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悟
“什么?那人把我们的招牌打碎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两个大活人就眼睁睁看着人家砸我们的招牌,你们都明天不用上班了!”
“观沧海”古香特色酒楼内。
大堂经理一脸愤怒的看着两个迎宾女孩,表情就像一头咆哮吃人的母老虎。
“那个……海姐,你别生气……你听我们解释。”左边的迎宾mm有些怯怯的小声道。
然后她的海姐看起来并不买账,反而更加生气了,“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平时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不但话多,还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现在出了事,如果不炒你们,我怎么和人家交代?”
右边的迎宾mm则比较圆滑,先是一顿自我批评,然后又把所谓的海姐夸到天上难求,地下难找,等到大堂经理怒气稍减,这才说出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个男人不但身体很强壮,而且说话也很奇怪。在砸碎了我们的招牌之后,他居然说……”她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还露出很迷惑的表情配合,为的不过就是勾起大堂经理的好奇心。果然,这时大堂经理立刻追问了一句,“他说了什么?”
“他说……那首诗是他写的,我们不配挂他的诗!”
此言一出,大堂经理果然愣住。
【观沧海】是他写的?
“疯子,哪里来的疯子!”大堂经理忍不住再次破口大骂。
那两个迎宾mm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谁都知道,【观沧海】是三国时期曹操写的,可那人却语气很坚决的说,是他写的。碰到这样一个人,两个mm还能说什么?
难道还真的相信,曹操是那个人的前世?
……
时间断层内。
魏克加,声波两人不停长吁短叹,心情越来越糟糕,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逃离这里。
四面八方都有一层看不见的透明墙,阻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那些生物不停忙碌,但是却始终无法靠近他们半步。
阿水就象一个死人一样悄无声息,她一个人静静的躲在角落里面,一动不动,谁也弄不清楚,她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时间段层内的一切都是静止的。
时间不会流动,而江奇才他们,又以灵魂的游离状态存在,所以他们没有饥渴感,也不会有任何的生理排泄现象和睡眠现象出现,但是……这种感觉实在让人不好受。
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的自由,不可以象其他灵魂那样,遨游太空。也不可能找什么新奇的玩意,来消遣一下。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肉身,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蜷缩在一个小空间里,换了是谁,多多少少也有些受不了的。
魏克加和声波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崩溃。甚至眼前已经出现了幻想,他们的意识没多久便含糊不清,他们梦到自己重新回到了地球,过着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生活。
他们一掷千金,他们一夜七女,凡是人类能享受到的一切,他们都在梦里实现。
或许,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就像庄子分不清自己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蝴蝶,还是**一样。或者,以灵魂存在的这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一声叹息,从角落里面幽幽传出。
江奇才感觉到阿水的灵体,似乎动了一下,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钻进他的脑海,“江奇才,你在不在?”
江奇才回应了一声之后,阿水的灵体,倏然凌空飘了过来,速度之快,甚至超越电光火石,已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其万一。
两个灵体之间的距离被瞬间拉近,江奇才感觉阿水就好像站在自己的旁边。
“江奇才,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好,你说!”
阿水沉默了一下,道,“你知不知道,在没有来到这里之前,我非常恨你。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因为你让我经历了人世间的一切痛苦。包括被自己喜欢的人的抛弃,至亲的人的出卖……你让我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突然间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我杀了自己最亲的姐妹,我和我最讨厌的人合作,只因为,我想杀了你,我更想让你也尝尝众叛亲离,失去所有的滋味。”
江奇才沉默着,没有接口。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
“可是现在,我不恨你了。真的不恨了。”阿水话锋一转,道,“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因必有果。我曾经怨恨我为什么只是一个孤儿,我为什么不能象正常的孩子一样,在一个温暖的家庭中成长,有一个疼我的母亲,爱我的父亲,整天不必为三餐而担忧,不用象野狗一样到处流浪。后来,直到我被雅恩妍收养,我得到了许多,甚至我比一般人活的更滋润,可是我还是会怨恨,怨恨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喜欢别人,怨恨自己的姐妹为什么会选择出卖,会选择背叛。我把一切的痛苦,都转移到了仇恨上面,我没有一天真正的快乐过!”
江奇才叹息了一声,还是没有说什么。
“或许,这些痛苦的感觉,只是人生的一种经历,一种感悟,一种过程,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有**的生活,司机有司机的生活,好人,坏人,他们都有各自的成长背景,所以他们选择的路,也就不同。今天,你伤害了我,明天,必然还会有一个人伤害到你,而伤害你的人,自然有一天,也会碰到伤害他的人。因为这世间的一切,都在轮回中。或许,明天还有另外一个人,会很细心,也很耐心的帮你治疗伤口。因为,这就是人生,重要的是生,而不是人。”
江奇才若有所思。
窗外,繁星浩瀚,宇宙渊源,万物皆空。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说的很好,可惜的是,你们的另外两个同伴,看起来似乎并不懂这个道理!”
一只蝴蝶不知从哪个角落,扑扇着翅膀,缓缓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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