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马日磾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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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策的思考中,快速奔行的的马儿,很快就带着他们赶到了马日磾三人的‘临时监狱’。
房子很大,环境也非常好,必竟这里本来就是袁术休息用的别院,可是现在却是到处都是寂静无声。除了几个偶尔出现的或明,或暗的巡逻哨兵外,就没有任何闲杂人员出现了。
终于孙策看到了被卫士监押的马日磾、袁涣、张范三人。
通过两组卫士的检查,一进入房中,孙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就是马日磾。这十几天不见,他却是如同老了十几年,这才真得是一夜白头!身体也衰老的如同一株没有了水份的树,整个人看上去都好象干瘪了不少。
马日磾有些欣慰的看着快步走入进来的孙策,那眼光却已经没有了前些日子里的激动,看来这次的打击对这个学识渊博的文士还真是十分的沉重。
他用低哑的声音说道:“伯符!你来了。很好,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个弟子,你果然是忠义之人。为师这次做下的事情,没有当时就通知你,就是不想连累到你,左将军他没有为难你吧!”
孙策心想:“为难倒是没有,只不过差点拿我的脑袋去祭拜冯方氏。在袁术眼中,我只是一个小卒,不如你们这些大儒的份量足啊!要不是桥蕤和张勋的说情,只怕,这时候我的境况,早就挂在城墙上,惨的连老妈都不敢认了。”
却是吕蒙在一边插话,把刚才在左将军府的惊险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通。听得三人都是倒吸一阵冷气。
孙策扫了一眼门外探头探脑的两个守卫,大声说道:“师父,左将军对我很好,哪里会为难我!就是对你他也是宽大为怀的。你不用担心,过不久等他气消了。就会放你们出去的。”
听了孙策的话,房中坐着的三人都是一阵冷笑。
袁涣的笑声却是带着苦涩,说道:“小将军你就不要在这里安慰我们了,本来我们私下放跑了刘和,左将军就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我们当初也是为了朝廷,拼下了受罚的决心,才做下这事。想是最多硬挨左将军的一顿责罚,等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可谁会料到,却又偏偏遇上吕布贼子,正好做下这么大的恶事!”
“当时若能抓到他,也许还有我们的出门之日。如今我们只是替他们两人背了这个债,怕今生都是出门无望了。只能说是老天爷要罚我们以下犯上之罪!不该啊,真是不该!”
张范看了一眼沮丧的袁涣,依旧清淡的说道:“曜卿,你过于自责了,这本是我们三人商量好的事情。做下了,就没什么可后悔的。我们是在为大汉的天下在出力,受上点苦又有什么可报怨的呢?你这个老古板的认真脾气还是改不过来啊!”
袁涣依旧苦笑:“公仪我与你的清淡从来不同,要说此次帮马太傅做成这件事,涣根本不会后悔。只是看着天下动**,涣却是只能被拘在此,无所做为。实在是对不起当年师尊的教诲,对不起我当年在师尊面前发下的誓言,对不起天下人!而是是怕吃苦,你不要误会了。”
马日磾连忙接道:“唉!说到底,这次还是日磾鲁莽行事,连带着害了两位!日磾实在真是有愧于你们两位的厚谊!唉,惭愧、惭愧!”
三人又是一阵的你推我扯的客气。
听得孙策一阵气闷不止,暗想:“这有什么好丧气的!大不了,等以后时间长一些后,这里看守放松。袁术不记得你们时,我派上几个人来接你们出去就是。”
“一个两个唉声叹气,好象真的天要塌下来似的。真是脑袋里被书塞多了,没了转圈的余地。不过也是,手中没有资源的人,想法自然就会有些简单!”
“所以说,文人与武将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考虑的方式也就不同。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眼中是难于登天的事情,我们武将出马却是手到擒来的轻松搞定。不过在计谋上一般武将就不是文士的对手了。必竟动脑子的机会比较少。只能说是各有所长了。”
正想说上一句,让他们三人宽心。可是考虑到门口还有两个探子在那里,就忍住了,没有再说话。
就让这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先在这里关上一段时间,也好让他们的头脑清醒一下。就当做是放大假休息了。
马日磾三人客气完,才转头对孙策说道:“伯符啊!自从我收你为徒后就没能给你上过一堂课,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你的那几个拜师的响头。”
孙策忙应道:“师父,策如今已经拜你老为师,这些都不碍事的。策虽然只是个没读过多少书的粗俗之人,可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就是在左将军面前我也是如此说,将军才会让我来看望你!以后我也可以在此处跟着师父学习!”
孙策心想:“这头也磕给你了,你想要赖帐不收我那怎么行,反正你也不可能磕还我。就算你还我,我也不能要啊!收你那个老头一磕,那才折寿呢!再说我孙策这个头是不会轻易磕的,一旦磕出去,那就概不回收了。”
听得孙策如此说,马日磾显得略感安慰的说道:“好,好!伯符你的心思我明白,知道你是忠义之人。只是在这囚室之中,这圣贤之书不教也罢!免得污了圣人之语。只是这半个月来,关在这里,倒是让为师从来没有的安静。让我仔细的想通了些东西。”
说道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对孙策说道:“这大汉朝只怕是真得撑不下去了!大汉王朝完了!”
一句轻轻的话语,却是如一声惊雷,震的室中的几人都是有点发楞,几人都是呆呆的看着这个一向以维护朝廷利益为己任的老太傅。
孙策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你老有这么多的规矩就好,要不然天天来你这里报道,还真得是要我这么健壮的小命了。你总算是觉悟了吗!看来我前些日子的话没有白说!人哪!就是要偶尔被虐待一下,否则就不容易开窍啊!”
张范和袁涣听了马日磾的一句话,都是脸上变色,吃吃的说不出话来。
在他们的心中却只有一个共同的想法:“这个一向是忠于朝廷的大儒,怎么也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莫不是,被关在这里半个月,有些失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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