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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崖子高兴地說:“好好好,你现在就是我的第三个弟子了,见到苏星河,你可以称他为大师哥,至于那个叛徒丁春秋,你大可不必理会他的身份。這个宝石指环,是我逍遥派掌门的信物,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逍遥派掌门人了,今后,你要担负起逍遥派的兴衰重担了。”
虚竹大吃一惊,正想推却,但被无崖子挥手把话都堵回去了。
无崖子說:“我之前所收两个徒儿,大徒苏星河,虽天资不错,我的东西也学了不少,但为人太软弱,也没有這方面的野心,不适合做掌门。二徒丁春秋,为人阴毒,连为师也要害,更不能让他做掌门。你虽然天资不佳,但你比大徒更专更硬,比二徒心地更好,而且,我這小兄弟又答应要帮助你了,我想,你今后肯定可以创出一番新天地,让逍遥派发展得更壮大的。”
虚竹见不可推托,只好恭声接受。
无崖子听了,哈哈大笑几声,慢慢,声音低沉下去。我扶着他的手,突然感觉一觉,我知道,一代宗师无崖子,就此逝去了。
看着他脸上带着的笑容,我也知道,他是带着欢乐的心情而去的,一个新交好友,一个好徒儿,一个即将到来的壮大的逍遥派,這些,都是他含笑离去的原因。
见到无崖子离去,虚竹也没有表现出过份激烈的感情,只是两眼含泪,不停地念着“往生咒”,祝无崖子早登极乐。
过了好久,虚竹的念经声音逐渐低了,最后终于停下。
我对着他說道:“虚竹,不用过于伤心,生老病死,各安天命。老哥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享乐而已,我們就为他祝福吧。”
虚竹对着我合什作礼道:“师叔,多谢你的提点,虚竹知道怎么做了。”
“师叔”?我晕了,怎么一下子变成虚竹的师叔了?我有這么老吗?
我赶紧說道:“虚竹,你不要這样称呼我啦,我会很不习惯的。虽然我与你师父相交,但我本身年龄可是很小的啊,我想,我們还是以平辈论交吧,免得惹来别人嘱目。你叫我横刀向天笑好了。”
虚竹說道:“好的,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虚竹的改变,自从刚才我那番话后,他就改变很多了。据书中所写的虚竹,是一个很迂腐的人,绝不会如此轻率的。估计我刚才那话给他的冲击很大。說不定,他在那段话中领悟到了什么东西了。不过也好,這样一来,他以后的生活就会过得更好了。即使在碰上天山童姥后,他也不至于因为太迂而吃亏。
我們合力在地上挖了个洞,把无崖子安葬好。
站在无崖子坟前,我心情很复杂:培训出苏星河以及丁春秋,甚至间接造就了虚竹以及段誉的一代宗师,最终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归为一撮黄土?
然而,无崖子虽然离去了,但后人还是会记得他。为什么?因为虚竹,因为段誉的北溟神功,凌波微步。后人在谈到這些英雄人物,這些绝世武功时,很自然就会谈到這位一代宗师无崖子。
但象我這样的小人物,最终又能怎么样呢?估计也是变为一撮黄土吧。但是与无崖子不一样的是,他的离去,留给大家很多的东西。而我的离去呢?又能给大家留下什么东西呢?难道若干年后,还会有人记得我当年被无敌盟关在牢里一月的笑话吗?或许,剑啸天昔日的离去,给大家留下来的东西更多吧。
剑啸天虽然只是辉煌了一次,但就是這一次,已经让江湖中的小人物看到了希望,激励了大家的士气,所以,剑啸天虽然离去了,但他永远活在人們的心中。
我呢?我能留下什么?自重入江湖以来,我一直都以一个弱者的身份自居,一直都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自居。在這个过程中,我被人指责过,被人欺负过。我一直都是逆来顺受。假如有一天,我离开這个江湖,我能为大家留下什么呢?估计,过不了几天,大家都会忘记曾经有过這么一个人出现了。這个,难道就是我的追求吗?难道這就是我的性格吗?
不,绝不。我绝对不会是這么一个甘于寂寞的人。只是一直以来,我都在逃避,逃避往昔的辉煌。一直以来,我都把生活中的颓废带进了游戏,所以才造就了我這么一个软弱的性格。但我的内心,其实是不甘平静的。
回想当初被无敌盟追杀时,被无敌盟关进牢里时,我是何等的愤愤不平啊,只是没有爆发而已。一出来,颓废就又缠上了我,所以,我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软弱。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不要死亡,我要爆发。我要反抗,我要自由。
想到這,我不由得紧握拳头,握力之紧,以致于指关节都发出响声。
虚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激动。
我向着他笑了笑,没說话,继续我的沉思……
反抗、自由,多么漂亮的字眼,但是,我拿什么去反抗,拿什么要自由呢?說到武功,我的武功不是很高,而且以我的上线时间,即使全部拿来练功,也绝对比不上那些已经练了好多年的无敌盟人员。
我只是单身一个,凭什么去和数以万计的无敌盟众对抗呢?难道要象龙魂那样,不停地搞点小动作,害害无敌盟吗?虽然以我的机智,闹得不会比龙魂逊色,但這样的小打小闹,能起得了什么样的作用呢?
我决定了:即使没有更猛烈的方法,可以让无敌盟损筋动骨,但最起码,我也要学学龙魂,给无敌盟带来无数的麻烦。无敌盟,你們就等着接招吧。
想了很久,我都想不出有什么对付无敌盟的好办法。但有一点是肯定了的:我已经不甘寂寞,要奋起反击了。
从沉思中醒来,我看了看身边的虚竹,說道:“虚竹,這里的事情已了,你也该去寻找师门武学了。等会出去,你就往西北方向走,碰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便可找到相关线索。其中细节,我不能一一对你明言,但以你性格,我想,肯定可以顺利得到逍遥武学的。切记切记。”
我不知道游戏中情节在游戏中有没有发生过变化,所以对于详细细节不敢跟虚竹說明,免得他照做,反而达不到真正的目的。反正以他的性格,看到变成女童的天山童姥,肯定会相救的,无须我指导。其他事情,一切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好在,经过我刚才一番话,他的性格已经改变了不少,估计对上童姥也不会吃太多苦头。现在我能做的,只能是希望无崖子在天之灵多保佑他了。
尽管虚竹不明白我话中的含义,但出于对我的信任,他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一切商量妥当,我和虚竹从进来的路上爬了出去。
到得门外,一切都如小說中所描述的一样,虚竹终于成为受苏星河等承认的逍遥派掌门,這里我就不一一细述了。如果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金庸小說《天龙八部》。当然了,由于虚竹的性格发生了改变,已经愿意接受逍遥派掌门一位,所以,情节发展与小說中有点出入,但最终结果是一样的。
等虚竹的事情处理完毕,我走上前去,对着虚竹說道:“虚竹,我也要去忙我的事情了,你就好自为之吧。祝你早日找回逍遥派神功,恢复逍遥派的风光。”
虚竹等人见留我不住,俱拱手与我作别。
告别完毕,我转身离开,又踏上了我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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