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头目手臂疼的连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姑……姑……“一连说了十几遍也没能说出。
陆文芳冷冷地哼了声,玉臂一推松开手,高个头目,“嘣嘣嘣”后退三四步,还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陆文芳冷笑一声,道:“一群酒囊饭袋,还想动手打人,真是自不量力。”
高个头目连忙爬起,一张脸羞的通红,强作笑脸,道:“女侠教训的好,小人是自不量力,还请二位女侠大人大量,原谅小人。”
上官梅雪冷哼一声,道:“你等以后记住,不要以为身在官府就可以随便打人骂人,今日只给尔等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被我碰见,绝没这么便宜。”两个官兵头目连连点头称“是”。
陆文芳冲高个头目。道:“看来这群饭袋里你是个头头儿,过去把茶饭送给木笼中的大侠,快一点。”
高个头目不敢不听,忙应了声,由店伙计手中接过茶壶和馒头,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走到木笼囚车近前,伸手把茶壶和馒头由空隙送入笼中,道:“吃吧小子,今天算你走运。”
囚犯冷笑一声,接过道:“你不怕在下吃饱喝足了,溜之大吉吗?你这黑心的王八蛋,狗杂种。”
高个头目气的一瞪眼,咬了咬牙,低声道:“臭小子,少狂妄,往后会有你好日子过的。”
囚犯理也不理他,冲上官梅雪母女俩一抱拳,道:“俩位女侠多谢了!”说完双手捧起茶壶,弄掉盖子口对口一仰头咕咚咕咚,一气喝干,把空壶扔在一边,抓起馒头一阵狼吞虎咽。
上官梅雪看着他,幽幽的吐了口气,道:“芳儿,我们走。”
陆文芳嗯了声,由怀中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母女俩走到马前解开马缰,纵身上马。
这时,那囚犯冲母女俩朗声道:“两位女侠走好,在下就是到了地府,也不会忘记两位的大恩的。”
上官梅雪看了他一眼,催马奔上古道,陆文芳催马跟上。
高个头目见二人去远,朗声骂道:“他娘的臭婊子,老子不是怕你们,老子今日是不想误了正事,下次再让老子遇见你们,一定打得你们跪地求饶,他娘的,上路。”众官兵应了声,纷纷上马。
店伙计忙喊道:“哎,军爷,还没给钱呢!”
矮个头目回头一瞪眼,喝道:“他奶奶的,你的鸟店想不想开了,敢给李公公的属下要钱,当心老子一把火给你烧个精光。”
店掌柜的闻听跑出房门,含笑道:“军爷请息怒,伙计不懂事,您走好,欢迎众位再次光临。”
矮个头目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转身上马。几十人催马向北奔去。
店掌柜的望着官兵远去。长叹一声,道:“这些仗势欺人的狗腿子,比强盗好不了多少,认倒霉吧!走,回去收拾,窗户也破了。”转身走入茅舍。店伙计吐了口怨气,随后入室。
上官梅雪和陆文芳催马奔驰了十余里,上官梅雪招呼女儿停下,二人相续勒住马。
陆文芳道:“娘,什么事?”
上官梅雪道:“芳儿,你不想救那个人出来吗?”
陆文芳嘟了一下朱唇,道:“当然想了,我是怕娘阻止我。”
上官梅雪微笑道:“这次不同了,他是侠义中人,敢与李辅国作对,也是条汉子,我们应该救他。只是我们不能与官府正面结怨,要想个办法才行。”
陆文芳最爱抱打不平,欢喜的道:“这还不容易,那群饭桶哪能阻挡的住我们,到时候见机行事好了。”
上官梅雪道:“那好,我们暗中跟踪,见机行事。”
陆文芳含笑应了声,母女俩掉转马头奔回。
店伙计闻得马蹄声,出来迎客,见她母女俩奔回来,心中纳闷,走到路旁等着搭话。母女俩看了他一眼,飞奔而过。店伙计望着二人的背影,抿了抿嘴,自语道:“美人就是与丑妇不同,连骑马的样子也这么好看。”长长地吐了口气,转身坐在桌旁,等待来客。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伏在桌上睡着了。突然一阵马蹄声震颤了他的耳膜,身体一颤醒来,连忙揉了揉双眼,迷迷糊糊的站起,顺声向南望去。这一看,双目立刻睁大了许多。原来古道上又奔来四位佳人。这四女并非无名之辈,乃是莲花宫主“玉笛仙子”司马玉娟,和许秀芳,陆慧颖,陆慧敏。四人远远地看见路边有家小店,司马玉娟道:“到前边停一下,问一问店家。”三女嗯了声,在店门前勒住马。
陆慧敏下马,店伙计忙笑脸迎上,道:“姑娘里边请!”
陆慧敏甜美的笑了笑道:“不进去了,小二哥向你打听一下,今日有没有一队官兵押着一辆木笼囚车,从此经过?”
