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惊了一跳,赶忙往旁边躲,才没撞进墨染尘怀中。
方才她才被墨染尘厌恶到了尘埃里,这会儿再贴上去,墨染尘估计脸能臭死。
甚至眼下并没有碰到,墨染尘还是冷了脸,周身散发出寒气来。
“看来弟子规的字数还是太少,明日起改学论语吧。”
嘉庆躲到阮清音身后去,扯着她的衣角探出头,“你答应了明日放我去玩,若你反悔就是小狗,干娘,你说是不是?”
阮清音着实没想到自己还会被牵涉其中,眨着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恰好这时大胖过来,有事要报。
墨染尘便凝着一张脸走出院子。
“干娘别怕,他就是那个脾气,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实心里可热乎了,用你们大人的话来说,便是刀子嘴豆腐心。”嘉庆以为阮清音方才说不出话是被吓的,便开口安抚道。
阮清音心底苦笑。
对嘉庆公主,墨染尘或许是真的刀子嘴豆腐心,不过对她可就只剩下刀子嘴刀子心了。
她压下了眼底即将涌出的湿意,“你倒是自来熟,和我认识不过半日就这般熟稔了。”
“毕竟你是我的干娘,是要和我干爹共度一生的人,我自然该早些熟悉。”嘉庆大刺刺回答。
“你这么想撮合我和你干爹?”阮清音颇为意外。
嘉庆点点头,又摇摇头,“倒也说不上撮合,只不过头次见到干爹对女人这般,我听勾苏说,干爹只对一个女人好,但那个女人很坏,所以我想为干爹寻个贴心的媳妇儿。”
也算是她的一片孝心吧!
阮清音着实没想到,勾苏身为墨染尘的下属,居然背后也敢和嘉庆公主嘴碎说起宁贵妃很坏。
突然就有点好奇,他人口中宁贵妃的坏,究竟是什么样的。
“关于那个女人的坏,勾苏都向你说了些什么?”
嘉庆认真的思考。
“大胖说,那个女人嫁给了我那个大种马的父皇,气得我干爹眼睛都红了,还说那个女人总惹我干爹生气,但干爹却偏偏狠不下心不理她,还总是为她着想。”
阮清音吃惊。
她还以为是宁嫣儿更主动呢,没想到居然卑微的那方是墨染尘。
“没想到墨染尘对她,如此痴情。”阮清音喃喃出声。
“就是啊,天底下就没见过我干爹这般的蠢货了,”嘉庆越说越来劲了,“我干爹守身如玉等着她,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你说,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想的,不嫁我干爹,而是去嫁我那种马父皇?!”
嘉庆小拳头攥得邦邦紧,咬着后槽牙,“别叫我知道了她是谁,否则我一定把她打成大猪头,看干爹还喜不喜欢她!”
“你还不认识她?”阮清音更吃惊了。
“不知道啊,”嘉庆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我让勾苏告诉我,他死活不肯说,还说若是被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会跑去那个女人面前大闹一场,到时候他就要翘辫子了。”
顿了顿,又突然满血复活,“不过没关系,我明日就能知道她是谁了,明日我偷到情报,就立马去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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