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灵之地浑然不知日月的日子过了多久,黎青琰跟萧湄都不清楚,只是沉浸在那种玄妙的状态中不停的修炼,再修炼。直到绝灵大阵彻底崩溃,结界屏障如水泡碎开,狂暴的天地灵力如落潮的水散向四面八方,整个玄月森林树折草飞,山峰奇石碎为齑粉。他们俩的身体没有灵力的缠卷,重重的砸落在地,这才双双醒来。
从一堆粉尘里爬出来,黎青琰惶急的哭喊:“湄儿,湄儿你在哪里?”
大约两百多米的一处平地上,隆起一个小包,然后站起个看不出眉眼的人来,就在黎青琰准备出手时,听到萧湄的声音说:“别叫了,在这儿呢!呸呸呸,什么东西啊,把姐眼睛嘴巴都糊上了。”
“湄儿?”黎青琰不敢相认,呆站着看那个明显比湄儿高一个头的灰人儿。灰扑扑的人在脸上抹了两把,露出萧湄那灵动的眸子来,尽管睫上还是灰灰的,却足以让他认出那就是她,心顿时飞扬,飞掠过去一把抱住她,欣喜的叫:“湄儿,真是你,没事就好!”
“语无伦次!”魔爪娴熟无比的**着黎青琰的脸,萧湄咯咯笑道:“你这笨木头都没事,姐怎么会有事嘛?咦,这是什么??”
两人紧贴的身体略分,很有默契低头去看,顿时都傻了一般,只听到怦怦的心跳,都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萧湄的小腹忽然疼了,疼得她冷汗直冒。她可不是黎青琰这单纯的孩子,很快就明白如今这是女孩子生理期必须的经历。尖叫一声,她猛的跳开。可是这绝灵之地被毁得相当彻底,她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找不到,也顾不得腹疼,没命似的朝着远处的密林跑去。
“湄儿!快停下来,你受伤流血了!”黎青琰在后面大叫。他不明白,为什么越叫,湄儿却跑得更快,像是有鬼在后面追似的。
追进密林,黎青琰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蹿,还是器灵湄影看不过眼,告诉他萧湄在北方三百米外的温泉湖里。寻过去,亲眼看到温泉湖里确实有人,他也没敢多看,悄悄的问湄影刚才是什么状况。
掌门令里的湄影邪恶的笑了,但想想萧湄的性子,她没敢多话,只说:“这个问题,湄影也不清楚,湄影是非人类,对人类的身体构造不是特别的清楚。”
没在湄影这里得到答案,黎青琰又不敢问萧湄,藏在林子里不敢露面。直到萧湄洗干净身子,发觉那身破衣烂甲不足以蔽体,才扬声招唤:“黎木头,去抓两只带毛的灵兽。”
闻声,黎青琰精神大振,一个箭步从林子里蹿出来,欢喜的说:“好咧!湄儿你等着,烤肉很快就好了。”
姐说了烤肉吗?萧湄翻着白眼,好生无力的说:“姐要的是灵兽皮毛做皮衣啊。”
憨笑的挠着头皮,黎青琰没再说话,转身掠入密林。这时候,他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也没顾得上观察自己的实力。远远的看到一条火狐,还忖度自己不能一击而中,很果断的把掌门令给丢了出去,一令牌砸翻了火狐,然后又用相同的办法干翻了了只棕熊,顺手又物尽其用的拿掌门令当刀剥了狐皮跟熊皮,再乐颠颠的奔回温泉湖边。
居然拿掌门令当菜刀?这让湄影很难接受,也没心情看主子闹新的笑话,闷闷不乐的缩回到掌门令空间蒙头大睡去了。不过,就算她不自觉去睡觉,黎青琰也会勒令她躲起来,不然想到自己对湄儿做些什么的时候,还有另一双眼睛看着,那感觉很别扭。
“黎木头,你也来洗个澡,记得要闭上眼睛,不准偷看。”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蛮横,萧湄却知道自个儿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她的身体完全发育开了,想跟黎木头干点啥也有资本了。咳,貌似他的资本更雄厚,不知道姐能不能承受啊?猫儿般舔了舔舌头,她赶紧掐断了这邪恶的念头。
听话的跳进温泉湖里,也乖乖的的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泉水带来的舒适感觉,黎青琰心情愉快的搓洗着身体,脑子里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小腹里本就没消的火燃得更旺盛了,待他手不经意滑过腹下时,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压抑着痛苦的呻吟。
刚刚上了湖岸,拎着狐皮准备清理的萧湄,清晰的听到风里传来的呻吟,偷眼看去,竟似痴了。他侧着脸迎着阳光,一任橘色阳光洒落,更显俊美不凡,湿漉漉的长发去尽灰尘如黑缎般柔亮,有几缕调皮的搭在他隆起的胸肌上。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她有所感觉似的抬头,恰好迎上他偷偷睁开的眼睛。
有过片刻的慌乱,可是在发现黎青琰更慌乱,并且马上闭紧了眼睛时,萧湄笑了,露出小恶魔的坏笑:“好啊,黎木头,姐的话也敢阳奉阴违了!”
