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猪头,一会儿变得跟个小姑娘似的,在那儿扭扭捏捏的:“我可没有翻墙、钻狗洞那些……可是堂堂正正,男子汉一样从家里大门走出来的。”
“哦?这么说,你是劝服你爹相信你,撤销了禁足?”挑眉,觉得这猪头竟也有这么长进的时候,谁知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其实也不是,那都是我娘说的。”祝荣否认,又一脸难色,“我……韩月小姐,之前你去府上探望我,后来我娘说……”
“她跟我爹说,说你是个好姑娘,挺喜欢你的……又有智慧,若是娶回来,肯定是个贤内助……还决定,过两日就去将军府上提亲……如此也正好能散了外面那些谣言……”
祝荣一副娇滴滴的小模样,自己则完全炸了:这丫的开什么玩笑,提亲?!
提特麽什么亲?!
“我到底干什么了,为什么看上我……!”话到一半,打住,想起那天祝荣他娘的表情和反应……
卧槽啊!
难怪最后走的时候还突然变得那么热情,送那么多吃的让带回去,尼玛敢情是这麽一回事?!
“……我,我也挺惊讶的,可是,婚姻大事向来父母做主,而且我若不答应,今天肯定是出不来了……”祝荣扭扭捏捏的在那儿解释,不知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他丫的之前和尚无泪,订好的婚事都给退了,现在又说什么父母做主,这特麽究竟什么情况?
他丫的究竟是喜欢自己,还是为势所迫?!
脑子里炸的一团乱,简直就是天雷滚滚震山河,却又听欧阳健那矮丑挫叫唤:“哎呀,我的天呐!”
“祝公子可真是老谋深算,我竟完全没有看出来,公子居然有这般手段!”他喃喃,一脸的惊叹和鄙视。
“若祝公子对韩月小姐未存非分之想,那天酒楼醉酒,也不会酒后吐真言,不平我邀请小姐晚宴,所以狠狠斥骂嘲笑了一番。”
“现在想想,祝公子可真叫人心寒,没准谣言也根本就是你散布
的,为为的就是现在,好抱得美人归!”欧阳健这贱男,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会儿又是乱咬。
祝荣顿时大喊冤枉,和欧阳健两个人争吵不休,却蓦地轻音一响,一道冷光就是斩在他们之间,吓得两人瞬间脸色铁青:
“川、川枫师傅……”
易楠凡此刻一身的愤怒杀气,一指空剑让两个人闭了嘴,便是抓起凤儿的腕子就走:
“跟我回家。”
易楠凡抓的很紧,力道相当的重,出了大门也不坐马车,只是一直抓着,怒气冲冲的闷头走。
他人高腿长走的快,自己几乎都是被拖着,然而尚无泪这边本就没诈出个结果,现在竟又连祝荣也跳出来多事,越搅越乱。
一时间自己也是无限头大,看易楠凡怒火中烧的,这么激动,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由着他去。
这黄昏下的京城,正月十五的花灯已陆陆续续点了起来,却是眼下和易楠凡走在街上,完全和周围不是一起气氛,像是被隔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四周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自己一身华服也算抢眼,再加易楠凡那一身杀气,一路都被关注着,很快就是有不少人认出自己,开始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上,实在怕又传出什么新的谣言,便是拉住他停下:“人太多了,你先放手吧。”
“放手?我为何要放手?你原本就该是……!”易楠凡当真很不冷静,脱口而出,却又蓦地打住。
那痛苦纠结的表情,自己看不懂。
他沉默着,尽是隐忍却又怒不可遏的焦躁。这样的他,竟是令自己莫名难受,就像是心里被堵着,但不知道为何堵,不知道如何才能驱散此刻的沉重。
“上车去吧。”
最终他放了手,些许落寞,转头往回走,方才没有说完的话,自己却始终猜不出会是什么。
跟着他出了街口,上了马车,便是一路的沉闷压抑更叫人难熬。
不想看他这么郁闷,也就
傻笑着打哈哈:“祝荣他就是个大猪头,乱搅和而已,我又不喜欢他,肯定不会答应。”
“你放心吧,不给元谕报仇,我是不会多想其他事的。冒牌货这潭浑水,我一定会陪你趟到底的。”
易楠凡的心思,当真猜不着摸不透,在自己看来,这番话已是能宽慰劝解的全部内容,却他……
始终一言不发。
这谣言之事,确实没想到会闹到眼下这般地步。如果答应了祝荣的提亲,将谣言坐实,确是最简洁省事的办法——自己作风不正的问题就不存在,睿亲王也就动不了那一百万两。
若是冒牌货他们得知此事,多半没有拒绝的可能,毕竟自己本就只是一颗棋子,当用时必然毫不犹豫!
夫人也曾单独找过自己,说过谣言与一百万两之间的利害关系,听自己说正在调查幕后黑手、要将一切澄清,便是暂且放了心,让定要尽快了结,以免夜长梦多。
然而即便不是为了冒牌货他们,自己和易楠凡也绝不能让那一百万两出事,却哪里知道,事情的变化竟比想象中还快,还要难以掌控。
祝家要提亲这事,没敢同夫人和羽元谕说起,一直窝在房里琢磨着,谣言还未澄清的局面下,该如何说服冒牌货们推掉这门亲事,尤其是早上才收到尚无双送来的信。
一切正如她之前在沁芳小榭时说的一样,激将法果真惹恼了尚无泪,还被看穿了正月十五都是串通好的,尚无泪十分生气,大概,睿亲王近几天就会找上门发难。
她虽在信中说,会竭力保住一百万两,说到做到,但由于已经同尚无泪彻底闹僵,不知是否会生新的变数,让自己和川枫,届时一定要谨慎应对。
都说求人不如求己,尚无双这绿茶婊虽可以指望指望,可既然她信中这样写了,必定也没有十成把握,毕竟她还有她自己的立场。
在家想了两天,觉得为今之计,也只有一个办法能够稳住局面,岂料自己和易楠凡千算万算,竟还是小瞧了尚无泪那母老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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