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老,他会不会有事?”雪儿紧张的抓着雪老的胳膊大叫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廖靖华。
“雪儿放心,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只是会忘掉一些东西,再重新记起一些记忆而已,以后你好好的引导他,记着,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雪族的勇士,不是外来的者,明白了吗?他只是一个失忆的雪族人。”雪老郑重的告诫道,可是心里却有些打鼓,与这书生接触的时间越长就越看不透他,若是万一杯里下的那葯不好用,这书生清醒过来大发脾气,只怕这雪族当中还没有谁能制得住他。
“雪老,放心,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有雪儿在呢。”雪儿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廖靖华的身边,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轻轻的摸着他的脸说道,一脸都绝然之意。
“唉,罢了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做了,那么我这把老骨头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只希望我准备的葯能好用一些,拖得几年是几年。”雪老说着背着手摇了摇头,拎着空酒坛出了门,不再打搅这小两口。
廖靖华睁开了眼睛,呆呆的看着房顶,半张着嘴,咪着眼睛,眼睛眨动的速度很快,不时的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啊啊声,廖靖华发现,自己竟然记不起自己是谁,也记不清自己现在在哪里。书生,你醒拉。”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廖靖华歪过头去,可爱又显得成熟的小姑娘站在床前,手上还端着一碗汤。
“你是谁?”廖靖华生硬的问道,并没有那种初醒之时的那种惊惧感,因为在这个姑娘的身上,他感受到了那种平和的气息。
“我是雪儿呀,你的未婚妻。你前些日子出去猎雪巨熊受伤了,睡了三天了呢。”雪儿说着坐到了廖靖华地身边,小小的勺子凑到了廖靖华的嘴边。
廖靖华张嘴喝起了汤,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可是还是一大片的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越想就越觉得头疼头昏。实在是累极了,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廖靖华闭上了眼睛,雪儿脸上的微笑收了起来,闭上了眼睛,两泪水自腮间滑落。不知为什么,成功地看到了廖靖华失去了记忆,终于可以呆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却没有一点点的高兴,反而觉得有些悲伤。
“吱。”门开了。雪老走了进来。
“雪老,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总觉得。不应该把他栓在身边的,这样他会不快乐的。”雪儿哭着扑进了雪老地怀里。
“傻孩子,现在他才刚刚醒过来,以后你要好好开导他才行。”雪老摸着雪儿的秀发轻轻的说道,拍拍她的后背,让她稳定下来。
当廖靖华再次醒来的时候,除了傻笑还是傻笑,面对着一个个向他热情地打着招呼的雪族人们。书生有些迷茫,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像是破开禁制可是却怎么也破不开一样。
“书生,怎么了?”雪儿的声音在廖靖华地身后响了起来,一件长长的皮衣也披到了他的肩头,“你才刚刚醒来。身子还弱呢,多休息一下吧。”雪儿柔柔的站在廖靖华的身边。双手轻缠的放在身前,像是一个听放的小媳妇。
“没事没事,对了,给我讲讲从前的事吧,我地从前,我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廖靖华晃了晃脑袋说着,伸手在脑袋上拍了两巴掌,啪啪做响。
“书生,不要这样……1@6@K@网。”雪儿连忙抓住了廖靖华手,“我讲给你听就是了。”雪儿说道,接着讲起廖靖华为她编的花环,讲起廖靖华跟好在雪地里一起嘻嘻哈哈的奔跑着。
“书生,要不我们再一起出去,到雪地里去转转好不好?”雪儿轻声道。
“嗯,也好。”廖靖华说着笑了一下,与雪儿转身进屋,各自又套上了厚厚的皮装,并肩向谷外行去。
