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
王宫,主厅。
路远手持鸣鸿刀,抵在拓跋洪基的脖颈前。
冰冷的刀锋寒凉刺骨,阵阵阴风好似在脖颈下吹过,拓跋洪基毛骨耸立,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就差尿裤子里了。
路远抬眸,漠然地看着老国王拓跋珪,“只要你现在传旨,将国王之位,让位给拓跋博尔特,本王就放过你的宝贝儿子。”
“否则,就算本王留情,但本王手中的鸣鸿刀,它也不会答应,国王要是不信的话,大可来试试。”
拓跋珪连忙摆了摆手,脸色焦急无比,“别别别,求你手下留情,我…我这就写诏书,这就写!”
随即,拓跋珪就令人拿来笔和诏书。
然后拓跋珪亲自执笔,不多时,便写就了一纸诏书。
拓跋珪提着诏书,远远地拿着给路远过目。
路远微微点头,说道:“不错,办事效率挺高,现在就传诵下去,让天下人皆知这封诏书。”
拓跋珪闻言,毫不迟疑。
他立马命令属下,将此诏书昭告天下。
半个时辰后,整个西夏的百姓,全部得知西夏老国王拓跋珪,让位给长子拓跋博尔特,即日起拓跋博尔特则为新一任国王。
路远很满意,看来在老国王的心中,什么事都没有这个小儿子重要,连王位都不行。
若是让他活着,西夏仍不会安宁。
等路远走了,回到武国地界,拓跋博尔特恐怕还会吃亏。
念及此,路远心中已暗暗做起决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避免夜长梦多。
拓跋珪双腿颤抖,眼神紧紧盯着鸿鸣刀,“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现在博尔特已经是西夏的国王了,你也该兑现承诺,放过我儿。”
“放过?”路远淡淡一笑,沉吟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他了?”
闻言,拓跋珪委实一怔,惊恐地看着路远,“你…你想要干什么!”
在拓跋珪惊恐的注视下,路远手上用力,鸿鸣刀瞬间割破拓跋洪基的喉咙。
扑哧!
拓跋洪基顿时鲜血喷溅,喷了拓跋珪一脸。
随即拓跋洪基倒在血泊中,抽搐几下之后,消失了生命的气息。
拓跋跬见此,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他看着死去儿子的尸体,楞愣地出神,“完了,完了,全完了!”
随即,他抬起血红的双眸,咬牙切齿地看着路远,“你说过,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就会放过他,为何说话不算?”
路远冷冷一笑,说道:“所谓无毒不丈夫,若不宰了他,本王的朋友就会死,老家伙,你活了一辈子,别跟我说你不懂,在乱世想活下去,心慈手软是不可能的。”
“你!”拓跋珪颤抖着站起,疯魔一般盯着路远,“老朽和你拼了!”
话落,拓跋珪拔出腰间的佩剑,朝路远杀来。
然而周循和田忌在路远左右,怎么会让他得手?
拓跋珪还没接近路远半步,周循顿时上前掐住他的脖子。
紧接着,只听咔嚓一声,拓跋珪的脖子,被周循硬生生扭断,拓跋珪都没来得及挣扎或惨叫就断了生气。
周循怒目圆瞪,恶狠狠地望着死去的拓跋珪,“老东西,你也想伤我家王爷?真是自求死路!”
随即,周循随手一扔,像丢死狗似的把拓跋珪丢在地上。
路远扫视在场所有人一眼,沉吟道:“诸位,今日老国王乃是病故,若本王听到哪个不长眼的胡言乱语,那就休怪本王杀他全家,灭他全族,可都听明白了吗?”
路远此话一出,如同九幽之声,吓得众人是毛骨耸立。
不管是自己人,还是国王的人,都连忙点头称是,无敢不从。
但路远再凶,那终究是外人,他没有权力插手别人家的政坛。
然拓跋博尔特重伤昏迷,还得过一段时间,才可苏醒。
于是路远派人,将拓跋博尔特的老婆,安碧莎,弄了过来,暂时让这位王妃代替国王处理政务。
两日后。
一切安顿妥当,安抚住西夏人民的心。
安碧莎就将路远、娜尔公主,以及三位楼兰王子,请到皇家别院。
这西夏的皇家别院,是专门用来接待外国来客,于是修建的富丽堂皇,不比城堡差多少。
等几人入座后,安碧莎把刚刚苏醒过来的拓跋博尔特,扶了出来。
拓跋博尔特虽然已能自理,但还是相当的虚弱。
他率先对路远施礼,道:“多谢路贤弟出手相救,小王在此谢过,贤弟的大恩大德为兄定当终身不忘。”
路远立刻上前,将他扶起,“都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气,朋友有难我向来是两肋插刀。”
接着,拓跋博尔特又望向迪丽娜尔,“多谢娜尔公主不计前嫌,还能前来相助,真是感激不尽。”
迪丽娜尔淡然一笑,走到安碧莎身边,“你少自作多情了,本公主是害怕我的傻姐妹受苦,这才前来相助的。”
安碧莎怯生生地看着脚尖,低声道:“娜尔姐姐,对…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
迪丽娜尔揉了揉安碧莎的脑袋,笑道:“你个傻丫头,本公主要真的怀恨在心,怎么可能来帮你呢。”
迪丽娜尔一副要和安碧莎,冰释前嫌的模样。
路远撇了撇嘴,果然女人心海底针,你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路远心中叹息一声,唉,真是好一对,塑料姐妹花啊。
待拓跋博尔特国王,一一和众人道谢之后,终于是可以开饭了。
为了感谢几人的救命之恩,博尔特特意命下人,宰了两头牛,三只羊。
但当大块的牛肉、牛骨头端上来时,可吓坏了周循和田忌,两个坐都不敢坐,直接跳了起来。
牛,在武国对老百姓来说,那就像亲人一样。
如果谁敢杀牛吃肉,那就是杀头的罪啊,就算朝廷不杀你老百姓也能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你。
如果牛不小心累死或病死,必须要埋了。
田忌惊慌失措,愣愣地看着博尔特,“国…国王,你…你这是啥意思啊,让我们吃牛,这不是害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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