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陆剑秋自从那日险些伤在铁震江的锤下,锐气大伤,本来他是想登野鸡山救春兰。如此一来,他深知自己武功太差,根本无力救人只好先放弃救人的念头。与林雪儿,春花兰娜,慕容海涛,慕容夕雅五人离开洛阳,西行赶奔梅岭找姑母。春花兰娜家居塞北大草原。此次南下看风景,与林雪儿一见如故结为姐妹不愿分离,也就与四人同行了。
五人晓行夜宿,奔波了七日。这日,眼见夕阳依山而尽,前方茫茫古道边荒林乱岭,不见一村一庄。五人都感到累了,入荒林中追杀了一只山鸡,一只野兔勉强吃了一顿烧烤,聊了一阵便靠在树上入梦了。
夜很深了,乌云满天见不到月亮,连星星也见不到一颗。整个大地黑沉沉一片,树林中更加黑暗。夜风凄凄,远处偶尔传出一两声狼嗥,给夜色增添了几分恐怖。五人睡的很香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大自然的变化。蓦地,数十条鬼魂般地白影,由四面悄悄地向五人围近。林雪儿的内功深厚,虽然在睡梦中,数十人得逼近,如何能逃过的的耳朵。十丈,八丈,六丈,她突地睁开双眸,眼前的白衣人使她芳心剧烈的一跳。挺身站起,叫道:“快起来,有敌人。”长剑出鞘,一股剑气递出,最前面的两个白衣人,痛叫摔出。
陆剑秋四人都是习武之人。闻声特别机灵,相继起身拔剑。“砰砰几声大响,白衣人又向五人投来了迷烟弹。五人一见是幽灵教的人,就防备了这一手,连忙闭住呼吸,四下猛冲。”“砰砰砰”大响连声,白衣人在四面不断地投着迷烟弹,浓烟弥漫,视物不清。
林雪儿怕误伤自己人,不敢再出剑,一手捂着鼻子,纵身一阵疾奔跑出迷烟覆盖的范围。本想回身看看同伴是否跑出来,忽觉一阵眩晕,暗道:“不好。”强打精神向西一阵飞奔,不知跑了多远,她实在是没有精神了,倒在草丛中昏昏睡去。
旭日东升,林中弥漫着飘渺的雾气。金红的阳光斜射入林,戏弄着她的眼睛。她幽幽醒来,睁开痴迷的双眸,猛地坐起。见自己是在树林中,身旁并没有幽灵教的人,这才将心放下,拄剑站起,头还有点晕晕的,四下张望着喊道:“剑秋、兰娜,你们在哪里?剑秋……”边喊边找,一直找到昨晚睡觉的树下,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她心中焦急,不禁流下泪来,喃喃地道:“难道他们都被幽灵教的人抓去了?还是像我一样逃开了,如果他们没事,应该会回来找我,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吧!”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顺声望去,陆剑秋匆匆现入她的眼帘。“剑秋。”她兴奋地叫了声,迎上去,道:“夕雅他们三个呢?”
陆剑秋进前笑道:“姑姑,我总算找到你了,我们几个也跑散了,没有见到他们。”
林雪儿向林外张望着道:“他们没有被幽灵教的人抓去吧!”
陆剑秋道:“没有,我们有意分散他们的实力,分散开跑的,也许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我们弄点吃的等他们吧!”
林雪儿点头道:“好吧!我们去找。”
二人在附近的林中寻了一只野兔猎食。一直等到晌午,也没见春花兰娜、慕容海涛、慕容夕雅回来。
陆剑秋道:“他们一定是被幽灵教的人追赶的脱不了身了,姑姑,我们不能在这死等了,万一他们被捉了,一定会送回洛阳,我们还是先去梅岭找我姑母吧!”
林雪儿道:“也好,那我们尽快赶到梅岭。”
二人起身匆忙上路。
二人走后两个时辰,慕容海涛身上血迹斑斑的奔回来,苦等了一阵子,不见人影,只好也赶奔梅岭。
荒岭下的一片树林里,传出一阵厮杀声,但很快就停息了。随着一阵脚步声,走出三十余个白衣人,为首一个中年人却是幽灵教的四使之一,“金斧使”牛利锋,他身后的两个白衣汉子,推搡着春花兰娜前行,她左肋受了伤,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心中焦急,不知该如何脱身。被众汉子强迫走了一天的路,伤口疼的她直冒冷汗,敢怒不敢言。
傍晚,几十人走进一个村镇,投了镇中最大的一家客栈。一入厅门,牛利锋就喊道:“掌柜的,今晚店中所有的客房大爷全包下了,不许再留任何人住宿,如有先来的马上给大爷赶出去,听清没有?”