厚厚的雪一脚踏下去,不知为何,廖靖华只觉得体内一热,竟然不沉入雪中去,雪只是没到了脚背,转头再看看雪儿,也是如此,廖靖华心在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是个雪族人,这是雪族人的本事,可是心中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想听,却又听不清楚,简单就像是心中藏了一只小猫在那里挠呀挠的,难受得很。
雪鼠,雪狼,还有偶尔飞过的一些挺着大肚子的雪白小鸟,都无法勾起廖靖华的兴趣来,只是细细的琢磨着脑子里那似有似无的含头,总觉得自己似乎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雪儿笑闹了一阵,见廖靖华的样子也觉得无趣,悠悠的叹了口气,与他挽手退了回去,换了衣服,又爬上了最近的山坡,山坡上开满了鲜花,雪儿在花丛里奔跑着,不一会抱回来一大抱的鲜花来。
“书生,来来,帮我编个花环。”雪儿笑着将花堆在廖靖华的身前。
廖靖华一笑,拿起鲜花来,各se的花朵在他的手上像是穿花蝴蝶一样,片刻一个精美的花环戴到了雪儿的头上。
看着雪儿晃着头上的花环,廖靖华不由呆住了,好像自己曾经见过一幕,但是绝不是那种自小生活的那种感觉。
“雪儿…”廖靖华突然叫道,脸se通红像是想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怎么了书生?”雪儿回过头来问道。
“没什么,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清楚。”廖靖华晃脑袋极为苦恼的说道。
“书生,你不要想那么多了。”雪儿坐到了廖靖华的身边,紧紧的靠着廖靖华,“书生,三天后我们就要成亲了,开心一点好吗?”雪儿轻声道。
“好好,我开心点,呵呵。”廖靖华又傻笑起来。笑起来憨憨的,连自己听自己的笑声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味。
“走,让玛雅带我们出去转转吧。”雪儿说着打了个呼哨,拉着廖靖华便走,远处汪汪的狗叫声,玛雅带着几只狗拉着硕大的雪爬犁奔了过来,雪儿拉着廖靖华跳上了爬犁。爬犁上早就有准备好的衣物等,玛雅汪地叫了一声,率领着一群狗狂奔起来,穿过草地钻出的雪人谷奔上了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在雪爬犁上。廖靖华怎么看雪儿都觉有些不太对劲,因为她所做的这些事情,处处显示出她的手足无措来,可是廖靖华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迎着风雪,突然廖靖华的脑子里钻出一只庞大无比的雪白se巨熊来。最后白se地巨熊哀叫着倒地,廖靖华甩甩脑袋,难道刚刚出现的那一幕便是自己猎杀雪巨熊时的情景?看来自己还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雪族勇士呢。廖靖华有些不无得意的想到,可是廖靖华随既又冒出另外一个念头来,为什么自己对雪族勇士这个称号没有一点地自豪感呢?廖靖华实在是想不通。手机站.cN
好在有雪儿,雪儿无时无刻不陪在身边,倒是让廖靖华省得了去想那些让人头疼的问题,最后干脆放下心中不时冒出头来的想法,专心的陪着雪儿在这雪原上转悠着,跟雪儿咯咯的大笑着在雪原上扒开积雪挖出几棵顽强生长着地绿se植物。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雪族公主的婚礼很简单,大群大群的雪族人们拿着自家最好地食物,最好的饮品齐聚在那片空地上,雪儿和廖靖华都穿着一身最好的衣服站在草地中央。草地下,缓缓升起了冰台托起二人。渐渐升高,享受着所有的雪族人们的祝福。
廖靖华看着台下所有的一切,恍惚间,好像自己跨上了这冰台,接过了一张长弓,可是想再细细的回想的时候,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雪儿,我是不是曾经在这里,从你地手上接过什么东西?”廖靖华侧头轻轻的问道。
雪儿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书生,你想起什么了?”雪儿的声音颤抖着。
“怎么了?我只是恍惚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好像就在这里从你手上接过什么东西。”廖靖华又说了一遍。
“噢,没什么,这是很平常地事情嘛,好多族人都在这里接受过我送的东西,都是些很平常地东西而已,呵呵。”雪儿像是强忍着什么一样笑着说道。
“噢。”廖靖华应了一声,再次转过头来,对着下面的人群笑着,不时的举起酒杯与人们共饮着,好一副欢乐的样子。
“咦?”廖靖华刚刚放下手上的酒杯便惊咦了一声。
