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调侃说,“哎呀,你突然这么肉麻,我都快受不了。你该不会是被外星人攻占了身体吧?”
“我很正常,你才被外星人攻占了身体呢!”
情绪低落好几天的她,终于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天晚上,我又梦见阿涛了。他依旧站在黑漆漆的地方,满身鲜血,向我求救,我问他在哪里,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跟我说什么,我却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惊醒了。
我猛地睁开眼,听见电话铃声还在响,黄琴喊了一句,“小南这丫头,睡得也太死了,电话都响了那么久了,还没醒。”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我的手机响了,我连忙从枕头旁摸到手机,放到耳边,里面传来顾祁寒的声音,“怎么这么久才接听?”
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睡得太死了,没听到电话铃声。”
“已经八点半了,我以为你早就起床了。”
我更不好意思了,呵呵干笑,“平时没课的时候,习惯晚睡晚起了,那什么,你已经在我楼下了啊?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下去。”
挂完电话,我给赵小可发了一条短信,我说顾祁寒要陪我去外婆家,已经在楼下等我了,他如果跟我们一起回去就赶紧收拾,完了到我楼下汇合。
赵小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收到短信,立马回电话给我,听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你居然带他见海婆婆,你是不是真的把他当成丈夫了?”
宿舍里其他人都还在睡觉,我赶紧拿着手机来到走廊上,我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带他见我外婆,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我含糊地说,“就是很重要的事情,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
赵小可一下子没声音了,我喂了两声,他才气冲冲地说道,“你变了,林小南,以前你从来不会瞒着我什么,可现在,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把我当傻子一样。”
“我……”
“嘟嘟嘟……”
你妹啊,赵小可那个混蛋,不等我说完就挂我的电话!这家伙,怎么总这样啊,不等我把话说清楚,就不理我!我快被他气炸了!
好吧,不理就不理,我也不理你!我气呼呼地将手机揣进口袋,回到宿舍换衣服,洗漱。
弄完之后,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我噔噔噔跑下楼,看到顾祁寒那辆银色宾利就停在大门口
,前排的窗户开了一条缝隙,依稀看到一张俊美非凡的侧面。
他这辆车太扎眼了,过路的人纷纷侧目,特别是进出咱们这栋楼的女孩子,经过这辆车时脸上都露出向往的表情,还透过玻璃窗缝隙往里面偷看,好几个看清他真容,脸颊都红了。
不知道为啥,看到他这么引人注目,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我箭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窗户玻璃摇了上去。
顾祁寒莫名地看着我,我说我不想被人偷窥,他莞尔一笑,什么也没说,突然倾身向我靠来,我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他靠近,他的脸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右手伸向我的右肩,我没出息地红了脸,紧张地握紧了手指,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我听到咔嚓一声,原来,他是在帮我系安全带呢。
他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促狭地笑,“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我什么也没想!”我尴尬地将脑袋扭向窗户,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以为他想吻我呢,没想到他只是帮我系安全带。
果然,跟他待在一起太久,我的内心都开始不纯洁起来了。我坚决不承认,那是我的问题。
“你以为我想吻你?嗯?”他不肯放过我,用两根手指托起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从他深邃的眼里,我看到淡淡的笑意和温暖。
就像被大人纵容的小孩,我突然想任性一回,大胆一回,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蛮横地说道,“我就是这样以为了,怎么样,你咬我啊?”
“好啊。”某个无耻的男人,灿烂地笑了。
我一愣,眼前已经多了一张放大的俊脸,他冰凉的唇覆在了我的唇瓣上,我的内心,竟然一点都不讨厌,内心反而有点小雀跃,我知道我完了,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他先是温柔地触碰着我的唇,然后一点点将这个吻加深,他的吻就如他的人一样,清俊醇厚,性感迷人,我不由得沉沦,生涩而小心地回应,他身体一僵,突然很激动,双臂将我紧紧搂着,箍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用力捶了捶他的肩膀,他才将我放松了一些。
许久之后,我气息不稳地瘫软在他怀里,明显感觉到什么东西咯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他立刻将我按在他胸膛上,低沉暗哑的声音说,“别动。”
我意识到什么,羞得不敢再乱动,僵硬地趴在他怀里。
又过了一会儿,他渐渐恢复正常,我才
从他怀里坐起来,他转头看我,我还不好意思跟他对视,他低声笑,说道,“坐好了,我开车了。”
我嗯了一声,他启动了汽车。
汽车行驶了一会儿,车厢里暧昧的气息才消散。两人都不说话,挺尴尬的,我便找话说,我问顾祁寒,伤好了没有,他说已经没事了。
我又问他去青袍道长那里救怨灵顺不顺利,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青袍道长设了一个嗜血阵,将怨灵困在里面,用鲜血来滋养它们,凡是吸过鲜血的怨灵,都失去了自主意识,完全被青袍道长控制。我解开嗜血阵的封印之后,只有鬼婴逃了出来,其他怨灵都已经变成了青袍道长的奴隶,都不肯逃,反而帮着青袍道长来对付我。”
我暗暗吃惊,他说的这些细节,跟我做梦梦到的场景几乎能够重合。
他又说道,“还好我从任皓轩那里得到了降阴铃,有了降阴铃,我才能暂时降住那些怨灵,带着宝宝和鬼婴逃了出来。”
我说我那晚做梦梦见他去救怨灵的场景了,我把自己梦到的情形详细讲给他听,他居然一点都不吃惊,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微笑着说,“这说明你的血脉已经开始觉醒了。”
什么血脉不血脉的,听起来就很玄妙,我追问他什么意思,他说,“耐心一点,海婆婆会跟你解释的。”
我外婆姓海,叫海蓉,她住在城南安河镇,是地地道道的江城人,她跟我外公就生了我妈一个女儿,我妈早些年远嫁到省外,我外公又在我五岁的时候去世了,从此我外婆就一个人居住。
对了,她还养了一只黑猫,叫小黑,从我记事起,它就陪着我外婆了,我都不知道它多大年纪了。
外婆住的那一片地区,正在开发,周边都是老房子,他们小区也很古老,九零年的老房子了,户型很小,就两室一厅,六十多平方,我妈曾经劝我外婆把老房子卖了,买电梯公寓,住起来也舒服,可我外婆不同意,她说老都老了住那么好的房子干嘛,再说了,她在老小区住习惯了,街坊邻居关系都处得很好,住到电梯公寓,谁都不认识谁,有啥意思啊。我妈也就不劝她了,所以她一直住在那里。
小时候,我爸妈忙着挣钱,我奶奶又早逝,家里没人带我,就把我送到外婆家,我跟外婆一直住到六岁,上了幼儿园,才回通县老家读小学。后来,考大学的时候,我外婆怂恿我报考江城大学,我爸妈也支持我考到江城来,他们说我外婆年纪大了,我来这边,也方便看望她,照顾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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