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还在愣神,潇潇就笑着对她说:“娘,我们能在短短两个月挣到两亩地,您又怎知我们今后挣不到更多?只要我们都努力,莫说二十两,就是二百两,两千两,我们也能给您挣回来。”
她俏皮地眨眨眼:“到那时,我和哥哥们就给您和爹买几个丫头婆子伺候,您只要在家种种花,弹弹琴,当个富贵闲散人,爹呢就当个大地主,坐拥万顷良田的那种。”
宋氏只当女儿在安慰她,想笑一笑却挤不出来,她面上难掩忧愁:“方子的事儿,要怎么同五香居掌柜开口,还有如意布庄那里……”
生意是肯定没了,但她最挂怀的,还是失信于人,心中有愧。
潇潇给爹娘各倒了一杯水:“放心,明日我去县城一趟,徐掌柜和柳掌柜都是极好的人,这事儿不是咱们的错,他们不会迁怒。”
宋氏和宁丰年还是不放心:“这种事还是得让我们亲自出面才有诚意。”
第二日他们果然全家出动,宁二郎也没了摆摊的兴致,一家人浩浩****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五香居,却见那掌柜和和气气将人请进去,又是倒茶又是上点心,不但一句苛责都没有,竟还当先安慰起他们来。
“惭愧惭愧,徐某也是刚刚知道天香楼居然去找了各位的麻烦,连累各位受到无妄之灾,是徐某的不是。”
原本做好心理准备挨顿骂的宁家众人全都呆愣原地,这,这,这和他们以为的不一样啊。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潇潇朝徐掌柜感激颔首,她知道爹娘要是不亲自来一趟的话,即便她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两人也不会安心,干脆趁此机会让他们出来走走。
徐掌柜不但不生气不骂人,得知他们下午还打算去如意布庄,又亲自上门去请了柳掌柜。
刚刚重拾紧张的心情准备道歉,却听那貌美又不失气势的柳掌柜笑嘻嘻提了提点心匣子:“昨日我恰好出门,管事去宁家的事我也才听说,这事原本也不该怪你们,是我没提前交代好,让你们受惊了。”
宁丰年和宋氏一同惊奇地看看两位掌柜,又看看儿女,仿佛在说:和咱么家做买卖的两位掌柜竟这般和气吗?
对比老宅那群“亲人”,宁丰年更是百感交集。
徐掌柜百般邀请,将宁家人留下吃了顿丰盛的午饭,柳掌柜也表示赔偿一事纯属误会,当即撕了欠条还要归还昨日才拿去的二两银子。
宋氏哪里肯收,直说是自己保密不当才造成花样子泄密,必须承担责任才好,柳掌柜劝说无果,瞥一眼看戏似的潇潇,忽然一拍手,想出个好主意。
“那不如这样,正好接下来我还有绣件急用,偏偏布庄的绣娘们都忙碌不得空,若是嫂子得空,不如接了这一单,那二两银子,我就当材料的押金,等嫂子完成那绣件,我便将酬劳和押金一并归还。”
宋氏还是觉得自己占了人家便宜,柳掌柜便瞧着潇潇幽幽道:“嫂子放心,你若是将那绣件做好,为我们如意布庄挣回来的盈利,必然足够抵消那小脑斧造成的小小损失。”
潇潇:……好家伙,压力给到她这边了。
柳掌柜不屑道:“赝品终究只是赝品,在我们如意布庄的精品面前它们只能自惭形秽,嫂子放心,很快,那些跳梁小丑便再蹦跶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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