“怎么了?”雪儿一下子便崩紧了身体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好像…好像我看到了一个熟人,我可能从前就认识他呀。”廖靖华连忙说道。
“呵呵,你本就是雪族人,雪族里哪有你不认识的人。”雪儿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
“不不,这个人好像不一样,我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好像我跟他很熟很熟,不过不可能是兄弟朋友,他的年纪太大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廖靖华有些慌乱的比划着。
“好了好了,书生,我问过了,失忆后的人总是会产生一种类似幻觉的错觉,你那是错觉,你刚刚说的是咱们族里的炼器大师,平日少与人来往,你不可能跟他很熟的。”雪儿有些紧张的说道。
“是吗?”廖靖华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皱着眉头又端起了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口,可是越是这样,廖靖华就越觉得不对劲,全身都觉得有些毛毛的,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混乱感觉不断的冲击着他,便得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最后啵的一声,手上的玄冰杯子被他握得粉碎。
“书生,今天是咱们大婚的日子,静下来好吗?就算是为了我,过了今天咱去想这些让人头疼的事好不好?”雪儿看着廖靖华,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廖靖华。
这祈求的目光也给廖靖华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的感觉告诉廖靖华不要拒绝,要顺从,不要伤害到可爱的雪儿公主。
“好好。”廖靖华点点头。强忍着那种让人发疯般地冲动静下心来,脸上露出难看的微笑来,这种难看的微笑让雪儿的心里有些发酸,雪儿暗自神伤着,难道这就是爱的感觉?为了他而让自己欢快忧愁着,再不见从前的单纯,八百年来。雪儿第一次有了这么复杂的情感,说不出是什么样地滋味。
天风渐渐的暗了下来,一众雪族人再一次向台上的二位敬酒,怀着不同的心情退了下去,那长长的台阶再度出来。廖靖华扶着雪儿自台上走了下来,从前属于雪儿地那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换成了新的,床上铺着厚厚的毛皮被子,地上更是铺着厚绒般的地毯。踩上去软软地,像是踏上了云间一般。雪儿躺到了床上,羞红着脸看着廖靖华。廖靖华轻轻的走了上去,躺到了雪儿的身边,两眼望着房顶,一动也不动。
“书生,不要离开我好吗?”雪儿翻过身来搂住了廖靖华,廖靖华可以感觉到雪儿那火烫地身体像是要烧了起来一样,雪儿柔软火热的身体贴在身上,让廖靖华的小腹一热。升起阵阵欲念来,他只是一个俗人,还没有达到斩断七情六欲的境界,更何况廖靖华从来都没有想过斩断什么**之类的事。
廖靖华的手摸上了雪儿的身体,雪人谷内四季如春。二人穿得都很少,廖靖华只是几下便将雪儿身上的衣服脱了精光。露出完美地身体,那完美的身体如雪人谷的玄冰一般晶莹,像是一碰就会破掉一般。
廖靖华的呼吸粗重了起来,雪儿更是羞红着脸,用颤抖的手脱去了廖靖华地衣服,片刻二人便呈相对。
廖靖华的手轻轻在雪儿地身上抚过,雪儿身子颤抖了起来,发出了轻轻的呢声,廖靖华的下身已经是硬得不能再硬,廖靖华熟门熟路的寻找到洞处,正欲挺身而入的时候,突然脑中一亮,一张含羞带怯的脸孔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对着他微微的笑着,这张俏脸,是那么的熟悉。
“羽裳…”廖靖华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保持着将要入洞的姿势一动也不动,所有的一切开始在脑中冒了出来,初次与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相遇,雨下,打着花伞,睛空的一声巨响,攀天柱峰的誓言,天柱峰上的一次次生死之劫,所遇到的每一个,每一个异族,那让人心惧的暴风,死去了宠兽迅,雪原上剧斗的雪巨熊,最后廖靖华的思绪定格在那顿最后的晚餐上,雪儿摆放杯子时颤抖的小手,杯中酒那淡淡的酸涩味道,甚至杯子里融化掉薄薄的一小层都清晰的出现在了廖靖华的眼前。
