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她是个坏女人

他每天都要躺在**，身上从腰部以下什么都没有了，上身只有两只手是完好的，在他的胃的旁边有一个深深的口子，口子有一个吊袋，是用来防止身体里的屎尿外漏的。

尽管这样，清理不及时的话也会经常有外漏的成分，所以经常有一股异味。

这种生活从陈果进来的那一刻就想哭，但是她控制着自己不要哭出来，不然阿姨和林楠会更难受的。

但是这些天来的生活让陈果更坚定了一个信念，她要救林楠，不惜一切的救林楠，就像他曾经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她的爸爸妈妈一样。她也更加的爱林楠了，就像他爱她一样那样的深。

离别还是这样来临了，尽管陈果万般不舍，但是她只有回到那个令她厌恶的地方她才能挣到钱，才能早日帮林楠脱离苦海。

三天后陈果又回到了那个又爱又恨的地方，陈果几乎一路上都是哭着来的，为了林楠为了自己，为了全天下受苦受难的人们。

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房屋树木陈果默默流下眼泪，她的生命不也是疾驰而过的吗？将近半年来她经历了一个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经历到的事情。

曾经年少的陈果曾向往在这样的大都市里搏浪淘天，如今她融入了这个大都市，可是这样的生活已经把她折磨的疲惫不堪，如果不是为了林楠，不是为了赎掉自己的罪孽，也为了延续那份真爱，她不会再卑微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陈果不知道何去何从，她我曾经有过四个家，或者说四个居住的房子，而如今没有一处能收留她。

一个人走在落寞的大街上，看着满眼的繁华都与自己无关，闪烁的迷虹灯照射的人的眼睛酌酌生痛，糙杂的音乐震耳欲聋，车水马龙之中夹杂着成群结队的忙碌的身影，一个个的呆滞的眼神，木板的身影……

就连城市上空突突的冒起的黑烟都显得那么孤独，偶尔有汽车鸣迪声，甚至两车相撞声，而这些都与陈果无关，因为没有任何人会在乎一个孤独的少女今夜是否会有栖生之地。

就这样，陈果一个人在繁华的不夜街上，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天也慢慢冷了起来，身上淡薄的衣衫难抵微微的寒风。

陈果想起了林楠，不知道他此刻有没有在想她。她想起了弟弟，不知道弟弟现在在哪里，心里面真的好想他，一个人在外面闯**，还习惯吗……

天就要快亮了，陈果好不容易才找了一辆出租车，费了半天劲才找到弟弟原来租的房子，没想到来到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短短几个月内这里已经被拆的乱七八遭，旁边已经树起了参天大厦……

陈果站在那里许久许久，脸上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这里是她和弟弟共同生活过的地方，也是他们唯一能联系到一起的地方，可是如今连这唯一的希望都给破灭了。

今后的路我该何去何从？哪里是我的容身之所？

想来想去，陈果只能再回再回首夜总会，那里有她熟悉的姐妹和熟悉的工作环境，尽管她最肮脏的经历也是在那里缘起的……

来到再回首的门前，她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进的大门，又是如何适应人们差异的眼神，跟她要好的姐妹过来搭理她几句，看不顺眼她的连头都不抬……

陈果最好的姐妹兰兰已经不见了，听说她因为怀了嫖客的孩子又不肯做掉而被开除了，听了不仅让人一阵伤感……

就这样陈果又重新做回小姐，而之后的经历更是让人难以置信。

…………

转眼间，回到再回首夜总会又是半个多月了，这些晚上陈果都是特别忙，因为每天都会好几个男人下订单，有好几个都是回头客。

曾经有一个叫朱一鸣的回头客，在陈果来这里的第二个晚上他就过来找她了，他说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来这里打听她的消息，上次和陈果睡了一个晚上之后，他再也忘不了她了。

他的故事很曲折离奇，陈果知道这里面也是人性的较量，她说过相爱是绝对的，背叛是相对的，在朱一鸣身上有相对的背叛，也有绝对的相爱，从他的故事脉络里也能看出人性的复杂。那一个晚上朱一鸣没有和陈果上床**，仅仅是和她聊天……

陈果问他姐妹花现在怎么样了呢，他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眼睛却望向遥远的天际……

朱一鸣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就轻松许多了，陈果心里面想或许有一天她也能找到一位作家，将她个人的经历写成文字，以求内心的安宁。

由于每天晚上陈果不会断档，同行们送给她一个美名“花魁”，她知道花魁是什么意思，古代风尘中的女子的佼佼者将会得到那些嫖客们推选的“花魁”的称号，就就像她在学校被同学们公选为校花一样。

可是这两者之间会是多么大的区别啊，一个是那么的圣洁与荣耀，一个是那么的肮脏与可耻，而这两者她竟然兼而有之，想来是多么滑稽的一件事啊……

晚上陈果准时来到再回首上班，和客人进了包厢，没有几下，男人就亟不可待的脱掉她的衣服，她麻木的被他压在身下，肌肉几乎是僵硬的，她现在已经懒得去配合了。

因为就算她不配合她的客源也是源源不断，而对于这个客人她的不配合，显然不能让他得到满足，所以换来的是更持久的虐待。

男人甚至无耻的要求陈果对他进行KJ，这是陈果入行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她死活不同意，最后男人从衣服里拿出六千块钱，奸*的笑道：“不就是加钱吗？只要你把我弄舒服了，钱都是你的。”

毫无疑问，只要肯多加钱陈果没有不妥协的道理，于是她平生第一次用自己的嘴*了那个肮脏的东西。

陈果一阵恶心，在床下吐了半天，可是男人并没有满足。

就在陈果痛苦的将要死去之时，门被突然的撞开了，一伙警察闯了进来，接下来就是电视上经常演的那样，他们被拍照，询问，记录，调查，训诫……

男人和陈果被带进了公安局，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好多嫖客和小姐，他们这群可怜的小姐，一个个抱在一起赤身**的蹲在角落里，等待着宣判，而那一刻她差点没有咬舌自尽……

