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宗长叹一声,道:“朕是不得不答应他啊!皇妹,机会来了,你肯不肯帮朕?”
段紫萱左右看了看,道:“我们去养心殿吧!”
代宗道:“好吧!皇妹请。”二人并肩走向花丛小径,直奔养心殿。到殿门外,代宗叫随从都留在外边。二人入殿关好殿门。
段紫萱低声道:“说吧!有何吩咐?”
代宗道:“明日是李辅国的七十大寿,你带上厚礼去给他贺寿,找时间在他府中转转,看好进出之路,择日入府把他除掉。”
段紫萱道:“好啊!这件事我最爱做,不过事成之后,皇兄如何奖赏我?”
代宗道:“你若让朕满意,朕就封你为武林至尊,并且为你建一座武林至尊府,通告武林各派掌门人和所有来长安的武林人,都去府上拜见你,让你名扬天下,威震四海;”
段紫萱高兴的蹦起来,道:“好极了,一言为定,拉钩。”抬起一只纤纤玉手,伸出小指。
代宗含笑道:“君无戏言。”伸小指与她钩了一下。
段紫萱道:“对了,小妹还有一件事,需要皇兄帮忙。”
代宗道:“有什么事皇妹尽管说来。”
段紫萱道:“这件事很简单,小妹是想让皇兄下一道圣旨,全国通缉一个人。”
代宗道:“是什么人得罪了皇妹,朕为你出气。”
段紫萱道:“他名叫陆剑秋,至于他的长相嘛!皇兄马上叫个画师来,我说叫他来画。”
代宗道:“好,朕马上就传画师进宫。”
段紫萱道:“哎!皇兄千万要记住,传圣旨时一定要说明,要活的陆剑秋,如果能抓到他,火速送到我的身边,交给我亲自发落。要是不能活捉他,得到他在哪里的准确消息,告诉我也可以。”
代宗道:“朕明白。”转面冲殿门外道:“来人,速传画师张瑞进宫。”
晚上,皇宫中灯火闪烁卫兵一对又一对的来去巡逻着。养心殿中,灯光下,段紫萱浸泡在暖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浴缸中,两个宫女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洗着洁白的娇躯。她双目微闭,臭着沐浴花的香气。明亮的灯光下,她就如水中的芙蓉花那般美丽动人。两个宫女也不禁为她的美色而直目瞪眼,羡慕失神。
段紫萱正自追寻着那种沐浴的柔和清爽,突然一种奇怪的声音传入她灵敏的双耳中,她心中一惊:“什么声音?”睁开双目左右看着,侧耳细听了一会,听出那种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逐渐她又听清,是人的急促的喘息声,而且是男人的喘息声。她突然明白了,窗外有人看她洗澡。粉面立刻绯红,暗骂一声:“好大的狗胆”。一伸手由衣架上扯下长裙和**,哗的一声由浴缸中纵出,娇躯在空中两个疾翻,衣裙已穿在身上。随即双足在红柱上轻点了一下,身形箭一般的射向窗口,人到窗开,闪身而出。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出,两个黑衣少年惊的呆立在窗前。
段紫萱一见二人,心中大怒。骂道:“是你们这两个混蛋,接掌。”飞身扑近,双掌一分,猛击向二人的前胸。
陆剑锋和陆剑龙见她双掌逼近,才如梦方醒,慌忙向后疾退,尽管二人退的疾快,但还是被她的掌风,扫的前胸生痛。
段紫萱双掌落空,随即第二招攻出。陆剑锋兄弟俩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一连躲闪了十几招。段紫萱突地冷哼一声,双掌更快,刹那间,“砰砰”两响,陆剑锋兄弟俩前胸各挨了一掌,身体随着二人发出的痛叫声,闪电般的摔入御花园中。这时,一群御林军疾奔过来,一个头目急道:“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段紫萱看了看众人道:“没什么事,你们走吧!”众御林军应了声,转身离去。
段紫萱向御花园中望了望,心中道:“两个昏蛋,这次饶你们一条狗命,再有下次,本小仙决不轻饶。”转身走入殿门。
两个宫女躲在盘龙柱后抖作一团,见她安然回来,二女忙起身进前道:“公主,您没事吧!”
段紫萱微微一叹息,道:“两个小贼能耐我何?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下去吧!不洗了。”二女应了声,转身离去。
段紫萱走到榻前,曲身坐下,嘟了下樱唇,道:“洗个澡也洗不好,真是讨厌,什么皇宫啊!没意思……娘,我又想你啦!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我吗?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不来找我也好,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个惊喜。”说着从怀里拿出那白玉坠看着道:“还有你这个冤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你到底有什么好呢!害得我朝思暮想,寝食难安,你这个逃大侠,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叫你好看。睡觉……”抬起双掌,呼呼呼,把殿内的灯全打灭。
古道边绿树成荫,酒旗高悬。旗下几间茅舍,门前高搭凉棚,棚中摆设桌凳,一看便知是个过路歇脚的处所。将近午时,嗒嗒嗒,一阵马蹄声由北面传来。店伙计闻得蹄声,忙由舍中走出,准备迎客,蹄声渐进,只见路上奔来两匹健马,马上端坐两位绝丽佳人,却是上官梅雪、陆文芳母女俩。
“是两个美人儿“店伙计道了一句,伸脖子瞪眼的看着。
二女来到店前勒住马,陆文芳道:”娘,我们喝杯茶再走吧!
