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肖宝儿气冲冲地走开了,听到儿子肖宝儿恨铁不成钢的话语,燕青云愣住了。肖白彩的心中装着的男人真的是风清扬吗?
这样也好,燕青云低头望着桌案上的奏折,苦笑连连,既然注定要离去,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曾拥有。
可是现在看这情形,妈咪肖白彩跟燕青云两人已经没有可能了,妈咪肖白彩现在正在生气着,他除非脑子秀逗了才会在燕青云这里呆很长时间,惹得妈咪肖白彩更加不快!
“真的结束了!”燕青云长叹一声,目送着肖宝儿离去,慢慢朝书桌走来,燕青云拿起书桌上放着的信,打开信封,漫不经心地地读了起来。突然燕青云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他想不到肖白彩会提出这样的办法让他去筹钱,这办法看起来很无赖,却该死的有效,不过写这封信的主人的字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看。
燕青云再次把信从头到尾地细细地读了一遍又一遍,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眼睛一亮面带微笑,最终燕青云还是把信平摊在书桌上,极其细心地把信折好,十分珍重地把信放进自己的口袋。
这个办法的确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肖白彩你真的很有才,若是你是个男子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即便你是个女子,也能大放异彩让人不得不被你吸引,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但是我却不得不放手。燕青云黯然垂下眼帘,望着大理石铺成的地面,静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发一语。
“陛下,这个办法真的很有效,不到短短几天就筹到了一大笔银子,不知陛下可否告知,出这个主意的高人是谁?”
户部尚书钱有才高兴地说,一张橘皮老脸笑得好似一朵花,那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很好,你下去吧!”燕青云闻言,淡淡语道,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埋头处理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陛下,不过这计策如果全部实施起来,老臣担心”钱有才话语中多了几分踟蹰,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虑。
“哼!你担心他们,难道你就不怕朕吗?在朕看来,你还是先站好队,如果你担心的话,就不用继续做此事了,朕把此事交给一个不会担心的臣子继续做下去!”
燕青云勃然大怒,冷哼一声,手中拿着的狼毫毛笔啪地一下子被他拍在桌子上,断成两截。
钱有才吓得缩紧了身子,惨白了脸,啪嗒一下子跪到地上,颤抖着声音说:“老臣惶恐!请陛下恕罪!为陛下办事,老臣纵然身死也不敢有半分迟疑!老臣这就去把剩下的事情办妥当!”
“嗯!朕看你算得上这朝中难得的明白人,告退吧!安心做事,朕会记住你的!”燕青云语气淡淡,却夹着无边的威严,说得钱有才的头低得更低,不停点头称是。
看到燕青云低下头去,看着手中的奏折,钱有才弓着身子退了出去。终于走出了御书房,钱有才站直身子伸手摸了摸额头上大颗的汗滴,喘了好一会粗气后,才低头敛神继续朝前走。
钱有才刚走出森
严的朱红色的皇宫大门,他尚书府的管家陈庆就迎了上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红色的拜帖:“老爷,我们这去哪?方才陈丞相派人送来了拜帖,邀老爷你前去丞相府坐坐!”
钱有才蓦然一怔,眼睛里的寒光变成两把利剑,向管家陈庆直刺过去,怒声说道:“哪也不去,回府!”
陈庆闻言,抬头愕然地望着自家老爷钱有才,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自家老爷眼里那股凌厉的杀意,打了一个冷战,心中不由得埋怨起今天早上将陈丞相家的拜帖送到自己手中的小厮了,可是现在他手里的这张拜帖该如何处置。
陈庆举着手中拿着的红色拜帖,感觉拿着的是一个烫手山芋,哭丧着脸问钱有才:“老爷,那么这张拜帖该如何处置?”
真是个榆木脑袋,刚刚在御书房内被陛下发落一通的钱有才,这下子心里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当下火山爆发,劈头盖脸冲着管家陈庆一通怒骂。
“陈丞相的拜帖你不好处置,不敢推掉这个邀约,那么老夫的项上人头,我钱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命你就忍心把他们往火坑里推!陈庆,你真是太让老夫我失望了,罢了念在你跟了老夫数年,老夫准你告老还乡,给你一笔银子你回乡下养老去吧!”
