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见 引鱼上钩
翠云湖畔一片狼藉,宫女内侍们快速的收拾着一切,无一人出声,看着刚才张婕妤爬过的地方,都吓的浑身发抖。
回到中宫殿的皇后,看到皇上已经合衣而卧,知道今天气坏了,张宛莹已经处置过了,也不好在说什么了,自己给皇上盖好了被子,自己到小公主的房间里就寝了。
信处理完事回到东宫,彩静已经睡了,他轻轻的解衣后躺在了彩静的身边,只是轻微的碰了她一下,彩静就惊醒了,她闻到了熟悉的体香味,转身便钻进他的怀里,不住的蹭着,找着那个最舒服最熟悉的位置,不会一沉沉的睡去。
信看着彩静那依赖的动作,心慰的笑了,今天总算出了宫中的一个祸害,本来自己没想下这重的手,可是当他抓到那个张迁派进来的冒名顶替的内侍后,就知道张家的九族一个也免不了死罪了,原本打算彩静在月子中,世孙还未满月,想积也阴德为世孙祝福的,现在想都不要想了,信在静思中慢慢的入睡了。
次日,早朝回来的信被彩静叫到了床前坐下。
“信君,我听说昨晚你们抓住了放蛇的人,是嘛?”彩静早上起来后听崔尚宫和申夫人在外间议论昨晚的事,一听说要杀张家九族,惊的彩静魂都没了,本想派人把信找回来,可是早朝没散是不可能的了,一直耐着『性』子等信回宫,一进门彩静拉着信问了起来。
“噢,你听说了?”信『摸』了『摸』那已经渐渐有了血『色』的俏脸。
“嗯,可是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呢?谁做的事让谁承担就是了,张婕妤做的事,杀她好了,为什么要杀了她的家人呢,还有那九族的人,根本就是无辜的呀,信君,不要这样,法律也要讲规则呀!”彩静急的搓着信的手说道。
“彩静,这件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她毒害太子妃差点失去孩子,这已经是死罪了,更可恨的是,她的父亲知道女儿犯的滔天之祸,不但不知回改还帮着她杀人灭口,这样的罪还不该灭他全家嘛?彩静,有时候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留下祸根,迟早都是麻烦。”信搂着彩静给她讲着这件事的原委,希望彩静能理解今天的作法。
“可是,可是。。。。。。她家的那些亲戚又没有参加,更不会知道这件事的,为什么连他们也要杀呀,这样太残忍了,信君,能不能跟父皇求求情,网开一面,放了那些无辜的族人吧!嗯。。。。”彩静听了心里一惊,那个张美人还真够毒的,他的父亲竟然也这样的糊涂狠毒,张家人有罪该杀,可是那些亲戚恐也被连累进来,也太冤了,她心里不安,求着信去跟皇上求情。
“彩静,这事本来也累不着那么多人的,但是可恨那张迁,竟敢派人冒冲内侍,给女儿送信,将男人留在后宫,这种奇耻大辱,你让父皇的脸面往那搁呀,我和律昨晚抓到他时,已经是张迁在按『插』宫里的内侍,可没想到他竟然是。。。。。。没办法的,连皇『奶』『奶』都没出声,你也知道,当初德妃之事,皇父已经是吃了闷气,这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把男人藏在宫中,所以。。。。。。”信无奈的对彩静讲,彩静听了知道是无计与事了,杀张家全族放蛇之事是因由,恐怕那个假内侍才是真原故。
彩静长叹一声,信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知道这丫头善良的心又受到煎熬,只好不住的抚『摸』安慰着她。
申时过了的时候,张家九族共计一千二百一十九人,刑部报到皇上面前,皇上连问都没问一句,就下旨第二天在菜市口全部斩了,张宛莹也在这天被送到一间放有无数条毒蛇的屋子里,受那蛇蚀之苦,这一刻她才真的后悔了,想到惠妃多次看望自己,哭求着行刑的内侍让她见一面惠嫔娘娘,内侍让她死了这条心,娘娘不会见她的,还骂她笨的要死,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死了活该。
张宛莹这才明白了自己是被人利用了自己,细细想起惠妃一直无缘无故的照顾自己,还有当日如无惠妃的那番话,自己也不会下定决心害太子妃,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内侍推进了一间屋子里后,门就被锁死了,接着那屋里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凄惨无比,内侍们都不敢听下去,跑的远远的,渐渐的在无声音了。
原来那几个行刑的内侍,都是惠妃一听查后宫时就让许明议安排好的,宫里行刑的暴室厅的管头,圣旨一下,人家都派了和许家有关系的刑手,去执行了,当惠妃听到了张宛莹死时大骂自己,还好早有安排,要不然让别人听了去,可就事大了,惠妃躲在西宫里半个月都没出门。
放蛇之事就这样过去了,后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静的连张宛莹这个人都好象没有过一样的,宜心苑被查封了,新进宫的那些贵人小主们继续等待着皇上的恩宠,日复一日的等待着。
安郡王就快进京了,秦襄他们在没有回信,律的美男计,已经演的有点撑不下去了,律从那傅红雪的眼睛里看到了情爱,虽然是她自己找来的,目的也不纯,但是这样对一个花季少女,律的心多少有些不忍,可是不忍就会对冰梅不利,所以律天天的往东宫跑,看秦襄他们有没有回音。
彩静看着信和律每天嘀嘀咕咕的,她心里有的疑『惑』,正想去书房问个清楚,皇后和太后到了,彩静忙到寝室门口迎接:“孙儿媳给皇『奶』『奶』请安,给母后请安!”
