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穿窗而入,落在**交颈而眠两人身上。阳光移到眼部时,黎青琰醒来,有些做梦之后的怔忡,尔后察觉怀拥软玉温香并不是梦,惊喜的笑了,只是怕吵醒了怀中人儿,没敢出声。
轻轻的挪开身体,黎青琰迷醉的目光从那娇美的睡靥,一寸一寸的扫下去。金黄色的阳光,给萧湄羊脂玉般凝滑的肌肤涂上了一层淡金色,细细的绒毛,甚至沾在身上的那些白色斑点,也都被涂上了淡金色。
略显苍白的脸上,眉头微微的皱起,萧湄发出不满的低哼,惹得黎青琰又是一阵轻笑。待仍沉睡未醒的她扭动着身体偎了过来,猫儿般蜷起了身体,他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只是目光又扫到床单上的落红,又强行忍了下来,拉过推到床角的丝被盖上。
有些反应,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黎青琰真的很无奈。尤其是他情不自禁的回味着昨夜里的旖旎春光,仿佛听到湄儿呼痛的那种带着哭腔的呻吟,他的身体就有些失控了。
想想昨晚,居然半天还需要没能那啥,还要湄儿引导,黎青琰全身的血液大半往脸上冲去,余下一部分则往腹下冲去。
半梦半醒之间,萧湄睁眼来对上那张因为充血而红得不正常的脸,心弦儿也颤了,呻吟一声,怯弱的轻语:“好痛啊。”
轻轻的一吻,黎青琰温柔的低语:“再睡一会儿吧,还早。我就抱着你,什么也不做。”
“嗯。”含混了应了一声,打了个呵欠,萧湄的睡意却消了,只是贪那温暖的怀抱,静静的偎着,久久不言不动。
以为湄儿睡着了,黎青琰缓缓的挺了挺身,尽管没有进去,幽谷里流出的热汁也让他的灼热降了一丝丝的温,尽管马上温度反弹得更高,让他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不乖的坏小孩。”
“嗯?”低头,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之后,黎青琰扳起偎在颈侧的脸,见那张绝美的娇柔靥上春意盎然,不由得喘息声更见浊重。
娇羞的闭上眼,萧湄低不可闻的说:“轻点。”
“嗯?”一怔,旋即狂喜,黎青琰正要行动,又犹豫了:“还是不要吧,昨儿夜里你都流血了,等伤好了吧。”
“呆木头哦!”笑得几乎呛了气去,萧湄难得的娇羞也甩到了爪哇国去,一翻身压上去,调皮的在黎青琰的胸膛上画圈圈。
“真的,**有血嘛!”话虽如此,黎青琰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搞错了点什么,困惑的想:难道那血是自己流的?
又是一阵大笑,萧湄也不给解释,只是不停的画圈圈。
脸又开始充血,黎青琰难为情的央求:“好湄儿,就说说嘛!”
“女人的第一次,很多都那样的,这表明你昨儿夜里开垦的是一块处女地。”说到这里,萧湄又问:“很多男人都重视这一点的,**没有落红,轻则休妻,重则浸猪笼什么的。要是湄儿没有落红,你也会那样么?”
“很莫名其妙嘛。如果可以,我情愿不要湄儿流血。”黎青琰不以为然的说。
“可爱的木头噢。”主动送上一个热烈的香吻,萧湄还待撩拨时,却听得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过来,又退走,便问:“月琴,有事吗?”
