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飞的出发点虽然是好的,殿下们特别是小公主殿下最后也被古乘风医生救活了过来,可是,嬛秀皇后已经怀疑到他的头上来,可以说,对薛云飞已经有太多太多的不满,虽然薛云飞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一次,薛云飞他真的是好心做坏事。
薛云飞解释了这么多,说到了最后,他再补充了一句,“或许,如今的夜皇已经和皇后娘娘一样,开始怀疑我了,是我对殿下们不利的!”
“大哥,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江左叹息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悦儿小公主殿下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肝宝贝,你这样伤害她,难免皇上与皇后不会对你心怀芥蒂!”
听这意思,江左弟弟是在责怪自己,不过他也无所谓。
薛云飞冷冷得反问道,“我薛云飞真的想要对悦儿小公主殿下不利,我也不会选故意引诱古乘风老医生来凤仪殿,在谷乘风老医生踏入凤仪殿的时候,就及时发现悦儿小公主殿下被特质粘性糯米梗塞了咽喉。若我真想小公主死,何至于要挑选如此恰如其分的时机呢!”
“大哥,你做的这些,为何不跟陛下和皇后娘娘解释解释,他们二人都是宽宏大量的人,说不定他们就会消除对你的误解。”江左眼珠子巴巴得凝望着他的这个所谓的大哥。
难怪有人说江左元帅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人物,薛云飞真不想通当今的夜皇陛下竟然会放心把天下百万兵马的统御权力落实到江左弟弟的手上。
也许傻人有傻福吧。薛云飞叹息了一声还想继续说下去。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江左拉着他的手,拽了一下,声色凌厉,“大哥,你我二人一同深夜去见陛下吧。说不定,陛下会谅解你的……皇后娘娘她素来英明睿智,非是寻常女子。她一定会明白你的。”
“不行。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就轮到我们母亲死了。”薛云飞痛心道,“江左傻弟弟,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头,我们都分不清楚,哪里有夜倾宴的眼线,哪里没有夜倾宴的眼线,你能保证你自己分得清清楚楚吗?皇上皇后知道了。意味着三千里之遥的夜倾宴也知道了!这样的话!我们母亲的安危可就岌岌可危了呀。”
话音刚落,江左的眼睛湿润了,母亲,想起临行的时候,母亲曾经被夜倾宴这个狗贼子逼迫到半坡上竟然妄图想要把她老人家推下去,如果自己不答应他用匕首刺杀夜胥华的话。
想着自己回到大齐皇朝了,而他老人家至今还遗留在那里,也不知道夜倾宴待她如何,继续对她大鱼大肉,还是虐待她……这些江左都无法想象。
很快,昏暗的房间里瞬时间被明光给包裹着。就好像刹那间,天地一片莹白,天亮了一般。
可是此刻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呢,怎么可能会这么早呢。真是太早了些。
下一刻,江左与薛云飞面面相觑,忽然听得一阵门被破开的声音,只见白光拥笼着
陛下夜胥华与皇后姚嬛秀,缓缓踏进门来。
夜胥华眸光绽放着一道冷冽的寒芒,“薛云飞,朕早就知道了你有古怪,朕早就派人来监视你了……你既对皇儿们没有敌意,为什么不早说……”
“本宫今天和陛下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此举是夜倾宴那狗贼派你们来的。”姚嬛秀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才道,“你们可知道,现在你们的母亲说不定已经蒙难了。”
薛云飞挺身而出,“不可能!皇后娘娘!你说的不是真的!夜倾宴答应我们……只有我们……”
“只要你们杀了陛下是吗?然后他就能释放了你们的母亲了?”姚嬛秀就好像看破一个大笑话似的看着他们,实际上,姚嬛秀并不是在笑他们兄弟两个人,而是在笑夜倾宴,“夜倾宴这个狗贼,一定老早把你们的母亲给伤害了。上一次,他也是这般对待年羹强将军的妻子和儿子,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本宫不相信你们二人对当日在北海山巅的事情,痛彻得忘记掉了吧。”
没等嬛秀皇后说完,薛云飞哑口无言,双腿一软,噗通得跪在地上,任凭着窗轩外边的劲风凶猛灌入。
江左膝行过去,抱住夜胥华的腿大哭,“陛下,江左没有想要加害于您的……”
“朕清楚,朕明白,你们二人速速起身罢。”夜皇看了嬛秀皇后一眼,再让他们起来。
夜胥华和姚嬛秀特意偷听他们兄弟二人的谈话,目的就是这个,且看看他们二人是不是心怀二心。
正如夜皇所预料的,江左和薛云飞二人是被无耻的夜倾宴给逼迫所致的,也怪不得他了。
夜胥华虽然叫江左和薛云飞起来,薛云飞却含着泪眼,无语凝噎道,“皇上,皇后娘娘,上次,臣那么对待悦儿小公主,差点让特制高粘度糯米叫小公主她死于非命,臣罪该万死!”