“快进去,谁让你出来的,为什么要下床呢?怎么不听话呀?会落下病根的,唉。。。快回去躺着吧!”太后看到彩静竟然下地,还来到门口,这里风这么大,受了风可不得了,忙推着她上床去休息。
“皇『奶』『奶』,我都躺了二十几天了,骨头都要酥了,快走走有好处的,在说我练了凝香功的,比别人要好的快,您看我现在是不是精神多了呢!”彩静退到床前坐下对太后讲着。
“是好了很多,但还是要多休息才好,毕竟没出月子呢,你也知道是二十几天呀,生孩子怎么着也得过了六十天才行呢,别在扭了,要听大人的话,皇『奶』『奶』可是过来人,比你知道的多,你这样做下病,老了就知道后悔了。傻丫头。”太后疼爱的点了一下彩静的额头说。
“是,皇『奶』『奶』,彩静听您的,呵呵。。。。。”彩静靠在太后的怀里撒着娇的说。
“哟。。。。。。看看,刚才还是一付大人样,这会就成了『毛』孩子了,都成了孩子娘,还这么撒着娇,嗳嘻。。。。。”太后拍了拍彩静的肩,笑着打趣着她。
“呵呵,是皇『奶』『奶』疼彩静嘛!”彩静一付天真的表情,逗的太后和皇后都笑了起来,申夫人把曦儿和月儿抱了进来。
太后和皇后一个抱一个,彩静连『摸』都『摸』不上,嘟着嘴说:“皇『奶』『奶』,您和母后这样争着,他们该不认识我这个妈妈了。”
“呵呵,小鬼头,怎么了,吃醋了,闲『奶』『奶』不疼你了嘛?过些日子我的小乖乖在大点,皇『奶』『奶』就抱到朝阳宫去了,你想见就到朝阳宫去见吧!”太后看着彩静故意吃醋的样子,便逗她说道。
“啊,皇『奶』『奶』,我不吃醋了,您别抱走啊!”彩静也配合太后的话,急的摇太后求着。
一室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皇后笑着对申夫人说:“唉,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呵呵。。。。。”
“娘娘,说的是,自己还是个孩子,可怎么带着宝宝呀!”申夫人怜爱的看着女儿说。
“母后,娘,我这样才能和宝宝代勾小一些啊,宝宝会和我成为朋友的。”彩静一高兴话说『露』了。
“什么?代勾?朋友??/”太后和皇后惊讶的看着彩静。
彩静吸了一口气,暗骂自己得意忘形了,连忙解释说:“代勾是我师父那里的人所指的,父母和孩子的年龄差距,想法上有。。。。。嗯。。。。。就是孩子们的想法和大人的永远不同,朋友呢,就是说可以和孩子们象朋友一样的坦诚相待,不以父母的权利相压,就这样的,我师父那里都是这样的。。。。。”彩静说了半天,自己都觉得说得不了自己,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样啊,那师父那里可真的很奇怪呢!”太后听的一头雾水,孩子可以跟父母做朋友?那不是大不敬不孝嘛?
彩静正发愁不知怎么应付下去呢,信回来了,彩静几步跑到信的跟前拉着他就问了起来:“信君,怎么这知早啊?”
