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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盛樵农的话,关毅却只是轻声笑了笑说道:“这所谓镇石之说,我是不信的。雅文吧在我看来毛料就是毛料,要么解开有翡翠,要么没有。将那些毫不相干的事和一块毛料联系起来,只能说是庸人自扰……”
听着关毅的话,在一旁侍立着的盛重仁,脸上有些难看。
事实上这镇石之说最早并不是外界传言的是什么南港的风水大师的话,这传言的源头恰恰就是源自盛氏家族内部。
很早开始就族内就有人将盛氏家族衰败的原因和这块毛料联系了起来,说这块镇石是盛家的灾星之类的。
慢慢地久而久之,这种传言就传到了外边,当盛家将这块毛料送去公盘上投之后,就有人将此间发生的一些事件和这块毛料联系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说盛家将这块毛料拿出来,根本就是让全坪洲的人分担盛家所要承受的厄运之类的话。
关毅此时这么说,这不是在打盛家的脸吗?不但将盛家那些相信风水运势之言的人说成了庸人,更是将坪洲很多持同样观点的人也都比做了庸人。
盛重仁的爷爷盛朝栋就是因为解垮了这块毛料而死的,在盛家内部一直都有人建议要将这块害惨了盛家的镇石给毁了。
至于送去公盘上投,那也是他父亲一辈遵照盛朝栋的遗愿而做出的决定。这八年以来,这块毛料就像是盛家的一块疮疤,向众人展示着盛家的耻辱。
事实上,他们这一辈的兄弟们已经私下里商量好了,等盛樵农和盛樵山兄弟过世之后,他们就会将这块毛料撤回来,然后悄悄地毁了!
可谁知道这半道上杀出来一个关毅,非得将盛家的这块疮疤揭开,然后再撒上一把盐……
就在盛重仁腹诽着关毅的时候,盛樵农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一个庸人自扰!关先生,请坐吧!”盛樵农说完之后,对关毅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关毅看了身旁的盛重仁,感情这桌酒席,连这位盛家未来家主都没有资格坐啊!这个倒是让关毅有些意外的。不过他并没有任何迟疑,平静地坐到了盛樵农的对面。
盛樵农朝儿子看了一眼,盛重仁立刻上前给父亲和关毅斟了两杯酒。
“关先生,最近市面上都在说你是断玉高手……不知道关先生师承何人啊?”盛樵农举起酒杯朝关毅虚敬了一下,然后啜饮了一小口。
关毅这个所谓的断玉之术,根本靠着超级透视系统的帮助自学成才的,哪里又有什么师承。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平静地说道:“家师姓沐,沐笙老人。”
“沐老!你是沐老的徒弟?”听到沐笙的名讳,盛樵农神色凝重略带错愕地看着关毅。
在得到了关毅的确认之后,盛樵农长叹了一声说道:“没想到啊!当年在海州家父和沐老结下了忘年之交,今日你又来到了盛家。如此看来,你还真就是家父所说的有缘人了!”
看到关毅有些不解,盛樵农就给关毅讲述了一段往事。
当年盛朝栋去海州参加万国博览会的时候,曾经和沐老有过一段很深的交往,两人虽然相差二十多岁,但却以兄弟相称。当年还是个少年的盛樵农对这一段经历记忆很深。
“去海州之前,家父不过是一个玉工匠人。但正是有沐老为家父引荐了不少的社会贤达,才让家父最终能够载誉而归。于右任老的那八个字,你进门时应该也看到了。那字也是沐老帮家父求来的……”
听着盛樵农讲述着当年的事,关毅心里想起了沐蓉曾说过的沐老做地下工作的事情。照这么说来,他和盛朝栋的交往应该就是那时候的事了吧!
“如此说来,我们还算是世交,论辈份……”
盛樵农的话说到一半关毅立刻插了一句笑道:“盛老,咱们就不用说什么辈份了吧!”
关毅这么说,盛樵农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不说辈份了。我们说说那块毛料的事吧……”
关毅听他提到这事,心中随即一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盛家有很大一部分人并不希望他解这块毛料。现在盛樵农想要说什么,他倒是要好好注意了……
公盘尚未开标,从公盘的规则来说,盛家现在想要反悔收回这块毛料,也是可以的。如果他们是这个想法,那对关毅来说就相当于错失了一次良机了。
盛樵农叹了口气说道:“这块毛料是家父生前最大的一块心病,他老人家留下的遗嘱盛家后人不许解这块毛料,只能留待有缘人来解。所以我们当年才将它送去公盘上投……”
听到这话,关毅倒是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既然盛朝栋有遗言,看盛樵农的态度应该是不会违背父亲的遗命的。
“不过家父在临终前对这块毛料的处置还有些附加条件……”
听到盛樵农的话,关毅立刻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已经签了在坪洲公开解石的承诺书了。”
“不是这个!这只是附加条件之一……”盛樵农说出这话之后,关毅的心又一下子提了上来。
怎么解这块毛料还有这么多的附加条件啊!
看到关毅平静之中略有不豫的神情,盛樵农哀叹了一声说道:“家父当初留下的遗言是,若有缘人解开这块毛料,依然一无所获……那就让我们盛家子弟将这里的产业卖了,离开坪洲另谋出路!”
听到这个话,关毅心里一惊!
他真是没想到,这块毛料竟然还和盛家的去留有着如此之大的干系。怪不得盛家人那么不希望关毅解石了!
细想想也能够理解盛朝栋离世前的纠结,这毛料真要是彻底垮了,盛家留在东坪也无颜见人了。
“如果有缘人解开毛料,所得之翡翠超过一定价值,那他老人家希望有缘人能为盛家做三件事……”
听着盛樵农接下来的话,关毅的脸色渐渐有些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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