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尘眼中满是冷冽,不带半分情愫,“好好给她治病,等退烧醒了再叫我。”
扔下这话,他便离开了禅房。
望着他的背影,昆布无奈摇头。
就算按照墨染尘说的,他不了解阮清音,但对于相处了四五年的墨染尘来说,他还算是比较了解的。
刚才那番话,显然就是在死鸭子嘴硬!
区区一个婢女的威胁,对墨染尘也算是忌惮吗?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些从朝前拉下马的官员,哪一个没威胁警告墨染尘?
可哪一个在他手里活到第二天了?
昆布想着,又扭头看了眼床榻上昏迷的阮清音,长长叹口气。
眼下只能等到阮清音醒了,从她身上入手了。
只要她肯开口解释,两个人应该就能重新走到一起。
身为“月老”的昆布打起精神,继续给阮清音治病。
但很快,便遇到了难题。
阮清音高烧不退。
连着烧了十几个时辰,昆布把能使出来的法子都给使了,可就是没办法退烧。
即便是用烧酒去擦拭手心和脚心,也只能短暂的让温度降下来一些。
没多会儿,便又会再升上去。
眼瞧着因为高烧,阮清音的脸颊已经晕成霞色,嘴唇更是干裂渗血,昆布便从心底攀起一股无力感。
倒不是怕自己一代神医的头衔丢了。
而是怕阮清音真的会死。
“昆药师,还能想到别的办法吗?”勾苏捧着药碗,在旁边询问道,“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了吧?”
“我当然不会。”昆药师瞪他,“我像是那么无情冷血的人吗,只是眼下这病不好治。”
“一点办法都没有?”勾苏又问。
昆布想了想摇头,“倒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那个法子我不想用。”
听闻这话,勾苏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什么想不想,救人要紧啊。”
不管是什么法子,总之先拿出来,救了阮清音的命再说呗!
昆布表情严肃了几分,“如果想用这个法子救她的话,就得送她回宫去,而且还得送到皇帝的养心殿去。”
什、什么?
勾苏眨了眨眼睛,没太明白这话。
送到养心殿去做什么,难不成是那个窝囊废的皇帝有什么秘方可以救她?
见他不解,昆布便解释,“我这几日不是在闭关吗?”
“是啊,研究药丸嘛,连饭菜都是叫人送到门口就行,也没见你叫人送热水进去洗澡,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已经馊了。”
勾苏说着,真的凑上去闻了一下,表情很疑惑,“为什么你身上还这么香?”
“……”
昆布面无表情,一把推开他,表情带着嫌弃,“别打断我的话,我这几日钻研的并不是药丸,而是小皇后身上的毒到底因何而起。”
这几日,还真的有了发现。
听到这里,勾苏就算是脑子再笨,也能猜出他的意思来。
“你是说,小皇后身上的毒,是因皇帝而起?”
昆布点头又摇头,纠正勾苏的话,“准确的说,是因为养心殿里点的香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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