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娟无奈地笑了笑,道:“天下真是什么倒霉是都有,这傻小子,我看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啦!”
赵依婷看着她无可奈何半羞怯的表情,不禁又是一阵轻笑。
午时,白日当空,秋风绵绵。山腰松林里半掩半落着一座庙庵,一个小尼姑打开朱红的庵门,担着两只木桶顺着弯曲的小路走下山坡,停身小溪边,从桶中拿出一个水瓢,舀着清澈的泉水往木桶倒着。但见她粉嫩的脸颊,眼似秋波,眉宇间隐含着浓浓地忧愁,美的有些凄然。她舀了几瓢水,呆呆地望着水中的影子发愣。
小溪南岸是一条很少有人走的荒凉古道,然而今日却由西向东走来三人。两位娇滴滴窈窕淑女,一位上身披虎皮、下身围着虎皮的彪形大汉。正是要进城购买衣物的司马玉娟、赵依婷与傻小子黑虎。
三人走到小尼姑近前,司马玉娟觉得她面熟,仔细一看失声道:“白姑娘,你怎么如此打扮?”
小尼姑闻言大惊,抬头看了她一眼,粉面变色,道了句:“姑娘认错人了。”连忙舀满两桶水,担起便走。
司马玉娟明白她的苦楚,没有再叫她,目送她的身影没于树林中,不禁流下两行泪来。
赵依婷道:“娟妹,她是谁?”
司马玉娟拭泪道:“她叫白月兰,也是喜欢啸天哥的人……没想到她来这里做了尼姑,真是可怜!”
赵依婷也很同情白月兰的不幸,叹了口气道:“她已做了选择,无法改变了,一切随缘吧!我们走吧,晚了就进不了城了。”
司马玉娟点了点头,三人继续赶路。
夕阳压山,三人走进金平县城。刚进城,黑虎就道:“娘,我肚子饿了。”
街上行人来往,羞的司马玉娟满面通红,连忙向前疾走开几步。
黑虎扛着铁杠紧跟在她身后,他怪模怪样的很引人注目,来往的行人和买卖人都笑着看他。
司马玉娟边走边想,该去哪里弄银子。走到一家妓院门前时,她忽然双眸一亮有了主意,回身对赵依婷道:“衣婷姐我有办法弄银子了,你和黑虎去街那边等着吧!”
赵依婷道:“怎么弄?”
司马玉娟微笑道:“一会你就明白了,快去吧!黑虎跟大姑姑去那边。”
黑虎应了声,随赵依婷走向街那边,边走边回头看,怕她丢了似的。
司马玉娟徘徊在妓院门前,观看着来往的行人。
暮色苍茫,街上行人逐渐稀少,由东向西走来两位富家少爷打扮的青年人,只听一人说:“听说那小翠香被一个珠宝商给包下了,你带多少银子?”
另一个道:“放心吧!本公子有的是银子,一定把那野人比下去……”
司马玉娟闻听二人的对话,心中甚为欢喜:“真是天助我也……”转身应上含笑柔声道:“两位公子要去哪里?”
二汉一见面前这位娇滴滴的美人,不禁呆住了。
“我等了你们好久了……”司马玉娟柔柔地说着进前,看似要投怀送抱,双手疾出,“噗噗噗”相继点了二人的昏睡穴。
二汉身子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
司马玉娟忙蹲下身子,从二人怀中摸出四锭银子,一叠银票足有几千两。放入自己的怀中,“砰砰”两脚踢开二人的穴道,双足点地纵起几丈高,在空中一连数翻,落足赵依婷二人近前,道:“快走。”说完一拉黑虎,三人疾步钻进一条小巷。
正自奔跑,忽听有人喝道:“何方小贼敢在此猖狂,站住!”
黑影一闪,“南侠”白雪云飘身落足三人面前,拦住去路。
司马玉娟与赵依婷都不认识他,见他多事心中不悦。
赵依婷冷冷地道:“少管闲事,马上让开!”
白雪云见黑虎一身粗野的装束,像个山贼头,误以为三人是强盗,怒道:“老夫一向都很喜欢管闲事,马上把银子还给人家去,不然一个也别想走。”
司马玉娟心中更气,前行一步,冷笑道:“听阁下的口气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可否报一下名号来听一听?”
