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衣需要一宫娘娘亲自来吗?而且也不用这么亲热吧?
这种话柴简自然不好说出口,于是只得抽身说道:“微臣怎敢劳烦娘娘,不若就把此匹锦缎赏与微臣,微臣自去找裁缝做衣便是!”
可没等柴简脱离李师师的掌控,就听李师师厉声道:“别动!你要再动我可叫人了!”
柴简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师师,他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用这种手段坑他。
外臣和嫔妃私会,这事情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被拿到现行的话,柴简想不死也难,但对于李师师这种宠妃来说,这同样是取死之道,越是被宠幸的,被发现不忠后,只会死的越惨。
见柴简一脸不可置信,李师师却仍是不紧不慢的拿着布匹比划起来,“大官人勿要慌张,漱玉轩里的人都很懂规矩,我不召唤,谁也不敢乱闯!”
“为什么?”柴简很是憋屈的问道,他可是一片好心才来见李师师的,没想到被她算计拿捏了。
“没什么,就是想向柴大官人讨条活路而已!”李师师这会又恢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但柴简这会儿是明显不信她鬼扯了,“娘娘说笑了!娘娘深居大内,又得陛下宠爱,这天下谁还能威胁娘娘性命?至于找微臣讨要更是无稽之
谈了!”
只见李师师不紧不慢的吟道:“今朝芙蓉花,明日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见柴简仍是一副不懂的样子,李师师干脆敞开说道:“我受分封‘明妃’不在五妃之列,在大内之中亦无殿宇容身,倘若哪日君恩不在,我只怕立即就会被人排挤得丢了性命,在这后宫之中能得安稳的法子就一个!”
李师师说完便直直的盯上了柴简,柴简看着李师师的眼神一句“母凭子贵”差点脱口而出。
“不成,不成。这事对你不公平,对我不公平,就算是对徽宗老儿也不公平!”柴简连连摆首拒绝。
“徽宗?”徽宗还没死李师师自然不知道赵佶的谥号。
“我说错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选我?我自认为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吧?”柴简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大官人不仅没有得罪,还与奴家有救命之恩呢!”
“那……”柴简话还没说完,就把李师师打断:“怎么?与奴家做一日夫妻委屈了大官人?”
话说到这里,李师师倒也不装了,甩开布条,脱下短袄,白瓷一般的肌肤暴露在柴简面前。
冬日的寒风刮过层层幔帐,扰动起成叠的波澜,在李师师白嫩的肌肤上激起细小的凸起,柴
简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柴简虽然打定主意不会和眼前人发生点什么,可见到对方近乎**的胴体,也难免有些许失态。
李师师很满意的柴简的反应,左脚缓缓退出莲鞋,五颗如羊脂玉石的脚趾踩到了柴简的官靴之上。
柴简的思绪在理智与欲望之间来回冲撞,频率也越来越快,眼见就要冲破栅栏,“阿嚏!”
李师师太过得意忘形,居然打了个喷嚏,先前一副魅惑天下,颠倒众生的姿态顿时破了功。
面对这种窘境,便是李师师也不免又羞又恼,白玉般的脸庞上泛起一阵红晕,这红晕从脸颊一直延伸到纤细的玉颈,又从玉颈扩散到锁骨,最后隐于薄如蝉翼的亵衣之后。
柴简只是顺着瞄了一眼就大呼受不了,这便是京城第一名妓的天赋吗?这攻击一波接一波,连打个喷嚏都让人血脉贲张。
既然看不得,柴简便索性闭上了双眼,张口说道:“天寒地冻,娘娘还是穿上衣衫吧,免得着凉,伤了千金玉体!”
柴简话音刚落便听到李师师幽幽的话音在自己身后响起:“那日在十字坡,大官人对官家不屑一顾的神态,奴家还记忆犹新呢,如何到了今天怎么这般畏缩?难道大官人真如别人所说那样是个银样
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柴简知道李师师在激他,虽然被一个半裸的美女挑衅那方面的能力,是个男人就忍不了,但柴简却又只能忍下来:“我对道君皇帝的不屑是我对他作为一个君王的不屑,这和男女之事无关,至于我中用不中用,这点我夫人知道就好,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是吗?那可真让奴家不甘心呢!”李师师的声音突然又出现在了柴简的下方。
紧接着一股温润滑腻顺着柴简的双股往上,柴简宛若被巨蟒缠身的猎物动弹不得,“玉蟒”紧绕,柴简被缠的大气都不敢出,想伸手推开,但接触到了一片滑腻后,便又闪电般缩回。
柴简好慌,但他知道他不能就犯,于是牙一咬狠狠说道:“你不是要生路吗?那我就给你指一条!”
“大官人终是允了吗?”李师师如兰如麝的气息吐在柴简的脖子上,两人已经贴的不能再紧。
柴简缓缓摇了摇头,“你说的没错,你确实有危险,但危险却不是来自宫内,而是来自北方!”
柴简说到这里便想起了后世史书上记载的靖康之耻。
华夏立国数千载,被异族攻破国都也不算稀罕,但为什么把靖康元年之事冠以耻字?
就因为这事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都丢尽了自居中国的宋人颜面,故而不得不以耻称之。
其中最为丢脸的就是,徽宗父子无力击退金兵,只得答应金兵的天价赔款,然而赔款的数目过于荒谬,怎么也凑不齐,最后只能拉汴梁城中的女子充数。
最后仍是不够,这父子二人便把自己的妻女姐妹都一并送入了金营,供金兵**乐。
当然这番突破下限的努力只能让金兵更加看轻宋人,徽宗父子最后也仍免不了城破被擒,北宋太宗一系宗室几乎尽数被抓,这才有赵九上位的机会。
“北方?”李师师很是疑惑,眼前的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给人的感觉一下就变了,就像是已经燃起火星的木柴突然被人浇了一桶水。
“对,就是金人,不过你应该不会信吧,但你若真心求一个平安,我就给你指一条路!”柴简说着睁开了双眼,目视李师师的双眸中再没有半分情欲。
李师师很不喜欢柴简此时的目光,这让她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柴简,那时的柴简的目光便如现在一般,高缈而又通透,照的她不自觉的心生惭愧。
柴简感受到怀中的佳躯变得僵硬,便轻轻摆脱了李师师的纠缠,从地上拾起衣衫为她披上说道:“去阳谷县吧,在那里我能保你一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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