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 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说到做到,雉儿是也。
雉儿得知到苍师的方法,用了瘟疫重症的一个病人的碗喝水,入了夜后,雉儿就开始发作了。
满身满头都是淋漓的汗珠,一时就冰天雪地,一时就熊熊烈火,半是火来半是冰的生生折磨着她。
她发病得如此艰辛的时候,却拒绝任何人来侍候,甚至连苍师都赶出门外,只是一个人蜷伏着简陋的房间,任由自己发病。
本来这几日几乎不眠不休,已经让她的身体底子差了,加上本来这幅身子的主人北宫情萱就是天生的药渣子。
雉儿又为了能迅速发病,喝重症病人的碗,所以这样一加起来,雉儿发病就变得来势汹汹,而病情也比一般人更厉害。
雉儿现在是一下子就跳到重症,这个跨越,让雉儿痛苦难当。
可是尽管如此,她仍然不吱一声,咬牙忍痛。
这二十年不足的人生,她所做过最多的事情,就是忍耐。
这一关,她也一定要忍过去。
甫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她没死;
狼群被袭,雪狼族几乎覆灭,她没死;
东郊虎岭,被逼得跳入悬崖,她没死;
三年前时,她万念俱灰寻死,她没死;
这么多苦苦难难,她都撑过来了,那么凭什么这次就这么个小小的病能难倒她?
绝不!!!
雉儿,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熬过这一夜,她才能尝试苍师的药。
一定要熬过。
苍师实在不放心雉儿,其实他没有告诉雉儿的是,他早就提取瘟疫的毒素,也早把它炼成丹药。这是独孤枭临行之时,吩咐他做的。
因为独孤枭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间,这丹药不能用。
或许独孤枭也早就预料到有这么的一天吧。只是独孤枭不想让雉儿操劳,却没有想到这药居然用在雉儿身上。
苍师捅破那层薄薄的窗纸,透过一指位置,可见雉儿痛得**的身子蜷缩在一起,死死的忍耐。
苍师从来都是无欲无求,出尘世外,所以他不知道情到底为何物,竟然能折磨一个人到如此。
哦,或许独孤枭和雉儿都不会将这称之为折磨的。
爱,究竟有多难,难到八年了,至今还不得圆满?
爱,究竟有多狂,狂到他们都想与天一斗?
爱,究竟有多好,好到他们都只想牺牲自己换取对方的好?
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从古到今,还没有人能真正说出她的定义。因为怎么说都不是全面的。爱有千百种样子,你遇到哪一种,就是哪一种……
经过一夜迅速发病的折磨,雉儿终于染上了瘟疫。当苍师进来,看见雉儿她青丝汗湿凌乱,脸色苍白如纸,樱唇被她咬得稀烂,双眼下陷,布满浓浓的血丝。
苍师的心微微一沉,也稍稍诧异。
雉儿见苍师来了,虚弱的强撑起身子,用着沙哑难听的嗓音,低声道:“你来了。药呢?”
“娘娘……”苍师想过去扶她一把,却让雉儿连连摆手后退。
她不想让苍师也沾染这瘟疫了去。
“娘娘,你还是休息一天再说吧。”苍师微微蹙眉,只是淡淡的劝说。
昨夜才经历了一夜的发病折磨,现在直接吃下丹药,身体肯定亏损厉害的。
“不,现在给我。”纵然虚弱,雉儿还是有一番气势在的。她只想争分夺秒,小小折磨,她还不看在眼里。
苍师长吁了一口气,自从这个瘟疫开始,与她共事这么些日子,还不知道她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吗?
苍师只好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丹药,递了过去。
雉儿虽然急切,但是还是不忘,小心翼翼的,不与苍师有任何接触。
拿过丹药,放进口中,一仰头,甚至没有用水,就把药给吃下了。
雉儿抬眼看了苍师,缓缓道:“你出去吧。”
“娘娘,我还是留下吧,毕竟这药……是第一次用在人的身上,效果是什么。我,总得研究的。”
“那你离我远点。”雉儿无力瞥了苍师一眼,拉过薄如蝉翼的被子,复又睡下。
苍师摇摇头,坐在那木制的小方桌前,把带过来的炭炉放了些艾草点燃。
雉儿极力防护别人,却没有防护自己。
半个多时辰过去,在苍师预算中,药性发作,可能要两三个时辰,却在此时,本就睡得不安稳的雉儿有了动静。
雉儿慢慢的蜷拉着被子,一点一点收紧,身子侧卧卷曲,如虾公一样。
整个身子发着剧烈的颤抖,口中呓语:“冷……冷……冷……好冷……”
如坠万年寒冰的冰窖中,要活活将她冷死。
苍师大惊,也不顾冒犯之意,拿起雉儿的皓腕,把起脉来。
脉搏跳跃得极其紊乱,毫无节奏,快得似要撑破什么似的。
又听得雉儿不断呓语冷。
苍师只好叫来女性的影卫,为雉儿添衣加被,又命人搬来巨大的炭炉围绕在床榻四周。
可是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明明雉儿额上大汗淋漓,可是她却还是感觉到刺骨入肺般的冷。
身子不断抽蓄**,手舞足蹈,苍师命人压住雉儿,他为雉儿施针,镇静她。
可是发病中的雉儿力大无穷,居然把压在她身上的两个女的影卫,和正在施针的苍师,一一轰倒在地。
“啊……啊……啊……”雉儿浑身又似被冰冻,又似被火烧,浑身难受,没有意识的将东西翻到。
掀了床榻,甚至要将燃烧的炭炉掀倒。
“保护娘娘。”苍师喝了一声,两个影卫眼疾手快,在炭炉伤到雉儿之前,早已经将雉儿抱起。
雉儿力大如牛,一下子将抱着她的两个影卫给甩开,又发着猛力要摧毁在她面前的东西。
“娘娘,娘娘……不要这样,会伤到您的……”两个影卫劝说雉儿。
“没用的!”苍师摇头,雉儿怕是现在已经没用任何意识了。
身体疼痛到一定的程度,其实她的意识已经昏迷的,现在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要为身体的疼痛找一个发泄口,也希望转移身上的疼痛。
雉儿确实对自己的行为没有意识,只是遵循身体本能去做。
苍师身子一闪,来到雉儿身后,一个手刀下去,雉儿昏倒。
如果不将她打昏,她一定会误伤自己的。
只有昏睡之下的雉儿,才能让其施针。雉儿的脉搏还是跳跃得惊人。现在苍师除了施针还是施针,他根本不敢下药。
只怕药与药之间冲撞了。
现在对于一切,他似乎都无能为力,这是只怕瞒不了独孤枭多久的,
只是让独孤枭知道后,他与这些人又该怎么死呢?
就算他跟随了独孤枭十数年,但是为了雉儿,他……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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