“噢!今天没什么事,父皇让我早回来了!”信看着彩静直冲自己眨眼睛,就知道她又惹了什么事,便说道:“曦儿醒着嘛?来,让爸爸抱抱!哎哟。。。。。。”信来到太后跟前抱来儿子,那小曦儿已经认识父亲了,见信抱他小嘴嘴一咧咧的笑着,逗的太后跟着笑,忘了刚才彩静的话,彩静吓的长长出了一口气。
“还真忘了说呢,世孙的弥月宴,皇上说要大庆呢!”皇后想起了今早上皇上说的事了。
“哎呀,我的小乖乖都要满月了,嗯。。。。是该给你们大庆一翻的,皇后那你就多『操』点心吧!”太后听了伸手抚『摸』着曦儿的小脸蛋逗着他说。
“是,母后,臣妾已经吩咐下去了。”皇后躬身回道。
“母后,儿臣听说南边又受灾了,这个时候大肆的庆祝,恐怕会引起民怨的,办个家宴就行了,想庆祝也有很多方法啊,比如说。。。。。。”彩静一听又要大庆,连忙求到,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太后就打断了。
“那怎么行呢!世孙可是我圣朝的第一个皇孙,怎么可以不庆祝,虽说百姓受灾是不该过分铺张,可是世孙之事,就是天下的老百姓也会庆祝一番的,我的彩静为国家着想,真是个好孩子,你放心,这个银子皇『奶』『奶』掏了!不用花国库的银子,这样行吧!”太后明白彩静的心意,不想在这个时候为世孙庆祝,给信引来非议,而且刚刚杀了张氏满门,已经是引个注目了,这会在铺张庆祝,怕会引起民怨,太后赞赏的看着彩静,告诉她自己会出钱举行的。
“皇『奶』『奶』,彩静不是那个意思,她是想现在朝廷因为点『乱』国库空虚,如果在花钱大庆,不如办些慈善之事,为世孙积福。”信出来对彩静的话解释,彩静心慰的看着丈夫,她的信真的很了解自己。
“哦!彩静的意思是。。。。。。”太后听信这样一说,好奇的问。
信对彩静点了点头,彩静会意,微微的一笑说:“皇『奶』『奶』,世孙是圣朝的根苗,也是天下百姓期盼的来世之君,他们心里所盼的是生活富裕国泰民安,如今战祸刚停,天灾又来,老百姓受苦,吃不饱也穿不暖,不如我们把庆祝的银子拿出来做善事,救济那些受灾的民众,还有将庆祝礼办事慈善拍卖会,这样朝中的大臣们也可以参加,中宫的各殿娘娘们也能参加,京城的富商们也可参加,酬集到的银钱全部捐给受灾的地区,是不是更有意思啊!”彩静早就想这事呢,只是没有个合适的机会。
“噢,这到是新奇,怎么个办法呀?”太后心里更好奇了。
信心慰的笑了,他虽然没知道彩静说的那个拍卖会是什么样的,但他知道彩静说的一定会对朝廷有利,这样的人才真的配母仪天下吧。
“呵呵,皇『奶』『奶』,其实这个很好玩的,就是把咱们平时不用的东西和用不着的东西拿出来一些,在人多的地方进行拍卖,谁出的价高,就给谁,这是皇家的用过的东西,可以比平时买的价高出好多倍,而且事先申明是捐资救灾,这样那样有善心的人们都会来支持的,大臣们也可以把自己的东西交上来,登记造册算他们为朝廷捐出的善资,也可以将我们拍卖的东西买回去。。。。。。。。”彩静给大家讲着那拍卖会是怎么一回事。
“嗯,不错,这个办法好,既能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又为皇家争得民心,还为世孙积了福荫,太好了,呀,还是我的孙媳『妇』能干,皇后,这件事就这么办了,那天我们办完拍卖会,在宫里举行个家宴,让大臣们也参加,岂不更好!”太后听后可是兴趣浓厚了,忙吩咐皇后照办。
“是,臣妾也是这么想的,静儿的想法真的奇特,臣妾想皇上也一定会赞许的。”皇后自豪的看着儿媳『妇』。
申夫人听了彩静的话,知道是未来的人一定是经常这样做的,彩静看不管大肆铺张浪费,所以才用这个方法帮太子解决朝廷困难的,申夫人心慰的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儿。
“不过,臣妾不懂怎么举行呀,静儿还在月子里,总不能让她来指挥吧!”皇后一想自己不会办可怎么是好啊。
“母后,您不用着急,我给您做个计划书,让崔姐姐给您当帮手,不懂的让她来问我就行了,还有训练营的女兵们都可以来帮忙的,我原来准备过,但没办成,她们都学过的,不用我干什么的,只是要找几个能干点的拍卖师来。”彩静对皇后说了自己不会去的,让崔尚宫去帮她。
“噢,这还行,那个。。。。什么拍卖师是什么?”皇后问。
“母后,那个就是要在台上跟大家讲价的人,要懂得。。。。。。就象那个我们在市场买东西时,中间讲价的那个人。”彩静本想解释清楚,但一说肯定又要『露』馅,只好打比方了。
“呵呵,母后,彩静是人我知道,这个我来办吧1”信笑着对皇后说。
“噢,那母后就等着你们刻划书了。”皇后学着彩静的叫法。
“嗯,让我们看看,这世孙的弥月宴,有多么精彩是吧,我的小乖乖哦!”太后抱过月儿逗着她,小家伙都笑出了声来,惹的大家跟着笑了起来。
晚膳后,申夫人和『乳』娘抱着曦儿和月儿走了,知道彩静有话要和太子说,所以谁也不在进来打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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