白雪云手捻胡须轻笑一声,道:“小小蟊贼还不配问老夫的名号,看招!”身形突地前纵,疾抓向她手腕。
司马玉娟见他出招疾快,不敢轻敌,连忙闪身丈外。
傻小子黑虎一见可急了,厉喝一声“不要打我娘。”噌,蹦起七八尺高,轮圆铁杠“呜”砸向白雪云头顶。
白雪云见他来势凶猛,连忙闪身后退。傻小子力大惊人,“砰”一铁杠砸在地面上,入地二尺有余。铁杠刚一入地便再次蹦起,喊了声“着打”,铁杠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向白雪云腰间。
老侠客连忙纵身躲闪,“砰”,傻小子一铁杠扫在一户人家的院墙上,一堵砖墙被掏了一个大洞,碎砖溅出老远。
司马玉娟姐妹俩见他如此勇猛心中欢喜,傻小子两杠不中也发起火来,大吼一声,铁杠一顺像使枪一样,猛捅向白雪云胸口。
白雪云见他除了勇猛力大没有什么功夫,冷哼一声,闪开他的铁杠,以剑鞘疾点向他的肩井穴。傻小子躲闪不及,“噗”,点了个正着。他却未被制住,蹦出一丈多远,抬手连抓肩头,傻笑道:“好痒好痒。”
白雪云惊道:“封穴护体神功,傻小子,“逍遥玉客’段冲是你什么人?”
一旁的两位姑娘听他如此一问,也很吃惊。
黑虎嘿嘿一笑,道:“什么玉呀冲呀的,你这老头干吗与我抓痒?”
白雪云见他傻乎乎地什么也不懂,转身冲二位姑娘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司马玉娟正面仔细一看他,见他与白月兰很是相像,忙反问道:“前辈可是南侠白老侠客?”
白雪云道:“不错,姑娘是谁?我们见过面吗?”
司马玉娟微微一笑道:“我的名字前辈就不必知道了,前辈可曾找到月兰姐姐?”
白雪云心中一惊,忙道:“未曾找到,莫非姑娘知道她在哪里?”
司马玉娟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想知道也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白雪云喜道:“姑娘快说,无论什么条件老夫都应你。”
司马玉娟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请前辈不要插手我们的事,并且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白雪云笑道:“这还不容易,姑娘说出小女的下落,老夫立刻就走。”
司马玉娟道:“那好,白姑娘就在往西百里外的尼姑庵中。”
白雪云闻听不禁又悲又喜。,道了声“谢姑娘。”飞身上房,疾奔而去。
司马玉娟松了口气,三人笑语着走出小巷,投了客栈。
次日购买了一些防寒的衣物,及日常用物,买了一辆马车,三人驾车原路回山。
清晨,一阵急促敲门声,惊扰了慧心庵的清静。一个小尼姑匆忙打开庵门,白雪云现身含笑道:“小师傅打扰了,老夫有要事找住持师太,烦劳通禀。”
小妮姑道:“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我来。”前行带路。
白雪云随后跟上。来到一座殿宇门前,小妮姑回身道:“施主请稍后。”我去通禀。
白雪云停足,道:“小师傅请!”
小妮姑入殿中很快便出来,道:“施主里边请吧!我师父在殿中相侯。”
白雪云道:“谢小师傅。”匆忙入殿门。
佛像前一个老师太立身相侯,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您应该是白施主吧?”
白雪云道:“正是小老,师太怎么知晓我的姓氏?”
老师太道:“令嫒来此十余日,贫尼一直在等候施主。”
白雪云心中欢喜,道:“我女儿在哪里?快带我去见见她。”
老师太摇头道:“不可,令嫒的情绪还不稳定,施主现在还不宜见她。”
白雪云急道:“她是不是还未想开,这样我就更担心了?师太说我该怎么办?”
老师太道:“施主不必焦急,令嫒既然没有立刻轻生,证明她的内心还有所恋,施主什么都不需要做,请安心回去吧!令嫒尘缘未了,我相信她用不了多久,就会大彻大悟,回到施主身边的。”
白雪云叹了口气道:“既然师太如此说了,我就放心了,那就烦劳师太费心了。”语毕,走到功德箱旁将一叠银票投入箱内。
老师太道:“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无量。”
落日如火,烧红天宇。黄昏若梦,秋风飒然。茫茫古道边松柏参天,不见一村一庄。成群的乌鸦盘旋在树林上空,“哑哑”长鸣。
古道上,上官梅雪、李倩春、姚雪红、柳寒梅、姜颖、袁媛、白玉珍七姐妹并肩而行。七人九月初九晚追“笑面狼”蓝九京下华山,不幸被他逃掉。七姐妹追寻了三日,未能得到他的消息,只好改道赶奔长安。
眼见天色已晚,七姐妹入的林中找了一避风之处,生了一堆火,打来两只山鸡,烧烤着吃了。饱餐后,闲聊了一阵便相聚一起,追寻旧梦。
睡至半夜,突地被一阵沉闷的牛角号声惊醒,七人相继起身,心感好奇顺声寻去。约莫行了二里路有余,忽听前方有人一阵哈哈大笑,道:“你们无情教算什么狗屁东西,也配请老叫化一叙。”
七人不禁芳心一颤,奔近数丈定睛观瞧。但见前方十几丈外,有一座破落的古刹,倒塌的寺门前立身十余人。一方只一个衣衫破烂不整、乱发如草的赤脚老乞丐。另一方有一顶粉红色小轿,两侧站立两位红裙蒙面姑娘,十几个黑衣蒙面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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