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皇上又被太后寻来,见了太后的面,皇帝才明白太后找他来做什么,原是太后听闻了今日的诏书,一时高兴,准备的酒菜,要为他庆功。
皇帝笑了笑,无奈摇头道:“母后,事情还没有结果呢,您这样着急庆功,是不是为时尚早了一些?”
太后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丫头走到皇上身边,给两人倒酒,太后笑道。
“这么些日子,咱们被那南荣锋压制的喘不上气来,今日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不管结果如何,难道那年仅十五岁的南荣八爷,还有胆子抗旨不成?现在他祖母已经逝世,两个大帅都中风在床,七哥被困在战场,七嫂被我们锁在佛堂,他还能指望谁去?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件事肯定不会有差错,母后为皇儿高兴,今日母后为你摆酒宴,皇儿也可放松一下,母后近日看你疲累,也怪是心疼的。”
皇上笑了笑,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感慨道:“母后苦心,儿臣怎敢不从?今日就陪母后一醉方休,放松一回!”
太后高兴的微笑,他们母子也确实没有开开心心用个膳,但是皇上担心太后的身子,总会阻挡下太后的酒杯,太后也从了他的意,却没有阻拦他喝酒,皇帝喝了几壶下去,只觉得脑袋晕乎乎,有些醉意。
“母后,这是什么好酒?这样有后劲?”太后握住皇上的手,瞧着他迷醉的眼睛,微笑道:“皇儿啊,母后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万万不可怪母后……”皇上听到这句话,脑袋忽然嗡的一声响起来,他使劲甩了甩头,猛然站起来,只感觉浑身燥热,下体难受的紧,一股热血冲上头顶,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母后!你给朕喝了是什么?!”
太后给守在门口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点点头,推门走了出去,快速跑到佛堂,刚刚跑到佛堂门口,只听里面传来“啪”的一声脆响,该是杯碗之物落地的声音。
嬷嬷推开门,只见被派来跟在沈婵儿身边的李嬷嬷将沈婵儿轻轻放在**,沈婵儿还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李嬷嬷,但是已经是说不出话来。
李嬷嬷红了眼圈,轻声道:“公主殿下……对不住了,您千万不要怪老奴啊……”门口的嬷嬷快步跑了进来,低声道:“好了没?”李嬷嬷瞧了一眼躺在**的沈婵儿,不忍心的道:“这可真是作孽啊……”“你废什么话,这是太后的意思,你敢抗旨吗?”李嬷嬷只能落下眼泪,跟嬷嬷一起抬起沈婵儿,趁着夜色,快速走出门去,路上,李嬷嬷求那个嬷嬷道。
“你去求求皇上,万万要对公主殿下轻着些,公主可是怀着孩子啊……”
“少废话,办你的差事。”
她们两人的对话全都在沈婵儿的耳朵里听着,她心中一惊一乍,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什么她的感觉怪怪的?她半眯着眼睛,吃力的保持清醒,不能睡,万万不能睡……
可能是进门的时候李嬷嬷撞到了什么东西,磕了沈婵儿的脑袋一下,忽然将她磕醒,她才猛然发现,她刚才竟然晕了过去。
她尽力保持清醒,半昏半醒之间,两个嬷嬷又快速跑了出去,猛然涌进来几个丫头,将她扶起来,开始脱她的衣服。
她使出浑身力气,也只能用最细弱的声音质问:“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念果公主……我可是皇帝的妹妹……你们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丫头低头低脑的轻声道:“公主殿下,今晚过后,你就是奴婢们的皇后娘娘,只要你从了皇上……”沈婵儿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本来被麻醉的理智轰的一声爆发起来,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双腿还没有力气,她挣扎着下了床,嗙的一声跌倒在地上,幸好这里铺设了厚厚的地毯,她的肚子没有事情。
丫头们又七手八脚的把她扶起来,她越是挣扎,越是没有力气,根本挣扎不过这几个丫头,沈婵儿大声喊道。
“你们真是太恶心了!放我……出去!我是皇上的妹妹!!”虽然她使出了浑身力气,但是喊声却仍然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她被气的想哭,急了,疯了,她肚子里还有南荣锋的孩子,这些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忽然,感觉嘴巴上又被人捂住什么东西,她猛然吸气,心中只冒出一个念头:不好。
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几个丫头相互使眼色,将沈婵儿抱进水池里,泡了个干净,又抱起来穿上透明的轻纱,只遮盖住了重点的地方,**摆满了催情的花朵,落下朦朦胧胧的床幔,点上熏香,几个丫头四处看了看,觉得肯定万无一失,这时候就听到门外有跌跌撞撞的声音,还有几个小太监的声音。
“皇上皇上,您慢着点。”
几个丫头使了个眼色,撤了个一干二净。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皇上瞧了一眼屋里的状况,转身将几个太监推了出去。
“都给朕滚出去!”
