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七彩霞光刚一出现的时候,整个寒烟镇的声音便就此消失。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全神看着那道落下来的霞光。
夜歌立时感觉到了四周突生出来的杀气,同时也他也感受到了霞光产生的奇异力量。
“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只是刚一接触这霞光,夜歌就感觉自身充满了力量,气血的运转变得更加活泛,无生涅槃自动运转起来。只是这么一瞬间,夜歌便感觉自己的无生涅槃有了长足的进步。
“老鬼,这仙葬里有什么是我需要的?”
夜歌的话犹如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暴王的半点回应。
“给我滚!”
正在夜歌思索之际,怒吼声传来,而抢先一步来到的是一股劲风。
夜歌站在原地,双脚犹如生根,忽然抬手,手臂横起,在方寸之间出拳。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来者当即后退十步,才堪堪止住了身形,盯着夜歌,不禁怒道:“没想到还真有几分本事!”话还未说完,便再度运转元气冲来。
“豹突!”
砰!
夜歌再度抬手,一拳将对方击飞。
来者顾不上处理残留在体内的劲气,死死地盯着夜歌身上流转的霞光,体型突然发生变化,双臂犹如猛兽,突冲而来。
“虎杀!”
砰!
夜歌仍是跟先前一样的招式,毫不意外地将对方击飞。好似对方不论施展什么样的攻击,他只这一招应对,却也无比有效。
来者落地后又滚出了数十步,双手撑着身子再站起来的时候,看着夜歌身上流转的霞光已收,又怒又妒,恨不得咬碎了那一口牙齿。
七彩霞光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即逝。
突然有人仰天长啸,纵身一跃,升至上空,双臂大展,体内的元气冲天而起。
“破境了!又有人突破桎梏,踏入第三境界了!”当即有人惊喜地喊道。
“真的又有人得到仙缘,突破境界!当真让人羡慕!”
“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落不到老子头上?”
夜歌抬头看向飞起的那人,回想刚才的感觉,不由得暗暗思索起来。
“真的可以助人破境,为什么我的感受没有那般强烈,只是对无生涅槃的理解进了一步?”
还未等夜歌深思,梦轻花一把抓来,当即带着夜歌奔离横塘街,转入到了小巷之中,七转八转之下,已然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好了,安全了。”梦轻花回头看了好几眼,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才放下心来。
“刚才不安全?”
“大大的不安全!”梦轻花好似心有余悸地说道。
“因为我被那霞光罩住了?”
“看起来你也不算太笨!那可是莫大的仙源,谁不眼红?被霞光笼罩的人总共就十八个,而有幸凝聚起彩衣的地点一共七处,你运气偏偏那么好,占了一处!可你的气息又最弱,他们自然挑你下手,想着把你挤出去。”梦轻花刚才靠着夜歌那么近,却并未被霞光笼罩上,也只能说没有这个缘分。
“既然如此,霞光都已经散了,为什么我还不安全?”夜歌看起来疑惑地问道。
梦轻花笑了一声,说道:“刚刚还夸你不算太笨,现在看起来你也不算聪明!像你这样的外乡人,单枪匹马的,气息又那般弱,可运气偏偏那么好,得了仙缘。你说我要是想研究这霞光,想研究这仙缘,想研究这仙葬,是不是就该找上你?”
“找我便找我。”
“倘若这仙缘非得剖腹挖心才能研究出来呢?”梦轻花说道。
“那确实不安全。”夜歌似有所悟地说道。
“你这个人虽不太聪明,但也开窍!”
夜歌忽然面露疑色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带我离开?”
“自然是为了救你!难道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梦轻花一想到此,做出了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那你确实是个好人。”夜歌说的诚恳,颇有一副憨厚相。
“好人也是要收债的,不要忘了你欠我的钱!”梦轻花说道。她这般说,倒是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就是怕夜歌走了不认她的债,所以才好心将夜歌给拉走。
“现在有很多人来寒烟镇吗?”夜歌转而问道。
“最少也来了七八十人了。”梦轻花略一思索地说道。
“很多人知道仙葬吗?”
如果不知道仙葬,几乎没有可能就因为几次异象就长途跋涉来到寒烟镇。能够在夜歌之前来到寒烟镇的,一定是一见到异象便已经出发了。
在夜魔发动攻击之前,第一帝国是非常清楚的,并且也非常清楚夜魔的习性跟应对它们的方法,简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难道第一帝国对“仙葬”也是了如指掌?
来的人里面有帝师的吗?有昊天神教的吗?有天行军吗?
夜歌在心中思量起来。
“真要说起来的话,仙葬的故事也就只有前两个月才流传,毕竟现有的书籍里面并没有关于仙葬的记载。”梦轻花思索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现有的书籍里面没有关于仙葬的记载?”夜歌的双眼陡然变锋,不再有半点憨相,紧盯着梦轻花。只不过这副样子转瞬即逝,普通人无法察觉。
现有的书籍有多少本?梦轻花难道全部都读过吗?
梦轻花一惊,说道:“我读过的书里都没有,自然就没有。”
“你读过几本书?”夜歌目光变得平和,好似刚才并未露出半点异样。
“一本。”梦轻花眉眼一转,说道:“你身无分文,又怎么在寒烟镇活下去?毕竟寒烟镇的物价可是很高的。”
“确实需要钱。寒烟镇里,什么地方来钱快?”夜歌问道。眼下他确实需要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他也是需要填饱肚子的。
“来钱快的自然是赌场,可惜你连本钱都没有。”
“还有别的地方吗?”
“倒是还有个地方,只是需要跟人打架,不知道你行不行。”
“什么地方?”夜歌露出好奇心地问道。
“自然就是那条十里横塘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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