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后军,袁绍大惊,“何至如此?”
大营之中,文渊傲然而坐,关张立于左右。
“小人杨松、杨伯,拜见文渊大将军!”
两名使者说着下拜,十分恭敬。
杨松,小人,也是谋士,心机很深。
杨柏,前几天参与杀番凤的那个,也是狠人,五斗米教中大将。
“两位使者出城前来,不知何事?”文渊问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还得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杨松暗观坐上文渊,心中大惊,这位主公天生神勇,单是一看就让人肝胆欲裂。
“将军在上,小人特来前投,此也是我家主公张鲁之意!”杨松说道。他说话时,一脸笑意,眼睛却是十分压低,不敢向前看来。杨松这人也听得文渊英勇,内心之中,大惧文渊。
“拉出去斩了!”文渊冷冷地说了一句。
扑通!
杨松跪下了,像狗一样。
“将军,小人真心来投,何敌要杀?”杨松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似是十分悲伤。他本就是小人,被文渊一吓,真是快哭了。
杨柏也跟着跪下,眼睛却是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杨氏兄弟,杨松最贼,心机也是最深,堪称蜀中之影帝。杨松十几岁的时候就结识张鲁,那时张鲁也是神神道道,他不但不点明,反而大赞张鲁了得,极说张鲁是天师下凡,必将拯救苍生。就此一来,张鲁深信杨松,把他做知己一般。
此时的杨松,心中大惧,真怕文渊杀了他!
“前些时日还大杀谷中,取了韩富性命,现在却说来投,谁人能信?一战末有,一兵末死,他张鲁如何改了主意?”文渊喝问。
听到这些话,杨松十分高兴,但却不好表现出来,此中一切,他已经算定了。
杨松,天命小人,不信什么教,五斗米也好,六斗米也好,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他要得是荣华富贵,换得一生荣华。
“将军在上,听小人慢慢说来!”杨松稳住文渊,一一说来。
先说杀韩富的原因,那是因为韩富小人,投此人,不如投一狗耳。
又说闭城的原因,怕荆州大军杀入,想投也难。
最后说真心相投,并无他意。
文渊坐在高位,一言不发,看得杨松心中也是一惊!他是真心怕了。文渊如魔神一般,但是气场都可以压死他。
“杨松,你这计又是骗谁?我大军进去,只怕你家已经埋伏好了!”
说话的人正是张松。张松亦小人。
此房中,二松辩论起来。
二松,一为张松,一为杨松,都是历史上出名的小人,他们两个辩论,真是棋缝对手,将遇贼人。
“既是要降,当日山中何不迎接?此时要我等入城,不过骗局!”
“那时刚刚与韩富大军撕杀过,难以言明,无法请降!”
“他张鲁既是要降,为何不亲自前来,这是何意?”
“张鲁小儿,胆子最小,不敢前来!”
“他是小儿,你是他手,就是名士?为何敢来?”
“这……小人心知荆州明智,必不伤小人!”杨松本是十分能说,但和张松比起来,却是差上不少,有时就被问得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杨松更知文渊手下厉害,眼神之中,已然有了他意。
文渊坐在高位,冷冷地看着,不置一言,心中暗暗知道张松才智还在杨松之上,杨松心毒不弱于张松。
关羽严颜等人分列两旁,一言不发。
二松说了小半个时辰,张松处处先机,但却也找不住把柄。两个越说越起劲,后来竟起口舌之利。这两个都是爱玩语言的,也是能说的,说来说去,渐渐进入比试之中,竟然有些偏离军中大事。
“此事,本将已经信了,不必多言!”文渊打断。他心知二人再说,非说到三皇五帝,女娲造人,那样一来,听得也是无意。
杨松大喜,跪下再拜,后面的杨柏也跟着跪下拜了几拜。
“将军,张主事,列位将军,绵竹城中兵少无将,我等真心所投,来日城门大开,任荆州白毦军进入!”杨松说得十分真心。
张鲁派人来降,受降,或是不受降,此大事。
张松等人无权决断,都看文渊。
文渊心中已经明白事情先后。
“杨松,念你真心,姑且受了你等来降,此后城池归我,你教中之事本官不问!”文渊说道。
“大喜过望,大喜过望!”杨松连连施礼。
“由你回去布置,明日正午,本将带大军进城!”文渊说道。
“极好,极好,一切听由主公!”杨松小人,十分会说话,已经改口称主公。
杨氏兄弟又跪下拜了几拜,这才回去。
使者出营,回到绵竹城内。
大营里面,文渊与诸将议事。
“主公,绵竹之事似是有假!”张松说道。
“仔细说来!”文渊说道。
“杨松与我辩论之时,几次以眼示刀,似有他意!”张松说道。
文渊点头,“他身后杨柏似是一个死心的,又或者,这杨松想两面下注!”
“既是如此,我等当是如何?”张松问道,他不敢自作聪明,一切都要请文渊示下。
“不如将计就计!”文渊说了一句。
将计就计,此言一出,众人心中都明白了,主公早就看清了。
张松更是拍手叫好,大赞文渊了得。
“明日,关羽出前部,到了城前,却不进城,只看他城中动向!”文渊说道。
“末将晓得!”关羽起身,满脸敬意。
接下来,文渊又是布置极多,安排极久。
荆州大军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必要拿下绵竹,抢先立功。
张鲁天师,自以为神人下凡,语言习惯也和别人不一样,常常突如其来。
杨松被说得一愣,刚刚和张松辩论时都没这么大压力。
“这个……必可以大兴我道,为天下之主!”杨松说道。他知道张鲁十分自大,只是装着谦虚。
“太平道要完了!”张鲁说了一句。
嘶!
全场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处,全是五斗米要人,如若普通士兵听得,怕是已经哗变了。
“天师怕是戏我等!”杨松马上说道。他深知张鲁,张鲁可以说自己的五斗教要完了,他们却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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