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流浪巷里的生父

莫晴天怀着不安的心情开着车去了城北。昏暗的小巷前，再往里走车就进不去了。他下了车，一家家看着门牌号找。

东离巷123号。莫晴天站在门口，窗户内没有光，他觉得这是老天有意不想让他见到他那个坐过牢的生父。他当即转身就要走，心里宽慰自己，“我来找过你，是你不在罢了。”在他心里，一时还接受不了有个坐过牢的生父。

刚要离去，有个黑影就颤颤巍巍走了过来，莫晴天老远都能闻到那人身上的酒气。咣当一声，黑影摔到在前面的屋檐下，碰倒了一堆杂物。

“哎哟，疼死我了！”墙角处的黑影唉嚎道。

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莫晴天走过去扶起他，“没事吧，需要我把您送去医院吗？”闻到他身上的恶臭，他秉住呼吸说道。

“不用了，我……我住在前面，麻烦你扶到回……回家。”喝了不少，可好在还算清醒，认得自己住在哪里。

莫晴天扶起他往他所指的方向走。到了123号，老醉汉自己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莫晴天全身冰凉起来，这个醉汉就是他所谓的生父吗？真是讽刺！

醉汉进了门，按开灯，站在门口的莫晴天看着暗黄的灯光下一片狼藉，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面无表情问道：“你一个人住吗？”

醉汉点了点头，没管莫晴天自己坐在黑漆漆的破沙发上，那沙发看上去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没有子女吗？”莫晴天继续问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子女，一定是没有的。

“年轻时有一个，但我都见过。”醉汉说道，斜眼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体面的年轻人，他呵呵笑起，“我儿子要是还活着，应该和你差不多年纪。”

灯光太暗，莫晴天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透过他靠在沙发的姿式看出他正在陶醉在回忆里。莫晴天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就走了。

醉汉撇了撇嘴，起身关上了门。

隔壁邻居的大婶开门出来倒水，看着对面醉鬼的房门骂咧道：“死老头，又喝到这会儿才回来，别那天醉死在路上都没人知道！”

莫晴天停下脚步，回头转身敲起醉汉的房门。

醉汉不耐烦地打开门，“还有什么事？”他对莫晴天吼道，喷他一脸的酒气。

莫晴天说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醉汉冷笑起，说道：“你有病吧，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莫晴天拿出钱夹，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了拿出来，醉汉一见到钱，酒一下子醒了，双眼放光地直盯着莫晴天手里的钱。

“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这些钱就……”

没等莫晴天说完，醉汉就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钱，“好好好，你问，进来问。”

他让莫晴天进了屋后就自己坐在沙发上数手里的钱，像是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多钱的样子。

“你说你有个儿子，那你老婆呢？”莫晴天关上门后问他。

醉汉数完一遍后，又反过钱再数一遍，“死了。”他抽空答道。

“怎么死的？”

醉汉紧紧握着钱，答道：“难产死的，我听狱警说的。“

莫晴天心里像是被人猛然揪了一下，他的语气变得凶恶起来，“那你呢，为什么坐会牢？“

醉汉抬起头，咧嘴笑起，露出一口黄牙，“强奸幼女。”

莫晴天听到这里，丝毫没有了想要知道其他事情的勇气，他转身拉开门，心想着全当没找到这个人。门口不知何时来了四五个记者，他们举着相机对着莫晴天猛拍，他忙抬手挡住刺眼的闪光灯。

“莫先生，请问你来流浪巷做什么？”这条小巷是G市出了名的流浪巷，这里面住的人大多都是无业游民，有些是犯过法不被社会认可的人，还有些是专做鸡鸣狗盗的小贼。

“无可奉告！”莫晴天说道，推开挡住他的记者，头也不回冲出小巷上了路口停着的车子。

回到莫家，裴迦罗还在等他吃晚饭。她接过他手里的外套，顿时闻到一股怪味，是那种臭熏熏的馊味，“你去哪里了，怎么衣服这么脏？”

看她抱着衣服凑到鼻下闻，莫晴天猛然一把抢过那衣服扔在地上。那上面一定是他之前扶那个醉汉时粘上了气味。

“你怎么了？”他的举动吓到了裴迦罗，她问他，眼中满是不解。

莫晴天说道：“没事，只是那衣服脏，怕弄脏了你。”他转头对佣人说道：“小张，把那件服捡去扔了。”

裴迦罗温柔笑起，走过去拉起他的手，“饿了吧……”

莫晴天避开她的手，“我的手也脏，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莫晴天上楼前转头对她说道：“你也去洗洗手。”

裴迦罗莫名其妙，抬起双手闻闻，没味道啊，但她还是听他的话去洗了手。

吃完饭，裴迦罗洗好澡出来后见莫晴天还没回房。她走了出去，楼下没他的身影，打开他之前住的房间，发现在他果然在里面。

她爬上他的床怀往他怀里拱，“你今天怎么了？”她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以往一回到家就粘着她，可今天他却一个人回自己的房间睡，实在是太反常了。

“没事，只是有点累。”莫晴天说道，睁开眼看着她一脸纯真的样子，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眼神如同深不见底海洋。

裴迦罗仰起头，吻在他的唇上，以往都是他主动，今天他累了，那就换她主动一次吧。她一点点地加深吻。

莫晴天回应着她，她在这方面完全没有门路，一直都靠着他的牵引，他的舌头启开她的贝齿，滑进她的口腔，同她纠缠起来。

情动之处，莫晴天难免失控，双手猛然扯开她的睡袍，那一瞬间他停住了，脑海想到那个肮脏醉汉说的话，“强奸幼女。”莫晴天大喘着气，看着面前她美好的身体。长发散乱，害羞地遮挡在她胸前，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她此刻在他眼中是多么完美，完美到他觉得自己不该有半点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