秋月琴在门外答:“黎家来了很多人,气势汹汹的来找师父跟师娘。”
“哦,是找萧湄跟黎青琰呢,还是找花一跟花十九?”萧湄颇为玩味的问。
“萧湄跟黎青琰。”说罢,秋月琴又道:“黎天盛似乎肯定花一跟花十九就是黎青琰跟萧湄,说是要师父去验血呢。”
“知道了,去下逐客令,限他们半小时内退出。半小时后,凡黎家子弟逗留七杀绝魂阵内,一概轰杀。”下地来,萧湄拿过衣衫,低头看看又没有套上,转身去了浴室。
应该是连通了地下的温泉,浴池里仍是一池氤氲的热水,花瓣倒是没有了。入水清洗罢,出水来,黎青琰已拿着洁白的软布过来。任其为自己擦干身上的水滴,萧湄娇声道:“老公,以后这活儿你承包了噢。”
“固所愿尔,不敢请尔。”从男孩变成男人,过程虽然短,黎青琰却成熟了,也活跃了很多,居然也懂得调情了。
嬉闹一番,估摸着差不多半个小时,两人相携出去,秋月琴已抱着小乐乐的正殿等候,黎月梅跟黎青娉也一起候着。
“青娉姐,你来了。”萧湄笑着招呼,黎青琰则又恢复一贯的清冷,仅点了点头。
抹着不停淌落的泪水,黎青娉语带哽咽的说:“你们都安然无恙,太好了。”
黎月梅提醒道:“三爷他们被撵回去,又把知云老祖撺掇来了,现被阻在阵外。”
“让他们呆着吧。知之为不知。”俏皮的眨眨眼,萧湄打量着殿内阵设,想了想,说:“咱们恢复大殿的原貌吧,嗯,还得把祖师爷的真迹挂上呢。以后拍卖就在外面搭个露天的台子得了。反正好酒不怕巷子深。”
黎青琰自然不会反对,而秋月琴跟黎月梅也不会有任何意见。萧湄把任务分派下去,大家都紧张的忙碌起来。而萧湄则跑进藏书阁里,翻寻了半天,才从角落里的一堆字画里翻出一卷泛黄的卷轴。
展开来,是前世练毛笔字时写的李清照的那首《小重山》。黎青琰指着其中“花影压重门”那句欣然笑道:“花影门的名儿缘自于此呢。”
“嘿嘿,李清照就是咱们花影门的祖师了,掌门,别忘了噢。”把画轴塞到黎青琰怀里,萧湄又拣了些字画,然后拿去挂在大殿里。
有黎月梅那些修士,恢复花影殿的原貌也不是什么难事,也就是三天的功夫,花影殿就焕然一新,连垃圾都清除干净了。
黎知云也真是拧且拗,被大阵所阻,居然连着三天不眠不休的攻击大阵,如果不是萧湄没有存杀他之心,转防为攻,他早就形魂俱消了。最后,连玉飞燕都被惊动,来劝无功,也留在阵外不去。
也没让祖婆婆久等,萧湄让秋月琴去请黎家二老进来,却强调只让二老进,余者进来一概轰杀。尔后,又派人将龙天临等人也请到花影殿。
不多时,秋月琴领着黎家二老进了正殿,龙天临等人也到了。见礼之后,黎知云为龙天临遇袭之事自责一番,正要再表一番忠心时,龙天临将话题岔开了,指着迎面墙上那幅字画赞道:“好字!线条和点划以至间架结构,运用宛若鱼游于水,且又绽放出高古之风,可见写此幅字必是高人所写。”
钟老亦叹:“灵王都未必能写得出。”
“龙天临,算你有眼力!”声音传来,萧湄牵着黎青琰从侧门进来,不无得意的指着那幅字说:“此乃我花影门开山门的祖师爷的笔迹,不过,这是幅临摹品。我花影门弟子的剑法若得大成,都是从这幅字中参悟的,所以,姐会随身带一幅。算是便宜你们了。”
玉飞燕望着那幅字,逐字逐句的念:“春到长门春草青,红梅些子破,未开匀。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惊破一瓯春。花影压重门,疏帘铺淡月,好黄昏。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著意过今春。”
“花影压重门,想是花影门的出处吧。”龙天临笑笑,又疑惑的问:“只是临摹品吗?看着像是真迹。”
“临摹的像真迹吧!是我大师兄的太祖所写呢。每个字横斜曲直,收放自如,缓以仿古,急似出奇,当真是笔笔见精神,字字露刚魂。是所有临摹品中最为神似的一张,大师兄当聘礼送给我的呢。”有意露出沾沾自喜的表情,萧湄整个儿就是一幅幸福小女人的模样,让龙天临眼里进了沙子般极不舒服。
进了花影殿,黎知云就有些怀疑黎天盛的话,也不敢确信花一就是黎青琰的说法,此时再看到那幅泛黄的字画,真如萧湄所言“笔笔见精神,字字露刚魂”,意蕴深厚得让他都只能膜拜,哪里还敢认为黎家的废材能有福缘得到。
玉飞燕凭着女人的直觉,倒是倾向于相信黎天盛的话,但她心眼儿比黎知云多,想着即便是萧湄跟黎青琰,但孩子们隐瞒身份,应该是有为难之处,又何必一定要揭穿。因而,她很快为黎天盛之前来闹事致歉。
为了照顾黎知云的面子,玉飞燕没有提他攻击大阵的事情,她相信两小应该不会计较。不出她的意外,萧湄很有默契的忽略了这一茬,笑着说:“既然两位前辈亲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揭过不提吧。我们师兄妹在此地还要逗留一段时间,都说是远亲不如近邻,以后还望两位前辈照拂一二呢。”
“应该的。”若有深意的看了萧湄一眼,玉飞燕聪明的把龙天临给扯了进来:“不看僧面看佛面,既是九殿下的友人,黎家哪有不愿交好之理。两位莫要因黎家那些不晓事的晚辈心生嫌隙就好。”
“都说是误会揭过就好嘛。”萧湄甜甜的笑着,黎青琰则一如既往的懒得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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