他们被带走的当天晚上就被放回来了，第二天照常营业。听别的女孩说公安局就是为了罚几个钱而已，再加上再回首的老板在里面有后台，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他们还说这年头干这行的哪个没有个内线后台啊，陈果也就更深入的认识了社会，原来官商相卫的确是有根据的。

今天又让陈果碰到了一件无法接受的事，客人据说是个有名的房地产商，和妻子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经常光顾他们这样的情色场所。

陈果下午还在睡梦之中，大堂经理就打电话告诉她，让她早点准备，今天晚上有大活，让她一定要把客人伺候好了。

为了挣钱陈果只得乖乖的赶紧起床，刷牙洗脸，在脸上抹上厚厚的脂粉，喷上浓浓的香水……

陈果发现她现在越来越习惯身上这层包装了，也越来越职业化了，技术非常熟练的化妆打扮涂抹，穿上高高的高根鞋，尽管她的个头并不算矮，但为了工作需要她必须去适应这些，谁让她是小姐呢。

以前打的时经常会被那些的哥朝弄，有的话：“呦，这不是再回首的花魁吗，跟您谈个交易，免费让您坐十次车来换您一个晚上你干不干？”

有的说：“我的车不招这些不吉利的人，弄脏了我的车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有的甚至连停都不停，看见是他们小姐打车直接来过去就走。

陈果就奇了怪了，他们怎么一眼就会认出他们是干小姐的吗？难道她们脸上写着小姐两个字不成，换作以前她每次都会和他们大吵甚至大骂，但是她发现每次败下阵来的都是她，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会再那么较真了。

如果再有的哥愿意用十次来换她的一次她会乐呵呵的接受，难道她逐渐的成为金钱或者性的奴隶？

今天这位的哥就更加过分了，他看出陈果是小姐后，明知道她要去的是再回首夜总会，他竟然带着她绕城市转了半圈，等她再换乘地铁好不容易找到再回首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路上老板都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了，走到再回首本来陈果以为来的这么晚，今天应该没她什么事了，可是老板娘通知她说那个地产商人还在等她。

还好今天晚上这份钱没有泡汤，陈果谢天谢地走了过去，心想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角色啊，还挺执著的。

可是陈果走进包厢里面，包厢里的男人和她的另一个姐妹正赤身**在沙发上大战，呻吟连连，叫声不断……

陈果还以为走错房间了，吓了一跳赶紧想退出去，但却被男人叫住：“你是三号吧？”

她们几十个姐妹都是编成号码的，随机的陈果被编成三号。

陈果战战兢兢的说：“是啊。”

那个男人朝陈果走来：“既然来了何必走呢？”

然后一把抱住陈果……

“对不起先生，我走错房间了，既然您已经定了别的姐姐，我还有别的客人呢……”

“傻瓜你们两个是我一起定的，要你们俩来伺候我一个人不是很爽吗？”

陈果明白了原来这个家伙叫了两个小姐，真他妈的不要脸！

“可是先生，你这样……不行啊……啊……啊……”他不由陈果分说，已经把她抱到**，疯狂的脱掉她的衣服。

“什么不行啊，没有爷不行的事，我已经花钱给你们了，你们就要好好的把我弄爽了，不然我把向你们老板投诉辞了你们！”

听到这样的威胁那个姐妹也赶紧过来了，在男人身上尽情抚摸挑逗着，而陈果也不再挣扎，麻木的任由其胡作非为。

“你凑近点！”他对着另一个姐妹说道。

男人没有看到陈果的眼角渗出的泪水。

今天也注定是她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她甚至对人性产生质疑，难道所有的臭男人都这副德性吗？她真的忍受不了！

第二天早晨陈果疯狂的跑回自己的出租房，要知道她的住处离再回首至少五六里路，她就这样穿梭在人群之中，有时候过马路时都不会停下来，甚至盼望着要是哪辆不长眼的司机这时候要是不停车冲向她该有多好啊，那样她就可以解脱了，对林楠也有个交代，特别是随自己有个交代了。

有时候陈果真是这样的傻傻认为的，只要她不是自杀的，更不是不愿意去承担林楠这份痛苦，那么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死，可是这样做跟自杀有什么分别呢！？

一路奔跑过来，就像疯子一样，几个城管竟然追了陈果半天，跟不上她的速度也就放弃了。几辆汽车差点就轧到她，她一点都没有惧怕，因为她丝毫不惧怕死亡。

回到出租房陈果趴到**失声痛哭起来，不一会床单就弄湿了一大片，天呢，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样的折磨，陈果呼天抢地的哭喊着，然而此刻连一个在身边安慰她的人都没有。她注定要孤独的哭下去，哪怕就这样哭死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自己的下身和**灼灼生痛，她用力的撕扯着床单……

“啊……”陈果大叫一声，之后就没有意识了，大概是晕了过去……

之后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陈果麻木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如行尸走肉一般存在于天地之间，有时候她下午早早的起床，她也有寂寞无聊时候，也有孤枕难眠的时候。

于是陈果想到酒，以前只是被客人*着喝酒，有时候自己特别想喝酒，也许酒真的能麻痹自己，欲望强烈到不能自持，也许骨子里她就应该是一个坏女人，至少坏女人可以不受伤的。

陈果穿上黑色的紧身上衣，短裙，枚红色的长靴，化妖艳魅惑的妆，一步一步扭出门去，大晚上的，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坐台小姐，想到这里她窃窃的笑了，齿白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