上官梅雪表示同意,二人翻身下马,将马拴在马桩上,走入凉棚。店伙计看的呆了,竟忘了打招呼。二女在桌旁坐下。
上官梅雪看了店伙计一眼,道:“来壶茶。”
店伙计这才回过神来,忙应了声,转身想入舍,可是忘了身后有根凉棚的立柱,砰,一头撞在柱子上,疼的他哼了声,额头立刻起了个青包,他抬手捂住走入舍中。
上官梅雪目睹他撞柱子,微微笑了笑,看着对面低头沉思的女儿,道:“芳儿,连日来你总是愁眉不展的,这样下去怎么行,会伤身体的,听娘的话,开心一点,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陆文芳嘟了一下朱唇,道:“我也不想这个样子,可是我开心不起来嘛!”
上官梅雪微一叹息,看着她,道:“人家根本不喜欢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自找苦吃,你这样子下去会生病的。”
陆文芳嗲声道:“娘,女儿不会有事的,你就别为我操心啦嘛!”
上官梅雪正色道:“还说不会有事,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了,一个大姑娘家整日没个笑容。”
陆文芳道:“我是惦记我哥,才笑不起来的。跟阁青峰没有关系的,难道娘心中不惦念我哥?”
上官梅雪面色微沉,道:“惦念又有什么用,我觉的剑秋应该去找玉如烟了,他不会放弃寻找他爹的。”
陆文芳低头道:“也许是吧!但愿他不会有事。”
这时,店伙计才端着一壶茶出来,轻轻放在桌上,含笑道:“二位客官,请慢用。”
陆文芳看了他一眼,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双手给母亲送上一杯。二人欲饮,忽听由南面传来一阵轰轰的马蹄声,听声音至少有几十匹马奔来。母女俩放下茶杯,转首望去。只见几十名官兵押着一辆木笼囚车,很快来到茶棚前纷纷下马。
两个官兵头目大踏步入棚中,高个的喊道:“拿酒来。”
店伙计连忙应了声,提着一壶酒急步走出店门,道:“军爷,酒来了,请您慢饮!”伸手放在桌上,矮个头目提起酒壶倒着酒,道:“来几碟小吃。”
店伙计应了声转身入舍。众官兵也轮流入棚中饮茶。这时,只听有人朗声骂道:“他奶奶的,给老子口水喝,你们这群黑心的狼崽子。”
上官梅雪与陆文芳顺声望去,见大骂者是木笼中的那个囚徒。他身着白色囚服,前胸写着斗大的囚字。乱发披肩,手脚被铁链锁在一起,使他无法直身立足。一张脸满是尘垢,不知多久没有洗过了,看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双目直盯着正在喝茶的众官兵,喉咙不停的蠕动着。看样子是真渴急了。众官兵谁也不理会他。
陆文芳看在眼中,芳心生怜。
囚犯突地看着她,道:“这位姑娘,麻烦你给我一口水喝,我已经三天没吃没喝了。”
陆文芳微一叹息,转首冲店伙计,道:“店家,拿点吃的,提壶茶给他送去。”
店伙计应了声,入店中提出一壶茶,端了五六个馒头出来。
“站住”高个头目突地喝道:“你小子不想活了,敢给朝廷要犯送吃的,莫非你与他是一伙的?”
店伙计吓的一哆嗦忙道:“军爷请息怒,这不是小人的意思,是这位姑娘吩咐的。”
高个头目冷视着陆文芳,冷冷地道:“小姑娘,你好大的胆子,他可是杀死当朝李公公义子的重犯,你敢给他东西吃,莫非你们是同伙不成?”
上官梅雪母女俩闻听心中一惊,转头再次看向那囚犯,这时囚犯大声道:“不错,在下是杀了李辅国那老贼的干儿子,那个王八蛋仗势欺人,作恶多端,草菅人命,罪有应得,在下替天行道,为民除了害,就是被李老贼杀了,也会含笑九泉的,哈哈……”
矮个头目喝道:“你他娘的好臭的一张嘴,等到了京城,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高个头目起身走到陆文芳身边,啪的一拍桌子,道:“臭丫头,你还没回答老子的问话。”
陆文芳何时受过这种气,腾的站起,冷冷地道:“本姑娘就不告诉你,你能如何?”
高个头目大怒,一瞪眼,道了声:“老子打烂你的嘴。”右手猛的抬起,打向她左腮。
陆文芳冷哼一声,玉臂一抬,啪,毫不费力的抓住他的手腕,玉指一紧。高个头目立刻疼的痛叫出声,高大的身躯弯了下去。众官兵一见,呼啦一下围上欲帮忙,上官梅雪冷哼一声,双臂左右一振,众官兵同时惊叫向后摔出三四丈远,有两个还撞破了茅舍的窗户,摔入室内。连同那矮个头目也摔了出去。众官兵满面惊色,呻吟着从地上爬起,谁也不敢再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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