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泉水从石壁间喷溅而出,溅射了方奇一身全是水,这股泉水从泉眼中流淌出来,一路蜿蜒而下又流入村边那条溪水里,虽然弄了个湿身,可是总算把吃水的问题解决了,原来这股泉水被石头压着,又从石头缝隙里流入地下。
苗苗和郑羽衣拍手叫好,狗娃更是兴奋地大叫:“有甜水吃了!有甜水吃了!”村民们全拎着桶端着木盆来接水喝,个个都是笑盈满脸:“真是甜水哩,真好喝!”
全村的人全围着一条溪水又蹦又跳,大伙都知道村边那溪水苦涩,可是没办法,现在方奇三人替他们解决了大问题,从此再也不会害这病那病了。
大伙儿正在泉水边狂欢,天空喀啦一声打个炸雷,紧接一道闪电劈下来,震的大地都震颤不已,大雨哗哗而下,人们一哄而散各自回家。
方奇站在门口看雨水好像从天上倒下来一般,不由的担心:“雨水下的这么大,会不会闹洪水啊?”
苗苗倒不在乎,“你想多了,哪来那么多的洪水?快吃饭,吃完饭咱们修炼。”
晩饭是从包谷地里掰来的半熟的玉米煮的饭,反正又不用征粮了,村民们都先去地里掰玉米来煮着吃。当然还有村民们送来的鸡也煮了一大锅,他们仨不好意思吃独食,让婆婆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吃。
三匹马牵到牛棚里拴上了,婆婆家的牛被蒙元人给牵走了,现在只能靠人背着犁铧打耙犁田,这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婆婆的儿子媳妇带着狗娃去邻居家借宿,把大床让给他们睡。现在方奇他们无疑是村民心中的神仙,村民不光送来鸡蛋还送鸡来,有的人家还送油送柴火,以此感谢三位。
吃了晚饭,三人洗了脸脚入房休息,其实床只是郑羽衣一个人躺下,方奇和假小子苗苗弄了一捆草铺在地上在上面打坐修炼。暴雨如注一直下到后半夜时分,方奇便听到东南方向声如牛吼一般惊天动地,不由地变了脸色,跟苗苗说:“坏了,肯定是发洪水了。”
这个村子处于山洼之中,溪水从村边流过,不远处便有一条河,若是洪水泛滥成灾,这个村子恐怕也会殃及。
苗苗说道:“咱们出去看看。”弹出灵识飞射出去,方奇紧随其后,两股灵识一前一后往村下的那条河而去。此时的山溪水不再是柔柔顺顺,而是像浊黄的巨蟒从山岭上咆哮而下,冲的溪岸两边的泥土纷纷倒塌翻滚,被水流卷入汹涌而下。
二人飞临到河边上空,但见河水已经冲垮了堤岸,并且看那样子还在上涨,一波波浊浪不断向上方的村庄涌来。河水本来是顺流而下,不可能会逆流而上淹没上面的村庄,只有河水有东西在兴风作浪才有这种可能。
方奇和苗苗居高临下看的清楚,果然河水中有条水桶粗细的怪蛇在上下翻滚,搅的河水滔天浊浪排空。那条怪蛇忽而身子卷成一圈子向河水猛压,忽尔高高昂起硕大的头颅朝着河水猛拍,它每拍打一次,那河水便会上涨几米,眼看便要冲垮村子。
方奇倏尔弹回身形,高擎降魔棒喝道:“妖孽,你在此祸害乃是找死!”迎着怪蛇的脑袋便拍下去,这蛇听见动静头颅一甩朝着方奇撞来,方奇在空中倒个空翻,铁棒便砸在蛇头边,这蛇刚才也是甩了下,不然就砸中头部了,铁棒在蛇嘴边滑下去,也疼的受不了,身子一翻钻进水中。
苗苗悬浮在半空中,眼看着方奇也跟着沉入水底,她倒不担心方奇会给蛇吃了。如若给蛇吃了,也只能说他本事不行,道行不够。自从受了函谷关地洞无名老人河图的点悟,她便知道,她与方奇各自都有劫数,但凡是自已身上的劫数,便只能靠自已去拼杀,别人帮不上忙。渡过这个劫数,道行便会更加精进一层。
是以她只能悬浮在半空上,看着方奇擒杀蛟龙,以便策应,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能出手助他。他俩与其说是两个人修行,倒不如说是苗苗在引导方奇修行,方奇受过多数劫难,前世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可是苗苗不一样,她还保留了一些灵慧,所以比起方奇这个大木头人来就显得聪明多了。
方奇跟着怪蛇潜入水中,此时在骨仙寒潭那学到的本事全部发挥出来,骨仙可是教会他避水诀,一入水中,避水诀自然而然就分劈开洪水。一手揪住怪蛇头上的尖角脚下紧紧踩在蛇脖子上,本来想一棒子打死算了,可是转念一想,这条怪蛇长到这么大,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人家活的也不容易,不如降服它再说。
怪蛇在河底上下乱折腾,想把头上的人甩掉,可是这人却跟插在脑门上一样,任它怎么折腾就是不下来。它也着急,心说楼上这位露珠,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老压着我啊?人家都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何曾得罪过你了?
蛇到底是蛇,在河底乱蹿了一阵子老没效果,不由的凶性大发,顶起脑袋朝着河底的山壁撞去。
方奇两眼雪亮,早看出怪蛇的心思,眼看山壁越来越近,手里一松开怪角,看准了穴位手里的降魔棒在蛇鳞片上一插便挂在铁棒上。这条蛇更疼的使劲往石壁上撞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石壁给撞的一阵乱晃,上面的山石给撞的裂开,整个一座小山也给撞塌下来。方奇也给震的差一点儿就脱手,腰眼一拧,翻身又爬上蛇背,稍微一使劲,那根铁棒又插进去一截,这条蛇可受不了了,“嗷呜”一声从河底蹿上天空,又摔落在河里,溅起的洪水卷起滔天巨浪朝着河边的村庄席卷而去。
苗苗见势不妙,忙瞬移到村边将手里的拂尘朝着涌来的巨浪使劲扫去,也不知道她使了多大的劲儿,那股巨浪猝然遇到一股狂风,顿时被吹起三四丈高向后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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