惕,追查鬼之始祖数百年,其实力强大,其下恶鬼不乏作恶多端、吞人噬魂者。

五十年前,御三家之二的五条家主与禅院家主和鬼王殊死搏斗,以双死为代价换取鬼王重伤,从此失去踪迹。

直到近年,同样的预言被数名阴阳师同时占卜出。

预言一出,鬼王便现世夺取了巫女守护的四魂之玉,重伤数百人。

禅院赐冷静说:“四魂之玉会诱之以利,许诺不计代价实现对方的愿望,目的却是将人蛊惑、彻底陷入**的旋涡——唯有至纯至善之人方能拥有。可人性少有完美,历代守护巫女中不乏有被污染者,无一不作恶。”

他隐去了那些巫女的后果:“而如鬼之始祖这般,被污染的后果不可估量。他必须死,四魂之玉必须夺回。”

“必须死?”

禅院赐笃定:“必须死,只有杀死他才能完整地剥离四魂之玉。”

初桃的面色这才凝重起来,她快进的这几个月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

如果四魂之玉包藏祸心,那无惨势必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怪不得他这么久都没消息。

她试着发起联系,却没有得到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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