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有没有真正的爱情四十一(2)
王译约我去打球,没打几下就崴了一只脚。执意要带我去医院做CT,我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于是又一个很好的理由,两天没去上课。生病了真好,苗圃一不上网,二不外出,整天在红砖房给我煲汤,我躺在**,苗圃就在床边坐着看书。我真向往天天都有这种日子。但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明天我的脚就好了,这种日子也就结束了。
如我所料,第二天脚果然不痛了。饭后准备去篮球场去燃烧多余的脂肪,忽然想起桌子上放着的“红牛”还没有喝,马上折回,跑到红砖房,却看见苗圃正在电脑前悠哉悠哉地喝着红牛。苗圃见我满头大汗地跑来,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问:“来喝红牛的吧?可惜没了,我以为你的脚好了,也就不需要喝红牛了,所以我就喝了。”我擦擦汗笑笑:“哪有啊,我是回来看看现在几点了。”苗圃笑着问:“手机没电了?”我忙说:“是啊,是啊,真是倒霉呢。”刚说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咬咬牙,接了,一听是猪打来的,约我出去玩。苗圃咯咯地笑着。见我犹豫,说:“去吧,看在你崴脚的分上,放你一马,不过要记得早去早回哦。”我的心就像风中的小草摇曳不定,偶尔还有人踩上一两脚,而踩我的人,就和我一样是那些对“勿踏草坪”视而不见的人。一棵狗尾巴草,可以人人发泄,消除烦恼,熄灭怒火,用不了多久,自己会被别人踩死。没个人的心里都不知道在念什么经,更不知谁才是最拽的。
天空像我一样,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靠打哈欠时挤出的几滴眼泪来过过瘾,挂在玻璃上像一颗颗廉价的珍珠,大概是那种珍珠港产的。我始终没有哭出来,而天却真正的哭出来了,斜雨打在玻璃上,从出窗户往外看,那是一个破碎的,似乎不再那么完美的世界。
“还去吗?”苗圃问我。
“当然。猪还在外面等我呢。”我咬咬牙说。
“带着雨伞,别脚刚好了,头又让雨淋坏了。”苗圃说。我无语,直奔猪。
跑出红砖房,就听见雷声。我看见猪在门那棵槐树下双臂抱着身子蜷缩着,显然是个落汤鸡。猪见我打伞出来,飞也似地钻到我的伞下。
猪没好气地骂着:“你怎么这么慢,再慢点来,我准被雷公收去了。”
“你这种人,早都该被雷劈死了。你说雷怎么张眼,怎么就没劈你呢?”我说。
“哎,哎,嘴上积点德啊,别往死里咒人。我死了丢丢怎么办?”猪诡笑着。
“丢丢可以再找个人啊。”我笑着说。
“那不行,丢丢怀孕了。”猪说得跟没事儿一样。
“嗯?什么?丢丢怀孕了?”我惊讶。
“怎么了,嘴张那么大?丢丢怀孕了很奇怪吗?”猪反问我。
“怀的是你的,还是别人的啊?”我问。
“当然是我的,别人的我会和你说吗?”猪眼睁得圆圆的。
“我记得你们不是合不来吗,怎么就怀上了?”
“我们一直都很好啊,小两口吵吵啥的,很正常。”猪说。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来问我借钱的?”我停步问他。
“哎呀,要不怎么说你是我哥呢。简直明白得真是时候,我总给我朋友说,我小南哥就是孔明在世啊。”猪笑着。
“你以为小南哥是银行啊?今天真不巧,我没钱,前几天有几百都被苗圃没收了。”
“哥,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看在你家门前那棵老槐树的分上,你都得帮一下。我冒雨前来,冒着被雷劈的风险来找你,你不能一句话就打发我走吧?”猪就差声泪俱下了。
“我啥时候骗过你?不信你搜吧。”我敞开双手说。
“搜什么啊,我又不是打劫。陈俊中了采票,不是给你了两千多吗?”猪坚持着。
“消息很灵通嘛。陈俊中了彩票,你怎么不问陈俊去借?”我说。
“他?问他能借到钱,那我都能找西安市长借钱了。”猪有点失望。
“我身上真的没钱,都在苗圃那里。”我很认真地说。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