陈庆一听此话,顿时傻眼,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陈庆抬起头来,方才惊愕地发现,他的老爷钱有才已经上了马车走远了,陈庆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往前走去。
就这么一封红色的拜帖,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陈庆就屁都不是了,他不再是户部尚书府让人敬仰羡慕手握实权的大管家,陈丞相看来真是个害人精!陈庆心中怒骂不已,对陈丞相的恶感更甚。
回到尚书府,钱有才把府里众人叫到大厅里来,开始训话,训话完毕,钱有才大手一挥示意众人退下,面色沉重地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茫然久久不发一语。
年逾八十的钱有才的亲娘孙钱氏,拄着龙头拐杖,颤抖着身子,一连声地追问:“才儿,快告诉娘,今儿你进宫面见陛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已经三十八,却深喻保养之道的钱有才的夫人王钱氏,抬头,拧了拧眉,黑眸里散发出疑惑的光茫,不解地问“老爷,这几日你为陛下办事,不到短短几日就筹到这么多银子,陛下应该极为高兴,重赏于你,为何今日你从皇宫回来,会是这个样子?老爷,陛下不会责罚于你吧?”
“够了!”钱有才厉声打断夫人王钱氏的话语,冷声说:“老夫还没死呢!这个家还是老夫当家,你一个妇道人家问那么多事情干什么!还不快退下,按照老夫的吩咐把事情办好!”
户部尚书夫人王钱氏,本是好意却不想挨到夫君钱有才的一顿怒斥。当下冷了脸色,朝婆母孙钱氏服了服身行了个礼,黑沉着脸走了出去。
“嘭!”钱有才随手抄起八仙桌上的茶杯朝夫人王钱氏离去的背影砸了过去,怒冲冲地说:“摆什么脸子,老夫还没死呢,就忙着哭丧!真是小娘养
的,出身高贵也不过是小妇人一个!”
“才儿!”孙钱氏大声喊道,颤抖着身子,焦急地说:“才儿,现在就我们娘俩,你快告诉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娘,我累了,请恕孩儿无礼,孩儿先回房休息。”钱有才话落,弯腰朝母亲孙钱氏行了个礼,大步上前,走出屋子,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才儿!”孙钱氏手中拄着的龙头拐杖用力地敲击着地面,话语猛地拔高了几分,话语多了几分悲意跟焦急。
钱有才的身子一晃,脚步微微停滞半刻,但是他最终没有回过头来,继续朝前走。
“你说什么?钱有才那个老鬼的老娘病倒了,他钱府大门紧闭,谢绝一切宾客到访,而他也奉了得道高僧的话语,禁足在家把不接受任何邀约!再探再约,老夫我就不信钱有才这个老鬼会躲在乌龟壳里面一辈子!”
当朝国舅爷,皇后娘娘的父亲,权倾天下的陈丞相闻言勃然大怒,冲着前来报信的小厮怒吼道,那小厮灰白着脸,依言退下,继续去打探消息。
“钱有才啊钱有才,你这个老鬼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陈丞相半眯着眼睛,眼里是深不可测的黑,嘴里喃喃自语:“你这是选好了队伍,决定站到他那边了吗?”
“老爷,你快些想想办法吧!有一群人敲锣打鼓地朝我们府上走来了,他们手上拿着一块牌匾,后面跟着一大群黑压压的难民!”陈丞相的夫人陈雪柔哭丧着脸哀嚎。
“还愣什么,还不快吩咐家丁们大门关上!”陈丞相闻言脸色大变,急声吩咐道。
林雪柔摇摇头,略带哭腔地说:“老爷,没有用的!方才老妇我派人去打听了,这一群人手中拿着一道圣旨,说是奉了当今陛下的旨意,到京城各府来褒奖的,说是值此天灾人祸之际,各府的老爷捐钱捐物,慷慨解囊,此举实在是忠义仁善,为国解忧,陛下特意下旨褒奖!”
陈丞相闻之愣神,他是略有耳闻,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钱有才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将这等手段用到他丞相府头上,难道他不知道这大燕朝的江山明着姓燕,实际上已经姓陈了吗?
陈丞相眼睛里闪过一抹深邃的幽寒,想来能够让钱有才这个老鬼像条疯狗似的的乱咬人,那幕后主子必然是皇宫那人!
燕青云这个小兔崽子忒是好手段,看来他跟珊妹都是看走了眼,终年打猎的人还是被鹰给啄瞎了眼睛。
陈丞相笑了,笑意带着几分讥诮,既然燕青云这小兔崽子胃口这么大,他倒要看看,他怎么吃得下他丞相府这块肥肉,他就不怕吃得太多噎不下吗?他就不怕手伸得太长会缩不回来吗?
陈丞相眼中带着讥诮的笑,站起身子抚了抚衣袖,端起桌上茶烟袅袅的瓷杯,低下头饮茶。
陈丞相手中的茶盏里的茶还没有喝完,就看到他丞相府的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跟前来,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道:“老爷,不得了了,那群人闯了进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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