店掌柜见众人各个凶神恶煞一般,哪里敢不应,连连点头称是。
白衣汉子分桌入座,将春花兰娜点了穴捆了双手,推坐在墙角的地上。众人便叫了好酒好菜大吃大喝起来。
春花兰娜是草原上春花部落首领的女儿,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连伤痛带气愤,身体不住的发抖,冷视着众白衣汉子,心中暗骂:“这些狗娘养的畜生,总有一天,本小姐必报此仇……”
店掌柜忙走入后院,敲了敲东厢房的一间房门。
“是谁?”一个男子问了一句,打开房门现身出来,却是“芙蓉剑圣”秦贺。
“掌柜的有事吗?”他左右看了看问。
店掌柜很难为情地道:“秦大侠真是不好意思,门外来了几十个白衣大爷,硬要把小店全包下来,秦大侠与夫人能不能移驾到别的客栈去。”
秦贺冷哼一声,道:“什么人如此霸道,真是可恶,秦某行走江湖二十余载,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主,你去告诉他们,这店秦某今晚住定了。”语毕,将房门关闭。
店掌柜急的来回度了两圈,无奈只好转身回厅,并未声张。
众白衣汉子吃饱喝足了,也不管春花兰娜是渴是饿,叫了声“店家开房”。两个汉子架起她便走。
店掌柜忙带路先行,牛利锋见他让过东厢一间客房,停身问道:“这间房为何不开?”
店掌柜忙笑道:“回大爷,今日小老儿的远方侄子与媳妇来看望小老儿,住在这里,侄媳妇身体不好,早早睡下了。”
牛利锋一瞪眼,道:“他娘的这么巧,叫出来大爷看看。”
店掌柜吓的一哆嗦,忙道:“大爷息怒,今日的确是很巧,侄媳身体不适,初来我这叔公家里,既然已经睡下,我怎么好再叫醒他们,请大爷相信我,我怎么敢骗您呢!”
牛利锋看了看他,冷冷地道:“量你也不敢,算了。”转身冲白衣汉子道:“把这妮子押入西厢房,好好看着,别让她跑了。”
“是。”两个汉子应了声,将春花兰娜架入一间客房,像塞东西一样将她塞到床底下,二汉倒床便睡。
春花兰娜躺在床下,气的粉面发青,切齿咯咯。其实她并未完全受制。她精通“移穴缩骨”奇技,穴道根本就没有被制住。她静静地躺在床下,一直到**的二汉睡熟,她才默默运功缩骨,脱掉双手的绑绳。肋上的伤口一直没有上药包扎,此时一运功缩骨不禁一阵剧痛,流出血来。她咬牙忍痛没哼一声,右手捂住伤口,身体一转由床下滚出,轻轻地站起,以快捷的手法点了二汉子的死穴。二人身体抖动了两下便一命呜呼。
春花兰娜吐了口怨气,捂着伤口轻步走到房门口,侧耳倾听院中静悄悄地。她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探头左右看了看没人,轻步走向店掌柜的侄子与媳妇住的那间房,她想上房逃走,又怕惊动敌人,所以才这般选择。哪只她刚到门口,还没等纵起来,忽听“吱呀”一声,隔壁的房门打开。吓的她连忙隐身屋檐下,身子一靠门,房门却开了,她索性闪身躲入室内将门关闭。
隔壁房里走出一个汉子,站在院中“哗哗”的撒了一泡尿,迷迷糊糊地走回房中。
春花兰娜松了口气,刚要开门离开,忽觉颈上一凉,一把冷森森地利剑压在肩头。吓的她身子一抖,险些叫出声来,连忙以手掩唇。
持剑人冷冷地道:“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春花兰娜很难为情的道:“大侠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我出去便是了。”
持剑人问:“你可是被他们劫持的那位姑娘?”
春花兰娜缓缓转身道:“是的,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大侠不会是要拿我去请赏吧!”
持剑人收起长剑道:“当然不是,在下芙蓉门秦贺,姑娘身上有伤能逃到哪里,依在下之见,姑娘不如在此养伤,在下愿做姑娘护卫。”
春花兰娜闻言大喜,笑道:“原来是秦师兄,我听雪儿姐姐提起过你。”
“你见过雪儿妹妹?”**的李曦茜惊喜地道:“她在哪里?”
春花兰娜走到床边,道:“我们昨天还在一起的,被幽灵教的贼子偷袭冲散了,我也不知她哪里去了。你是茜姐吧!”
“嗯!剑秋是不是跟雪儿在一起?”
“是的,另外还有慕容海涛兄妹俩,茜姐你的眼睛是不是医好了?”
李曦茜摇头一声叹息,没有言语。
秦贺道:“六年前我们去百草山找药王老前辈,谷中药王旧居已被毁坏,药王金峰生死下落不明,六年来我陪你茜姐找过数百名医,都未能治好她的眼睛。”
春花兰娜听林雪儿说李曦茜长的很美,闻她未能治好双目不禁心中一片凄然。幽幽地吐了口气道:“茜姐不要灰心,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有毒药必有解药,你的眼睛是被彩龙帮的人伤的,寻找解药应该从彩龙帮入手,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眼睛就会复明的。”
李曦茜凄然一笑,道:“妹妹说的不错,只是彩龙帮的人并不好找,除非他们主动接近我们,不然真的很难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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