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腿一颤,不自觉地往近走了两步。
唐致深眸光冰冷,语气阴戾:“果果?”
刚才那个男人,是这么叫她的吧。
余果受不了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扯了个笑脸,一脸讨好。
“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说呢?”唐致深一双眸子亮得慑人,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接下来的话就不那么友好了——
“你倒是不希望我来,打搅了你们的好事!没想到啊余果,才刚被我拒绝没几天,就迫不及待地和另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了么?还睡衣**,怎么,同样的招数都用不腻的是吗?你就这么饥渴?”
唐致深愠怒的样子,很可怕,浑身散发出要将她拆之入腹的戾气。
余果见他把话越说越难听,本来一脸懵逼,此时也被骂醒过神来了。
搞什么飞机啊?几天不见就劈头盖脸一顿骂,还大老远跑过来千里送骂,不带这样的吧!
“怎么,无话可说了?”
饶是余果一向在他面前脸皮厚得很,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指控也忍耐不住了。
“我才没有和他共处一室,你大晚上的跑这里来发什么神经!”本小姐不发威,真当我是Hellokitty啊!
“那他怎么在你房间?”听到余果气急败坏的反驳,不像是在说谎,唐致深睨了她一眼,继续追问。
“他帮我抓老鼠啊!”
“老鼠呢?”
“老鼠……老鼠……”余果四周找了一圈,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老鼠刚刚不是被赶出去了么?
“当然是被赶跑了啊!”
余果翻了个大白眼,难不成要她请那老鼠君回来“作证”吗?好气哦!
“他叫你果果。”唐致深定定地开口,盯着余果的脸,嗓音沉暗。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叫。”虽然她也对张安这么叫她,感觉有点不太习惯,但这也不至于唐致深这么小题大做吧?跑那么大老远,难道就是为了跟她纠结这个?还是……
等等!
脑海里捕捉到个一闪而过的猜测,余果瞬间兴奋了起来。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看着唐致深,狡黠笑问:“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得出这个认知,余果的脑袋里仿佛有人在放烟花,一下一下的,有种令人晕眩的幸福感。
“哎你不会是在担心,怕我跟别人跑了?”
余果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立马不怕他了,凑近了一些,揶揄地问他。
唐致深好看的眉宇拧了拧,反驳一句——
“没有。”
说完往里走了几步,状似不经意地避开余果说话间扑在他脖颈间的气息。
没有?小女人眼里都是偷笑,怎么可能没有呢。
“哎别这样嘛。承认吃醋了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不会笑话你的。”余果不依不饶地靠近了他,盯着他的脸看似乎要从中找出破绽。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作为上司,例行关心一下下属。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最爱的唐妈妈肯定又要跟我闹。”
听起来似乎是那么回事,但是余果认定唐致深是吃醋了,哪会轻易被他三两句话就带沟里去。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了。”说罢,小女人假装向外走去。
“你去哪?”唐致深不缓不慢开口。
而余果也回答得不温不凉——
“去看张安啊,人家被你无缘无故揍了一拳,肯定伤得不轻。”
“不许去!”
话音刚落,唐致深已经到了跟前,扣住了她的手腕。
余果暗自偷笑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为什么不许去?”
“大晚上的,你穿成这样去一个陌生男子的房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唐致深轻呵,眼神状似无意地掠过余果。
余果亭亭玉立地站在房间当中,细细的两条肩带看上去弱不禁风,似乎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断掉似的,腰身那里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余果不盈一握的细腰。
她不属于那种弱柳扶风的小身板,她的身材秾纤合度,正是增一分则太多,减一分则太少。该没的地方没,该有的地方可一点儿也不含糊。
想到她刚刚就是这幅样子和那个张安呆在一个房间,他的眼神愈发不善。这该死的女人,对男人一点戒心都没有!
“意味什么啊?我确实不知道哎。”说完,她故作不解地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脸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唐致深,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
唐致深反应过来被她耍了,恼羞成怒地一扯,“你逗我?嗯?”
不料余果受过惊吓,又在椅子上蹲了好一会儿,腿还是软的,被他一扯站不住了就往他身上扑过去,两人一同跌入那身后的大**。
虽然事发突然,但唐致深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护住了余果,双手扶住了她的腰侧。
刚刚为了赶老鼠特意拉开的窗帘此时轻轻晃动了一下,气氛顿时暧昧了起来。
似乎有风,但空气中又似乎有一种让人躁动的因子在弥漫。
唐致深眯了眯眼,睨着怀里的小女人,随即唇角一勾,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又对我投怀送抱,嗯?”刻意压低的醇厚嗓音如大提琴般流出,尾音微微上扬。
余果撑在唐致深胸膛上,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一下子被他这个又邪肆又撩人的笑给击中了,魔怔般地缓缓仰起脑袋,吻住了那片肖想已久的薄唇。
唐致深眼眸一深,看向小女人。
余果见他没有推开自己,更加放心地加深了这个亲吻。她甚至闭上了眼,专心致志地吻着唐致深,那投入的神情,仿佛在做什么研究一般认真。
毕竟是没有几次亲吻经历的恋爱小白,她只是浅浅地亲吻,对于真正的吻还不得其法。
渐渐地,她开始不满足于这种浅层次的“交流”,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声音绵软。
余果睁开眼,眸子中无端地竟有一种不自知的妩媚。
唐致深毫不犹豫地深深吻了下去,余果顺从地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男人作祟的手指抚上了她露出的肩膀,黑眸中披上了一层别有深意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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