几个太监被关在了门外,皇上一个人转过身来,身子是在火辣的厉害,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控制不住自己欲望,他紧紧咬着下唇,眼睛不敢看**躺着的人,但只是瞟了一眼,便被那一片片轻盈的床幔吸去了魂魄。
他慢慢朝床边走过去,**那个曼妙的身姿忽然映入眼帘,他只觉得好像是一把火猛然在嗓子眼燃烧起来,一直烧到头顶,嗡的一声,下体胀的厉害,差点爆开,他猛的握住身边的桌子,死死的扣住古铜色的桌布,将桌布渐渐抓住了褶子,他猛然大吼出声,掀起桌布,只听哗啦一声,桌子上的果品点心茶水,全部掉在了地上。
“沈婵儿!沈婵儿!”
皇上猛的奔向床边,而这时候,沈婵儿已经被刚才桌布落地的响声惊醒,她猛然睁开眼睛,正瞧见皇帝像是被人打了鸡血一般,朝她冲过来,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这时候,谁还能来救救她?
“皇上……皇上……”沈婵儿大声喊叫,想要叫醒他,她看得出来,皇上被人下了药,但是就算她用尽全力,叫出来的声音让人听了也只是柔软,更刺激了皇上的欲望。
就当皇上猛然跑到床边,却猛然刹住了双脚,他瞪着**的沈婵儿,那一双美目饱含着泪水,他与这个女人直接间接的斗了很久,没见她落过眼泪,而如今,她却在他面前,无助的落下眼泪。
紧接着,他便将眼睛慢慢挪向她的肚子,已经露出了雏形,这个肚子里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而他,可是一国之君!
他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摆,脑袋好像已经快要充血一般的疼,他猛然抬手抓住身边的床幔,用尽全力,调动起内力来调息,忽然,他爆发似的紧紧抓住床幔,哗啦一声将层层叠叠的床幔扯落了下来,爆发出发泄似的怒吼。
感觉稍微好了些,皇上转身将手里的床幔扔在了沈婵儿的身上,沈婵儿大松了一口气,一边发抖一边缓缓闭上眼睛,眼泪就在那一瞬间,落了下来。
皇帝大声吼道:“来人!把丽妃给朕找来!快!”
门口守着的太监听到这个声音,没有办法,只能赶紧去后宫,将丽妃抬了来,一开门,皇帝就将丽妃拽了进去。
沈婵儿闭着眼睛,耳边充斥着男女欢爱的声音,她想哭,也想笑,可是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里的那股子怒气,一直压抑着,用了一点力气,她缓缓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肚子,那里面,是她的孩子,是她与南荣锋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沈婵儿无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动静,她动了动眼珠,努力偏过头去瞧了瞧。
只见屋里到处是扯烂的衣服,两个衣衫不整的人躺在侧对面的卧榻上,只能瞧见两双脚,她努力的动了动胳膊,稍微能动了,尝试着站起身来,下床。
守在门口的人已经退的老远,沈婵儿推开门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她吃力的扶着墙壁,另一只手抚着肚子,慢慢朝佛堂挪去,眼神里满是坚定,瞧不出激动,瞧不出恨意,瞧不出任何情绪,波澜不惊。
正在佛堂扫地的李嬷嬷忽然听到轻微的响动声,转回头去一瞧,竟然是一脸苍白的沈婵儿自己摸着墙挪了回来,她顿时眼圈一热,扔下扫帚,颠着小脚跑了过去,扶住沈婵儿。
“公主,公主哇……是老奴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老奴吧,可万万不可憋坏了身子,别苦着自己啊。”
沈婵儿没有说话,甚至连瞧都没有瞧她一眼,盯着佛堂的入口,径直走了进去,李嬷嬷一直跟在她身后叫她。
“公主!公主啊……公主你哭出来啊,万万不可伤了胎气啊。”随着她的叫声之后的,是一声关门声,李嬷嬷黯然落下泪来,她偷偷哭泣之际,身后来了一位太后宫里的嬷嬷,静静走到她身边,也是瞧着沈婵儿的模样出神。
李嬷嬷见她过来,低声哭道:“你说我老婆子这是做什么孽啊,好好的一个公主,好好的一位夫人啊。”太后宫里的嬷嬷瞧了她一眼,摆手道:“你哭什么啊,什么都没发生!太后还在为这件事生气呢!”
李嬷嬷震惊,哭声戛然而止,转头看着那个嬷嬷问道:“怎么会……”
那个嬷嬷叹气道:“也不知道咱们万岁是怎么了,硬是憋着自己,没有碰公主殿下一根手指头,到最后还叫了丽妃过去,反正啊,这件事就是没成!”只听李嬷嬷传来一声如释重负的声音,笑道:“没成就好,没成就好啊……”“诶!这种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说就行了,万万不可让太后知道了,否则当心你的脑袋!”
