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敬忠来不及闪躲,几乎整个人都撞在了墨染尘身上。
只觉得墨染尘浑身都是硬邦邦的,反倒把他撞得生疼。
“王、王爷,微臣方才不是有意的,还请王爷恕罪。”顾不上身上的疼,元敬忠慌忙的道歉。
墨染尘俊朗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扔下句无妨便直接进了太医院。
也不知为何,望着墨染尘远去的背影,元敬忠总觉得,今天的墨染尘很不一样。
好像……格外的开心?
是有什么喜事吗,所以才放了他一马?
元敬忠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反正自己没被收拾,便干脆收拾起了思绪,去给妃嫔们请平安脉了。
墨染尘进了太医院,直接见了自己最相信的钟太医。
把脉之后,钟太医捋着自己的胡子缓缓开口,“王爷身子还和往常一样,只需要照常好好保养着就是,没什么大碍的。”
顿了顿,却又开口,“只不过微臣刚才把脉,好像瞧着王爷的旧疾好像比先前要严重一些,敢问王爷最近是做了什么吗?”
“去寒洞里待了几个时辰。”墨染尘不以为意道。
而听闻这话,钟太医顿时骇然,“王爷,你怎么还能去寒洞那种地方呢,微臣早早地便叮嘱了王爷你,千万不能再去碰这些寒冷的东西和地方,否则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身体又该垮了。”
钟太医一念叨起来便没个完,听得墨染尘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行了,本王心里有分寸,你只管开药就是。”墨染尘沉声道。
这是不耐烦的前兆。
纵使钟太医有很多话想说,见状也不敢再说了,全部都憋回了肚子里,“那微臣给王爷你针灸一下,再去熬点药,逼逼身体里的邪寒。”
“嗯。”墨染尘颔首,“有劳钟太医了。”
针灸之后,钟太医亲力亲为去煎药,便留了墨染尘在太医院自己待着打发时间。
闲来无事,墨染尘四处转悠。
正好就走到了捣药的药童旁边,被那抹淡绿色给吸引住。
停住脚步,抬手将那抹淡绿色拿起来,用力到近乎变形。
“王爷,这是……您怎么突然拿着这个?”药童被吓了一跳,又不敢上手去要,只能畏畏缩缩的站在旁边。
墨染尘脸色阴沉得厉害,压低嗓音质问,“这个鼻烟壶哪来的?”
“这个鼻烟壶怎么了吗?”药童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问你哪儿来的!”墨染尘陡然加重了语调,眼底的狠戾满满溢出,整个人显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般。
药童浑身都在打颤,不得不乖乖地说了实话,“我、这是我师傅的鼻烟壶,师傅让我往鼻烟壶里放一些比较温和的药膏,所以就放在这里了。”
“你的师傅是,元敬忠?”墨染尘问。
药童点点头,几乎要哭出来了,“是,我的师傅就是他。”
呵!
墨染尘冷笑出声,眼底只剩下无尽寒意。
果然是他!
所以,他今天清晨帮阮清音杀了价,以五十两的价格买下这只鼻烟壶,只不过是给元敬忠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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