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本就是如此，毕竟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完美的事物；去不去做，看的是行动，而做过之后行不行，这才是看的结果。”

“这里是你们的世界，但不是我的世界，就算我离经叛道又有何妨？”

“况且，在我得人生信条里面：规则本就是要被用来打破的！”

面对钟离得唱衰，澹台无忧也是丝毫不惯着，哪怕面对着的是璃月人民口口相传的岩王帝君也是丝毫不虚。

“既如此，我也就只能预祝小友早日达成心中所愿了！”钟离得本意也不过就是提醒一下而已，并不是想要插手亦或者是去改变什么。

“且不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想来你今日也不会仅仅就只是为此而来的吧？”钟离尝试着转移话题。

“那是自然，有些问题我其实十八年前就想找你寻个答案了。”刚才的事情说到底也不过就是自己得私人问题而已，只需要一些时间，自然是能够见分晓的，他澹台无忧可还没有那么无聊，就为那么点事专门跑来堵钟离一趟。

钟离并没有打断澹台无忧，也没有接话，只是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那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让澹台无忧继续说下去，他洗耳恭听。

“我知道当初我刚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你插手介入，这才会让我以婴儿的姿态一切从头开始；我也清楚，如今我之所以会成为璃月人民口中的小帝君，想来也是因为你在背后操作的缘故……”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毕竟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再去纠结也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我很好奇，你做这些事情，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提出自己的问题之后，澹台无忧就不再多言，也是自顾自的走到桌前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品起了香茗。

只是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钟离的身上，要知道有的时候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但是你可以通过观察一些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从而协助判断对方所言是虚是实。

“emmm……”

场面一下子就陷入到十分诡异的安静之中，钟离目光深邃，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澹台无忧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

“不论你是否相信，我最初地想法只是让你帮我顶个包而已；因为你降临的地方恰好就是我的仙法祖蜕之中。”

“就那种情况下，如果你是以一个成人的姿态降临，那么你必然会被误会成为行刺我的罪魁祸首，那样的罪名我想你也不会愿意平白无故得就让自己去背上。”

半晌之后，钟离似乎是已经组织好了措辞，于是缓缓开口道。

“所以你就直接介入，让我变成了婴儿得姿态，并帮助我揽下了那所谓帝君遗孤的名头，借此来分散璃月七星与众仙的视线，从而让他们不得不去相信你已经陨落的事实？”

听着钟离如此坦诚，澹台无忧也是接着钟离得话茬说着。

“是的！”

钟离毫不避讳。

“可是你应该很清楚岩王帝君在璃月人民心中得分量，我既然被你安排成为了所谓的帝君遗腹子，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从此在璃月就不可能再做一个普通人，无论是出于舆论也好，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也罢，璃月金字塔顶端的权力中心必然会有我一个席位。”

“而今如你所见，我距离这权力之巅的天权星也不过就差临门一脚；那么问题就来了，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担心我会把璃月带上歧路么？”

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困扰了澹台无忧十多年，而且伴随着自己手上掌握得权力越来越多，这个困扰也就随之变得越来越巨大。

按照自己记忆中的剧情，钟离虽然死遁了不假，但是在奥赛尔和她的妻子轮番发动的袭击中，见到了人类的进步，也看到了他们拥有走进人治时代的能力之后，他还是利用梦境告诉了大家他没有死去的事实。

但是现在他所经历的却是与之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自己这个顶包的，所以钟离完全放飞了自我，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依旧存在于世的信息，哪怕是那些个仙人也同样如此，就更不要说是璃月七星和民众们了。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钟离这个老登已经告诉过他们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对于天权之位，其实澹台无忧并不是很感冒，只是他现在的身份在所有人眼中基本等同于帝君在世，所以他根本是避无可避的。

但是澹台无忧担心的是自己虽然被凝光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但要是自己真的登上了天权之位，会不会因此而引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明面上看钟离虽然对于自己所经历的和所背负的一切都是处于默认的状态，但是他真的放心将自己的心血璃月交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异界旅者手中吗？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可以十分明确的告诉你，你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首先你体内的神力虽然有些混乱，但是温柔和慈爱是占据最多比例的，这就说明你并不是什么坏人，这是其一！”

“至于这第二点，那就是魔神，仙人以及人类的区别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应该很了解这个世界，甚至比我都还要了解得更多一些，那么我相信你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

“仙魔同行的时代已经慢慢成为了过去式，走向人治，这是必然的趋势。”

“但是你不同，因为我能够很明显得感觉到你虽然拥有比肩魔神的力量，但你本质上却依旧只是一个人类而已；所以人治的时代里，有你这样的领导者绝对是璃月人民的福气。”

“当初让你顶包，一方面是帮你，不让你背上弑君的罪名，毕竟你是旅者，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偏见。”

“至于另一方面，那当然就是我的私心了，说白了我就是看上你的能力了，所以想要让你成为璃月的下一个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