“你自然是罪该万死了!”一想到悦儿小公主那日所受的苦楚,若不是承蒙谷乘风恩师施救,恐怕悦儿她就撒手而去,倘若真发生那样的事情,恐怕不管是夜皇还是帝后,都会把薛云飞给大卸八块的心情都有了。
皇后这么说,也归结于她心里头的不痛快,莫说是他们了,哪怕是夜皇自个儿胆敢伤害悦儿小公主一根汗毛,那也是不能够的。
夜胥华笑了笑,拉着嬛秀的手道,“皇后息怒,薛云飞他也是有苦衷的,他也不是真心想要谋害公主殿下的。若他真有那个想法,谷乘风恩师也不会来得那么及时,你说呢。”
连夜皇陛下都为他们求情了,她一个做皇后的,还能再说什么,再说下去,岂不是要扫了皇帝的体面?自然最好就是保持缄默了。
“谢谢皇上为我们向皇后娘娘求情。”江左和薛云飞擦了擦眼泪,异口同声得说了一句,旋即站起来。
薛云飞想起嬛秀皇后之前所说的,深深得看了自家兄弟江左一眼,语气变得几近孱弱不堪,“江左弟弟,我们的母亲恐怕早已被夜倾宴这个狗贼给杀死了
!弟弟……”
“大哥!”江左与薛云飞相拥而泣。
……
母亲之仇,不能不报!
对于他们兄弟俩人来说,无疑是血海深仇!若不是不报,简直是枉为人子。
他们再也顾不上休息了,而夜胥华也是彻夜陪着他们研究如何攻破三千里之遥的神剑山庄,毕竟那里是夜倾宴狗贼的根据之地。
三日之后,有一匹残马背着一个伤员回来。
夜胥华惊闻此前去的年羹强大将军全军覆没在三千里之遥的冰雪两国交域的地方,年大将军被夜倾宴抓去做俘虏,这个残马马背上的人是唯独剩下的年羹强一个贴身亲信,名唤陈文则。
夜皇自然是暴怒,派去那么多军士,连主将军年羹强都被抓走了,唯独剩下了一个小亲信回来报信,难道天没有亡夜倾宴之心吗?
为什么前前后后,总算一直被这个人纠缠,在夜皇的心中,夜倾宴就好像是一颗毒瘤,夜胥华无时不刻不想要把他给除掉,可是夜倾宴偏偏就好比跗骨之蛆,无论是怎么甩都甩不掉,比狗皮膏药还要难缠。
又是一次秘密商议到了深夜子时。
夜胥华叹息了一口气,“江左,薛云飞,你们二人可有什么法子没有?一来你们可以替你们的母亲报仇!二来也可以解决朕这个长久心患。夜倾宴一天未死,朕的心一天就难以安定,这大齐天下更是没有办法安定,千万黎民又怎么能够安居乐业呢。”
“陛下,臣请求举兵前去攻伐夜倾宴那狗贼。”薛云飞单膝叩地,再看看另一旁的江左元帅,他也是如此。
连连摆手,夜胥华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之色,“江左元帅你前次带的兵马也不是……这一次又听闻年羹强将军他……不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贸贸然带兵去……”
陛下不让,难道就让母亲就这样长眠地下,连坟包一个都没有?
像夜倾宴这般狼心狗肺的人,母亲在世时,他尚且没有好好得对待母亲,如今她死了,夜倾宴会突然之间善心大发吗?
不,绝不可能!
薛云飞的声音铿锵落地,带着一股的冷绝,“陛下,您若不出兵给臣与弟弟二人,我们定然也要单枪匹马攻打夜倾宴,叫夜倾宴狗贼知道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厉害!”
看他们二人如此决绝,夜胥华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闻穆辛公公蹑手蹑脚得跑过来,在夜胥华的耳畔嘀咕了几句,旋儿,在江左和薛云飞两个人看似期待的目光之中,只见夜皇陛下手一扬,道,“让他们进来吧。”
御书房的门开了,三三两两的身影涌入内中。
长乐侯爷,老军师,齐然得给夜皇一个礼。
夜皇唤他们爱卿,叫他们无需这般拘谨。
很快,这里又陷入了一场极为可怕的宁静。
如何除掉夜倾宴,是夜胥华目前最为迫切的问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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