“湄儿,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黎青琰心虚的说。他刚才可是有意要偷看的,只是才睁开眼,就被抓了个现行。
“敢狡辩,罪加一等!”吼一嗓子,把个黎青琰吓得不轻,实则萧湄已经笑得肠子抽筋了,目光更是肆无忌惮的顺着他隆起的胸肌一路滑下,末了暗叹:可惜水面下的部分看不见,用精神力探测又太夸张了点,嗯,姐是姑娘家,得矜持点。
用狐皮加熊皮弄了两件做工极粗糙的毛皮袍子,套在洗净晾干重新穿好的衣甲外面,编了两根藤腰带系着,两人就穿着这身奇服,手牵手的往北走。
莽莽密林,终年不见阳光的地面积下厚厚的腐叶,是蛇虫最佳的掩体。女孩子天性讨厌蛇虫,黎青琰便牵着萧湄跃上林梢,欲踏林梢而出。
筷子细的枝桠,承受已经长得比乃父还高半个头的黎青琰,仅略微下垂,倒是萧湄,还没习惯长大的身体,力道掌控不是很到位,跃上枝头,竟‘咔嚓’一声把树枝断了,把他也给拽下来,幸得下面有根更粗更大的枝桠,两人才没坠落下去。
“黎木头,看看你呀,把这么粗的树枝都压断了,该减肥了!”睁着眼说瞎话,偏生黎青琰还老实的点头,乐得萧湄咯咯直笑,而他也像碰到什么喜事傻笑得好不兴奋。
大概是乐极生悲,萧湄落脚时没留意,踩中了一只甲壳虫,就听一声如烛花爆的声音轻响,甲壳虫的身体炸开,碧汁飞溅,沾上她的真皮毛靴,挺厚的熊皮马上被蚀穿,她的脚背上也火辣辣的痛起来。
就近择了根粗大的枝桠坐下来,脱下靴子一看,就这么会子功夫,脚背已经肿成馒头了,并有向上蔓延之势,萧湄哭丧着脸说:“完蛋了,中毒了!姐的腿看来要废掉一只了,黎木头,姐残了,你会不会嫌弃姐,再去找个小妹妹咧?”
“我只要你,湄儿。”黎青琰头也不抬的说着,在里衣上扯了条衣襟下来,按萧湄以前讲的急救知识,先在小腿那里扎紧了,然后开始凝气为刀给划了个十字刀口放毒血,直到毒血放尽,再流出来的是正常颜色的血,才松了口气说:“这毒应该不是很毒。”
“很失望是不?”故意歪曲了黎青琰的意思,看他着急,萧湄又假意哭道:“嫌姐伤得不轻,痛得不够,还要给上一刀,又挤那么多血,呜呜,姐可以运功疗伤化毒的嘛!”
黎青琰猛一抬头,对上萧湄盈盈笑眼,自责的说:“我又错了。”
偎过去,脸贴在那温暖的胸膛听那有力的心跳,萧湄美美的说:“如果不是太紧张姐,以黎木头的智商,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嘛!姐懂的。”
温香软玉在怀,黎青琰的心跳更急,他愧疚的低喃:“湄儿,不用安慰我的。是我遇事不能冷静的思考,害你吃苦了。”
“那就罚你抱姐走出去,直到姐脚伤好了为了。”顺势赖在那温暖的怀里,想学着以前猫儿般蜷着身体整个儿窝进去却是不行,萧湄又发觉身子长开了也不完全就是件好事。
是惩罚还是美差,黎青琰弄不太明白,也懒得花心思去搞清楚。他满心欢喜的抱着柔弱无骨萧湄,一路踏林而去。东方的天际又一次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看到了密林边缘的村庄,欢喜的笑道:“湄儿,那里有村庄!”
抬眼望去,密林的边界之外,缓缓舒展的田野,像铺了一层绿绒毯,有晨露的滋润,泛着柔亮鲜绿的光泽,薄纱状的晨岚飘摇而过,隐入袅袅炊烟之后。“好美啊!”萧湄欢喜的拍掌而笑,如孩子童般纯粹的欢愉。
像被施了定身法,黎青琰倏忽间落足一根横伸的粗大枝桠上,被晨风扬起的发丝散落在额前,发丝半遮的眼里幽深而迷乱。就在萧湄一张娇靥笑如春花时,他俯首吻上那红唇。不同于以前的乱啃一气,此刻他的吻温柔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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