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星火少年开门樊能于麋争先
当日樊能的率领的士卒伤亡极为惨重,彼此不认识的人太多。公孙阳他们只要随便编些经历出来,轻松就可以蒙混过关。
十几个潜入者,都在城中找个职务潜伏下来,都是饱经训练的星火营出来的士卒,对这些军中的本职工作自然是轻松胜任。
此刻的公孙阳同样紧张之极,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老卒的动静。手中的锋利的短刀,准备随时出击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他心中感慨的暗想:“想不到一时冒险,心软留下的这个老家伙,居然还能有些用处!这种关键的时候,自己和这些表现异样的兄弟们,能少露面还是少露面些的好。
按约定,将军他们也应该发动了。最多只要再撑过一刻即可!”
城头上的问话声在听到老卒,那有些气虚的回答后,却变得怒气冲冲的大骂起来。
“你们这些吃饭不出力的老废物,随手关个城门都还要半天。也不知道将军如此宽宏大度的收容你们这些饭桶废物有何用处。”
这是个狐假虎威的小人,却是借着骂老卒们,暗地拍了城楼中余谦校尉的马屁。咒骂声里这个卫士却是沿着走下城的通道向城下走来。
他要亲自指挥老卒们关闭城门,免得这些老家伙们暗地里偷懒。不然怎么会这么久了还没有将城门关紧。这样呆会也能向校尉大人邀上些小功。
城门洞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那老卒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讷讷的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神色越来越紧张,公孙阳回头向城外望了一眼,突然神色放松下来。
向众人招呼道:“兄弟们,一起上。将城门打开到最大,咱们的大军上来了!”
几乎同时,城门上还留守着的百余士卒,都疯狂般的敲起了示警的战鼓,并有人大声的叫喊起来。
“有敌军,敌军来了,城门关上了没有!大伙上城准备防守!”
那个走下城来的卫士,听到了城上的叫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着城门跑去。却发现城门洞里,居然有十几名士卒,正在打开关闭了大半的城门。
虽然有些奇怪。但情况紧急加上做惯了卫士的傲气。
顿时让他不顾一切的大骂起来:“你们这群蠢货,敌军上来了,还不赶紧将城门关上封死,都在找死吗?他娘的,快关门。快关门!”
从明亮的外面突然进入显得有些阴暗的城门洞里,卫士的视线还没有适应过来,就向着众人冲来。准备要先踢上这几个如笨牛般的士卒几脚。
只是他才奔到一半,却突然被什么物体绊倒。重重的摔倒在城门前,等他看清绊倒他的正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刚想要大叫时,一把锋利的短刀。飞快的掠过他的咽喉。
从他肺中吐出的气流,再也不能驱动他的舌头发出响亮的叫喊声。而是立即疯狂的与无数鲜血一起,从新打开的通道向外喷涌了出去。
直到彻底断气前,他那死鱼般的眼睛还带着强烈的疑问,瞪着公孙阳。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兄弟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起来,杀的还偏偏是自己。
身后带着近万大军,而显的意气飞扬的樊能,一马当先向着渡口方向追去。他身后就是紧随的另外三将。只是步卒们已经奔跑了一个时辰,行进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下来。
加上刚刚下过的一场小雪,路面还有些泥泞。不时有人在奔跑中摔倒,却只能痛呼两声后,爬起来继续向前赶路。根本没有人会停下来帮助一把摔倒的人。
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奔向自己的无数财富,奔向自己的未来。但人的体力终究有限,十余里路狂奔下来,体力损耗较大的士卒们前进的速度,无可奈何的慢了下来。
樊能的心中暗暗的有些焦急,对着身旁的于麋说道:“这些狡滑的江北军,居然半夜里摸黑就溜走了。只希望他们的辎重队缓慢,还走不完这几十里路吧!
城头值夜的这些蠢货,万余敌军的撤退,居然一点响动也未曾觉察吗?回去了定然要好好的教训他们那些将领一番才是。都不知道是如何带兵的。”
落后他半个马身的于麋,深有同感的点头,正想回应时,两个前方开路的斥候骑兵狂奔了回来。
看到几将都在,忙禀报道:“将军!前而山脚发现大量的招魂用的物品。还有一些和尚们用的法器,香烛之类的。看来敌军应当是在那里做了一场小法事!”
樊能感觉有些奇怪:“江北军里也有人,与笮融那个秃头一般的信仰佛祖吗?”
于麋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樊能。哈哈笑道:“樊兄难道如此想不通吗?那佛教本就是他们江北人,在徐州劳民伤财地搞起来的。
想那徐州与扬州也没多少路程,佛教传到他军中,士卒里有人信佛也属正常。
再则说了,笮融那些光头们前些日子可是逃散了不少。被他们捉到充做了士卒也未可知。这说明他们逃得并不远。
但马上要追上敌人的激动,却让几将都不再细想什么。连招魂的器物与祭拜的法事都用上了。哪么孙策必然是已经死了。否则江北军也不会连夜偷偷逃离。
就在樊能发呆时,一向心思狡诈的于麋却是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只要能截住敌军的辎重粮草,就是一件惊世大功。
还有什么比第一个追上敌军的功劳更大呢?建立大功的吸引力,让一向冷静的于麋,也按捺不住的想要争上一次先手。
再向前行,官道经过一处山嘴,这里就是斥候所说的江东军祭祀的地方。几将看到,其中的灰烬中似乎还有些青烟在袅袅的上升着。
和尚们的法器出现,却是大大激动了众将。知道逃敌离此不远,纷纷催马向前冲了出去。
随后的官道就转入了一边是江岸,一边是小山的路段。路面也突然收窄到了原来的一半。
不宽的官道左手边,就是宽阔而湍急的江面,因为是冬末,春水还未曾到来。官道与江面的落差有些大。江水冲击在路面下方的石制路基上,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仿佛已经张口了大口的怪兽,嘶吼着想要吞噬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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