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过来享受快活呀——”
有人翘着腿斜躺在那红楼翘檐上招手,她一手招摇,一手拿着烟杆,抽了一口烟,朝着沈白亦这处轻轻吹了一口气。
香浓的胭脂味飘来,那些胭脂在这人的吹拂下,变作一颗颗粉色爱心桃的烟雾扑来,这爱心桃烟雾停留在他们面前,“扑”得一下就散了,数不尽的暧昧。
沈白亦面色一抽,这妖修还挺有情调……
“过来呀……楼里新来了许多美女和俊男,客官们若是有兴趣,可挑选一位好生欢度今晚。”那妖修的指甲格外的长,勾得人心痒。
可惜沈白亦不近男色,席桦是个痴情于宝石的主,其余几人也对这等事没什么兴致,只有那老孔雀双眼瞪大,挑了挑眉,欢喜扑腾着翅膀飞过去。
边飞还边贱贱地叫唤:“美人儿,哥哥来了——”
重重急忙跟着追过去,却被沈白亦一手拉住,疑惑,“你跟着凑热闹干嘛?莫非也想找个母鸟双修?”
重重气急败坏,咒骂,“仙姑别拦我!小小还在他头上呢!他要行这等肮脏污秽事管老子屁事,可不能带坏小小!”
“噗!小白你这灵宠母性光辉越来越强大了。”姬明月捂住嘴笑。
“走吧。”沈白亦有些无奈,这些红楼数不尽,横栏在他们要走的路程之上,若是要绕过这些红楼,就要弯一大段路。
“哟,客官们舍得过来了?”
那人娇笑着,一跃从红檐上下来,只是她姿势新奇,跳下来的时候竟然有八只脚,一边四只,稳稳地停在地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收起其余六只脚,站立起来。
竺柔诧异,“原来是位蜘蛛精啊……”
“我们只是……”路过这两字还未从沈白亦口中说出来,就被那蜘蛛精打断,“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来红楼的客官都是用这套说辞来拒绝的。”
她眨了眨眼,又抽了一口烟,调侃道:“你们这些人修,表面装得一本正经老老实实的模样,实则内心很想快活,对吧?”
“不是……”
“诶,跟我红娘还讲这些虚伪话做甚,跟着我来就是了,保管你们满意!”
她转身,其余六只脚原来就藏在背上,此时正拉着沈白亦几人往红楼里走,不给他们任何拒绝的机会。
走到一半,那蜘蛛精又扭头,确认性的问:“几位客官,身上应该备了充足的灵石吧?”说罢,她又捂住嘴”咯咯“笑,“是我红娘失礼了,来者是客,没带灵石也没关系,修士嘛,快活最重要,你们说是不是?”
很快沈白亦等人就知道这蜘蛛精说的“快活”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被拉扯进入这红楼,而这些美轮美奂的红楼分为好几个等级,有些红楼低矮破旧,有些红楼高耸入云。蜘蛛精脸上有四只黑黑小小的眼珠子,她一笑,这些眼珠子就立刻睁开。
眼珠子盯着沈白亦等人转了转,看到其余几人的时候,眼珠子没什么变化,可目光移到沈白亦身上的时候,那几只眼珠瞬间亮起红幽幽的光。
姬明月被她这打量的目光看得毛骨悚来,正要挣脱开来,却被沐言一个眼神制止,他示意明月往旁看。
姬明月转头,才发现,他们周围不知何时站立了许多人高马大的犀牛精,那些犀牛精目光凶狠,见到姬明月望过来,鼓了鼓手臂上坚实的肌肉。
这是明摆摆的威胁啊!他们进了个黑店!
蜘蛛精血红色的唇一弯,用金属制的烟杆敲了敲那为首的犀牛精的头,她妖魅命令着,指着姬明月等人,“这几个修士虽然穷,但资质还算不错,带去歌楼,去给姑娘们享用。”
她的烟杆又转了个头,指着沈白亦,“至于这位嘛,带去琼楼。客官,你放心,琼楼里的公子哥们全都是上好的品质,保你好生快活一晚!”
沈白亦按捺不动,她即将突破,体内灵力不稳,眼前这蜘蛛精不知道活了多少万年了,她压根探不出修为,若是轻举妄动,惹她怒了,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这红楼中的头头,应该只是为了求财,不如先顺着她,之后再找机会逃出去。
她淡笑,点头,“那就多谢红娘了。”
这一笑,其余等人就知道沈白亦是什么意思了,也纷纷道谢,那蜘蛛精笑得肩膀颤动,摇了摇手上的烟杆,“诶,能让每位客官开心是我红娘的荣幸,红娘我啊,最喜欢看到客官脸上满意的笑容了。”她红红长长的指甲在席桦脸上点了点,席桦瞬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跟我走吧。”瞧这沈白亦等人没有抗拒的意思,犀牛精也没有使用蛮力,只是客气地弯了弯腰,指着一方抬手。
沈白亦跟着那犀牛精进入豪华些的红楼,身后传来姬明月不安的声音,“小白——”
她转头,朝她点头温和笑,暗示她“别怕,有我。”姬明月这才安心回头。
“客官,往着走。”犀牛精带她走进一长长的走廊,这走廊里都挂着红艳的灯笼。
沈白亦不解,“这楼这么高,难道不是飞跃上去么?”
犀牛精嘲笑她没见识,心想着只是个财大气粗的土包子,他拉了拉一个金色铃铛,楼道尽头有什么缓缓而下。
那是一个铁制的电梯,沈白亦站在里头,电梯就缓缓地上升,电梯里摆着许多新鲜的灵果,一旁站着一些年轻男修欢迎她,笑得灿烂,“客官快来……随我上去。”
梯子升到最上方,由年轻男修带着沈白亦走入一宽阔房间,那男修还时不时打听她的爱好,“客官喜欢什么款式的,清纯?妖艳?纯而不艳?”
沈白亦嘴角一抽,敷衍道:“平常款式便好。”
男修们笑,“原来客官这么清心寡欲呀,刚好我们楼里来了一位人修,生得格外俊,今晚便让他陪你可好?”
“嗯。”沈白亦有些不耐烦了,她环顾四周,在寻找逃脱的办法。
只是这群男修速度很快,拉着她坐在柔软皮毯上,嬉笑着:“客官稍等,他马上来。”
少顷,门“吱呀”开了,从外走进一位仪表堂堂身着艳红衣袍的男子,外表虽俊,只是那男子表情显得格外不耐烦,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里忍耐着怒火。
一旁的男修甩了他一巴掌,斥责,“老实点!侍奉不好客人,有你好看的!”
沈白亦一看到那男子就愣了一下,那男子见了沈白亦也愣了。
“楚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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