当廖靖华终于从呼声中惊醒过来,看到了雪儿那惊恐万分的小脸,还有身下雪儿那**的身体,廖靖华一低头,看到自己怒挺的小兄弟正顶在入口处,半个头部已经顶了进去,廖靖华吓得连忙退了出来,挥手扬起被子盖到了雪儿的身上,自己则是拿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套到了身上,好在错事还没有筑成。
“书生…”雪儿终于从惊恐中清醒了过来,惊呼出声来。
“公主,你费尽苦心,这么做又是为何?雪老为什么也会同意你的做法?”廖靖华坐在地毯上淡淡的问道,脸上虽然淡然,可是却心跳不止,雪儿那柔嫩的肌肤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抵挡得了的。
“我…”雪儿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去说。
“你也累了一天了,睡吧,我去找雪老谈谈。”廖靖华说着起身为雪儿掖了下被子,摸了摸她的秀发转身走出了层子,混然没有觉得雪儿的眼眶中已经含满了泪水。
刚刚走到雪老的门口,门便打开了,雪老站在门前看着廖靖华,廖靖华也没有出声,二人这么对望着,半天之后雪老一侧身,将廖靖华让了进来。
“唉,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有醒过来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才几天而已。”雪老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头发胡子看起来好像更白了一样。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清醒过来。”廖靖华一想到自己清醒的时机便苦笑了一下,那种尴尬哪里是一般人能体会得到的。
“还是要走?其实雪族很需要你,雪儿也需要你。”雪老说道。
“是,我必须要走,原因我早就说过了,不想再说了。”廖靖华说着坐了下来。
“好吧,我同意了。”雪老点了点头说道。
廖靖华一扬手,那张玄冰弓出现在了他的手上,细细的摸着玄冰弓上的细腻花纹,“这把玄冰弓是件好宝贝呀。”廖靖华说着将那玄冰弓推到了雪老的跟前,“代我交给雪儿公主。”
“不必了,这是雪儿公主送你的,这玄冰弓虽然是个宝贝,雪族人手里的弓也是按这个仿制出来的,可是却没有谁能使用得了,它的威力太大,而且太过于耗力,无论你是走是留,这玄冰弓都是送你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雪族第一勇士。”雪老笑着说道,“我个人再送你点东西,这些酒你拿着,在冰原上还能驱驱寒,若是走不出去,就回来,我记得你的手上还有方向盘的。”雪老说道。
“是的。”廖靖华说着那将个指着雪人谷方向的圆盘拿了出来,看着这圆盘笑了一下,“在下虽然不才,可是却也经历过生死,再难的地方都走了过来,这万里雪原,倒也难不倒在下。”廖靖华信心十足的说道。
“走吧走吧,不过你记着,你永远都是雪族的第一勇士,如果不记恨我这把老骨头曾经暗算过你的话,也记得我这个朋友。”雪老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清楚得很,留在雪族委屈你了,外面的世界才更加的适合你,我这把老骨头祝你一路顺风了,走吧,我送你出去,若是等到天亮了,只怕你就走不了了,雪族人不会容忍你抛弃他们的公主的。”雪老说着当先带路走了出去。
“雪老。”廖靖华站起来叫道,雪老的身形顿住,却没有回头。
“雪儿她…”廖靖华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事不怪他,他是在失忆的情况下才与雪儿成亲的,虽然未行那夫妻之事,可是却行过夫妻之礼。
“放心吧,一切有我,再过一二百年,时间会治好她的伤。”雪老说着当先走了出去,廖靖华跟在雪老的身后,一路与偶尔经过巡行的雪族人打着招呼,一直走出了雪人谷,站在寒风刺骨的冰原上,雪老指明了天柱峰的方向,廖靖华在方向盘上以雪人谷为标确认了一下。
“快走吧,不要停,天亮之后雪族定会有人去追你,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不过我却不希望有雪族人与你起了争斗,伤了谁都不好。”雪老叹道。
“雪老,那在下就告辞了,雪儿公主那里,还请您多多担待一些。”廖靖华不放心的说道。
“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雪老说着拍了拍廖靖华肩头转身回了雪人谷,廖靖华再次看了一眼黑沉沉的雪人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咪起眼睛半飘着向雪原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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