店伙计道:“有啊!别提那些混蛋了,连吃带喝一个子也没给……”他还想说什么。
陆慧敏忙抢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经过的?”
店伙计看了看太阳道:“大约一个时辰前吧!姑娘……”
“多谢了!”陆慧敏道了一句,匆忙上马道:“娘,我们快追。”许秀芳三人没有言语,四人催马向北疾奔而去。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堆满着晚霞的天,也渐渐平淡,没有色彩了。几颗像会眨眼的明星,挂在深蓝色的幕布上,和一轮亮晶晶的明月。在漫无际涯的天空中,徘徊着,似很孤零,又似很自在。山阳镇是个十分繁华的小镇,暮色将临,镇中便万家灯火齐明。
暮色里,上官梅雪和陆文芳悄悄跟踪押着木龙囚车的众官兵走入镇中,见他们投了镇中最大的一间客栈,母女俩牵马走入附近一家小客栈。
夜深人静,整个镇中再见不到一点灯火。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大街上,房顶上,树梢上……给人一种凄冷孤零的感觉,仿佛世上的生物一下子都不存在了,死一般的宁静。
上官梅雪和陆文芳一直在屋中打坐练功,双耳再听不到一丝响动,心知夜深了。上官梅雪首先睁开双眸,幽幽的吐了口气,低声道:“芳儿,夜深了,我们去吧!”
陆文芳嗯了声,由床头上拿起短剑下床。母女俩轻步走出房门,将门关好,飞身上房,犹如灵巧飞燕似得,轻飘飘的飞越过,高低错落的民房,直入那家最大的客栈中。母女俩前后院找了一遍,也没见到有木笼囚车。二人心中纳闷,悄悄聚于角中。
陆文芳低声道:“娘怎么会没有呢?难道连囚车也弄到屋里去了?”
上官梅雪道:“胡说,囚车怎么进的去屋,我看这些混蛋一定是没住下来。”
陆文芳道:“怎么会呢?我们明明看见他们投了这家客栈的。”
上官梅雪道:“我们是看他们进来了,但是他们可以偷着离开的,马上去找店家问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啦!”
陆文芳点头嗯了声,母女俩轻步走到前厅旁的卧室门前,上官梅雪抬手,帮帮帮,敲了几下门。
“谁啊”房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惊问道。
上官梅雪道:“店家,麻烦你起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房中人含糊不清的自语了几句,传出呼呼啦拉的穿衣声。少时,脚步声临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现身一个中年人,看了看二女道:“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来干什么?”
上官梅雪道:“你不要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下,贵店今晚有没有一群官兵押着一辆木笼囚车,投宿于此吗?”
中年汉子一听,朗声道:“哎,别提了,那群王八蛋今晚来了大吃大喝一顿,一个子儿也没给,走时放着大门他们不走,硬将小店后墙推倒,滚他奶奶的孙子了。”
母女俩一听,心知中计。二话没说,飞身奔出客栈。
中年汉子望着二人的背影消失,自语道:“刚才来了四个,这又来了两个,那群混蛋到底押的什么人啊!他娘的,害的大爷连觉也睡不好。”转身入室,关上房门。
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空气清爽;太阳还没有升高,房屋,树木,高亭……一切都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长安城的大街上已经开始喧闹。
李府中,李辅国刚刚下早朝归来,端坐厅中品茶。一个家丁匆忙入室,跪地道:“禀公公,张元和王珂将军,已经把那个杀了少爷的大胆贼子押回来了。”
李辅国阴沉着脸,道:“还挺快的,把那个小贼带上来。”
家丁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少时,两个官兵头目架着手脚带着铁夹铁链的囚犯,走入厅中,两个头目忙跪地道:“参见公公,”
李辅国嗯了声,打量着那囚犯,冷森森的道:“就是这个小杂种,杀了少爷?”
两高个头目齐道:“是的,公公。”说完二人便将囚犯按跪在地,囚犯不服猛地又站起来,大骂道:“李辅国,你这只老乌龟,你的龟儿子就是小爷杀的。你能怎样?小爷若有生还连你这只老乌龟一起杀……”
“啪啪”李辅国蹿前狠狠的打了他两个耳光,冷哼一声道:“小杂种,本公公想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不过咱家不会不声不响的杀你的。张元,王珂,你们把他押下去,好好看管,然后叫人全城招告,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二头目应了声,押着囚犯走出厅门。
那囚犯边走边回头大骂:“李辅国,你这老乌龟,小爷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今日是李辅国的七十寿辰,李府上下全换新衣,府中到处贴满了寿字寿联。众家仆欢声笑语,忙碌不休。
张元和王珂及众官兵押着木笼囚车入城不久。司马玉娟和许秀芳,陆慧颖,陆慧敏四人就赶到。随后,上官梅雪和陆文芳也来到,六人相差几十丈远,谁也没有发现对方。向街上生意人打听得知,官兵已押着木笼囚车入李辅国的府院。双方分别投了客栈,等待晚上入府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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