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新躲过那颗无意伤他的小石子,走到那人身边坐下:“大叔,咱们俩同病相怜啊,我也是暂时无家可归。”
“相逢不如偶遇,看来咱们还是有缘分的。”中年大叔拿起自己没喝完的半瓶白酒递给宣城新:“来两口?”
“得了吧,谢谢您,这酒我可喝不了。”老远就问道一股呛鼻子的味道,这要喝一口估计他今晚就只能睡在大街上了。
“这酒可比你的年级还大,想喝我还舍不得给你呢。”
宣城新打量了一下那中年男人,大半夜的带着一副蛤蟆镜,一身粗布棉麻的盘扣长衫,脚上一双黑布鞋,整的跟天桥底下算命先生似的。
安静的躺在地上的招帆上歪七扭八的写了几个大字:一挂定乾坤。
“一挂定乾坤”那个‘卦’真的是这个‘挂’吗?宣城新瞅了半天,难道是他不识字,还是说现在算命的都这么写?
“您这装扮挺时尚啊。”
“年轻人就是口无遮拦的。”中年男人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还冲着宣城新极其不雅的打了个酒隔:“嗝~”
一股浓烈的白酒味道直扑宣城新的鼻腔而来,刺激的他差点当场吐了:“哇~这味儿,真够劲儿。”
“我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涣散,周身有一股邪气环绕,怕是家里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宣城新翻了个白眼只当这老头儿是喝多了:“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是不知道,我现在啊,就看见一个不干净的东西。”
“嗯?在哪儿呢?老夫怎么没看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那中老年算命先生知道自己被宣城新耍了,摘下蛤蟆镜,露出一双白森森的眼说道:“你这年轻人,老夫好心提醒你,你却在这里拐着弯的骂我。哼,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宣城新被那双森白的眼吓得差点栽回去,难道这是什么牛逼开挂通天神眼吗?
他朝着那老头挥挥手,对方似乎是并没看见他的动作;这会儿他才吐了一口浊气:草!一个得了白内障的老大爷出门穿个道袍还真以为自己是算命先生了。
“行了吧大爷,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家睡觉了,您呐,早些回家去吧。”
“你站住!”老头叫住宣城新,脸上一本正经,一点也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我问你,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有啊,怎么了?”
“那人最近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奇怪的表现?”宣城新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又走回去蹲在那老头身边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那个室友吧,最近总是喜欢自言自语的,说一些我不太懂的话,而且就今天还带了香火回来再家里烧;最过分的是经常一个人在卧室里...”看教育儿!!!
不给他分享!!!!
“让我说准了吧。”那老头又把蛤蟆镜戴上,遮住那森百的眼睛说道:“这就对了,我刚刚看你身上有股黑气,但是并不严重,可见那脏东西志不在你,多半是在你室友的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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