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原定计划,勘探组吃过饭后,陆陆续续骑上马,提前出发了。
为什么說陆陆续续骑马出发而不是一起出发?這还不简单吗?如果一起出发,五十一匹马啊,一起走的话,何等壮观啊?這样的话,能勘探到准确的消息才怪呢。而且,在這种阵势下,說不定还会被对方摆上一道,故意送个虚假消息过来,然后再趁机把我們给吃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冲锋组也登上马车,分批离开了衡山城。
一路平安无事,中午时分,我們陆续来到琉璃县聚集地——离叛党集中地约五公里处的一个山坡上。
勘探组的成员早就已经在那等着了,看到我們到了,顺风耳郎柯走了过来,对着我和陈清說:“横刀捕头,陈捕头,我們已经勘探清楚敌人的势力了。”
哦?這么快的动作?我惊讶了,看来捕快界的顺风耳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啊。
我问道:“是什么情况?”
郎柯指着远处的那片村庄,說道:“看,叛党就在那边,据我們的精密勘探及估计,敌人的兵力约在一万两千人左右,其中精壮年男子约有七千人,剩下的部分,不是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就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而這七千精壮男子,因为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所以,估计最终能发出来的,也就3000人左右的威力。所以,這次我們的主要对手也就大概3000人左右。”
我看着远处的村庄,问道:“郎捕快,叛党居然选择這么一个平坦的地方来作自己的地盘,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郎柯敬佩地看着我,說道:“横刀捕头果然厉害,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整个大局的关键所在。不错,占据這样一个平坦村庄作地盘,不方便进攻也不方便防守,這的确是他們的一个大失误。不过,叛党的头子司马剑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据我們得来的可靠消息,他之所以选择這样的地形,完全是为了自身逃跑方便。毕竟,這样的地方,就算想围攻也不容易啊,恐怕还有几公里远,就已经被人发现了,根本谈不上什么围。”
哦,原来如此,看来对手并不强,而且贪生怕死,這样的乱党,根本就只是人数占优的一帮乌合之众而已,打起来应该不难。
我问道:“這附近有没有什么对我們有利的地形因素?”
郎柯說道:“没有,地势平坦,周围又没有什么树木之类的可燃物,而且這里太干燥,土地都开裂了,四周根本没有什么水源。可以說,這里不利于围攻,不利于暗袭,不利于火攻,也不利于水攻。”
這郎柯,可真算一个人物了,我只问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他就可以给我一个如此详细的答复,做个普通的捕快,真是可惜了。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他挖过来,帮我做事。
我皱了皱眉:看来,這个司马剑倒是胆小鬼有胆小鬼的运气啊,居然选了這么好的一个地方做为地盘。
当然了,這样的地盘,如果对上大规模的军队,绝对是只能束手就擒的,毕竟這里是无险可守,进攻也不占据任何优势。但是,這只是对大规模军队而言,但我們這种小规模的“捕快军”,对他們也是感到无处下手。
我问道:“郎捕快,你刚才所說的四周没水和土地干裂是什么意思啊?”
郎柯這下子敬佩的神色更强烈了:“横刀捕头,我的意思就是這里很干旱,对水的需求很迫切。而且,我估计,這次他們造反,也是因为干旱失收,才不得不走這条路的。”
呵,不用說得這么详细吧?不过从他的话里,我也知道,我的想法已经被他获悉了。
陈清說道:“咦,你們两个怎么怪怪的?說的话就象是暗语一样,我可是一句都听不懂啊。”
我哈哈一笑,說道:“陈捕头,现在我就先卖个关子,等会你就知道了。”
我对着郎柯說:“郎捕快,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那你应该把我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郎柯說道:“今天早上我就已经派人去琉璃县衙门送信,告知他們我們已经来了,并请他們协助调配尽量多的清水过来。估计下午就可以到了。”
好,果然是个人才!
而陈清,则象个傻瓜一样,看看我,又看看郎柯,又看看我,又看看郎柯,就是搞不懂我們在說什么。我也没有跟他說明原因,反正一切事情,下午就可以有结果了。
到了下午,果然,琉璃县用驴子运来了上千桶清水。
大家来到這边也很久了,一直都没有喝上什么水,喉咙早就快冒烟了,此时看到清水运到,什么都顾不上了,围上来就抢水喝,一边喝一边赞叹着:“横刀捕头,你考虑得可真周全啊,居然连這个都被你考虑进去了。我們跟着你,肯定不会吃亏了。”
我笑了笑,大声說道:“各位兄弟,這是我們的郎捕快为大家准备的,大家应该感谢他才对啊。”
大家又转过头来赞扬郎柯。当然了,我的英明决策,用人恰当,肯定也是他們要說的内容。反正马屁又不用钱,不拍白不拍啊。
看此情形,陈清好象明白些什么了,他走过来,指着那些清水,对我說:“横刀捕头,你的意思是想用這个作工具,去消灭敌人?”
我說道:“对了。刚才郎捕头所說的你也听到了,他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水。此时我們即使送一千两一万两银子或是无数的食物给他們,可能都及不上這些水呢。送他們最需要的东西,他們才会上当的。”
陈清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等大家都喝够了,我又从中拿了五桶清水出来,然后把剩下的几百桶清水全部下了药——mi药。這是我在跟天竺僧人学习时学到的药方,只是材料难得,這么久,我也就配出了几十副药而已,幸好這些药的药力很强,小小一副药就足以让数百人晕迷不醒了,所以我的药还是够用的。只是這么一次就把我的库存全部用完了,下次又要费神去找材料配制了。
一切准备妥当,我把所有人召集过来,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吩咐下去。
听到有此妙计,大家都兴奋地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休息完毕,我們送走了送水来的人,把自己的马匹和马车都送给了他們,换了他們的驴子,然后自己乔装成为送水人,赶着驴子,往叛党集中地走去。在快到达集中地时,为了避免怀疑,我們故意走歪了一点,装作经过村庄的样子。
正当我們快要穿过村庄时,突然,从里面冲出数千人,而且明显是冲着我們来的。
按原定计划,我們把驴子赶到一起,然后纷纷拿出武器(当然不是捕快专用的武器,以免露出马脚),凝神戒备着。
只见前面走出一个约二十来岁的青年,大声喊道:“前面客商听着了,我們没有恶意,只要你們能把运送的水给留下来,我們就放你一条生活。否则,哼哼……”
我越众而出,对着青年說道:“這位英雄请了。我們可以奉上银子,留下个买路钱。至于這些水,是我們急需要的东西,请行个方便,放我們过去好吗?”
青年大声說道:“废话少說,水也要,银子我們也要。全部留下来,放你們一条生路,否则,死!”
装作无奈,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只能拼死一战了。”
一时间,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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