“哦哦,我知道了,明白了。”
宫里的嬷嬷又瞧了一眼沈婵儿的房门,自言自语道:“不过公主殿下刚刚那副神情,可真真是怕人,这件事还是交给太后处理的好。”说罢,嬷嬷转身走了出去。李嬷嬷想了想,轻轻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上台阶,趴在门缝,瞧着屋里的动静,只见公主殿下正跪坐在蒲团上,静静的做今日的功课,静的让人担心,她刚刚伸出手去想去敲门,又停了下来,现在还是让公主殿下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
屋里的沈婵儿静静的仰头看着佛像,眼神中只有坚定,而在那一层明显的坚定背后,却隐藏着浓浓的隐忍,她在忍,她在等,她一定会让周氏王朝对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十倍的代价!!
翌日一早,早早醒过来的皇帝猛的弹坐起来,反应过来便一把掀开身边女子蒙在头上的被子,一瞧,是丽妃,当即松了一大口气,随即大喝道。
“来人!来人!”
一早守在门口的侍女们推开门,将热水毛巾与换洗衣服拿了进来,给皇帝擦洗身子,更衣,昨晚的守门太监笑眯眯的走进来,问道。
“万岁爷,昨晚上……留是不留?”皇帝转身瞧了一眼疲惫不堪的丽妃,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冷淡,只甩了一个字出来。
“留。”
说完,不等侍女将衣服全部整顿妥当,便冲了出去,太监瞧他直奔太后的寝宫而去,当即一拍脑门,懊恼道。
“坏了!”
守在太后寝殿门外的两个丫头远远的瞧见皇帝带着人气匆匆走了进来,再瞧皇帝脸上的表情,黑的不得了,两人对视一眼,当即有一人推门走了进去,另一个转过身子跪在台阶上,恭敬的道。
“给皇上请安。”
皇帝负手而立,左右瞧了瞧,沉声道:“太后还没有起吗?”丫头恭敬的道:“太后昨晚喝的多了些,今晨起来说是头疼,现在还在休息,请万岁爷择时再来吧。”皇上冷眼瞧着太后的房门,冷笑道:“母后病的可真是时候!”说完,便甩袖走了出去,门口的丫头松了一口气。门里的丫头听见门外的声音渐行渐远,才轻声道。
“回太后,瞧皇上那个样子,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今早小生子那边传来消息,太后竟然留了丽妃的牌子。”
太后从**坐起来,头发披在背后,略显苍老的脸上依旧风韵犹存,冷冷的瞧了一眼窗外皇帝远去的背影,气道。
“他这是在跟哀家抗议,留下丽妃的牌子只是为了证明他昨夜临幸的是丽妃,而不是……”太后说到这便不再说下去,不耐烦的摆摆手,捏着额头道:“下去吧下去吧,都下去吧,让哀家好好歇一歇,整日为了他的事情操心,哀家迟早要被他给累死!”
底下的丫头们应声躬身而退,从里屋走出来一位老嬷嬷,正是今早前去查看沈婵儿动向的那位嬷嬷,她走进屋瞧见太后的样子,便无声的叹口气,走到太后的身后,跪在**,替太后捏肩膀。
太后舒服的松口气,叹息笑道:“翠屏,这么些年,还是你了解哀家。”
翠屏嬷嬷笑道:“太后,奴婢是跟着太后从草原嫁过来的,跟在太后身边这么些年,了解太后的脾性也是正常的。”太后闭着眼睛点点头,问道:“你瞧的怎么样?”
翠屏嬷嬷皱了皱眉头,又摇头,沉声道:“瞧不出有什么变化,念果公主的住进宫里便一直不开口说话,如今也没有多少变化,她平时冷淡惯了,瞧不出别的。”
太后睁开眼睛,眯了眯眼睛,叹息道:“只要咱们皇上能娶了她,便是得了半个天下,这个女人不平常,连皇上都对她赞不绝口,哀家还以为皇帝是喜欢上了她,可是谁想到……哎……”
太后叹息以为自己会错了意,点错了鸳鸯谱,导致现在她都不敢见皇上。谁知翠屏嬷嬷摇头道。
“太后,这才是您错了,咱们皇上确实对念果公主动了真心,奴婢敢用人头担保。”“哦?说说看。”
“太后,奴婢是皇上的抱养嬷嬷,一直跟到皇上成年,皇上是什么脾性奴婢很了解,正因为皇上对念果公主动了真情,昨晚上他才不会动公主,否则,公主今日可就已经成了皇上的人。”
“说仔细些。”
“我的太后啊……”
翠屏嬷嬷松开手,站在床边,太后转过身来瞧着她。翠屏嬷嬷笑道。
“太后,您还不了解咱们的那个皇上吗?他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瞧他整日杀伐天下,心狠手辣,但是那心里却柔软的很,就因为他是皇上,容不得心软,他才用自己吊儿郎当的外表掩盖柔软的内心,昨晚啊……他是怕伤了念果公主,咱们皇上也是有理性的人,若是他昨晚真的动了公主,想必公主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他,那么,他就算得了公主的人,得不到公主的心,又有什么意义呢?咱们皇上想要得到,是公主的真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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